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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冰恋] 【新版星期五的恶魔】(图文版)作者:夜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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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散场后,已过十点钟了。

  二人走出电影院,石山千惠子镇静自若,看着西本说:「今天好快活!」

  「片子的情节我都没记住,简直紧张得不得了。」西本小声说。

  「那也许看超人电影会好些!」千惠子咯咯地笑着说。

  「想不到你倒那么镇静,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害怕,我也的确害怕。但我相信,在危机时刻大家会救我的,是吧?」

  「当然,绝不会让凶手杀害你,我们的目的是捕获凶手!」

  他俩说着话,走到明治大街时叫了计程车。

  西本让计程车在千惠子公寓门前停下,千惠子下了计程车。

  「晚安。」西本说。

  「晚安。」千惠子口角浮现一丝微笑。

  西本坐着计程车走了。

  千惠子走进公寓。门口的管理员办公室已经关门,窗帘也拉严了。整栋公寓
静悄悄的,仿佛已进入梦乡。

  千惠子走上楼梯,向二楼拐角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打
开锁,她以警察的机敏,认真扫视了一下走廊,没发现有从背后袭击她的人,她
从容地打开门,进入房间,扭亮电灯。

  「星期五的汉子显然没有来。」千惠于暗想,「如果想袭击自己,那早该下
手了。」

  她走向厨房烧开水。她很渴,想喝茶。

  烧了水之后,她想到藏身在壁橱里的樱井刑警,便喊了一声:「樱井兄。」

  樱井没有回答。「泡茶了,想喝吗?看来凶手没有中圈套。」千惠子又说了
一句。

  樱井仍然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出壁橱的迹象。千惠子顿时紧张了。「樱井兄。

  樱井刑警!「她大声呼喊并拍打着壁橱。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夹克的樱井刑警,满脸血迹。猛然从壁橱里跌出来倒在
榻榻米上。

  「啊!」千惠子惊叫了一声,瞬间又拼命用手压住嘴。她见樱井的身体横躺
在地上不动,马上意识到凶手也可能藏在屋里,便迅速从手提包里掏出三十二厘
米的小口径手枪,打开保险,用二目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接着,她一手端着手枪,
一手把电话拉过来,拨事先约定的电话号码。

  「我是女警石山。樱井刑警出事了!」

  「凶手呢?」

  「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藏在房间里。」

  「我们马上去。」

  电话挂断了。

  千惠子警惕地端着枪,如果凶手从厕所或浴室内出来,她将立即开枪。但屋
内悄然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飞奔至屋内。

  千惠子打开门,二人进入厕所和浴室查看。此两处均无凶手的踪迹。

  救护车蜂鸣着开到公寓门前,把樱井载走了。

  「樱井兄能救活吗?」千惠子脸色苍白,问道。

  「被打得很厉害。」十津川说,「樱井年轻,但做事谨慎,且有柔道二段的
功夫,起被打得这样,看来必定是遭到突然袭击。」

  「凶手从什么地方进来,又从什么地方跑的呢?」千惠子问十津川。

  「你回来的时候,门锁着吗?」

  「锁着。我是用钥匙开的锁,连窗户也是锁住的。」

  「剩下的只有天棚了。」十津川说完,打开壁橱,用手电筒照天棚。只见一
块天棚的木板微微错开,灰尘撒落在下面的地板上。

  「就是这儿。」十津川说。

  龟井立即移开天棚上的木板,只身钻了进去。随即天棚上面响起了「咔喳咔
喳」

  的脚步声。几分钟后,龟井满身满脸沾满了灰尘,回来向十津川报告道:
「好像从前面的二0O天棚进来的。」

  「那房间是空的。先前往的人,上个月搬走了。」千惠子说。

  「这么说,凶手肯定知道那房间是空的,从那儿沿着天棚爬到这儿的。奇怪
的是,樱井藏在壁橱里,难道听不见凶手从头上走路的声音吗?」龟井恼恨地说。

  但见壁橱内血迹飞溅,己干燥成紫黑色。从现象情况判断,凶手大概是用铁
锤或钳子之类凶器,猛然击中樱井的头部,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又狠狠揍了一顿。

  「问题是凶手是不是知道樱井是刑警,才如此下毒手的?」十津川说。

  「我想不会知道。」龟井断然地说。

  「为什么?」十津川问。

  「樱井夹克内藏了手枪,凶手并没拿走。倒是有这种可能,凶手误以为樱井
跟自己一样,为偷袭女人才藏在壁橱里。如果知道樱井是刑警,当他把樱井打昏
后,必定要搜身,并把枪拿走。对那类罪犯,手枪一定是有吸引力的。」龟井很
雄辩地说。

