二、拷问
秦曼芳和彭娜被开启小铁窗的声音惊醒,有好几秒钟,她们都有一种不知身
在何处的迷茫感,当看见眼前拘留室的情景,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身陷牢笼。拘留
室里,仍然只有吊灯的亮光,秦曼芳和彭娜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两人从铁床上爬起来,看见铁门前的地上,又有一只食物托盘,这次盘里除
了干硬的馒头外,还有两杯水。秦曼芳和彭娜都渴坏了,几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
光。喝完水,母女俩坐在床边,望着那难以下咽的馒头,感到毫无胃口。过了一
会,拘留室的门开了,昨天见过的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滚出来,两个臭屄,要去过堂了!」
男人押着秦曼芳和彭娜,坐电梯来到地下室二层,把她们押进「5号审讯室」。
秦曼芳的裤子由于钮扣都脱落了,所以行走的过程中,不得不一直用两手提
着裤子的门襟,才不至于让下体裸露出来。
一进门,秦曼芳和彭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5号审讯室」不像昨天她们受辱的「14号审讯室」那样只有一间房,而
是被正对着门口的一面落地大玻璃窗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很小很暗,散放着几
张椅子,大玻璃窗边有一扇门通向里间,透过玻璃窗,可以看清里间的一切。里
间灯火通明,显得很宽敞,房间三面都是石砌的墙,左右墙上各开有一扇通向隔
壁审讯室的小门,正面的墙上挂满皮鞭镣铐,水泥的地面上则摆放着许多奇形怪
状的刑具,一望而知是一间用来拷打犯人的刑房。里间最引人注目的,是房中央
高吊着的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那个女人双臂高举着,两只手腕被铐在一起吊在
房梁上垂下的一条铁链上;她赤裸着的身体丰腴健美,乳房和臀部以东方女人的
标准来说可称肥硕,翻起的腋窝里露出的腋毛和下体上呈倒三角形分布的阴毛都
很浓密;因为被吊得较高,女人踮着脚,只能用足尖勉强撑住地面,一丝不挂的
光身子绷得笔直,姿势看上去十分痛苦。那个女人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使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但秦曼芳和彭娜马上想到:眼前这个被赤条条地高吊着
的裸体女人,一定是彭媛。秦曼芳和彭娜扑到玻璃窗上,望着玻璃后面彭媛被裸
吊着的惨状,大声哭了起来。秦曼芳一时情急,忘了抓紧没有钮扣的裤子,裤子
松脱,连光光的下体也露了出来,她连忙用手提起裤子,站在玻璃窗前,喃喃地
叫着:「小媛……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妳……」彭娜则趴在玻璃窗上,大声
叫着:「姐姐……姐姐……」
「看看,不老实,这就是下场!」背后传来了王科长的声音,他嘲笑地说:
「瞎叫唤什么,这是单面隔音玻璃,妳们看得见她,她可看不见妳们,妳们再叫,
她在隔壁也听不见。」王科长走到秦曼芳和彭娜身边,继续冷酷地说:「我今天
让妳们俩来这里,就是要让妳们看看,彭媛每天过堂,受的都是怎样的罪。」秦
曼芳和彭娜还是趴在玻璃上,不停地哭叫。
王科长问那个男人:「怎么样,昨天晚上见了她老娘和妹妹,这臭屄今天打
算招了吗?」那个男人回答:「一大早我已经审了她一会了,这屄还是老样子,
一口咬定没有干特务,所以我就把她吊起來了。」
王科长说:「好,既然这臭屄还敢硬,就再让她吃点苦头——你进去,先抽
她一顿!」
秦曼芳和彭娜听见王科长的话,哭得更响了,秦曼芳叫道:「求求你……求
求你了……不要打她了……」彭娜则仍然泣不成声地叫着:「姐姐……姐姐啊…
…」当然,母女俩的哀求,并不会有任何结果。那个男人打开落地玻璃窗边的小
门,走进里间。
由于外间是隔音的,里间里随后发生的一切,秦曼芳和彭娜虽然看得一清二
楚,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们感觉好像是在看一部彩色的无声电影一样。只见
那个男人走进里间后,从墙上取下一根皮鞭,径直走到被裸吊着的彭媛身后。
彭媛显然听见了男人的脚步声,她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又要受
到毒打了,她双脚移动,扭着光屁股,被吊得直直的光身子本能地向一边躲闪着,
但她的双手被吊在铁链上,躲来躲去,不过是在铁链允许的范围里尽可能地远离
逼近她的男人而已。
男人挥起皮鞭。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猛地抽在彭媛的光屁股上!彭媛
的光身子被抽得向前一挺,脚尖几乎离开地面,整个人就像要飞起来一样,她的
头向后仰起,嘴巴大张,显然在大声惨叫。
男人继续鞭打毫无自卫能力的裸体女犯人彭媛。皮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彭媛
赤裸的肉体上,彭媛被打得踮着脚在房中央跌跌撞撞地转着圈子,徒劳地躲避着,
她的两条大腿轮番抬起,好像要以此来挡住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的皮鞭,有时候她
一脚踩空,光身子就被扯得笔直地在铁链下无助地来回摆动。无论彭媛怎样竭力
躲避,由于拴住她的双手的铁链的束缚,她根本不可能躲开任何一下抽向她赤裸
着的肉体的皮鞭。被裸吊着的女犯人彭媛就这样在男人皮鞭的抽打下,赤条条地
跳着痛苦的舞蹈。
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窗,看着彭媛受刑的惨状,心如刀割,但她们无法解
救自己的亲人,只能痛苦地哭泣着,同时哀求王科长饶过可怜的彭媛。
王科长不为所动,抽着烟,饶有兴味地看着里间光着身子的女人被吊着受鞭
刑的情景。男人足足抽打了彭媛五分钟,才停下来。他走到刚受完刑、无力地悬
吊在铁链下的彭媛身边,逼问着什么。彭媛摇着头,看来还是不愿招供。
男人转向大玻璃窗,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表示拷打没有结果。通过一支麦克
风,王科长向里间的男人发令:「把这臭屄的两只奶头夹上过电!」
秦曼芳和彭娜有点不明白王科长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她们紧张地隔着玻璃向
里间看。只见男人走到墙边,推来一台装在平板车上像老式收音机似的机器,停
在彭媛身边。
彭媛显然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受什么刑罚,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嘴巴开
合,大概是在求饶。男人毫不理会彭媛的哀求,他伸手拿起放在机器上的一团电
线——秦曼芳和彭娜看见电线的一端连在机器表面的两个接头上,另一端则接有
两个鳄鱼夹——男人又用手揉搓了几下彭媛的两个乳头,使它们坚挺起来,然后
男人动作熟练地把两个鳄鱼夹一左一又分别夹在了彭媛两个勃起的乳头上。秦曼
芳和彭娜顿时明白了:他是要给彭媛的乳头上电刑——那台「老式收音机」,一
定是给犯人上电刑的小型发电机。
果然,男人走回那台机器边,先调节了面板上的几个电钮,然后按了一下一
个绿色按键。被裸吊着的彭媛的光身子突然绷直了,浑身发出剧烈的颤抖,她的
头后仰着,大张着嘴巴,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玻璃后的秦曼芳和彭娜几乎可以
听见她凄厉的惨叫!男人又按了一下机器面板上的一个红色大按钮。
彭媛的光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无力地悬吊在铁链下,大口地喘着气,
身上一下涌出细细的汗珠,顺着美丽的裸体往下滑。男人让彭媛吊着休息了一会,
重新按下了绿色按键。彭媛的光身子又一次在铁链下猛地绷直了,她双脚的脚尖
笔直地点住地面,仿佛在跳芭蕾舞;她赤裸的肉体剧烈地战抖着,头痛苦地左右
乱摆,一头黑发随之舞动;她的嘴巴象一条搁浅的鱼那样不停地一张一张,胸脯
上下起伏;她正在受到电击的乳房看上去胀大了许多,两只被鳄鱼夹夹着的乳头
