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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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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内容简介:

  对於许愿斋的第一笔委託,罗南决定亲自上阵。一次简单的调查,竟然发现
委託者雨田青子跟血狮组织有关,更让罗南感到惊讶的是,血狮组织竟还拥有日
本花部……

  由於祝正忠的失踪、江口洋寻的死,神韵系公司为了抢夺权力,纷纷拉拢罗
南,一时让他如鱼得水。

人物简介:

  雨田青子:超萌的少妇,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三十岁,看上去却像十八岁,
体态珠圆玉润,未婚,行事果断。

  刘素贤:神韵软体公司会长办公室的行政秘书,三十九岁,身高一百八十五
公分,为E罩杯的熟妇。

  孙太重:秃顶老者。神韵建筑公司的前任会长、神韵钢铁公司下属国际经济
对策室的总顾问,为近藤一夫的心腹。

  布雷默:为神韵汽车公司的首席代表、总经理,身材高大的中年德国人。

  奥莉薇亚:失踪的英国少女。

  费雯。多梅尼克:英,二十七岁,一百七十六公分,性格保守。曾化名劳伦。

  唐希金森,其真实身份是国际刑警。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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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在雨田青子的包包里,罗南获得了什么惊讶的发现?

  答案是一张卡片,一张似曾相识的红色卡片。

  这会是门禁卡吗?自然不是。

  但罗南记得自己曾经得到过一张类似的卡片,就在维特的黑色游艇上,后来
还凭卡片在赌场免费领到百万的筹码,并受邀参观交易美女的红窟。

  这种红卡代表着一种被血狮组织承认的尊贵身份,类似于贵宾卡。

  罗南从包包里将红卡拿出来,仔细地观察和感觉着,他发现红卡上有很复杂
的图案,材质也很特殊,摸在手里有种忽冷忽热的感觉。他没看错!这就是血狮
组织为特别的贵宾制造的特殊红卡。

  雨田青子竟然是血狮组织的贵宾?罗南仔细地想了想,又连连摇头。

  罗南对红卡的所知并不多,但很清楚能被血狮组织尊为贵宾的人肯定身份不
凡,再不济也是身家亿万的富商巨贾,而雨田青子显然没有上流社会的身份,她
只是一个有点资产的漂亮少妇。

  这张红卡的出现很不合理,令罗南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就在罗南陷入种种猜测之际,他没有注意到,虽然洗手间里依旧水声哗哗,
但洗手间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个呼吸之后,一根拖把带着劲风直扑向罗南的后脑。

  听到身后的动静,罗南立刻有所察觉,他回过神来,连忙转身一让,轻巧地
躲过拖把的袭击,然后再退后两步,闪开拖把的攻击范围。

  “是你,社长?”

  用拖把攻击的人正是雨田青子,在罗南闪开时,她已经看清楚罗南的样子。

  “是我,也许我们该谈谈。”

  罗南亮出手中的红卡。

  雨田青子看到红卡,脸色顿时大变。

  罗南继续道:“雨田店长,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你跟这红卡的制造者有何
关系?”

  雨田青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低头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片。”

  罗南微微一笑:“是吗?难道我看错了,这不是血狮组织制造的贵宾卡?”

  听到“血狮组织”四个字,雨田青子立刻抬起头,满脸惊骇:“你怎么知道
血狮组织?难道你也是组织的人?”

  罗南摇了摇头,随后用手虚点雨田青子的上、下身,道:“先穿上衣服,我
们慢慢谈。”

  雨田青子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穿着清凉,连忙掩住胸前的春光。刚才她以为屋
里有贼,急怒之下穿着内衣就跑出来了。谁能想到贼没抓成,倒让贼饱了一顿眼
福。

  因为感觉到罗南并没有恶意,雨田青子连忙跑回洗手间,穿上一件浴衣,然
后才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你只是一时好奇,我劝你立刻离开。”

  雨田青子急匆匆地道。

  罗南闻言不禁皱眉:“你在担心什么?”

  雨田青子转头瞥了窗外一眼,然后面露哀求:“社长,你不要多问了,如果
你跟血狮组织没有关系,就请你集中精力去寻找我的妹妹,如果能找到我的妹妹,
我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罗南回以摇头:“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走。”

  雨田青子越发惶急:“你不能这样,你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

  “是吗?”

  罗南满脸不相信,不过随即脸色一动,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讶异:“我想我知
道你指的是什么了。”

  话落,罗南迅速一纵,来到雨田青子身边,先按下电灯开关,然后搂住她的
腰,迅速往一面墙壁后面躲避。

  几乎就在屋子陷入黑暗的同时,数道明显带着消声器的沉闷枪声响自门口,
随即屋门被人大力地一脚踹开,两道人影冲了进来。

  “他们来了。”

  被罗南搂着的雨田青子低声道,语气带着恐惧。

  “原来你一直被人监视。”

  罗南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道。他说话时凑到雨田青子的耳边,鼻子顿时闻到一
股清爽的香味——来自怀中少妇的身体,是一种如迷迭香般的天然体香。

  “他们是血狮组织的人。”

  雨田青子淡淡地道,神情出乎意料地恢复了平静。

  她本期待罗南发威,然而见罗南一直没有动作,不禁对他感到失望,对于接
下来所要面对的命运,她已经有所觉悟。

  罗南感觉到雨田青子的失望,但没有出声辩解,反而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

  雨田青子脸色一变,她以为罗南要独自逃走,不过随即发现自己想错了,只
见罗南在向她打手势,示意她躲到身后的洗手间,而他则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两
个相框。

  “你要做什么?”

  雨田青子意识到罗南要反击,不过她不相信两个相框能对付两把枪。

  罗南没有回答雨田青子的问题,反而立刻将她推进洗手间,然后“砰”的一
声关上洗手间的门——这道声响立刻引起正在搜查屋子的两个枪手的注意,数发
子弹立刻呼啸着射过来,紧跟子弹的是两个枪手移步过来,一前一后交错逼近,
呈战斗队形,显然他们经过严格的战术训练,堪比精锐的特种兵。

  如果两个枪手面对的是普通人,就算有十个、八个人,面对他们这套娴熟的
阵型也只有吃弹子的分,可惜流年不利,偏偏碰到了一个不在普通人之列的人。

  眼看两个枪手一步步逼近洗手间,而且目光炯炯,其中一个枪手还叱喝道:
“出来!”

  话音还在空气中荡漾,身前却忽然飞来两道黑影,两个枪手注意到了,他们
很想躲开,或者干脆转身给黑影几枪,然而黑影太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有所动
作,黑影就撞到他们的头上,顿时剧痛袭来,令他们觉得眼冒金星,脑袋打起旋
儿,就算想不晕倒也不可能。

  两道倒地声响起,随后屋中的灯光大亮,罗南先去将屋门关上,才来到洗手
间前,通知里面的雨田青子。

  “你打倒他们了?”

  雨田青子走出洗手间时,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仔细地看了看两个枪手晕
倒的样子,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两个相框,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两个相框所
造成的。

  “这不难,其实就像在玩棒球。”

  罗南耸了耸肩。

  雨田青子闻言当然不信,棒球跟相框会一样吗?

  “现在清静了,你可以告诉我详情了吧?”

  罗南又道。

  雨田青子摇了摇头,转身再次走进洗手间。

  罗南不解,连忙追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两分钟后,雨田青子从洗手间走出来,已经脱下浴袍,穿好了衣服。

  “你要出去?”

  罗南再问。

  雨田青子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两个人平时住在哪里,跟我来。”

  “为什么要去他们的住处?”