  「如你说的这样,凶手当真没发现樱井的刑警身份,我看这种圈套还可再用
一次。」十津川看了看千惠子说。

  「再用一次?」千惠子吃惊地问。

  「害怕啦?」

  「不。我要替樱井兄报仇,决心再干一次。只是担心,凶手还会袭击我吗?」

  「如果确象龟井分析的那样,凶手很可能再袭击你。从过去的案件看,凶手
很自信,而且相当顽固,即使失败一次仍会再干。」

  「我看樱井的事一见报纸,凶手绝不会再干的。」

  「我会设法封锁消息,制止新闻界的传播。」十津川说。

  随后,十津川抓起屋里的电话,直接拨到樱井所住的医院。接电话的医生说
樱井虽受重伤,但无生命危险。但他一时还清醒不过来,更不能允许会面。

  「总之,请救救他,我拜托了。」十津川说了句客气话,把电话放下了。

  十津川与龟井走出公寓时,已是午夜零时了。

  「下星期五还打算用千惠子作诱饵吗?」龟井一面走向停在公寓门前的汽车,
一面说。

  「不。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之前逮捕凶手。今天,侵入石山千惠子房间的,
肯定是星期五的汉子。这个人必是中央底片显相公司新宿冲印所的工作人员。」

  十津川说。

  「那就要彻底清查从事冲印工作的男职员了。」

  「是这样。但要尽量避免凶犯生疑。」

  「知道了。」

  「另外要立即调查今晚的案件。我们没发现凶犯从公寓里逃出去,也许会有
人看见这个可疑人物。」

  次日清晨,刑警们开始从公寓及周围居民进行调查,由于十津川的安排,樱
井受重伤的消息既没见报也没上电视。公寓的居民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但是,
在公寓周围居民的调查中,一个上班族在回家途中曾看见一个人和一辆车。地点
距公寓仅三十米远的地方。时间是昨晚八点四十分前后。有一个男子从「东中野
庄」公寓那边飞跑而来,坐进停在路边的车子,慌慌张张飞驰而去。

  十津川十分重视这一情况。立即召来这个人进行询问。

  「那汉子好凶,我很怕遭他殴打,因此慌忙地躲开了。」那位中年上班族脸
色紧张地说。

  「对方的面孔,你看清没有?」十津川问。

  「好像能记得,但又说不出特点来。」中年上班族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你既然说他是副凶暴的样子,很可怕,不是说你已经看清他的脸了吗?」

  「是啊。可是,想具体说出脸、眼睛和嘴长得如何这些细节,确实办不到了,
真对不起。」

  「不,也许会这样。你看他右手拿的什么?」

  「拿着细长闪光的东西,起先以为是刀,但仔细看一下,却是钳子,钳子,
准没错。」

  「他开车跑了?」

  「嗯,我跑了几步,回头看时,他正坐进车子。」

  「记得是什么车吗?」

  「车体是白色,中型车吧。」

  「知道是什么牌的车吗?」

  「我不会开车,车名叫不出来。是不太小也不太大的中型车,只这点不会错,
而且是白色的。」

  「车牌号码记得吗?」

  「车牌号码很脏,粘着泥巴,可能是前一天下雨,溅上去的。」

  「原来如此。」十津川微微一笑。

  中年上班族一愣,皱起眉头说:「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吗?」

  「不。你误会了,我真是受益匪浅。」十津川道谢说。

  送走中年上班族之后,十津川与龟井又议论起这个线索来。

  「那家伙可能是星期五的汉子。」龟井说。

  「证人说记不起凶手的脸,可能因为害怕、紧张,见那人手拿钳子脸色剧变,
先逃开的缘故。」十津川说。

  「而且,神经紧张时看人的印象也不可靠。把矮子看成大个,美女看做妖怪。」

  「白色的汽车大概不会错,因为凶手己坐上车,是他在没危险的情况下记住
的。

  连车牌号码上的泥巴也记得,可见他已经恢复了冷静。「」白色中型车?可
能是可乐娜或萨尼克拉斯的白车吧。那一等级的白车最多,新宿冲印所的职员有
这种车的人也会最多吧。「