坚挺着,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男人转动着一个电钮,显然加大了电流强度,因为彭媛的光身子更为剧烈地
颤抖起来,同时疯狂地左右晃动,她的两条大腿也轮流抬起又放下,仿佛在原地
跑步;她的脸也扭曲得更厉害了,看上去不像是人会有的表情……
透过模糊的泪眼,秦曼芳注意到:有一些黄色的液体,从彭媛的下体溅射出
来,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下流去——她被电得小便失禁了。电刑继续着。
突然,彭媛的光身子停止晃动,瘫软了下来,活象一头被宰杀的白羊那样,
一动不动地悬吊在铁链下,她的头无力地垂到胸前——可怜的女犯人终于被折磨
得昏死了过去。
玻璃后的秦曼芳和彭娜目睹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叫道:「小
媛!」「姐姐!」
身后传来王科长满不在乎的声音:「放心,她死不了。还没招供,她怎么可
以死?我们的刑法都是精心设计的,既没有危险,也要叫她这样拒不坦白的顽固
型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里间对彭媛施刑的男人关掉发电机,走到彭媛面前,楸住她的头发,把她的
头扯了起来,用一只手连连抽打她的耳光。只见彭媛双目紧闭,毫无反应。男人
一松手,彭媛的头便一下子又垂了下去,耷拉在胸前。
男人打开一扇通向隔壁的小门,取来一盆水,兜头朝彭媛浇去。淋了水之后,
彭媛悠悠地醒了过来,抬起了头。她的脸上马上挨了两个大耳光,男人声色俱厉
地喝斥着她。
王科长通过麦克风下令:「好了,就到这里吧,这臭屄的尿也被你电出来了,
够她受的了。把她放下来,让她歇一下,过一会再审。」
男人打开铐住彭媛双手的皮质手铐,受刑之后极度虚弱的裸体女犯人双腿站
立不稳,一下子瘫到在地上。男人骂骂咧咧,在彭媛的光屁股上踢了一脚,打开
门走了出来。
王科长问对秦曼芳和彭娜:「妳们想不想进去看看她?」母女俩连忙点头。
王科长说:「那好,我就让妳门进去和她见面。妳们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劝
劝她,让她老实对政府坦白自己的罪行,不要在无谓地受苦。」王科长对男人挥
了一下手,男人打开小门,让秦曼芳和彭娜进去。
一进里间,彭娜就大叫着:「姐姐……」向彭媛扑过去,秦曼芳提着裤子,
跟在她身后。彭媛听见妹妹的叫声,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子。彭娜跑到姐姐身边
蹲下,张开双臂抱住姐姐的光身子,大哭起来。秦曼芳也过来蹲在两个女儿身边,
看着饱受折磨的大女儿,泪流不止。
彭媛的光身子上,布满刚才受鞭刑后留下的新鲜的紫红色伤痕,和她身上以
前受刑时留下的老伤痕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怵目惊心。秦曼芳怜惜地伸手抚摸着
大女儿伤痕累累的肌肤,说道:「小媛,看他们把妳打得,妳……妳受苦了……」
彭媛坐在地上,一手搂着妹妹彭娜,一手拉住母亲秦曼芳,哭着问:「妈,
小娜,妳们怎么会在这里?……」彭娜一边哭,一边把她们母女俩昨天晚上久等
彭媛不归,后来被人带到这里来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她着急地问彭媛:「姐,
他们为什么会说妳是特务?快告诉我,妳不是吧?」
彭媛避开妹妹的眼光,轻声说:「不是……」单纯的彭娜心上一块石头落了
地,她高兴地说:「我说他们肯定冤枉好人了,我们快去跟他们说,妳不是什么
特务!」
彭媛听着妹妹天真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去,哀伤地哭泣着。一边
的秦曼芳看着彭媛,心里都明白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再问什么,只是和
两个女儿一起哭泣。
彭娜看着彭媛遍体鳞伤的光身子,又问:「姐姐,他们经常这样打妳吗?」
听了彭娜的话,彭媛意识到:母亲和妹妹刚才一定在玻璃窗后面目睹了她受
刑的全过程。想到自己被裸吊着受鞭笞、奶头被接上电线过电的惨状都被母亲和
妹妹看见,彭媛的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悲伤。她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只是泪如雨
下。
彭媛突然注意到秦曼芳的裤子松开着,上面的钮扣都被扯掉了,不得不用手
一直提着,她紧张地问:「妈……昨天晚上……他们……他们欺负妳了?……」
秦曼芳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诉说自己的遭遇,只好
强作轻松地说:「没有,他们只是问妳的事情……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那妳……」彭媛还想问个仔细,但又怕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所以话
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流着泪说道:「妈,小妹……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妳
们……」母女三人坐在审讯室的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说话。秦曼芳问起彭媛被
捕后的情况,彭媛告诉她,自己被捕后就被押到这个地方,有时被关在地下室一
楼的拘留室里,有时则被押到地牢,关在铁笼子或者小号里。由于一直过着不见
天日的日子,她已经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已被关了多久。虽
然彭媛被捕后几乎每天都受拷打,但为了不让母亲和妹妹为自己难过,她告诉她
们自己并不是经常挨打。至于自己在挨打的时候经常受到QJ的事,彭媛则根本没
有提。秦曼芳和彭娜这时才注意到:她们刚在观看彭媛受刑的落地玻璃窗,从这
面看是一面大镜子,她们可以在镜子里看见里间的一切,但却一点也看不到见外
间的情况——这,就是王科长所说的「单面玻璃」。通过这样的设计,打手们在
外间可以监视里间犯人的一举一动,但里间的犯人却只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吱呀」一声,通往外间的门被打开了。
坐在地上的秦曼芳和两个女儿都恐惧地朝门口望去,害怕又有人来对彭媛进
行拷问。刚才对彭媛施虐的男人走进门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
几个馒头。男人把盘子放在地上,对彭媛一指,喝道:「臭屄,给老子滚过来。」
彭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小跑来到男人面前,她在男人面前赤裸裸地立
正站好,低着头,恭顺地说:「报告政府……」男人朝脚下的水泥地一指:「给
老子趴下!」
男人脚下,有四只固定在水泥地面上的铁环,每只铁环上都穿着一条短短的
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连着一副手铐。彭媛显然知道男人要对她干什么,听见命
令,她迅速趴到地上,她的双手和双脚正好靠近四只铁环所在的位置。
男人蹲下,将四副手铐分别铐在彭媛的手腕和脚腕上。这样,四肢着地趴着
的彭媛就被穿在铁环上的铁链固定在水泥地上了。男人用脚把放有馒头的盘子踢
到彭媛面前,对秦曼芳和彭娜说:「妳们可以喂这条母狗吃点东西了。」说完,
男人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当男人把彭媛锁在地上的时候,秦曼芳和彭娜
都以为他要对彭媛进行折磨,当听到他不过是让要她们给彭媛喂东西吃的时候,
两人都如释重负。男人一走,母女俩忙跑到四肢被锁着趴在地上的彭媛身边,她
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让彭媛吃饭的时候能够舒服一点,而不是像条狗一样地
趴在地上。但她们很快发现,由于锁住彭媛四肢的铁链很短,彭媛根本不可能站
起来或者坐起来,除了四肢着地趴着的姿势外,彭媛顶多可以勉强侧身躺在地上,
这也不是理想的吃饭的姿势。秦曼芳和彭娜都不得不承认,这种铐女犯人的方法,
真是阴毒!