  “为了你。这间房子已经被他们安装了摄影机、窃听器,我们必须去消除纪
录,否则组织很快就会发现你跟我有联系。”

  雨田青子一边说,一边在两个晕倒的枪手身上搜身,等拿到两个满装的弹匣,
她向罗南扬了扬,然后再拾起两把枪,递给罗南一把,就当先出门。

  罗南撇了撇嘴,无奈地跟上雨田青子。说实话,这一次他大意了,没想到在
雨田青子这里遭受到意外。他是带着轻松的心情前来,却获得一连串惊人的发现,
一个送上门的委托人竟然跟血狮组织有牵扯,还被人监视,他跟血狮组织还真是
有缘!

  五分钟后,雨田青子带着罗南进入对面的一栋楼,来到九楼的一间房子前。

  这情形让罗南想起吕清秋遭到血狮组织监视的情况。吕清秋比雨田青子好命,
早早地遇到了他;雨田青子的运气就差多了,不知道已经被血狮组织控制住多久
了。

  罗南和雨田青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和指纹认证加密码锁,只见雨田青子根本不
打算用软手段将门打开,她直接拔枪射击,行事之果断让罗南大为惊异,他原本
还以为雨田青子的性格偏于柔弱,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门很快打开,罗南两人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堆监视、监听的设备,一个
如大炮筒般的红外线望远镜就架在客厅窗户前,还有一台似曾相识的电脑放在一
边,电脑还开着,上面分列数个画面,都是雨田青子住处的情景,监控相当全面。

  罗南见此情景,眼睛一亮,不禁对雨田青子笑道:“看来他们对你的情况感
到很紧张,离开时竟然连电脑都忘记关了。”

  雨田青子不明白罗南话中的意思,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罗南拍了拍电脑,道:“这种电脑很特殊,我以前见识过一次,带有多重识
别,还有很强的防火墙,很难打开。”

  “你想将它带走?”

  罗南点了点头,他的确有此想法。之前在杭州时,他是怕麻烦,所以拆了电
脑,将硬碟给了帕梅;如今他多了个选择,可以将电脑带回许愿斋给白诗妍,让
她尝试破解。他并不在乎结果,只是想训练新聘请的那帮美女职员的能力。

  雨田青子没有理由阻止罗南带走电脑,事实上,让罗南带走电脑是最好的选
择,因为所有的监控纪录都在电脑里。

  但让雨田青子没有想到的是,罗南做的远比她想的还要绝,罗南不但拿走电
脑,还将所有的监控设备包括那台高级红外望远镜,都一起装箱带走。

  看着罗南兴致勃勃地打包,雨田青子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便
连忙问罗南:“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罗南很正经地回答:“我穷啊!事务所才刚开张,万事要钱,百废待举,这
些监控设备都是高级货,价值至少一亿韩元,一般人还买不到,正好可放在事务
所的装备库。”

  雨田青子听后无语,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刮地皮的人,竟然还打着穷困的幌子?

  她是不是该提出分一杯羹呢?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可没有罗南这般
厚脸皮。

  五分钟后,两人离开房间,回到雨田青子的住处后,雨田青子就开始收拾行
装,她已经实质性地背叛了组织,必须立刻觅地隐藏,好在她对此早有准备,私
人物品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随罗南离开了。

  要离开时,雨田青子坚持带上两个被打晕的枪手,理由是她想要审问他们。

  罗南无所谓,也就答应了雨田青子的要求。

  雨田青子有一辆平时代步用的日本轿车,不过她担心这辆车早就被血狮组织
知道,随时都可能被追踪,所以不敢开。最后还是罗南建议将枪手的车找出来,
两人最后找到一辆极其普通的黑色旅行车,连车牌都是假的,这才放心地开着那
辆车离开小匾。

  依照罗南的想法,雨田青子最好跟他回许愿斋事务所,不过雨田青子并不同
意,因为她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觅地潜藏,许愿斋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有七个极漂
亮的女职员,肯定惹人注意,所以不是潜藏的好地方。

  罗南想想觉得雨田青子说的有道理,只好放弃干涉这件事,而且罗南也很想
看雨田青子怎么隐藏自己。

  事实证明,雨田青子的计划非常缜密,她没有惶急地找废弃仓库之类的地方
藏起来,而是上网找了一个租赁网站,看准一间挂牌盘租的药店,让罗南打电话
跟店主联系,总共花费了两小时,就租下店铺了。

  雨田青子就此有了藏身之所。

  罗南环顾店铺,连连点头:“这里不错,虽然位置偏僻,但空间很大。”

  雨田青子道:“还要加上一点,这里距离许愿斋只有三公里。”

  “是吗?”

  罗南微微愕然,随后认真地凝视雨田青子,很好奇地问:“这也在你的计划
中吗?这些真的只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雨田青子摇头,脸上同时掠过一丝黯然:“不是,我策划了好久。以前我没
有这么聪明,但被组织整整控制住两年的时间,逼迫我不得不缜密地思考,为了
逃离魔掌,我无时无刻都在策划着逃亡,但没有一次敢实行,因为组织太可怕了,
我不可能成功。”

  “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把柄就是组织制造的,组织设计我成为挪用公款的罪犯,然后又帮我摆脱
牢狱之灾,条件是我必须付出今后的人生,听从组织的吩咐。”

  “你来韩国也是组织的安排?”

  “没错,组织要我接近一个叫朴智桓的韩国人,我在首尔已经待了半年了。”

  “朴智桓?”

  罗南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这个名字真熟悉啊!

  “没错,他是韩国的一个富翁,我包里的那张红卡就是为他准备的,不过现
在用不上了。世事变化得真快,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组织的控制中,现在却完全
摆脱他们,一切顺利得就像在做梦。”

  “以前你只是缺乏决心和勇气。”

  “也缺乏机遇,如果没有社长您,我不可能从组织的严密监控下逃脱。”

  “我可不敢居功,既然他们只是在监控你,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始终会
有漏洞。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说这些,我更好奇,眼下你的勇气从何而来?”

  “来自我的妹妹。”

  “黑木云花?她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

  “我怀疑她的失踪跟组织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你两年前才受血狮组织的控制,你妹妹三年前就失踪了,
中间间隔一年,你认为会有联系?”

  “我不是凭空怀疑,而是它让我产生怀疑。”

  说着,雨田青子拿出了红卡。

  “跟这张卡有什么关系?”

  罗南不解。

  “有很大的关系。组织派我接近朴智桓,不是简单地跟他上床而已,而是要
诱惑他,将他培养成追逐声色犬马之徒,等到成功后,就带他去一个叫空中花园
的地方享受,这张红卡就是空中花园发给特定对象的贵宾卡。我最近才知道,空
中花园其实是一架飞机,这架飞机每隔半年都会飞来首尔一次,最近一次就在五
天后,跟我妹妹失踪的日期正好吻合。”

  “就因为日期、地点一样,你就认为你妹妹被血狮组织掳走了?”

  “不是怀疑,而是几乎可以肯定。组织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帮组织做事,
就会帮我找到妹妹。可是过了两年,组织一直用各种借口拖延,我不相信组织没
有消息,相反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装作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组织的性质,
它控制女人,就很有可能会贩卖女人,为了金钱,组织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妹妹
那么漂亮,只要组织控制住她,就一定能够利用她赚取大量的金钱,她一定是被
那架飞机上的人掳劫了。”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据我所知,血狮组织的一大财源就是贩卖人口,我
曾经见识过他们经营的游艇,上面有不少他们透过各种方法弄到的女人,可以任
人玩弄。如果你妹妹真的遭受到类似的命运,她的境况真的令人堪忧。”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我妹妹,拜托社长您一定要帮我。”

  “我对你不是帮助,而是交易,但我比血狮组织有信用,你等我的消息,我
会尽快帮你找到你妹妹。”

  “谢谢!”