  龟井猜得很准。在极端秘密的调查下,新宿冲印所二三十岁有这种车的男职
员,共有十二人。

  「就从这十二人中查找吧。」十津川说。

  为怕惊动凶手,所以并没对该公司的男职员进行血型检查。

  怎样从这十二个人中查找,怎样缩小这十二人的范围呢?至少不能单以有家
或单身来缩小范围。最近的性犯罪者,以有家者居多。

  为了细致研究这十二个嫌疑者,十津川把部下召集到了一起。他说:「我们
研究一下,能否从以下情况得到一些启示。一是,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这天,
佐伯裕一郎想在情人旅馆杀害在新宿酒廊认识的吉川知子,所以他被认定为星期
五的汉子。已经证明这种认为是错误的。可是这天并没有发生其他强奸杀害年轻
女人的案件。也就是说,这天,星期五的汉子停止『工作』了。但他是一个每星
期五绝对强奸杀人的男人啊!」

  「你是说凶犯九月二十六日不作案是事出有因吗?」

  「正是这样。因为没有袭击未遂案,所以并不是凶犯袭击失败。我想不是遇
到公司临时有事,就是凶犯因病躺在床上。请先调查一下这一点。」

  「此外还有没有把凶犯范围缩小的条件?」

  「有啊!受害女人不都晒得很黑吗!」

  「这是因为凶犯的工作性质决定的,见不着天日,自然向往肌肤晒黑的女性,
这点所有男职员条件都相同,」

  「不,不能这么说。这十二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其余的都不是星期五的汉
子。」

  「我不明白警部的意思。」

  「我是这样想,即使在暗房工作,只要有发泄的条件,也不至于发展成强奸
杀人。目前,在中央显相公司冲印所工作的人员,除凶手之外,其他人什么也没
做。

  因此,凶犯应该跟其他职员有所不同。他一定有比别人更向往晒黑肌肤的理
由。「」那是什么理由呢?「

  「显相,冲印、放大,都需要特殊技术,所领薪水想必也比一般上班族高。」

  「不错。在中央底片显相公司,平均可得三十万到五十万的月薪,奖金好像
也很不错。」

  「这样,他就有钱去关岛和夏威夷旅行。」

  「是的,是这样的。」

  「虽然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工作,如二年能旅行二三次,紧张的工作情绪想
必可以得到消减,即使不到关岛或夏威夷,只去琉球,在海边晒晒太阳,也不会
产生对晒黑肌肤的异常向往。」

  「你是说职员中没晒黑的人就是嫌疑犯吗?」龟井直言地问。

  十津川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极端,也有人不喜欢皮肤晒黑呀!我自己
就觉得肤色白皙的女人比晒得赤红的女人好。从事冲印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吧。」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凶犯可能是情绪压抑而又无处发泄的人。」

  「能是那种薪水不错,却因某种理由向人借债,以致不能享受夏季度假之乐
的人?」

  「不错,那你们就去调查一下经济上有困难的人吧。」

  调查结果,确定三个人为主要嫌疑犯。

  佐藤弘,二十九岁,有妻子和三岁的孩子。

  杉本一男,二十六岁,单身。

  古井哲郎,二十五岁,单身。

  佐藤在京王线上的调布区建了新居,因此贷款两千万元,每月需还高利贷十
五万元,生活困难。他的零用钱每月三万元,午餐费和香烟钱全包括在内,妻子
君子,二十七岁,目前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己怀孕七个月,因此性关系不能不加
以抑制。

  杉本好赌。麻将、赛马全来,最近又迷上赛船,因而向公司互助会借了一百
万元,还不够用,又向高利贷借了将近二百万。

  古井则因车祸向人借贷。他驾车撞上了骑自行车的老人,对方受伤。因是私
了,免得坐牢,只好借五百万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和赔偿费。

  「这三个人身高都是一七0O。」龟井讲述了一般情况后,向十津川说。

  「如果知道三人的血型,那就好办了。」年轻的青木刑警懊恼地说。

  「突然检查血型,势必会引起对方怀疑。」

  十津川接着说,「这三个人有没有前科?」

  「是指强奸妇女的前科吗?」青木问。

  「三人都没有被逮过。」龟井说。

  「他们性格特点如何?」十津川又问了一句。

  佐藤和古井内向,杉本则外向。我们打听过这三人的好朋友,据反映说,他
们不像强奸杀人犯。「龟井回答道。

  「这话说得太没意思了。杀人犯的头上也不贴贴儿。」十津川不满意地说。

  「那该怎么办呢?」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凶手没有作案,所以先查一查这三个人在这天都干
什么来,公司是休息日,凶手一定是由于某种原因那晚不能外出。如果调查不顺
利,只好采取对这三个人进行跟踪监视的办法了。」十津川作了这样的决定。

  对于九月二十六日的侦查,进行得并不顺利,尤其是那两个单身汉,假日的
行动很难掌握得住。这二人都住在都内的公寓,可邻居们对他俩都漠不关心。因
此,只好把重点放在跟踪上,两人一组的刑警分头跟踪三个人,从他们的住处开
始,跟踪到工作单位,下班后又开始跟踪,直到他们回家休息为止。