秦曼芳问彭媛想不想躺下来,彭媛说:「算了,我就这样吃吧。快把馒头给
我,实在饿坏了。」彭娜从盆里拿起一只馒头,送到姐姐嘴边,彭媛咬住馒头,
三口两口就吞下肚去,她张开嘴,说:「再给我一个。」秦曼芳提着裤子蹲在一
边,看着彭娜喂彭媛吃馒头。她看见彭媛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馒头那贪馋的样
子,忍不住问道:「小媛,他们不给妳东西吃吗?」
彭媛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告诉秦曼芳:每天都有人定时送吃的东西到她牢房
里,那也是她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猜测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的唯一的依据,一般
送食物频繁的时段,估计是白天,反之就是黑夜,有时候她被提审时打手们也会
让她吃一点东西,所以一般不会挨饿。但昨天晚上她被从铁笼子里放出来押到小
号里去之后,在黑暗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吃的东西,不知是打手们忘了给
她留食物,还是小号里太黑她没能找到,所以一直饿到现在。有一件事彭媛没有
告诉母亲和妹妹:许多时候,她是被双手反铐着关在漆黑的小号里,只能趴着,
像狗一样摸索着舔吃放在地上的食物。彭媛觉得这样屈辱的细节,还是不提为好。
彭媛一连吃了四只馒头,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对彭娜说:「有没有水,
我想喝一点。」
彭娜起身走到刚才男人去取水时进出的小门,发现那门被锁上了。她在房间
了找了找,看见刚才男人用来盛水的脸盆还在地上,她走过去拿起脸盆,那里面
的水已经倒光了,只有底上还残留着一些黑乎乎的脏水。彭娜把脸盆拿到姐姐面
前,说:「只有这点水,很脏的。」
彭媛说:「不要紧,妳倒给我喝。」她连打手们的尿也喝过,这点脏水不会
再让她感到恶心。彭娜举起脸盆,把剩水倒进彭媛张开的嘴巴里。彭媛喝完后,
还是不解渴,便伸出舌头去舔自己仍然湿淋淋的手臂和肩膀。然后她又抬起头,
张大嘴,叫妹妹彭娜抓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把上面的水捋到她嘴里去。彭媛的嘴
巴发出「咂吧咂吧」的声音,贪婪地承接着每一滴落到她嘴里的水珠,仿佛那是
世上最可口的琼浆玉液。
秦曼芳在一旁看着大女儿彭媛干渴难忍的样子,自己又无能为力,心中无比
酸楚。喂完彭媛之后,秦曼芳和彭娜也感到有点饿了,便把剩下的馒头都吃了。
和外间相通的小门又开了。王科长和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男人走到彭媛
身边蹲下,取出钥匙,打开了铐在她手腕和脚腕上的手铐。然后,男人一把揪住
彭媛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她向右边墙上的小门走去。男人对待彭媛
的手法很粗暴,显然在他心目中,彭媛并没有人格尊严,而是一个可以任他随意
摆布的女犯人。
男人把彭媛拖到门边,取出钥匙打开小门,转身又揪住彭媛的头发,拖着她
走进门去。
王科长笑眯眯地对秦曼芳和彭娜说:「妳们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到隔壁去看
她洗澡。」秦曼芳和彭娜不知王科长所说的「洗澡」,是真的洗澡,还是某种刑
法的别称,她们心中忐忑不安,跟着王科长来到隔壁。
这是有一间灯火通明的不大的房间,房里没有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墙边有
一个高压水龙头,龙头上接着一条水管。裸体女犯人彭媛被命令站在一面墙前。
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水管,将铝质的水喉对准彭媛,另一个男人则打开了高
压水龙头。一股激流,从高压水管里射出来,射向彭媛。彭媛的光身子被强烈的
水流一下子压倒了墙上,压力很高的水流冲击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像无数根针在
刺着她,又痛又麻,尤其是她身上新鲜的鞭痕对水流的刺激更是十分敏感,令她
感到自己仿佛继续在受鞭刑。水流冲击在彭媛的脸上,许多水呛进了她的嘴里,
虽然她刚才十分渴望能够喝水,但现在被水呛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却并不比口渴好
受。
男人用高压水冲了彭媛一会,关上了水龙头。彭媛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墙边
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地喘气。男人扔给彭媛一块肥皂,命令她:「快把妳的身体
洗洗,特别是妳的臭屄和屁眼,要仔细地洗洗干净!」
彭媛捡起肥皂,开始往身上涂。她把肥皂涂满脸部和上身后,弯下腰,叉开
双腿,开始用肥皂涂抹下体和大腿,也许是听到了男人的命令,彭媛特别仔细的
擦洗自己的阴部,还把手伸到身后,往屁股缝里抹肥皂,最后她蹲下来,用肥皂
涂抹在双脚上。
自从彭媛和彭娜长大成人后,她们母女三人就很少在一起洗澡,现在秦曼芳
和彭娜看着彭媛当众擦洗自己的光身子的情景,都感到十分难堪,不过,她们又
想到:和被迫观看彭媛受刑相比,看她洗澡还是可以忍受的。
很快,彭媛就在自己的光身子上涂满了肥皂,她把肥皂放在地上,背靠着墙
站着,她浑身都是白色的肥皂泡沫,看上去就像穿了衣服,不再赤身裸体。男人
又开始用高压水冲彭媛。
彭媛双手张开扶在墙上,背部紧贴着墙,任高压水凶猛地冲击她身体正面。
男人用高压水轮番冲刷着彭媛的乳房和阴部。水花四溅当中,彭媛身上的肥
皂沫渐渐消融飞散,她重又恢复赤身裸体的样子。
男人关掉高压水,对彭媛喝令:「现在转过身去站着,自己用手把屁股掰开,
老子来给妳这臭屄洗洗屁眼!」彭媛转身,面朝墙背朝外站好,她的背部和屁股
上还有不少肥皂沫,她用双手抓住自己滑溜溜的两瓣屁股肉向两边掰开,使自己
的肛门暴露出来。
男人把高压水龙头开到最大。一道高压水柱从龙头里冲出来,准确地射向彭
媛被掰开的屁股缝。猛烈的水压把彭媛的下体冲得一下子撞击到墙上,她的一只
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自己的屁股肉,抬起来扶住了墙壁,使自己不至于在高压水
流的冲击下跌倒。
男人一边继续用高压水冲刷彭媛的光屁股,一边对她喝令:「臭屄,把手放
下来,好好地掰屁股。待会老子要检查妳的屁眼,要是没有冲洗干净,老子就让
妳妈用舌头给妳舔干净。」
彭媛听见男人的话,慌忙重新用手把自己的光屁股掰开。她紧贴在墙上,屁
股里水花四溅,她感到自己的肛门在高压水冲击下变得麻木了。冲完彭媛的肛门,
男人关上了水龙头。靠近墙边的审讯室的地上已经一片汪洋,墙上也布满了水珠。
刚受完高压水冲洗的裸体女犯人彭媛,则活像一只水淋淋的落汤鸡。
王科长和两个男人把秦曼芳母女三人重新押回「5号审讯室」。一个男人把
秦曼芳和彭娜推倒外间,王科长跟过来,随手关上了离间和外间之间的小门。
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看见另一个男人把浑身水淋淋的彭媛推到里间中央,
让她面对大玻璃窗站着。男人拉住从房顶上垂下的一根铁链,对彭媛凶狠地叫了
一句什么,彭媛马上乖乖地把自己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送到男人面前,男人便用
铁链尾端悬挂着的一副皮质手铐,把彭媛的双手铐住。
男人走到墙边,按着墙上的一个按钮,那根铁链开始上升,被铐在铁链下端
的彭媛的双手被扯了起来,越吊越高。铁链继续上升,渐渐地,彭媛的湿淋淋的
光身子被吊直了,她的双脚被吊离了地面。直到彭媛被吊得脚尖离开地面足足有
一尺距离的时候,男人才松开按钮。
男人走到被高吊在半空里的裸体女犯人彭媛面前,指着她说着什么,男人的
表情很凶恶,显然是在对彭媛训斥辱骂,彭媛一动不动地垂吊在铁链下,低着头,
什么也不说。
被这样铐住双手高吊着,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彭媛的脸上露出痛苦的
表情。在外间观看的秦曼芳和彭娜,以为男人把彭媛吊起来,是要对她用刑。她
们心中十分害怕,开始哭了起来。
出乎她们的意料,男人骂了彭媛一会,突然又走回墙边,按动按钮,把彭媛
从半空里放了下来。男人走回彭媛身边,现在,彭媛虽然双臂仍然举过头顶,但
她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地面上,她身体的重量,重新回到了双腿之上。男人把手伸