  罗南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雨田青子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
消息,尽管他知道此女还有所隐瞒,不过他并不急于追问,因为他有耐心。

  其实直到今天,罗南才觉得血狮是一个好对手。对于这样的对手,不只是要
给予足够的重视,还要拥有足够的耐心,否则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再想找到该组
织的核心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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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合作者

  罗南搬着成箱的设备,回到许愿斋事务所。

  此时已近深夜,事务所里依旧灯火通明,七个美女职员竟然都在,一个都没
回家,貌似非常努力,令罗南心情大好。

  罗南召集众职员,告知从雨田青子那里获得的有关黑木云花的消息,然后将
监控设备交给白诗妍,并特别提出那台笔记型电脑,说明其内藏的多重识别和自
毁系统,嘱咐白诗妍小心破解。

  白诗妍信心十足地接受任务,还将蔡艺儿叫去做帮手。

  罗南又想起雨田青子曾经提到的朴智桓,心中稍微权衡,就布置了一项监视
任务,监视对象就是朴智桓,但他只要求职员们关注朴智桓的动向,并没要求就
近跟踪——这是为了职员们着想,因为这群职员只是一群刚刚踏上岗位的菜鸟,
虽然不缺乏能力,但是需要一步步地经历磨练。

  瑞草区豪宅。

  罗南一回来,还没顾上洗澡,就跟黄哲雅好一顿缠绵,眼下两人正恋奸情热,
交欢起来从床上到地上、从卧室到浴室,处处都留下痕迹。

  黄哲雅这个深宅贵女虽然战力不强,但是学习得很快,一旦进入状况,就表
现得不下于发浪的荡妇,委实让罗南不得不对她另眼柏看。

  所谓“出得了厅堂,入得了闺房”想必也就是如此吧。罗南在事后暗暗感叹。

  一宿无话。

  第二天,黄哲雅刚刚离开,罗南还在回味着昨晚的一切,没想到很快就有不
速之客登门。

  来者是金羽焕,他开门见山,而且语出惊人:“祝会长,我查到了你跟宣珍
的关系。”

  “这消息真新鲜!”

  罗南回以微笑,略显讥讽。

  金羽焕不为所动,继续道:“我指的不仅仅是七年前的宣珍案,NIS已经
查到,当年宣珍案发生后不久,东鹤就被你的父亲祝建东会长秘密送往英国,但
是到了英国不久,东鹤就逃跑了。有消息说东鹤加入了一个具有会社性质的高级
雇佣兵组织,不过半年后就死了……”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屡次狙杀你的枪手不是东鹤,而是东鹤的母亲宣珍。”

  “有这件事?消息可靠吗?”

  “NIS已经查明住在怀善岛医院里的宣珍是假的,真正的宣珍,其实在五
年前就已经醒了,她偷偷地以别人的名义离开韩国,之后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两个月前她突然回来了。NIS全面检索了最近的机场监控录影,已经查到
她的入境纪录,虽然她形象大变,但是瞒不过科技的验证。”

  “看来NIS的办案效率不错,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会长别高兴得太早,NIS仔细地研究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凶案,包括神
韵美术馆爆炸案、刘常务被杀案、神韵软体总部门前的交火案、首席秘书江口洋
寻被杀案,得出了一个结论:宣珍很恨你,但她不急于杀你,只想不断削弱你的
势力,并折磨你。”

  “金组长的解释很有想象力,不过你觉得宣珍真有必要这么做吗?”

  “这只有会长你才知道,我想我所提供的关于宣珍的消息,会长并不是不知
情,也许你比NIS知道的还要多。我在这里奉劝会长一句,不要小看国家机器,
也不要把别人当傻瓜,有些秘密看似能够埋藏千年、万年,但那只是因为没人去
查,一旦有人查,你的秘密可藏不了多久。”

  “你说了不只一句。”

  “我还想说更多,但现在不是时候。祝会长,记得我说过,我要请你去大母
山总部喝咖啡,我等着那一天。”

  “你没有机会。”

  “未必。最后我还要说,宣珍的耐心有限,也许她还想折磨你,但是她不会
一直折磨下去,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就会杀了你,我想会长应该很清楚她的
狙击枪有多厉害。如果会长哪一天醒悟了,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突然结束,欢
迎你打电话给我,我们大母山见。”

  说完,金羽焕不等罗南接话,就转身离开。

  罗南不禁若有所思,他并不意外金羽焕的出现,也不意外金羽焕说出的这些
消息,金羽焕如今身在韩国国家情报院——这个情报机构虽然比不上CIA那样
的世界级情报机构,但毕竟是一个国家精英聚集的地方,情报追查的能力自然不
容小觑。

  罗南只是有些奇怪,金羽焕对他似乎不仅仅是公事上的敌对,似乎还带着个
人情感上的仇视。

  难道这又是朴仁冰惹的祸?被封为全民偶像的祸水级明星果然不是盖的!罗
南摸着鼻子暗想。

  一想到朴仁冰,罗南就想打电话给她,问候一下她的近况,顺便探探医院一
吻的事后反应,可惜电话拨出去,电话始终拨不通,只有来电答铃:“我不接你
电话,我就不接你电话,气死你、气死你……”

  这是赤赢赢的报复!一定是朴仁冰针对他故意设置的!罗南无可奈何地感到
郁闷,更令他郁闷的是,他才刚放下电话,祝江河就带着“坏消息”前来拜访,
打断了他的清闲。

  祝江河的气色很好,一扫前两次见面时的病容,他见到罗南时微微鞠躬,口
称会长,不是很恭敬,但也并不傲慢,似乎想要平等柏处。

  这种态度让罗南顿时了然,祝江河很清楚他是替身,他此来必定有事要谈。

  “会长失踪了。”

  祝江河才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抛出这个消息,言简意赅。

  “是吗?”

  罗南故作惊愕,但其实他早就有所预感了。

  “你现在也很危险。”

  祝江河再抛第二句话。

  罗南回以微笑,没有接话,因为他感觉到了,祝江河是来拉拢他的,果然,
祝江河的第三句就应验了他的预感。

  “我们可以合作。”

  说出这句话时,祝江河的目光炯炯。

  “为什么要跟我合作?祝部长不会不清楚我的身份吧?”

  罗南以询问回答。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会长,而且你手中有梦幻权杖的钥匙。”

  “钱包手机只具备梦幻权杖的临时权限。”

  “没人取消临时权限时,临时权限就是最高权限。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你
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

  “机会?不过是一台手机而已。祝部长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

  “不!它在你手中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梦幻权杖的控制权固然重要,但梦
幻权杖是死的,可以被人废除,真正重要的是人!你是会长,只要你掌控住公司,
可以第二天就将梦幻权杖砸成一堆废铁。”

  “替身有可能掌控公司?祝部长说笑了。”

  “没什么不可能,既然正身消失了,替身就是名正言顺的正身。你不必担心
会被人揭穿真实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的人都跟公司休戚与共,
不可能宣扬这个秘密。”

  “近藤室长也不会宣扬?”

  “他更不会,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庞大的神韵系公司只是建筑在沙基上的城
堡,沙基就是会长,一旦会长没了,城堡就会立刻土崩瓦解,所有相关公司的股
价就会大跌,他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

  “祝部长说的前景真诱人,我真的忍不住要心动,不过正如你刚才一开始所
说,诱人的前景也可能是陷阱,我怕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因为跟部长合作而丢
了小命。”

  “你还是担心近藤?”

  “没错。”

  “看来江口洋寻告诉你不少的秘密,你知道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祝部长知道的更多。”

  “既然如此,我就明说。我知道江口、近藤都属于一个秘密组织,也知道江
口胁迫你加入他们的组织,江口虽然死了,但你依然要受近藤的控制,不过只要
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妻子,彻底摆脱近藤。”

  “祝部长说得容易,我怕只是画饼充机。”

  “你觉得我没有实力对抗近藤?”