  佐藤有家有室,下班后大都直接回新建的家里。

  杉本依然是同朋友打麻将居多。他在新宿麻将店玩到将近十二点,跟踪的刑
警只好在外面苦等。

  古井的行动,在三人当中,可以说是最古怪的了。下班后,他只在新宿的夜
街上闲逛,走的全是热闹区。活像一个穷极无聊的阿二,一会看电影院的广告宣
传栏,一会又看吃角子老虎店,忽而又呆呆地站在照相机商店的橱窗前……

  「看他那副穷相,也许兜里一文不名,所以只能呆着。」负责跟踪的青木和
白石向十津川报告说。

  「这真是欲求不得。」

  「没有钱,就不能到土耳其浴室消遣。」年轻的青木说。

  「古井有没有情人?」

  「如果有,他不会一个人去看电影。」

  「原来还没有情人。」

  「我看他像星期五的汉子。」青木肯定地说。

  十津川还是那么慎重:「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可是,警部,佐藤弘有孩子,即使与妻子感情不好,有可爱的孩子,也不
能去当杀人犯吧?」

  「杉本一男怎么样?」

  「他有打麻将的瘾,我也常常打麻将,这可以成为不满的排泄口,到目前,
只有古井可疑。」

  「那就再小心地跟踪他吧。」十津川说。

  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五,古井又离开公司,到新宿热闹区去。今晚或许兜里有
点钱,先进吃角子老虎店,花五百元买两包香烟。然后,向小戏场那边走去。

  青木和白石二人紧跟其后。

  新宿歌舞伎町一带一如既往,人来车往,好不热闹。这儿不愧是年轻人的天
地,满街都是一对对青年情侣。

  「这家伙为什么专到这个地方闲逛呢?」青木一面跟踪,一面小声对白石说。

  「不知道。如果照警部的说法,凶手应该有禁宫,因此我想他不会到这儿来
寻找强奸的对象。」白石说。

  恰在此时,前面突然骚动起来。人潮猛然分开,路街形成了空地。但见古井
与两个阿飞模样的人在那儿争吵。刚才骚动的呼喊声,是从古井旁边一个年轻女
人发出的,目为她看见一个阿飞手里拿把刀。青木和白石刚刚接近他们,那个持
刀的阿飞已刺了古井一刀,古井按着侧腹蹲了下去。

  青木呼地扑向阿飞。

  白石抱起古井,嘴里大吼一声:「快叫披护车!」

  刺伤古井的阿飞被青木抓住,另一个阿飞逃走了;白石则护送古井去了医院。

  那两个阿飞开始就挑衅,原因是古井碰了他的肩膀一下。古井被刺得不轻,
缝了十二针,幸而算保住了性命。

  手术结束后,白石对医生说:「有件事想拜托大夫。」说完又出示了自己的
刑警身分证。

  矮小的医生微笑着说:「病人得救了,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并没刺中要害。」

  「病人出了不少血,清查一查他的血型好吗?」

  「那病人没有输血的必要,不用查血型。」

  「不是为了输血,只需要知道他的血型。」

  「你是否因为他与什么案子有关呢?」

  「不,不是这样。只是想知道他的血型。」

  「好,那就查查吧。」医生终于答应了。

  白石向十津川用电话报告以后,一个人在候诊室等待古井血型的结果。白石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告诉说:「那病人的血型是A型。」

  「A型?」白石怀疑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我以为是B型呢。」

  「不是B型。是近于0OA型。」

  医生肯定的答复,使古井哲郎从嫌疑犯中除掉了。

  刑警们继续在佐藤弘和杉本一男两个人身上下工夫。

  据佐腾周围的人反映,他常为孩子所缠,休息时带三岁的儿子去逛公园;还
有人说,他反复无常,在街上见到他打招呼时,他竟装作不认识,令人莫名其妙。

  对于杉本,他虽然债台高筑,但仍嗜赌如命。为了赌钱,主动要求加夜班,
债务却总还不清。

  这两个人确实够嫌疑犯的条件。但凶手只能是一个人。

  「到底是佐藤还是杉本?我们故意跟一个人闹翻好吗?」年轻的青木提出了
大胆的设想。

  「闹翻有什么用?」龟井笑着问道。

  「打他个通天炮,鼻子就会出血,这样才能看出他的血型嘛。」

  「如果血型是B还好,不是呢,怎么办?人家会指控警察找碴打架的。」

  「即使是B型血也有问题。」十津川说。

  「为什么?如果能确定凶犯,指控我们也值得。」

  「血型是B,也不能确定就是凶犯。另一个人可能也同样是B型。如果知道
两个人之一不是B型,反而可以把嫌疑定在一个人身上,若都是B型更糟了。由
此想来,向其中一人找碴打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假如用这种办法确认血型,
再根据血型起诉,法庭是不能允许的。」