向彭媛的胸脯,抓住她的一只湿淋淋的乳房捏了起来,彭媛依然低头站着,毫不
反抗——她的双手被铐在一起吊在铁链下,全身赤裸着,除了接受面前这个男人
的凌辱外,没有别的选择。她不仅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且被剥夺了人格和尊严,
打手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施行任何方式的凌辱折磨,而她只能听凭摆布、任人
宰割。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对彭媛进行猥亵,除了伤心地哭
泣之外,无能为力。她们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不再毫无意义地哀求王科
长——那样做,只会换来王科长的嘲笑。男人摸完彭媛的一只乳房,又继续摸另
一只,把彭媛两只肥硕的乳房轮流摸了几遍后,男人的手又伸向彭媛的下体,摸
玩她阴毛丛生的私处。男人一边摸彭媛的阴部,一边把脸凑到彭媛面前,嬉皮笑
脸地对她说着什么。彭媛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听凭男人在她赤裸的肉
体上取乐。男人放开彭媛,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光了外衣,身上只剩一条短
裤,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他的下体鼓鼓的,显然已经勃起。几乎全裸的男人走
到被裸吊着的女犯人彭媛身后,从后面抱住彭媛水淋淋的光身子,两手各握住彭
媛的一只乳房,使劲揉捏起来,彭媛的乳头被夹在男人的手指间,上下翻动。秦
曼芳和彭娜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明白了男人要对彭媛干什么,也明白了刚才打
手为什么要给彭媛洗澡。虽然她们已经习惯于彭媛当众赤身裸体的样子,也见识
了彭媛受酷刑的惨状,但亲眼目睹彭媛受到陌生男人的侮辱,这还是第一次。秦
曼芳和彭娜看着眼前黄色电影般的场面,都感到又羞又急,但又毫无办法,想要
对王科长进行哀求,也感到难以启齿。两人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眼前正在发生
的一切。「哈哈哈哈,妳们娘儿俩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还跟大姑娘似地那
么怕羞。」王科长嘲笑地说道:「我们的兄弟在里面,可不是用一般的法子K 彭
媛,而是在撬她的后盖,这么精彩的场面,不看你们可是要后悔的哟!」秦曼芳
和彭娜忍不住抬头向里间看去。只见彭媛在男人的威逼下虽然还是双臂高举被吊
着,但已弯下了身子,双腿也叉开了。那个男人上身趴在彭媛的背上,一条手臂
环抱着裸体女犯人的胸脯,手抓着她的一只乳房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私
处,抄住了她的阴部,男人的短裤已经扯到了大腿上,腹部紧贴着彭媛的光屁股,
下身扭动着,似乎正努力在彭媛的屁股里进行某种运动。男人的表情显得兴奋而
迫不及待,而彭媛的脸上,则充满了羞耻、痛苦和任人宰割的无奈。
秦曼芳虽然不是很明白王科长所说的「撬后盖」是什么意思,但把他的话和
刚才男人特地命令彭媛掰开屁股用水冲洗她肛门的情况联系起来,她也能隐隐猜
出,王科长所指的「不一般」的法子,就是她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相信真有其事
的所谓「JJ」。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趴在彭媛背上的男人,正在用他的生殖器往
彭媛的肛门里戳!
男人下体突然一挺,彭媛的头猛地仰了起来,她双眼紧闭,牙齿咬住下唇,
脸上的表情无比痛苦——秦曼芳猜到:男人的JJ一定进入了她大女儿的肛门。男
人的脸上,出现满足的笑容,他双手揉捏着彭媛的乳房和阴部,同时缓慢地摆动
下体,对裸体女犯人进行QJ. 彭媛默默地忍受着蹂躏,两行眼泪,从她紧闭的双
眼里流下。
不一会,男人就加快了速度,他用捂着彭媛阴部的手把她的下体压住,同时
狂暴地前后摆动自己的下体,在女犯人的屁股里做着抽插运动!彭媛浑身赤裸的
肉随着男人的每一下冲击而不停颤抖,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
突然,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他搂抱着彭媛的光身子,下体紧贴在彭媛的光屁
股上,身体一下一下抽搐着——秦曼芳和彭娜明白:男人已达到高潮,他开始在
彭媛身体里射精了。
男人松开彭媛,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扬手在彭媛刚受完QJ的光屁股上搧打
了两下。
男人已经变软的JJ,垂挂在拉下的内裤外面,可以看见上面有一些黄黄的秽
物。彭娜昨天晚上被王科长开苞的过程中一直不敢看对方的身体,所以此刻她是
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男人的裸露的生殖器,她感到既羞涩,又恶心。
男人推着吊在铁链下的彭媛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子,让她背对外间弯腰叉腿站
着,她翘起的光屁股正对着大玻璃窗。然后,男人用手掰开彭媛的两瓣屁股肉,
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起女犯人的肛门来。
彭媛的肛门有些红肿,而且张得很大,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蹂躏中复原;一
股白色粘稠的精液,正从她的肛门口往外淌;另有不少精液胡乱地涂在她肛门周
围及会阴部的阴毛和皮肤上,使她张开的股缝里看上去一片狼藉。
男人用手指指彭媛的肛门,然后又竖起大拇指,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彭娜
看着姐姐暴露的肛门,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会有精液流出——她毕竟还是个不愔男
女之事的大姑娘,甚至都没有听说过「JJ」这种性交方式——她转过头,留着泪
小声问也在哭泣的秦曼芳:「妈,姐姐的……那……那个地方……怎么……」
「哈哈,妳真是个雏啊!」王科长的笑声从旁边传来,「我们的兄弟刚才是
在撬妳姐姐的后盖,也就是用鸡巴K 她的屁眼。」看着彭娜惊讶万分的表情,王
科长笑道:「看来妳这个小丫头从来没有听说过屁眼还可以让鸡巴K 的吧?别着
急,妳姐姐再不招,妳的小屁眼也要让男人的鸡巴K 了,那滋味可绝对是舒坦无
比啊,哈哈!」
听了王科长的话,彭娜伤心地哭了起来,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亲眼目睹姐
姐被陌生男人用如此肮脏变态的方式QB的全过程。彭娜不知道:还有更难以置信
的事马上就要在她眼前发生。只见男人走到被弯着腰吊着的彭媛头前,揪住她的
头发一扯,使她的脸仰了起来。然后,男人把自己污秽的JJ凑到彭媛嘴边,对她
叫着什么,彭媛张开嘴,把男人的JJ含了进去!
秦曼芳和彭娜惊得目瞪口呆!她们虽然知道彭媛曾被迫喝过打手们的尿,但
那毕竟只是听王科长描述,不像此刻这样亲眼目睹彭媛用嘴含着刚进出过她自己
肛门的 JJ 的场面那么触目惊心!看着彭媛把陌生男人的JJ含在嘴里已经令秦曼
芳和彭娜十分震惊,更何况她们俩刚才都看见那根JJ上沾有黄黄的粪便——也就
是说,她们此刻正目睹彭媛被迫用嘴含着一根粘满粪便的JJ!虽然那粪便是从彭
媛自己的肛门里带出来的,是她自己的粪便,但自己的粪便也是粪便,吃自己的
粪便并不比吃别人的粪便好受多少。从刚才彭媛毫不犹豫就把男人肮脏的JJ吞到
嘴里的动作来看,她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被迫用嘴含住刚JJ过自己肛门的JJ. 秦
曼芳和彭娜不敢想象彭媛把沾有自己粪便的JJ含在嘴里会是怎样的滋味,看着玻
璃后面彭媛仰着脸,努力吮吸男人JJ的样子,两人都感到恶心得想吐。由于眼前
的一切太匪夷所思,秦曼芳和彭娜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一切绝不是真的,
只是一场噩梦……」两人都在心里这样期盼:「让噩梦块点过去吧!」
「好好学学那只臭屄怎么嘬男人的屌!妳们两个以后也会有机会享受这种乐
趣的!」王科长讥讽的话音,把秦曼芳和彭娜从幻觉中拉了回来。这不是噩梦,
而是残酷的现实!