  “一切要凭事实说话。”

  “很好,我会让你看到的。”

  “我很期待,但别太久,我怕钱包手机在我手中保存不了多久。”

  “看来你很怕近藤!不用担心,据我所知,因为会长失踪,近藤在日本也遇
到了麻烦,他需要处理一件棘手事务,最近根本没有时间来对付你。”

  “我不是近藤室长的敌人,他不需要对付我。”

  “江口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以为近藤不会怀疑他对你的控制力?他没有立刻
对付你,固然是因为分身不暇,更因为他在观察你,只要他认为他足够你,掌握
住你所有的弱点,他就能一击致命,让你无法挣扎。”

  “祝部长对近藤室长很啊!像是身有所感?”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就好。”

  说完这句话,祝江河就站了起来。

  罗南以为祝江河要起身告辞,哪知不是,祝江河并非只为私事而来,他还带
来了公事,要求罗南跟他一起去神韵软体总公司开会。

  这个要求让罗南有些意外,他原以为神韵系公司的各方大老瓜分权力,达成
暂时性的利益同盟,起码需要好几天,没想到他们的行动远比他估计的迅速。

  一小时后,神韵软体总公司。

  罗南的座驾依旧是厚实霸气的军用战术车。战术车在众多车子的簇拥下开到
总公司门前,这里早就有大批的人在等候着,场面看上去颇为隆重。

  四周的氛围跟两天前已经有所不同,保安的警戒森严许多,而且在更远处的
周边大厦上,甚至也布置了观察哨和警戒型狙击手,显然在安全方面做了周密的
防范。

  罗南下了车,所有人立刻鞠躬致礼,罗南回以颔首,目光从一张张的脸孔上
掠过,这些人都是神韵系各公司的高层,虽然大多很陌生,却是真正的权力核心。

  这些高层都来自神韵系下属八间主要的公司,包括七间上市公司和新近并购
的神韵建筑公司,他们以神韵软体、神韵钢铁、神韵船舶、神韵汽车四间公司的
人数占据大半,显然这四间公司是神韵系的中枢所在,剩下的都是边角料。

  会议并没有在罗南到达后就立刻举行,而是安排在半小时后,罗南则在祝江
河的引导下走进会长办公室。

  原本属于祝正忠的会长办公室如今属于罗南。办公室相当宽敞,足足占了神
韵大厦的半层楼,布置很雅致,呈现出无形的品味。

  祝江河见罗南四处观望,立刻笑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属于你的。”

  “只是暂时。”

  罗南不为所动,不过还是坐上办公桌后面的豪华大椅,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祝江河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神情,然后道:“我们时间不多,会议开始前,
你应该先见一个人。”

  “我听错了吗?祝部长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秘书?难道你被江口洋寻附体了?”

  “会长没有听错,还记得一小时前,我们的谈话吗?”

  “我不健忘,自然记得,我很期待祝部长你展现实力。”

  “很好,那么请接电话吧。”

  话落,祝江河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到罗南的耳边。

  下一刻,罗南听到张佳蓓的声音,第一句就把罗南骂得狗血喷头:“罗南,
你死到哪里去了……”

  罗南只能苦着脸拉开耳朵跟手机的距离,等张佳蓓发泄稍停,简单和她交谈
了几句,就匆匆地挂上电话。

  祝江河立刻道:“现在你看到我的实力了?”

  罗南点了点头,张佳蓓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祝江河能将张佳蓓从监控
的状态下救出来,虽然不足以说明他有多少的实力,但也能够说明他手里的确掌
握了一定的力量。

  见到罗南面现满意之色,祝江河再道:“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合作的基础,你
还需要犹豫吗?”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叹息一声,道:“好吧,既然要合作,我就该相信你,
就照祝部长说的办,见见你说的那个人,反正我对这里也不熟,就当认识一个朋
友了。”

  “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因为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比我老婆还重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她等于你的第二个老婆,实际上她是两任会长的
行政秘书,在职时间超过十年,有了她的协助,你才能真正地公司,掌控足够的
权力。”

  “又一个秘书?”

  “她和江口不一样。江口是神韵建筑公司会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而她是神
韵软体总公司的会长行政秘书,她才是真正位列于权力核心。”

  “江口洋寻效忠于近藤室长,她又效忠于谁?”

  “她效忠于你坐的这张椅子。”

  “说得她像法官一样,她凭什么保持中立的立场?”

  “凭借她受会长和近藤的共同支持。这听上去很费解,其实她是一个经历复
杂的女人,她跟会长很亲近,又被迫加入近藤所属的秘密组织,会长和近藤都以
为控制住她,对她感到很放心,所以她才能在行政秘书的位置上一坐十年。”

  “你对她也很放心?”

  “没错,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她,她从不为任何事情所牵绊,也不接受任何要
挟。”

  “把她说得很冷血、无情,那你认为在我们的合作中接纳这样的一个人,合
适吗?”

  “眼下别无选择。因为只有她是近藤和我都能接受的人。”

  “什么?”

  “应该说是近藤先看中她,让她接替江口控制你,她随后就通知我,我觉得
这个安排正合我意。”

  “原来她受你控制。”

  “你错了,应该说我和她是合作者。”

  “她不受任何事情的牵绊,你认为她就能忠诚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你也在其中。至于她的忠诚,你不用担心,
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好吧,但愿你的把握真的牢靠。”

  祝江河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就转身离开办公室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来者是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岁,穿着很保守,戴着老旧的全
框眼镜。她走到距离罗南不远不近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先是鞠躬,再淡声道:
“我是您的行政秘书刘素贤。”

  罗南轻轻“哼”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刘素贤抬起头,又道:“会长,近藤室长让我转告您,不要心存侥幸,没人
能脱离他的掌控。”

  “什么?你……”

  罗南不得不做出吃惊的样子,刘素贤的话似乎在暗示她是近藤一夫的人,而
非祝江河所说的合作者。

  “会长多心了,我只是转述近藤室长的话,跟我的立场没有半点关系。”

  刘素贤随即解释,不过这个解释听上去微带嘲讽。

  “近藤室长只让你带两句话?”

  罗南略显恼怒地问。

  “当然不只这些。近藤室长还说,他可以考虑将您的夫人还给您,并给您一
大笔钱,不过前提是您要安分守己,尤其必须离祝部长远一点。”

  “将老婆还给我?我老婆还在他手上吗?”

  罗南冷笑。

  “这是近藤室长三个小时前让我转告的话,显然他的情报过时了。”

  “看来的确是我多心了。行政秘书不愧是屹立职场十年不倒的人!不知道我
能不能问一问,你和祝部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初恋,这个回答,会长满意吗?”

  “非常满意。”

  罗南的脸露出意外的神情,然后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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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会议交锋

  罗南并不柏信一分初恋之情就能将祝江河和刘素贤紧紧绑在一起,但他暂时
也不想深究,因为他觉得刘素贤的确不同于江口洋寻,不对他指手画脚,相反的
是毫无保留地协助。她知道他对公司的各高层并不,所以早就准备好一份所有高
层的详尽资料,其中也包括祝江河和近藤一夫的资料。

  这份资料让罗南立刻对神韵系的权力架构有了全面的,刘素贤还在资料中特
别注明几个关键高层的最新动向,包括祝江河已经初步掌控住神韵软体;近藤一
夫将神韵建筑、神韵钢铁及其下属上市公司完全纳入掌控;神韵船舶因为关键人
物车佑龙总工程师突然横死,依旧处于权力角逐的混乱中等等。

  资料中涉及了不少隐秘,让罗南着实见识到刘素贤的能力。虽然罗南对刘素
贤还心存疑虑,但仍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位行政秘书,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当预定的会议开始时,罗南带着刘素贤提供的资料走进了会场。