  「那搜查住室可以吗?」安井刑警问十津川。

  「两家的住室都搜查吗?」

  「不,只搜查杉本一男的。佐藤有家人同住,比较困难。杉本单身住公寓,
他上班后,可以从容地去进行搜查。」

  「搜查完了怎么办?」

  「就像警部所说,我想他家里一定藏有被害者或没有杀成的人的泳装照片。

  因为那是凶手的禁宫啊!如果杉本的房间有他们的泳装照,那无疑就是星期
五的汉子。

  否则,我们就可以认为佐藤弘是凶犯了。「」我同意这一点,若他是凶手,
肯定藏有她们的泳装照。「十津川说。

  「那就试试好吗?」安井兴奋地说。

  「可是还不知道哪一个是凶犯,如杉本不是凶手,我们就变成非法搜查住宅
了。」

  「警部,请考虑一下,已经有四个女人被强奸杀害,还有三个女人险些被杀
害。如杉本是凶手,那下个星期五还要干这种勾当,多可恨呀!请让我去搜查吧,
我宁愿对此负责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十津川终于下了决心。

  「好,那就先搜查单身的杉本一男。」

  为慎重起见,搜查杉本一男住宅一事,十津川安排了龟井和安井这两个老资
格的刑警亲自去办。

  想第一起案子发生之时,东京正值盛夏,那五位死去的姑娘遇害前都穿着高
跟凉鞋。其中桥田由美子,谷本清美,野泽纯子这前三名死者是光脚穿高跟凉鞋
的,而松木香织和松田美津子则穿了丝袜。从九月初到十月末,时间将近两个月
了。眼前,东京都已是秋凉时节,女人们已经很少穿凉鞋了(若谷本清美还活着
的话,她一定还是穿着漂亮的凉鞋的)。眼前,东京都已是秋凉时节,两位老资
格的刑警,神态严肃,于上午十点整抵达了杉本的公寓。他俩找到了管理员,出
示证件,对他说:「我们是奉命前来搜查杉本一男的住宅,搜索令在这里,但我
们有个要求,此事除你个人外,再不要对别人讲了。」

  「杉本先生出了什么事吗?」管理员问。管理员看上去五十出头的年纪,身
材细瘦,由于紧张的原因,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龟井谦和地笑了笑,似乎告诉对方不必那么紧张。然后语气平和地说:「目
前还不能说他出了什么事,只是涉嫌一起重大案件。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我们采
取这一必要措施,也好判定杉本是否清白。为此,整个搜查过程,请你能够在场。」

  「需要我在场吗?」

  「是的。要是事后再发现丢失什么物品,那就麻烦了。」

  「请打开房间吧。」安井为了抓紧时间,催促道。

  管理员顺从地把两个刑警领到二楼,打开了杉本一男的房间。这是典型的公
寓住宅,二室一厅,还附有小小的厨房、厕所,只是没有浴室,二室中较小的一
间榻榻米上铺着地毯,设一张单人床,算作卧室。大一点的房间中,办公桌、书
架、西服衣橱,电视机和小型组合音响紧紧地排在一起。

  「向高利贷借了两百多万,还过着相当优雅的生活呢!」安井轻声说。

  管理员打开房门之后,一直站在门口,两眼呆望着这两位刑警。

  书架上杂乱地放着几十本书。有「股票赚钱法」、「赛马必胜法」,还有什
么「女人二十四章」等。许多期刊杂志则散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其中有一套「友
谊」

  杂志,内容是介绍男女之间交际活动的,看来这套杂志是杉本定阅的。

  龟井拿起一本翻阅。这里刊登有男女双方征友的投书,有的还加上照片,个
别还有加泳装照的。青年男女订这类杂志不足为奇。但如果杉本是凶手,也可能
从这种杂志里寻找他的猎取对像。因为前些天报纸曾刊过这样的新闻,一对男女
投书交友杂志,益成为笔友神交,后来那男的约女方出游,强奸后将女方杀害了。

  龟井搜查完书刊后,最后搜查桌子的抽屉。抽屉里更乱。坏手表、原子笔、
过期的马票及彩卷等,全都满满地塞在抽屉里。最下面的抽屉放着周刊杂志,杂
志下面放着一个大封筒。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用透明胶带封住了信口。