秦曼芳和彭娜又被推进了里间。裸体女犯人彭媛已经用嘴清洁完男人的JJ,
重新被高高吊了起来,她的光身子被吊得直直的,只能用脚尖点住地面;她的头
低垂在胸前,羞惭地不敢看母亲和妹妹。
王科长走到彭媛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使她的脸仰了起来。秦曼芳和彭
娜看见,彭媛的脸上涂满了泪水和鼻涕,污秽不堪。
「怎么样,想好了吗?招不招?」王科长慢条斯理地问。彭媛一声不吭。
王科长扬手掴了彭媛一个耳光,骂道:「好,妳这臭婊子还敢硬,老子给妳
用点新法子!」
王科长一指秦曼芳,命令道:「把这老婊子铐起来!」两个男人冲过来,抓
住秦曼芳,秦曼芳反抗着,但毕竟敌不过两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她的手被扭到身
后反铐了起来,没有裤带和钮扣的裤子也掉了下来,露出了她没有穿底裤的光光
的下体。
「妈妈……」彭娜一声惊叫。彭媛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母亲下身完全裸露,
反剪双手,被两个男人架着,她哭叫道:「别……别……你们别动我妈……快放
了她……」
两个男人对彭媛和彭娜姐妹俩的哭叫毫不理会,他们扯住秦曼芳的上衣往后
拉,秦曼芳的上衣被扯开,钮扣全部崩落,她的上身也没有穿任何内衣,胸脯和
乳房都裸露了出来。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住秦曼芳,把她推到墙边靠墙站着。现在,秦曼芳的上
衣褪到了身后被反铐着的手臂上,裤子则堆在脚腕上,她的身体完全裸露。秦曼
芳在两个男人的挟持下仍不停地挣扎反抗,她那两只肥大但已有些松弛的乳房赤
裸裸地在胸前抖动。一个男人粗鲁地用手揉捏着秦曼芳的一只乳房,喝斥她道:
「他妈的,妳这老屄昨天晚上已经让老子剥光K 过了,现在装什么羞!妳女儿再
不招,老子就让她看看妳这当妈的怎么挨男人K !」
彭媛紧张地看着打手侮辱母亲,急得眼泪直流,她无法去保护母亲,只能连
连叫着:「别……别……你们别动我妈……」
「那妳招不招?!」王科长逼问。彭媛流着泪,凄惨地哭着,对秦曼芳叫道:
「妈……妈……小媛对不起妳……」
一边彭娜也大声哭着。王科长笑道:「好,妳这臭婊子既然不关心妳妈,老
子就来试试妳妹妹!」他对彭娜一指:「小臭屄,给老子过来!」彭娜哭着,乖
乖地站到王科长面前。
「把上身脱光!」王科长冷酷地命令。彭娜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姐,脸上露出
痛苦的神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母亲和姐姐的面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但
她不敢违抗王科长的命令,慢慢地把上衣解开脱下,犹豫了一下,又伸手解开了
胸罩的背扣,胸罩一松,她的两只浑圆饱满的乳房就露了出来。彭娜取下胸罩,
赤膊站在王科长面前。她双臂本能地环抱在胸前,遮挡住赤裸的乳房。她的头低
下去,脸涨得通红,为在母亲和姐姐面前当众赤裸上身而羞得无地自容。
王科长残忍的奸笑着,对彭媛说:「怎么样,是不是要我让妳妹妹把裤子也
脱光,让她光着屁股妳才肯招啊?」
「不……」彭媛哭叫道:「求求你……别……我招……我什么都招……」可
怜的女犯人彭媛,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妹妹因为自己而受辱,终于崩溃了。
王科长走到被征服的裸体女犯人彭媛面前,嘲笑地说道:「早知如今,妳这
臭屄当初何苦咬紧牙关不肯认罪呢,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头,还连累妳老娘和妹妹
也落到这种地步!」他转身,对彭娜喝令:「小臭屄,把妳的裤子也脱掉,让大
家看看妳的屄毛!」
彭媛急叫道:「不……不……我愿意招了……」王科长扭头对彭媛笑道:
「妳这臭屄落到老子手里,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妳,妳是早晚都要招的。现在妳
没有资格和老子讨价还价,妳浪费了老子那么多时间,老子现在就要整整妳的老
娘和妹妹,让妳明白不听老子的话有什么下场。」
彭媛哭叫着:「别……别……求求你……绕了我妹妹吧……」女犯人的苦求
当然不会打动王科长。在王科长的逼令下,彭娜被迫脱光了裤子和鞋袜,浑身上
下一丝不挂地站在众人面前。一个男人打开秦曼芳的手铐,逼着她把身上已被扯
开的衣裤和鞋袜都脱掉。然后,全身赤裸的母女俩被命令并肩站在一起,两个男
人把她们的双手扭到身后,反铐了起来。彭媛转过脸去,不敢再看母亲和妹妹赤
身裸体的样子,她痛苦而悲哀地哭泣着。
王科长指着被赤裸裸地吊着的彭媛,对一个男人吩咐:「你先好好抽这臭婊
子一顿,然后给她录口供。」又指着反剪双臂赤裸裸地站在一起的秦曼芳和彭娜,
对另一个男人吩咐:「你把这两个臭屄押到下面地牢里,锁进铁笼子里泡着!」
秦曼芳和彭娜被一个男人推搡着,向门口走去,她们身后,传来皮鞭抽打声
和彭媛凄厉的惨叫声……
男人押着全身赤裸、双手被反铐着的秦曼芳和彭娜母女俩来到通向地牢铁门
口,他打开沉重的铁门,扭亮电灯,对母女俩喝令:「下去!」
秦曼芳的赤足踏上了通向地牢的石砌的阶梯,开始慢慢往下走,彭娜也被男
人推搡着,紧跟在她母亲身后。这是母女俩第二次沿着石阶走向地牢,不同的是:
上一次她们只是下来「探监」,而这一次下来,她们自己也已沦落成了没有人身
自由的囚犯,双手被反铐着,身上赤条条一丝不挂,下到地牢里后,将象昨天晚
上她们看见的彭媛那样,被锁到铁笼子里去,她们光着的下体还要浸在脏水中。
不知是因为心里的恐惧,还是下面地牢里吹上来的阴冷潮湿的风,母女俩赤
裸的身体不停地打颤。石阶上十分潮湿,秦曼芳和彭娜的双手又被反铐在背后,
无法扶住墙上的栏杆保持身体平衡,两个裸体女人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战战
兢兢。
走在最后的男人不时用手恶意地推搡彭娜的裸背,喝令她快走,彭娜好几次
被推得差点跌到她前面的秦曼芳的身上,每次她都吓得失声惊叫,秦曼芳则不停
地哀求男人不要推她们,并不时叮嘱彭娜脚下小心。快走到石阶底部时,男人恶
作剧地抬起穿着皮靴的脚,一脚踹在彭娜的光屁股上,彭娜被踢得惊叫一声,向
她母亲秦曼芳背上扑去,两个裸体女人的光身子撞在一起,滚下了两、三级石阶,
重重地摔倒在地牢的地面上。
男人跟下来,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的秦曼芳和彭娜母女俩,脸上露出虐
待狂似的微笑,他抬腿踢着两个女人的光身子,骂道:「他妈的,装什么死,快
给老子爬起来!」彭娜从地上欠起身子,先是换到双膝跪着的姿势,然后两只光
脚轮流踩在地上,站了起来,男人注意到她胸脯上那对饱满圆润的乳房在整个过
程中不停地晃悠颤动,煞是迷人;秦曼芳也爬起身,坐在地上,笨拙地想站起来,
由于她双手被反铐着无法撑住地面,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彭娜跑到母亲身边,
她的双手也被反铐在身后,无法去拉母亲,只好站着干着急。
男人走过来,粗鲁地一把揪住秦曼芳的头发往上提,秦曼芳觉得头皮被扯得
疼痛难忍,她「哎哟哎哟」地哀叫着,先双膝跪了起来,接着脚踩到地上,终于
艰难地站起来了。
男人押着秦曼芳和彭娜穿过地牢,来到昨天晚上关彭媛的那个铁笼子前,他
命令两个裸体女人面对笼子并排站着,然后打开了她们的手铐。
男人拉开笼子正面没有上锁的铁栅门,对秦曼芳喝令:「老臭屄,进去!」