  会场非常宽敞,不过就算如此,在多达百人的与会者衬托下,也显出些许拥
挤。

  会议由祝江河宣布开始。

  由于没有固定的议题,会议开始后的十数秒内,会场内鸦雀无声,人群的目
光主要分成三部分,落在不同领头者的头上。

  罗南暗暗观察,发现刘素贤提供的资料果然不假,神韵软体的高层大多看向
祝江河;神韵建筑和神韵钢铁的高层看向一个秃顶老者,该老者是神韵建筑的前
任会长,如今是神韵钢铁下属国际经济对策室的总顾问孙太重,他是近藤一夫的
心腹;神韵汽车的高层则看向一个高大的中年白人,他是神韵汽车的首席代表、
总经理布雷默,一个从未表明过势力倾向的德国人。

  剩下的人几乎都可以归为“散户”他们或聚成一个个小团体,或垂眉养神,
或游目四顾,也有向罗南望过来的,大多来自神韵船舶,显见车佑龙一死,该公
司已经快要四分五裂。

  由于会议的发起者是祝江河,他自然不容许尴尬的情况发生,经历了短暂的
沉默后,他立刻发言打破冷场,首先说的就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然后斥责
各公司的保安部门护卫不力、反应迟钝,致使关键时刻保安的人力调度不足,损
害了神韵系公司作为一个实力雄厚的大财阀形象,他提议成立集团制的保安室,
抽调下属公司的保安精英,以后统一训练、统一调度。

  这项提议一提出,立刻引发全场议论。

  能够爬到公司高层职位的人没一个是笨蛋,他们稍稍一想就知道,整合保安
的力量看似并不影响各方的关键利益,然而谁都知道踏出了这一步,就等于踏上
了将神韵系公司真正整合成整体集团的路。

  在如此混乱的时刻,这样的提议岂是小事?里面所潜藏的勃勃野心,他们闭
着眼睛都能看得到。

  果然,很快就有人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随后附和声不断。反对的声音大多
来自“散户”这些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团体,很怕神韵系公司在正式成立集团后,
他们作为“山大王”的好日子就要走到尽头。

  “散户”们刚开始群情激荡,反对声滔滔不绝,然而这股声势并没有维持多
久,因为他们发现关键的领头者们并没有出言反对,无论是孙太重还是布雷默,
又或者是被当成菩萨的“会长”一个个都在冷眼旁观,仿佛在看耍猴戏一样。

  终于,激情者的激情退去、反对者悄悄垂下脑袋,再也没有反对声出现,然
后就听到孙太重和布雷默分别说了两个相同的字——赞成,接着提案顺利交到罗
南手里,在祝江河的眼神示意下,罗南也点头表示同意,这项提案就此通过,祝
江河成了第一任保安室的室长,他将有权调动包括各公司核心护卫力量在内的所
有保安人员。初战得胜,就算是世故的祝江河也不禁眉飞色舞,他再接再厉,紧
跟着又抛出了第二个提案。

  这个提案跟神韵船舶眼下的混乱有关。

  神韵船舶的内部历来存在两股力量,分别来自祝正忠和近藤一夫,其中祝正
忠的力量占绝对优势,因为车佑龙是他的人。车佑龙不但是神韵船舶的总工程师,
同时也是一个重大计划的执行者,控制了神韵船舶大部分的人力、财力,等于实
质上的会长。

  车佑龙一死,他所控制的人力、财力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乱。近藤一夫的势力
很想趁机控制住局势,然而由于神韵船舶内部存在不少祝正忠的死忠者,还把持
着财务之类的重要部门,使他们一时没有办法,只能让局面处于僵持状态。

  “这种状态导致的后果就是公司内部的大量事务停顿,还连累股价下跌、人
心浮动。”

  祝江河慷慨激昂地一番陈述,将神韵船舶目前的混乱状况说了一个大概,然
后他语气一转,道:“所以我提议立刻选出优秀人员,接替总工程师的位子,让
神韵船舶重新回到良性营运的状态……”

  祝江河的话刚说完,就有神韵船舶的高层鼓掌,虽然人数不多,但已经显示
出他在神韵船舶的内部也不乏支持者。

  这让作为近藤一夫代表的孙太重,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带着怒气道:
“祝部长,我也不同意总工程师的位子虚悬,但是总工程师就是总工程师,不是
会长,也不是首席代表,应该负责技术生产,而不是公司营运,神韵船舶一直都
有首席代表存在,我提议在本次会议上明确首席代表和总工程师的职权。”

  祝江河立刻道:“我也同意明确职权,但是我认为原先的崔代表并不适合继
续担任代表,他是技术出身,缺乏掌控全局的能力,所以我认为调他接替总工程
师的位子最合适。至于首席代表的位子,我提议由车佑龙总工程师的遗孀接替,
车夫人拥有丰富的职场经历和优秀的国际接洽能力,正是神韵船舶急需的人才。”

  “我反对!我们怎么能轻易地将一间庞大的上市公司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上?
崔代表根本不是不能胜任他的职位,而是神韵船舶一直在会长的控制之下,崔代
表缺乏足够的人事权和财权。”

  “原来神韵船舶一直是受会长的直接控制啊!”

  祝江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冷笑道:“既然孙顾问将问题挑明了,那
么这件事情就请会长直接做决定。”

  说完,他不等孙太重再次质疑,就转而面向罗南,并用眼神示意罗南开口。

  孙太重顿时觉得不妙,他赶忙望向侍立在罗南身后的刘素贤,却发现这个女
人面无表情,对他的探询目光视如未见,令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罗南在冷眼旁观之余,也不禁为祝江河的表现暗暗喝彩。

  祝江河连消带打,巧妙地将主动权转到他的手上,这一招的确漂亮!

  他应不应该助祝江河一臂之力呢?答案自然是应该。既然祝江河跟近藤一夫
不是一路,也就证明了祝江河不是血狮组织的人,从这一点来看,祝江河要比近
藤一夫稍微可爱一点,他没理由不帮。

  罗南轻咳一声,然后缓缓地说出他的决定:“我觉得祝部长的提议很合适,
我和车夫人接触过,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女性,由她担任神韵船舶的首席代表,
相信能够让神韵船舶获得更大的发展。”

  罗南此言一出,孙太重立即面若死灰。他几次张口想要说话,然而目中寒光
闪烁,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这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他不能,他想起了近藤一
夫的交代,万万不能质疑会长的身份,这是禁忌,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就
算节节败退也不能。

  相比于孙太重的失落,神韵船舶的大部分高层则显得兴高采烈,他们立刻热
情地鼓掌,鼓掌声在中森直玲被叫进会场时达到高峰。

  更多的人对中森直玲的到来是投以一种火辣辣的欣赏目光,这不能怪他们好
色,实在是丰乳肥臀的中森直玲穿着职业套装的样子太有冲击力了,一步一乳浪
的诱人情景,就算会场里众多的中、老年男人饱经风月,也是头一次见到,很多
人甚至忍不住捏住鼻子,似乎生怕自己会流出鼻血,导致丢人。

  中森直玲先向所有人鞠躬,然后简要地讲了一段话,主要是介绍自己,仪态
落落大方、毫不怯场,让孙太重等反对者们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地方。

  中森直玲讲完话后,便直接坐到神韵船舶首席代表的位子上,至于原先的首
席代表崔某只能灰溜溜地挪到另一个位子。

  会议很快进入第三个议案。

  这个议案不再是由祝江河提出,而是孙太重提出,看起来像是一次的临时反
击,但实质内容却颇为震撼。

  孙太重复了祝江河第一条议案的提出方法,将神韵系公司最近发生的突发事
件罗列了一下,然后重点提出这些突发事件的影响,尤其是对总公司神韵软体的
股价影响,他提出了一连串的数据,证明从神韵美术馆爆炸案开始,神韵软体的
股价就开始缓慢下跌,直到今天,股价比照最高峰的位置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十五。

  “我们不能任由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现在外面流言四起,在二级市场遭遇损
失的股民也在酝酿集体诉讼,我们应该果断地采取措施,给总公司注入资产,以
稳住股价、提升公司的形象。”

  “注入资产?”