  龟井戴着手套,小心地撕开透明胶带。

  「找到了!」龟井看了看封筒内的照片,兴奋地压低声音说。

  信封里共有三十余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每一张都是年轻女人的泳装照。第一
个被害人桥田由美子的照片有三张,全是比基尼泳照。照片的背后写有姓名及住
址,第二个是裸体横尸N大学操场的S大学女学生谷本清美小姐,照片共九张,
四张是晒得黑黑的比基尼装束,其中有两张谷本清美穿着沙滩凉鞋;另外两张她
赤着一双柔软的美脚。第五张她穿一件白色水兵服,蓝色超短裙,白袜子,黑皮
鞋。第六张上谷本清美穿着朴实无华,上身一件白色「童子军」衬衣,短袖,后
肩有一块嵌白边条的蓝色披肩,前胸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洁白的胸脯。衬衣有点
小,紧紧裹住她那对丰满的乳房,高高顶起,十分惹眼。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布
短裙,不到膝盖,裙下边嵌有白边条。脚上没有袜子,一如以往赤脚穿着一双她
最性感的凉鞋,一双女式高跟皮凉鞋,这双凉鞋就如妓女的鞋,全部条带结构,
特别少,前面是三条细细的白、粉红两色的带子扣住脚趾,由于简单的条式结构,
谷本清美的秀足在凉鞋尖处露出了四个秀美的脚趾,挤在一起,沾了少许灰泥,
煞是好看。后跟特别高,后面还有一条带子也与众不同,一边扣住后跟,一边扣
住她细巧的足腕两块大踝骨上方,就如电影里美国妓女典型的凉鞋一样。第七张
谷本清美穿上了一件橙黄和红色条纹的小背心,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形象健
康的她平常的打扮不会这么性感清凉。她为下身配了一条仿牛仔布的蓝色低腰裙,
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叠盖住一部分,这样可使玉腿
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然后她一双素足
套上橙黄色的高跟凉鞋,再戴上一顶别着一朵野花的草帽,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
美少女的活泼气息。第八张谷本清美穿一件淡粉红色连身短裙,大腿露出足足有
2/ 3,短袖的开襟上衣下,雪白的奶罩隐约可见,时髦的超短裙勾勒出下身修
长柔和的曲线,衬着雪玉似的美足上粉红色的细带高跟凉鞋,好一个端庄典雅的
玉女!第九张她上身是纯白清爽的衬衫,下身穿的是膝上十五公分左右的牛仔短
裙,中间扣了银扣子那种,露出半截丰腴浑圆的大腿,可能自诩皮肤光洁细腻,
所以她没有穿丝袜。修长圆润的小腿下穿一双黑色半高跟皮凉鞋,手上拎着一个
小白包笑的非常甜。照片上的谷本清美好可爱的胸部,圆圆鼓鼓地,身材真不错,
就像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脸蛋也很可爱,长长的头发非常合适,很明朗的一位女
大学生,可惜她已经死了。第三个牺牲者野泽纯子然也有,她当女侍,比基尼泳
装更富肉感,「全部都有。」安井看后感慨地说。

  就连警方用来作陷阱侦查的女警石山千惠子的泳装照,也被收进来了。

  这几个姑娘脸上都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当然,她们是向拍摄照片的情人、男
朋友微笑。可是,当罪犯摊开这些照片,一个个欣赏的时候,可能会产生错觉,
以为她们都默默地冲着他微笑着。可怜的姑娘们在他的想象中成了裸体的模样,
袒露着乳房冲着他笑着……何时候看到她们时,她们都向他妩媚地笑着。

  尽管她们向自己如此富于诱惑力的微笑,可现实中又不属于自己。她们归其
他男人所有,对于犯人来说,这使他十分气愤,简直不能容忍。所以他才对她们
发泄了兽欲,并无情地杀害了这几名无辜的漂亮女孩。

  「完全可以判定了。」安井仿佛强按住兴奋的情绪,有点笨拙地轻声说。

  「如果石山女警仍是他最后确定的猎取者,那下星期五可能会再度袭击她。」

  龟井说。

  「那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前逮捕他!」安井说。

  龟井和安井两位刑警,再三强调不许管理员对外宣扬搜查一事后,拿着装有
彩色照片的牛皮封筒,返回了警视厅。

  专案组的办公桌上并排摆着龟井他们拿回来的三十多张彩色照片。这些年轻
女人的泳装照,全是外行人拍的,从艺术欣赏角度看虽然较差,但反倒更有实在
感。

  「这样摆起来,好壮观哟!」十津川说。

  「凶手每天下班后,也许就这样逐个欣赏呢!」龟井附和着,并且更进一步
说,「不错,正如警部所说,这确实是禁宫。」

  「不知樱井刑警近况如何?几天没顾上去看他了。」安井冲十津川问。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脑震荡较重,至今仍神志不清。」十津川答。