秦曼芳乖乖地照办。她走到笼子门口,蹲下身子,双手抓着门两边的铁栅栏,
先把两条大腿伸到笼子里的脏水中,光屁股坐在水坑的边缘上,低头弯腰,钻进
了铁笼子。笼子里的脏水被扰动,漫出了水坑边缘。
铁笼子很低矮,秦曼芳进去后,刚想站直身体,头就「咚」地一下磕在笼顶
的铁栏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只好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站着。男人又对彭娜喝
令:「现在轮到妳这只小屄了,快学妳老娘的样子,钻到笼子里泡着!」
彭娜也走到铁笼门口蹲下,双手撑着地面,把两条腿伸到笼子里的脏水中去,
同时屁股在潮湿的水坑边缘坐下。彭娜感到自己光屁股下面的石砌地面潮湿阴冷,
她连忙双手抓住两边的铁栅栏,脚尖在水里摸索着点住水坑底部,弓下上身,抬
起光屁股,头努力低下,钻进了铁笼子。铁笼子里很狭窄,彭娜进了笼子后,脚
踩在滑溜溜的水坑底部,没有站稳,一下子冲到秦曼芳的身上。彭娜下意识地抱
住母亲的光身子,发现自己的两只乳房正好压在母亲的乳房上,她从来没有这样
和母亲赤裸相拥过,连忙松开母亲,后退了一点,她的头也磕到了笼顶的铁条,
「啊哟」地惊叫一声。母女俩都有点羞涩,脸上发红,底着头不敢对视。
铁笼子里站进两个女人后,水坑里的水涨到了和地牢地面平齐,两个女人赤
裸的下体完全浸没在黑乎乎的脏水里,那脏水寒意逼人,彭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男人合上铁栅门,用大铁锁锁住。他走到铁笼右面蹲下,对笼子里的彭娜喝
令:「小臭屄,把妳的手伸出来!」彭娜明白男人要把她铐在铁栏上,她在低矮
狭窄的铁笼子里艰难地转身,她尖耸的乳头又一次扫拂过她母亲琴曼芳赤裸的胸
脯,肌肤相触时那种酥麻的感觉令母女俩心里都生出一种难言的羞耻感。彭娜背
靠着铁笼右侧的栅栏,把双臂反剪着从铁栏的间隙中伸出去,男人取出一副手铐
从外面铐住彭娜的两只手腕,将她反铐在两根铁栏杆上。
男人又走到铁笼子的另一边,看见秦曼芳已经背对着那边的铁栅栏站好了,
她的双手也自动反剪着伸到了铁栏外。男人笑道:「老臭屄,妳学得真快啊!妳
大女儿当初要是也象妳这么听话,妳们现在就不必吃这种苦头了。」他蹲下身,
用手铐把秦曼芳也反铐在铁笼上。
男人站起来,对两个被锁在铁笼子里的裸体女人说:「妳们两个臭屄先慢慢
在笼子里泡着,等另外那个臭屄招完了,老子就带她下来和妳们好好亲热亲热。」
男人奸笑着离去,秦曼芳和彭娜听见他的脚步声拾阶而上,随即灯灭了,最
后,「哐啷啷」一阵巨响从石阶顶部传来——大铁门被锁上了。赤身裸体的秦曼
芳和彭娜母女俩,被关在了漆黑一片的地牢里。
刚才灯灭的一霎那,母女俩都出乎意料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们可
以不再相互看见对方的裸体了。虽然她们都是女人,但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肉帛
相对使她们心中都感到深深的羞耻,而身为母女这个事实,更加重了这种羞耻感。
令人恐惧的黑暗,现在却成了可怜的母女俩得以暂时逃离羞辱的屏障。一片
死寂的黑暗中,秦曼芳和彭娜在铁笼子里面对面地站在齐腰的脏水里,两人的头
都被铁笼顶部的栅栏压得低垂着,她们的额头几乎相互碰到;母女俩都看不见对
方,但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吹拂到自己脸上,她们不约
而同地把脸努力扭开不正对对方。浸泡着她们赤裸的下体的脏水,散发出一阵阵
腥臭味。秦曼芳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彭媛曾被单独一个人关押在这漆黑的地牢中
如此狭小的铁笼子里,她难以想象彭媛在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所感到的恐惧、无助
和绝望。秦曼芳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哐啷啷」开铁门的声音,打破了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
灯亮了,石阶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秦曼芳和彭娜向地牢入口方向望去,她
们的眼睛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对灯光一时不太适应。很快,她们看见两个人
走下石阶,出现在地牢入口处。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全身赤裸、双臂反剪在背后的女人,她的光身子上水淋淋
的,在灯光下泛着白亮亮的光——那当然是受完审的女犯人彭媛。彭媛身后,是
那个刚才上去的男人。
男人押着彭媛,径直来到关着秦曼芳和彭娜的铁笼边。他打开锁,拉开铁栅
门,又转身给彭媛打开手铐,顺手用手铐在彭媛的光屁股上抽了一下,对她喝令:
「快钻进去,跟妳老娘和妹妹好好唱一出『光腚母女铁笼相会』。」彭媛坐到水
坑边上,把两条腿伸进笼子里的脏水中,她双手拉着两边的铁栏,慢慢移动光屁
股,低头弯腰,费力地「挤」进已十分拥挤的铁笼子,她的双肩一左一右抵住了
秦曼芳和彭娜的一侧肩膀,她丰满的双乳则分别于秦曼芳和彭娜的一个乳房贴到
一起。水坑里的脏水,又漫出了一点。
男人把铁栅门在彭媛身后合上,命令彭媛将双手反剪着从铁栅门的栏杆里伸
出来,用手铐把她反铐在铁栅门上,然后用大铁锁把铁栅门锁死。男人蹲在铁笼
子外,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母女三人赤裸裸地挤作一团泡在齐腰深的脏水里的情
景,感到十分满意,他嘲笑地对三个裸体女人说:「哟,妳们娘仨的奶子贴得好
紧啊,这样也好,老子走后,如果妳们觉得无聊,可以互相磨磨奶子玩,老娘和
两个亲生女儿脱光衣服磨奶子,那滋味一定特别过瘾啰!好了,老子没空陪妳们
了,妳们三个臭屄就这样在水笼子里好好亲热亲热吧。」男人站起来,一路哈哈
笑着,离开了。
地牢里重新变得漆黑一片。被关在铁笼子里的三个裸体女人经历了大半天惨
绝人寰的凌辱和折磨,心里都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母
女三人的头靠在一起,都沉默着,一片死寂中,三个人可以听见的,只有彼此的
呼吸声。
终于,彭媛「哇」第一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悲哀地对母亲和妹妹说:
「妈,小娜……都是我不好……连累妳们……受了这么多苦……」彭媛的哭声使
得秦曼芳和彭娜也开始哭了起来。
彭娜哭着问姐姐:「姐,妳真的象他们说的……是……是间谍吗?……」彭
媛一边哭,一边向母亲和妹妹吐露了实情。
原来彭媛嫁到美国后,才发现自己的白人丈夫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痞
子,整天不工作,沉迷于赌博和酗酒,还经常打骂彭媛,所以彭媛生下女儿后,
就和丈夫离了婚。离婚后彭媛在一所大学里找到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用微薄的
薪水抚养女儿。就在彭媛生活十分困难的时候,认识了在那所大学工作的赵素芬,
赵素芬虽然只是大学里的助教,但却似乎很有钱,经常关心彭媛母女俩,多次借
钱给彭媛帮助她度过难关。彭媛以为自己在异国他乡遇到了好心人,对赵素芬很
感激。渐渐地,彭媛习惯于一有困难就找赵素芬借钱,自己花钱也因此变得大手