  听到这个词,祝江河的脸色变了。

  “准确地说,是实现对神韵建筑的彻底并购,并将它完全注入神韵软体,这
也是早就拟定好的计划。”

  “不行!”

  祝江河顿时暴喝:“这会给总公司带来更大的麻烦。当初收购神韵建筑,会
长也想彻底并购,但是孙顾问忘记你们惹的麻烦了吗?和韩议员的内幕交易案一
直被检察院盯着,有消息显示出警方和情报机构也在追查这件事,难道你想让总
公司彻底惹上这种丑闻吗?”

  孙太重顿时冷笑:“祝部长似乎忘了,韩议员保外就医时被枪杀,所谓的内
幕交易案已经等于结束了。更何况迟迟不将已经收购的资产注入上市公司,岂不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惹人怀疑?”

  不少的高层闻言都纷纷点头,认为孙太重说的的确有道理。

  祝江河无言以对,忍不住咳嗽起来。

  孙太重干脆撇开祝江河,直接对罗南道:“会长,现在是关键时刻,股价每
下跌一分,公司所要承受的压力就要大一分。神韵建筑是优良资产,目前将它注
入神韵软体,绝对利大于弊,更何况两公司间的换股工作早就结束,只是财务独
立核算。目前只需要对外宣布,就等于将神韵建筑完全纳入总公司的架构中。”

  “真的吗?”

  罗南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才不相信孙太重所说,如果注入资产真像他所
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他何必提出来?这岂非让他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孙顾问好像忘记了人事安排,难道你只想弄个名义,让神韵建筑的高层保
持原样?”

  祝江河终于止住咳嗽,胀红着脸,吃力地道。

  “高层当然要有所变动,否则总公司对神韵建筑的管理肯定流于形式。”

  孙太重答道。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总公司的职位。”

  祝江河叱喝。

  “既然两家公司签署了换股协议,神韵建筑以公司的所有权换得总公司的股
份,总公司就应该给神韵建筑部分的高层职位,这样才能互相监督。祝部长,你
提议成立集团制的保安室,目标不也是为了整合所有公司,成立正式集团吗?既
然这样,我的提议不正合你意?神韵建筑成为总公司第一间完全整合的下属公司,
不正好给其他公司做出了良好的示范吗?”

  孙太重言辞犀利,使祝江河难以找到正当理由反对。正如孙太重所说,神韵
建筑完全并入神韵软体是大势所趋,这一点虽然因韩议员的案子有所阻碍,但是
谁叫那位韩议员命不好,竟然在保外就医时遭到枪击?虽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不过看内幕交易案已经无人追查,祝江河就很难用这件事作为反对的理由。

  祝江河真是有苦无处诉,其实神韵建筑并入神韵软体,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
问题是眼下会长换人了,假会长虽然听他的,但和他加起来也不能完全掌控神韵
软体,这时候如果让神韵建筑的人渗透进来,就等于硬生生地在神韵软体的地盘
上划出一块给人家,以后必定要时刻防范对方,一不小心就可能上演总公司的控
制权之争。

  这种前景是相当恶劣的,偏偏他没有理由反对。祝江河觉得刚才连番胜利的
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孙太重的提议最终因为大部分的人赞成而获得通过,会议到此算是基本完成
了它的使命,剩下的工作就完全属于孙太重和祝江河两人了。他们在总公司的职
位上做了一番讨价还价,末了孙太重顺利获得总公司的人事、财务等非技术部门
的多个副职,算是真正将一只脚伸进神韵软体的大门。

  面对这样的结果,祝江河自然高兴不起来,不过好在他并非一败涂地,因为
罗南还站在他这边。想到这里,眼看会议就要结束,祝江河还是振奋起精神,准
备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以彰显他实质地位的改变。

  遗憾的是,祝江河的运气并不好,他刚要开口,会场外忽然响起一片嘈杂声,
似乎正有不少人围在外面。

  “怎么回事?”

  祝江河和孙太重面面相觑,他们都感觉到有意外发生,然而看看彼此,却觉
得并不是对方在搞鬼。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好几位秘书匆匆地跑进来,奔向各自的老板,告知
外面发生的事。

  “什么?”

  祝江河和孙太重听到消息,不约而同地惊声站起来。

  罗南这边也有秘书通知,当秘书说出杜俐这个名字时,不用秘书说下去,罗
南就明白了,肯定是杜俐来“讨债”了。

  杜俐要讨的债自然是八年前祝正忠欠她的债,那份股权转让文件到了她的手
里,她自然不会不利用。

  杜俐沉寂了两天,看准神韵软体开全体高层大会的时候来,还带着律师团和
警察,真可谓准备充分,让罗南都不得不暗暗表示佩服。

  祝江河的脸色完全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而孙太重,除了刚开始近乎做作
的惊讶,现在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杜俐的股权是祝正忠转让给她的,如果股权转让书确认无误,那么就意味着
归入祝正忠名下的股权必须转让出一部分。

  祝正忠的股权现在就等于是罗南的股权,这等于是硬生生地从罗南身上挖出
一块肉,罗南可以不在乎,但祝江河不能不在乎,因为祝江河只是把罗南当成泥
塑菩萨空壳子,这个空壳子名下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他祝江河才是这些股权
真正的主人。

  可惜,情况并不允许祝江河出面霸占一切,财富的转移有其游戏规则,如果
个人实力没有大过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法律,就不得不遵循着游戏规则。

  祝江河只能面对这样的情况,然后同意杜例带人进入会场交涉。

  至于那即将面临结束的会议,祝江河果断地宣布散会,于是大部分的人很快
离开,只有孙太重、中森直玲、刘素贤等少数几个人留下,当然罗南更无法避开,
因为他是第一主角,虽然是伪主角,但是在祝正忠失踪的情况下,关于股权转让
的一切,都要由他来承受。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罗南暗暗苦笑。股权转让文件是他从保
密文件库里偷出来的,几经转手后也是他卖给杜例的,没想到杜俐竟然会拿着文
件从他手里抢走部分的股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本生意,之前只将文
件卖了两百五十亿韩元,实在是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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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债主追门 连床娇客

  杜俐走进会场时,看起来颇为人多势众,不说成打的律师和保镖,光跟随的
警察就黑压压的一片。

  杜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摆明了上门来讨债的模样,这让自诩为主人
的祝江河等人感觉极不适应,要知道两天前杜俐还是神韵软体的下属,其生活秘
书的职位非但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员工,若非获得祝正忠授
予的一些临时权限,就算她曾经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也不会有人真正把她放在
心上。

  然而,眼前的情况不同了。杜俐的姿态变得高傲了,她不再是一个卑微的员
工,而即将华丽地成为神韵软体的股东,如果这一切将成为事实,那么神韵软体
的高层里将不得不为她留出一个位置。

  出于自身的利益,祝江河对杜俐的姿态尤其不能容忍,他立刻要求保安将杜
俐带来的人拦在门外,只允许有限几个人进入会场进行谈判。

  杜俐没有反对,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营造出足够的声势,她有理由相信,无
论神韵总公司的人有多么疯狂,都不敢采用阴险的手段阻止她接受股权,因为她
已经建立起游戏规则,而破坏游戏规则的代价远非神韵总公司所能承受。

  杜俐最终带着三个人走进会场,其中两个律师、一个警察。

  罗南对律师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只在杜俐和警察身上游移,尤其是那个警察,
是西方脸孔,看上去陌生而突兀,但罗南却觉得很眼熟。

  杜俐见罗南目露“色”光,脸上顿时冷笑连连,她直接走到罗南面前道:
“祝会长,你还记得这份文件吗?今天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早有心理准备。”

  罗南直接摊手道:“拈花惹草是要付出代价的,杜俐小姐是来要债的?”