  「为了樱井,我们也该尽快逮捕杉本!」安井狠狠地说。

  「需要这样。逮捕证不久就能批复下来。」十津川说。……  向杉本一男
发出逮捕令,是在下午两点钟。是到中央底片显相公司新宿冲印所逮捕杉本,还
是等他下班回到公寓后再逮捕?专案组进行了缜密的讨论。大家认为杉本既是杀
人魔鬼,理当及早逮捕,延迟一分钟都是罪过。为此,十津川下令说:「立即到
新宿冲印所逮捕他!」

  十津川与龟井为一组,安井和田岛为一组,四人驱东径往新宿驶去。到了冲
印所附近,四个分头下车。十津川命令安井和田岛守住冲印所的正门和后门,他
与龟井向所内走去。见到冲印所所长,说明要逮捕杉本一男的情况。

  所长立即告知十津川说:「杉本一男已经离所回家了。」

  「回去了?什么时间回去的?。」十津川脸色大变,焦急地问。

  「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向我说身体不适,请假回去了。」

  「我们来晚了!」十津川脱口说了一句。

  为了抓紧时间,十津川立即奔出冲印所,让安井把田岛叫来,急忙上车朝杉
本的公寓驰去。

  四名刑警直扑杉本的房间,门死死地锁着。公寓管理员呆呆地注视着他们。

  「杉本到哪儿去了?」安井向管理员大吼一声。

  「不知道。」管理员怯怯地回答。

  「你见他回来没有?」

  「没有。」

  「你知道他可能到什么地方去吗?」

  「不知道。好像他常到大街上的吃角子老虎店去。」

  「还有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不负责监视公寓的住户,很对不起。」

  「杉本有车吗?」

  「这附近有停车场,据说他把车存在那里。」

  「什么样的车?」

  「这我不知道。」

  「你带我们去停车场好吗?」

  管理员默默地点点头,带他们走了。

  离公寓一百公尺远的一块空地,现在改为存车场。那里停着十几部车子,墙
壁上写有车主的姓名。杉本一男的名字也在其中,但车子没有了。

  「他可能坐车跑了。」龟井说。

  「有这种可能。」十津川点点头说。

  「要是这样,必须先调查车号、车种,然后再下令通缉呀。」安井补充说。

  十津川立即打电话给东京陆运局,将杉本一男的名字告诉他们,请他们尽快
查明杉本一男的汽车种类名称。

  陆运局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分钟之内即查明杉本一男的私车为「日产蓝空G
T」,并告诉了他的车牌号码。根据这些情况,十津川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通
缉的理由是强奸杀人犯。但是,入夜后,被通缉的杉本一男和他的车辆均未找到。

  「杉本中午回到公寓,发现装泳装女照的信封丢失后,猜到是警察盯上了自
己,所以架车逃走了。」十津川望着专案组办公室挂的东京地图说。刑警们则面
面相觑,有些茫然了。

  杉本还在东京吗?人们心中在画着问号。东京都的各路出口都查清了,在通
缉下达之前,杉本只有二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中午回家是十二点左右,这以后的
两个多小时,他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十津川见刑警们都不讲话,情知他们心中
的压力,于是便下决心立即电话通知杉本的故乡、熟人和朋友处,宣布通缉他的
命令。……  杉本的故乡没有回音,东京都内所有的朋友处均没留踪迹。到三
十日傍晚,通缉的消息已成为社会新闻,记者们蜂拥而至,要求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看新闻发布会怎样开好呢?」搜查一课的本多课长找十津川问。

  「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将杉本一男作为星期五的汉子公诸于众。」十津川说。

  「如果承认杉本是星期五的汉子,那就等于承认我们误捕了佐伯裕一郎。」

  本多说。

  「我看已经到承认的时间了。」十津川说。

  恰在此时,电话铃响了。电话里报告说,已发现了杉本的白色蓝空车。

  东京都世田谷区的乌山,从甲州街道往里走不远,那里有一片空地。杉本一
男的白色蓝空GT型车,就停在那里。

  十津川赶到现场时,鉴别人员正在从车门和方向盘上取指纹。为了不妨害他
们的工作,十津川从背后悄悄窥看驾驶座。

  鉴识股的中野技师发觉了十津川,说:「你不用站在那看,进车子里来查吧,
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啊,不,要看的已经看到了。」十津川笑道。