大脚。突然有一天,赵素芬在和彭媛母女吃饭的时候,对她摊牌了:原来赵素芬
是某国特务机关在美国发展的间谍,她经常借钱给彭媛,是要把彭媛也招进间谍
组织。当彭媛因害怕而拒绝时,赵素芬就开始向彭媛索讨以前的借款,彭媛无力
偿还,又对赵素芬有间谍经费花用的生活心生羡慕,就参加了间谍组织。
一开始彭媛还惴惴不安,但几次回国活动都没有发生什么问题之后,彭媛的
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为了更多的经费经常主动找赵素芬要任务,这次回来搞情报,
就是彭媛主动争取来的,没想到回来没几天就被抓了。被捕之后,彭媛虽然极度
害怕,但她听信了赵素芬以前告诉她的话:如果被捕,必须坚决不招,顶多吃一
点苦头,组织会来营救她的,如果她招供后被判刑,由于出卖组织,那么远在美
国的女儿就不会有人照料了。彭媛正是坚信赵素芬的话才在被捕后咬牙忍受了近
两个星期的酷刑拷问,坚决不肯认罪,还期望会有人来救她。当彭媛今天亲眼看
见母亲和妹妹因为她而受辱,才坚持不住招供了。
秦曼芳听了大女儿的话,忍不住想责备她没有头脑,但想到彭媛在美国一个
人抚养女儿的艰辛,话到嘴边又不忍出口,只是哭着说:「小媛,妳……妳这些
年来……受苦了……妳在那边有困难……为什么不跟家里说呢?……」
彭媛哭着说:「妈……我……我怕妳担心……」
一边彭娜哭着插嘴:「姐……我上次看见那个赵女人就觉得她不是好东西,
妳要告诉警察妳是受了她的骗!……」彭媛对母亲和妹妹说:她已经把赵素芬的
事完全对警察坦白了,赵素芬几天前回到国内,本来说好两人要联络的,但由于
彭媛被捕,联系也就中断了;现在她答应帮助警方诱捕赵素芬,如果成功,应该
可以将功折罪,少判几年,甚至受宽大被释放也有可能。
彭媛对秦曼芳说:「我坦白后,因为妳和小娜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无辜的,
可能他们会马上释放妳们。」秦曼芳和彭娜听了彭媛的话,心里都轻松了一点。
秦曼芳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受的种种凌辱,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
彭娜哭着对彭媛说:「姐姐,他们这样打妳,是犯法的,我们出去后,要去告他
们!」
彭媛没有回答妹妹天真的话,受了这么多天的苦之后,她明白了一件事:在
这帮人统治的地方,她们这样没权没势、又有案子在身的人,是无处去讲道理的。
她现在心里最大的愿望,只是让母亲和妹妹赶快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自己再
能少判几年,别的,她都不敢去想了。秦曼芳和彭媛在黑暗中说了一会话,突然
听到一阵鼾声,这才发现身边的彭娜由于昨天晚上和今天大半天的劳累,已经站
在水里睡着了,她的头垂下来搭在了秦曼芳的胸脯上。秦曼芳和彭媛停止说话,
她们俩人的手都被反铐在背后的铁栅栏上,无法去抱彭娜,只好静静地站着,让
彭娜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听着她香甜的鼾声,默默地陪她睡觉。秦曼芳感
到彭娜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她的气息在自己赤裸的乳房上吹拂着,有一种痒
痒的感觉。秦曼芳不由得想起女儿小时候可爱的样子,她那时也经常喜欢这样靠
在自己的胸前睡觉——恍惚中,秦曼芳仿佛回到了那美好的从前,她忍不住伸手
去抱胸前的小女儿,但她的手一动,便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被反铐在背后的铁栅
栏上,那手腕上手铐冰凉的金属感把秦曼芳一下拉回了现实:她并不是在温馨的
家里抱着女儿睡觉,而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和两个女儿象牲畜一样被剥
光了全身衣服赤裸裸地关在一个狭窄的铁笼子中,而且,她们三人光光的下身还
浸泡在平时她看见就要掩鼻绕开的又冷又臭的脏水中……秦曼芳又开始哭泣,她
的眼泪流下来,滴到她胸前彭娜的头上。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彭娜还在酣睡,秦曼芳因为怕吵醒女儿,长时间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不动,
全身又痠又痛。彭媛对被关铁笼子多少已经有些习惯,她也靠在铁栅门上睡着了,
正发出轻轻的鼾声。
石阶顶部又传来开铁门的声音,接着,地牢里的灯亮了。彭媛和彭娜都被惊
醒,母女三人一起惶恐地朝石阶方向望去,她们心里都忐忑不安,害怕新的折磨
又会降临到她们身上。
彭媛轻声安慰母亲和妹妹:「别怕,我已经坦白了,他们不会再来逼问,多
半是来给我们送饭的。」从石阶上走下来的,是刚才那个男人。
男人径直走到铁笼子前,他嘴里叼着烟,手上提着一个木桶,笑嘻嘻地对铁
笼子里的母女三人说:「别怕,别怕,我不是来揍妳们的。妳们今天表现不错,
我们领导特地让我给妳们送夜宵来了。」
秦曼芳母女闻言松了一口气。男人从外面把母女三人的手铐都打开,然后又
开了铁栅门上的锁,命令道:「给老子一个一个地钻出来!」
彭媛背对着笼门,她与母亲和妹妹肉贴肉地在狭小的铁笼子里挤成一团,想
转身很困难,她只好在水里踮起脚,把自己的光屁股努力抬起来搁到水坑边缘上,
然后低下头,伏下上身,整个人弯成虾米状,双手拉住门两边的铁栅栏,光屁股
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移动,慢慢地倒退着钻出了铁笼子。彭媛站在笼子外,对秦曼
芳喊着:「妈,妳先出来,我和小娜可以帮妳。」秦曼芳开始朝笼子外爬。她先
把一条腿搁到水坑边上,双手拉着铁栏,上身探出了铁笼子,但她毕竟人到中年,
力气没有两个女儿大,用力试了几下都没能爬上地面,她肥大的光屁股在彭娜面
前一撅一撅地晃动着,彭娜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用手托住母亲的光屁股往外
推,外面彭媛也抓住秦曼芳的手臂往外拉,在两个女儿的帮助下,秦曼芳终于艰
难地爬出了铁笼子。最后一个爬出笼子的彭娜由于动作太快,站起来时后背在笼
门顶的铁条上磕了一下,痛得抽了一口冷气。
男人叼着烟,命令全身赤裸的母女三人背对自己并排站好,手都反剪到背后,
然后用手铐将三人反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彭娜看见自己赤裸的下身湿淋淋
的,阴毛一绺一绺地贴在私处,由于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她双脚上的皮肤都已
经泡得发白了——彭娜想起王科长说姐姐彭媛在水牢里「屄都泡白了」的话,心
里涌起一阵羞耻感。
男人押着秦曼芳母女,来到「小号」门前,他打开「小号」的门,对三个裸
体女人喝令:「都给老子滚进去!」彭媛突然在男人面前双膝跪下,她带着哭腔
哀求道:「政府大哥……我妈和妹妹是第一次蹲小号……求求您开一下灯吧……
她们还不习惯……求求您……求求您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想了一下,伸手在墙上的开关上按了一下,打开了「小号」
里的灯。彭媛继续哀求:「谢谢……谢谢大哥……能不能把我妈和妹妹的手
铐也打开,他们呆会吃饭不方便……」男人吐出一口烟,正色道:「他妈的,妳
还得寸进尺了,妳们三个臭屄都是要犯,我们有规定要二十四小时让妳们带刑具,
老子给她们开了手铐,呆会跑了算谁的?」
彭媛还在哀求,男人骂道:「快给老子滚进去——里面真臭,老子熏得受不