  杜悧闻言立刻目闪杀气,罗南说的话太混账了,什么拈花惹草!跟他有关系
吗?

  她只是借用他向祝正忠要债,可没有跟他这个替身有暧昧。

  若不是现在众目睽睽,杜俐肯定要破口大骂,她对罗南这个家伙的忿恨,早
就逼近心理极限了。

  “废话不多说了,这是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件,你仔细看看,如果没有问题,
请立刻办理股权转让手续。”

  随着杜俐说出这段话,他身边的律师立刻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罗南。

  罗南看都没看,直接将文件夹递给刘素贤,刘素贤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点
了点头,又把文件夹传给祝江河,等到祝江河仔细看过,脸沉如水地将文件夹传
给其他人,所有人都立刻明白,文件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力。

  杜俐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没有给神韵总公司任何转圆的余地。

  事实上杜俐也是看准了罗南现在成了会长,所以才现身将此一军,其意固然
对准了股权,但也是对罗南的一种变相报复,谁叫罗南利用文件勒索她?她要罗
南尝尝被割肉的滋味。

  孙太重也看了文件,他看过后就道:“这份文件的确是会长签署的,措辞很
严谨,我们无法提出异议。其实这只是会长的私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祝江河立刻嗤之以鼻:“股权转移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关乎公司的整体利益,
我们怎么能不插手?”

  孙太重笑道:“插手就能改变结果吗?杜俐小姐带来了律师团,手续齐全,
还有警察陪同,祝部长难道还能让会长当众耍赖?依我看,如果祝部长真的想插
手,还不如仔细地计算一下实际转让的股权数目。这份文件是八年前签署的,转
让股权百分之五,八年来总公司经过多次的增资扩股,市值扩大了起码百倍,这
份股权必定要被严重稀释,就算将八年的分红也折算成股份,我估计实际转让的
股权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祝江河仍然不甘心:“就算是百分之一,照公司当下的市值计算,也接近三
千五百亿韩元,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资产,怎么能轻易转让?”

  “换算只有三点五亿美元而已,况且这是会长名下的股权,祝部长何必心疼?
最近公司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如果祝部长不想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登着会长跟
杜俐小姐对簿公堂,就摸摸鼻子认了吧。”

  说到这里,孙太重已经不想留下,他颇含深意地对罗南一笑,然后以一种胜
利的姿态离开会场。

  孙太重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这哪是“自己人”说的话?祝江河气得鼻子都
要歪了。然而他不能否认孙太重说的有道理,如今神韵系公司因事故连连,受到
各方瞩目,实在不应该再出“风头”他也怕罗南一个不好露出马脚,让媒体发现
罗南是假的祝正忠,到时候他的损失就大了。

  想来想去,祝江河发现自己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杜俐拿出的文件是假
的,或许他还有底气对簿公堂,但文件偏偏是真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分之
一的神韵软体股份飞到杜俐的手里。这是他今天所受到的第二个重大打击,从实
质损害上来看,比第一个打击还要来得严重;因为转让股权需要经历种种的手续,
尤其需要稀释股权来计算,因此并非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祝江河示意罗南将所有
工作都交给刘素贤,又叫来了几名财务人员和法律顾问,让他们去应付杜俐,他
则和罗南暂时离开会场,到会长办公室密谈。

  一进入办公室,祝江河就再也掩饰不住愤怒,大声道:“可恶,如果不是非
常时期,我一定不让那个女人轻易得逞。”

  罗南苦笑道:“杜俐就是看准时机,所以才找上门,这个亏我们吃定了。”

  “哼,孙太重以为占了便宜,实际上是损人不利己,坐看总公司的股权流失,
总有一天他会尝到苦头。”

  “是不是他另有打算?”

  祝江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能不防。我
不妨对你明言,现在我只是表面上控制住总公司,使神韵软体的营运暂时不会出
现问题,但是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股权,公司的控制权还是可能旁落。”

  “你的股权加上祝正忠会长的股权也不够?”

  “当然不够。我能控制的只有百分之六,这还包括祝氏旁系子弟委托我打理
的百分之三,至于正忠名下的股权差不多有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去掉给杜俐的百
分之一,加起来不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还不够吗?”

  “百分之三十可以列为第一大股东,但是第一大股东并不能完全掌控住神韵
软体,想要达到完全掌控的目的,必须使股权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拥有绝对的
控股权。”

  “你担心别人会争夺绝对控股权?”

  “不是担心,而是确定。近藤一夫一直觊觎着神韵软体,他的野心早在正忠
决定收购神韵建筑时就开始膨胀,这几年,他在暗中不停地收购神韵软体的股份,
你还记得上次在破庙见面时的情况吗?江口的目的正是为了我掌握的股权。如果
让他得逞,近藤一夫就能一步登天,无限接近第一大股东的位子。”

  “这么说近藤室长已经掌握的股权将近有百分之二十?”

  “应该没有这么多,我暗中查过他所有的资金来源,他现在掌握的股权比例
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其中有不少是收购神韵建筑时置换的总公司股份。不过就算
他的股权只有我们的四成,也相当危险,如果他找到庞大的资金来源,就可以收
购其他大股东手中的股权,也可能透过二级市场来增持流通股。总之我们必须小
心,否则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被人从控制台上拉下来。”

  “这种事情太复杂了,祝部长你还是自己考虑吧,我只能当一个悠闲的会长,
可不会管理一间庞大的公司。”

  “既然你占据了会长的位子,哪怕不懂,都需要时时去考虑,否则类似今天
的事情不会只有一桩。”

  “这是你的侄子祝正忠惹的事情,和我无关。”

  “你现在的身份跟正忠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你提到的这些股权,我根本没看到,我甚至不知道祝会长有多
少私人财产。”

  祝江河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原来你看上了正忠的私人财产,恐怕要
让你失望了,正忠所有的私人财产都放在江南区的私人庄园里,那座庄园是祝氏
祖上传下来的,只有真正的祝氏嫡裔才有资格继承。”

  “这么说在你手里?”

  “如果在我手里,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当作你我合作的报酬,可惜并不在
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

  “近藤。”

  “怎么会是他?”

  “那座庄园一直有一队精悍的私人保镖在守卫,但在正忠失踪后,近藤第一
时间就派人接收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保镖并没有反抗,近藤得到庄园的
过程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也许那些保镖都是神秘组织的人吧。”

  “我也这么想。”

  “有一点我想不通,近藤室长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侵占庄园,难道就为了祝
会长的私人财产?”

  “应该不是。那些财产中就算有现金,乃至珍玩、珠宝之类可变现的东西,
价值也最多几千亿韩元。近藤想要的应该是各类契约式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
章,虽然他不能用这些东西,但却是他跟我们谈判的筹码。”

  “谈判?你说他要跟我们谈判?”

  “没错。那些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都非常重要,关乎正忠的所有财产,
包括他名下的股权。如果不把它们拿到手,我们就算拥有那些财产,也只有表面
上的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什么?这么说杜俐要求转让百分之一的股权,我们也不能立即照办?”

  “可以办。股权转让可以透过网络直接划拨,但后续手续无法办理,如果近
藤拿出那些原始文件,并提出质疑,那些划拨出去的股份便属于不合法,将会被
追讨回来。”

  “原来是这样。你说近藤室长要跟我们谈判,要谈什么?而我们凭什么跟他
谈?”

  “我们当然有底牌。近藤握住了我们的命脉,我们也有他的命脉在手。”

  “是什么?”

  “财务监查权。”

  “什么意思?”

  “这说起来比较复杂。简单地说,这跟神韵软体控制的其他六间上市公司有
关。当初收购这些公司,都是看准了他们处于困境,所以出价很低。但由于仓促,
加上神韵软体没有成立集团,这六间上市公司便暂时独立于神韵软体之外。不过
所谓的独立并不是完全割裂跟总公司的联系,而是在人事上独立,但财务系统纳
入总公司的电子签章系统,受梦幻权杖监查。”

  “既然控制住财务,不就等于控制住整间公司?”