  「要看的都看了?你站在那什么也看不到吧!」

  「我看了油表。从这儿看还没到零。」

  「对,油箱里还有一半以上的油。这有什么问题吗?」

  「四个轮胎都很正常,好像没有一处有故障。」

  「刚才查过了发动机,声音很好。」

  「既然油料还有一半,杉本为什么要把车子扔在这种地方呢?」

  「不错。这实在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中野点头,却说:「不过,解答这个
问题,是你们搜查一课的工作啊!」

  说完,即跟其他鉴识人员一道离开了现场。

  龟井走到十津川的身边,和十津川一样向车里窥看驾驶座位。

  「杉本既然逃到这里,为什么抛下车子,我真不明白。」龟井说。

  十津川没回答龟井的话,却抬眼环视着四周。

  这里以前是田地和杂木林丛生的地方,现在仍残留着一些小块杂木林。距离
这儿最近的地方是京王线的千岁乌山车站,步行需要半个小时。

  「难道杉本的情妇住在附近吗?」龟井说。

  「要是有情妇,就不会每星期五袭击年轻女人了。」

  「也许有这种可能,开自己的车不容易通过检查站,在这里下车,再偷别人
的车子吧?」

  「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杉本中午提前下班,回公寓后发现那些照片不见了,
也许管理员向他说明我们查访的事,于是驾车逃亡。车子开到这里,最晚也在午
后两点半以前。我们知道杉本逃亡,下令通缉,已是下午四点钟了。总之,杉本
到这儿的时候,我们的检查站还不曾注意他。」

  「说得虽然有道理,但解释不了杉本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可能在这儿见到了什么人?」

  「见到了谁呢?」

  「不知道。」

  这时,中野技师返转回来对十津川说:「警部,我们查指纹时发现一个怪事。」

  「什么怪事?」

  「方向盘上竟一个指纹也没有!」

  「真的?」十津川惊讶地问。

  「真的,一个也没有。也许是开车的人有意擦掉了。」中野说。

  「还可能是戴着手套。开这种车的青年人,有时会模仿赛车手戴着皮手套。」

  十津川说。

  「我也这么想。哎,你们看——」中野说着指了指驾驶座旁的小盒子。

  十津川从小盒里取出一副小羊皮手套,但仔细一看,却是手指外露的手套。

  这种手套,指纹是应该留在方向盘上的。

  「原因如此,这才叫奇怪呢!」十津川说。

  「这车子本是杉本的,他有什么必要擦掉方向盘上的指纹呢?」龟井以疑问
的口气说。

  「是啊,杉本自己的车,确实没有擦掉指纹的必要,也没有意义。我想有可
能是别人把车开到这里的。」十津川说。

  「哪能是什么人开的呢?」龟井又问。

  「难道我们又把凶手认错了?」十津川脸色阴沉地说。

  「如果杉本不是凶手,剩下的就只有结婚生子的佐藤弘了。」龟井说。

  「佐藤弘也可能是凶手,他家住在调布,就在这前面不远的地方。」十津川
说。

  「可是,警部,泳装女照都放在杉本家里,这又如何解释呢?」

  「凶手也会干出嫁祸于人的勾当嘛!」

  「不错。」

  「今天,杉本偶因身体不适,提早下班。回公寓一看,佐藤存的照片不见了,
自然大吃一惊,连忙打电话给公司的佐藤。佐藤明白,如果是凶手的所有物,警
方一定会没收的。于是,佐藤暗自思忖,如果弄得好,完全可以把杉本变成星期
五的汉子。」

  「因此才把杉本叫到这里来?」龟井问。

  「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杉本会怀疑。而且,杉本自己开车来,也不会擦掉
方向盘上的指纹。」

  「说得对,我忘掉指纹这件事了。」龟井说。

  「杉本可能遭到杀害,并把尸体掩埋。只要把他的车子开来扔掉,就会给人
造成杉本畏罪潜逃的假象。」

  「那杉本的尸体会在哪里呢?」

  「说不清了。如果找不到尸体,佐藤仍可逍遥法外。龟井,你立刻到佐藤家
看看。」十津川说。

  「我马上就去。」龟井说着一挥手,与田岛跨进了汽车。

  「案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安井在龟井他们走后,对十津川说。

  「今天是星期四吧?」十津川看看日历手表,问安井。

  「是的,明天又是星期五。」

  「似乎可以确定佐藤是凶犯了。」

  「那可以立即逮捕佐藤吗?」

  「在没找到杉本的尸体前,还不行。杉本为佐藤所杀,目前还只是我们的推
理。」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有两件事必须做。第一,彻底盯住佐藤;第二,找出杉本的尸体。」

  十津川对安井谈了下步的工作,但心里仍是忐忑不安。

[ 本帖最后由 a235630 于 2011-8-1 00: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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