了了。再多说一句,老子把妳们三个臭屄铐在一起,让妳们拉泡屎也要娘仨个一
起蹲着!」彭媛只好站起来,和秦曼芳、彭娜一起走进「小号」。男人把装食物
的木桶放在地上,关上了「小号」的门。三个女人听见「咔嗒」一声,门被从外
面锁上了。
秦曼芳和彭娜环顾着「小号」。「小号」很小,长大概五米左右,宽只有三
米;四面都是石砌的墙,墙上湿淋淋的,长着许多藓苔;污秽的石头地面上,放
着一条破烂不堪的棉絮,棉絮上有一条棉被,那棉被显然很久没洗了,黑乎乎的,
肮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整个小号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霉味和臭气。
彭娜忽然觉得脚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有一条百脚虫爬上了她的脚背,彭娜
虽然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但却最怕蟑螂、百脚之类的虫子,她吓得跳了起来,
惊叫道:「有虫子!」
彭媛快步走过去,用脚把棉被踢开铺在棉絮上,对秦曼芳和彭娜说:「妈,
小娜,妳们过来站在被子上吧,地上挺脏的……」
秦曼芳和彭娜走过来,和彭媛一起站到棉被上,彭娜环顾四周的地上,看见
许多各式各样的虫子在石头地面上爬动,她感到浑身瘙痒,心里有一种十分恶心
的感觉。彭媛看见放在门口的那个木桶,为了分散妹妹的注意力,她故作轻松地
说:「妈,小娜,妳们饿了吧?我去把吃的东西拿过来,我们先吃饭吧。」
彭媛走到木桶边,背对着木桶蹲下身子,用被铐在背后的双手抓住木桶的拎
手,然后站起来拎着木桶往回走,那只木桶在她扭动的光屁股上有节奏地起伏着。
彭媛把木桶放在棉被旁,木桶里有七八只冷馒头。秦曼芳和彭娜由于双手都
被反铐在背后,一时不知如何去拿馒头来吃。只见彭媛在棉被上趴下,把头伸到
木桶里,咬住一只馒头吃了起来。她三口两口就把那只馒头吃掉,抬起头,说:
「妈,小娜,妳们也来吃吧,是肉馒头……」
看见母亲和妹妹还在犹豫,彭媛用嘴叼起一只馒头,送到秦曼芳面前,秦曼
芳张嘴咬了一下,馒头的皮破了,肉馅掉了出来。彭媛和秦曼芳分吃了那只馒头
皮,吃完后,彭媛马上伏下身子,把掉在棉被上的肉馅吃了下去——她吃得那么
贪馋,显然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肉味了。为了不让馒头再掉到地上,被反铐双手的
母女三人赤条条地围着木桶趴着,轮流把头伸到木桶里去吃馒头。秦曼芳和彭娜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像狗一样地吃东西,两人的心里都充满屈辱和悲伤,但为了
不挨饿,她们没有别的选择。很快,木桶里的馒头就被母女三人吃光了。
彭娜突然轻声地对彭媛说:「姐,我想上厕所……」从昨天晚上被抓进来到
现在,彭娜和秦曼芳两人只在地下室一楼的牢房里小过一次便,虽然两人一天一
夜没吃多少东西,但彭娜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便意。
彭媛有点迟疑地对妹妹说:「小娜,妳能不能忍一忍?……」
彭娜脸羞得红红的,轻声说:「不行,我憋不住了……」
彭媛站起身,说:「那妳跟我来……妳可别怕脏啊……」
彭媛向墙角走去,彭娜为了不踩到地上到处乱爬的虫子,踮起脚尖,象跳芭
蕾舞似地扭摆着跟在姐姐身后。被反铐着双手的裸体姐妹俩走到小号的一角。彭
娜看见墙角有几块砖头在地面上围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正方形中央是一个洞,
洞里黑乎乎的,散发出一股恶臭,洞口边缘沾有不少污秽的粪迹,周围的地面上
和那几块砖头上,也散乱地落有不少粪便,有一些粪便已经干硬发黑,而有的则
比较新鲜。看来,这就是供关在小号里的女犯人排泄用的简易厕所——也许称其
为「粪洞」更恰当些。
彭娜看着那肮脏的粪洞,几乎恶心得想吐,但小号里没有别的可以让她解大
便的地方了。她强忍恶心,转身背靠着墙角,两只光脚丫小心翼翼地踩在砖头外
面没有粪便的地面上,蹲了下去,同时对彭媛说:「姐,我行了,妳过去吧……」
彭媛知道妹妹不愿当着自己的面大小便,就转身走开了。
彭娜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蹲着排泄,而且她还全身赤裸着,双手被反铐在背
后,这使她感到既羞耻,又很不习惯。她在墙角蹲了好一会,才开始小便。
地牢里很安静,坐在破棉被上的秦曼芳和彭媛可以清楚地听见彭娜的尿水射
到地面上的声音,两人都背对着彭娜,不去看她,但彭娜还是因为被迫这样当着
母亲和姐姐的面排泄而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只听「噗噗」几声放屁的声音,秦曼芳和彭媛知道:彭娜在拉大便了。彭娜
低着头,看着一根大便从自己屁股下面垂下来,掉到粪洞里去,屈辱的泪水,也
从姑娘的眼里滚滚流出。
「姐……」
听见彭娜的喊声,彭媛连忙站起来,走到仍蹲在墙角的妹妹面前。彭娜抬着
头,涨红了脸,轻声问道:「姐,有没有手纸?……」
彭媛看着妹妹,眼泪忍不住也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彭娜这才知道:
关在小号里的女犯人排泄完了之后,是没有东西擦拭下体的!彭娜虽然很震惊,
但也没有办法,她哀伤地哭泣着,站起身来,开始慢慢向铺着破棉絮小号中央走
去。彭娜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大便后不用手纸清洁的情况,她那没有
清洁过的肛门有一种异样的肮脏感。彭娜想着自己的处境: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
牢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遮羞的东西,双手被刑具束缚着,大便后还不能清洁肛
门——她觉得自己的人格已被完全剥夺,和牲畜没有什么两样了。
彭媛又叫秦曼芳:「妈,妳要不要上厕所?……」秦曼芳走过来,在墙角蹲
下。她可能这一天一夜吃的东西较少,只撒了长长的一泡尿,并没有大便。接着,
彭媛也蹲下来,解了小便和大便。小号里,弥漫着浓烈的粪便的臭气。
彭媛对秦曼芳和彭娜说道:「妈,小娜,妳们都累了吧……要不,我们睡觉
吧……」三个裸体女人的光身子都湿漉漉的,彭媛在破棉被上躺下,打了几个滚,
把身子擦干,然后让母亲和妹妹也照她的样子在棉被上擦了身子。彭媛背朝破棉
絮蹲下,用被反铐着的双手提起破棉被,让秦曼芳和彭娜躺下,给她们盖上破棉
被,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黑乎乎的破棉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臭味,使秦
曼芳和彭娜都感到很不好受,更要命的是,棉被里还有跳蚤。彭娜的大腿上被跳
蚤咬了一口,她不由惊叫起来。彭媛背对着妹妹,用被铐着的手给彭娜挠痒,同
时小声地安抚着妹妹。彭娜感到浑身瘙痒,嘤嘤地哭泣着,躺在一旁的秦曼芳也
在流泪。由于被折腾了一天,母女三人都十分疲乏,尽管有跳蚤的骚扰,她们还
是很快就睡着了。地牢小号里昏黄的灯光,照着赤条条拥在一起躺在破棉被里身
为母女的三名女犯人。对于她们来说,黑夜是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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