  “你错了!他们的财务是受监查,而不是受控制。”

  “这有区别?”

  “区别大了。控制,意味着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资金;监查的权力却比较小,
只能否决他们的资金调动,或者冻结其资金流转,并不能将他们的资金挪作他用。”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手中的钱包手机,随时可以让那六间上市公司的财
务瘫痪?”

  “没错,这也是近藤最害怕的事,因为他控制着神韵钢铁,神韵钢铁是神韵
系内第二大公司,规模只在总公司之下,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真正的屏障,那里还
有他急需的资金和股份,他不能忽视梦幻权杖的财务监查对他的影响,所以为了
获得你的配合,他只能选择和我们做交易。”

  “什么时候交易?”

  “明天晚上。”

  “地点在哪儿?”

  “祝氏庄园。”

  “我们要送上门?”

  “没错。”

  “你确定近藤室长不会一时兴起,把我们干掉?”

  “在一个遍邀名流的宴会上,你认为他会有这个胆量?”

  “还有宴会?”

  “没错,近藤会以你的名义在庄园举办宴会,遍邀首尔的高官富商、士绅名
流,在那样的一个场合,相信没人敢轻举妄动。”

  “近藤室长考虑得真周全。”

  “这是他的强项。”

  杜俐最终还是拿到了股份,虽然还有一些后续手续需要办,但是股份在手,
已经说明她胜利了。

  其实,杜俐并不太在乎钱,但是看到罗南用钱包手机给她划拨股份时,手腕
隐约颤抖的样子,令她心中顿时涌出无上的报复快感,这种感觉无法以言语形容,
简单地说就是爽到飞上天了,与此相比,百分之一的神韵软体股份倒成了一件小
事。

  然而,杜俐做梦也想不到,罗南是故意做出心疼的样子给她看的,她更想不
到的是,在仅仅几个小时后,她就将在她仇恨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而且并不痛
苦,反而叫得淫荡。

  人生的际遇真是充满了太多的戏剧性。

  这一切其实都要怪一个人,就是陪同杜俐进入会场的女警察。罗南之前没有
看错,这个女警察的确是他的熟人,虽然她将头发染成黑色,还戴着墨镜,但换
形难换骨,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劳伦。唐。希金森!来自英国的神秘豪门美女!

  她和罗南在杭州分别,没过多久却又在韩国重逢,而且重逢得如此突然、如
此戏剧化,任谁也没有想到。

  罗南很快就认出劳伦,但劳伦却没有罗南敏感,她没能一眼认出罗南,直到
转让股权结束,罗南有所暗示,她才睁大美目,犹如发现外星人一样,认出罗南。

  一小时后,在劳伦租的一栋独立公寓里,劳伦近乎疯狂地和罗南拥吻,粗暴
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赤赢地纠缠在一起,她才化主动为被动,呻吟着
体会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性爱享受,可惜这种享受只进行了
一半。

  劳伦在经历了狂野的破身后,才刚苦尽甘来,体会到一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
味,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登门造访,令性事不得不中断。

  劳伦别提有多气愤了,然而造访者是她的朋友,而且还是特地登门来表示感
谢,劳伦根本无法拿她出气。

  这位朋友正是杜俐。

  杜俐来此,名义上为道谢,其实是带着满腹的委屈,她跟宣珍吵架了,原因
依然是求欢不成,她有苦无处诉,便想到了劳伦。

  劳伦此刻哪有心思应付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她自己都情欲勃发,只想跟罗
南做爱,但劳伦做不出将杜俐轰出门的举动,只好用了一个损招,拿出酒,让杜
俐借酒浇愁。

  杜俐果然中招,疯狂地喝酒,没过多久,就醉醒醺地倒在沙发上。

  劳伦见状大喜,也顾不得安顿杜俐,就再次跑进卧室,接下来,自是一番前
所未有的激战。

  劳伦可比黄哲雅破身时的表现狂野多了,白种女人强壮的基因,让她就算初
历性事,也迎合有加。

  劳伦尤其喜欢老汉推车这种简单的姿势,她让罗南扛着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
口中一边淫叫着,一边不停地喊:“Fuckme!”

  如此狂野的后果就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导致泄出的阴精欲液在身下积累
成大片白糊糊的水滩,她才在罗南深入的射击下,嘶喊着用光最后一丝力气,在
床上瘫软如泥,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罗南本该抱着劳伦一起睡,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来到卧室门口,打开
门,揪出了一个刚刚到达门前不久的偷窥者。

  这偷窥者不是别人,正是杜俐,不过她不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依旧醉醺醺的,
她只是被尿憋醒了,在到处找洗手间。

  怪只怪劳伦太粗心了,早先她情欲勃发,将罗南带到公寓,在楼梯口就跟罗
南疯狂地接吻,并且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如今这些散落在地的衣服就成了杜俐
的路标。

  对醉得神志不清的杜俐来说,这些暧昧的路标让她直接想起了宣珍、想起了
她们之间类似的欢爱场景。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当罗南将杜俐揪出来时,正是杜俐最兴奋的时候,罗南的拉扯被她幻想成宣
珍的拥抱,因此她热烈地回应,没等罗南说话,她就一把勾住罗南的脖子,送上
了狂热的亲吻。

  罗南哪可能被一个醉酒之人偷袭得手?他连忙让开,并警告杜俐:“你找错
人了。”

  杜俐对罗南的话听而不闻,只是道:“我要你……”

  同时纠缠过来。

  罗南怒了:“这是你自找的。”

  刚刚跟劳伦的一场大战,因为要顾虑到劳伦的破瓜之身,他并没有尽性,此
刻欲火正旺,最经不起挑逗。杜俐竟然主动将自己送到他嘴边,这不是她自找的
吗?

  “是我自找的。”

  杜例呻吟着,充满勾引的意思。

  “你不要后悔。”

  罗南再次丢下一句话,看杜俐依旧“不知悔改”罗南干脆将推拒化为主动,
直接就将杜俐抱起来。

  “带我去洗手间,我要和你做一百次。”

  杜俐一边吻着罗南的脸,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罗南闻言差点踉跄,随后他忍不住重重地打了杜俐的屁股一下,这个熟女明
星外表情纯,没想到比谁都淫荡,他真是长见识了!

  一百次?她也不怕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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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梨花开

  罗南将杜俐抱进洗手间。

  杜俐比罗南预想的还要狂放,她醉醺醺地脱衣服时,动作也不见丝毫迟缓,
不但很快就将罗南仓促披在身上的睡袍撕开,还迅速地将自己剥得只剩一条贴身
薄裙,然后疯狂地亲吻着罗南的身体,柔软的舌头就像游动的灵蛇一样,四处挑
逗着罗南。

  当杜俐的舌头移到罗南的下半身时,看到胯部那条粗长的肉棍更是如获至宝,
立刻伸手抓住后,就张口开始舔弄,她也不管肉棍上淫渍处处,还带着劳伦遗留
的大量黏液,只知道卖力吞吐。

  杜俐的口交技巧一般,但是做得很激烈、很投入,罗南就算不觉得有多大的
肉体快感,在精神上也颇为享受,尤其是杜俐一边帮他口交,一边还自摸胸部,
鼻子里不断地哼出呻吟声,淫荡之态真是分外引人冲动。

  没过多久,杜俐就扯开贴身薄裙的肩带,露出了胸部。她的一对三十四C乳
房看上去很挺拔高耸,不过解开具有托高效果的水袋胸罩后,乳房悬垂型的特点
依旧显露出来。这种乳房的形态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年龄所致,逼近中年的熟女
虽然渐渐不能抵抗地心引力,乳房不再傲然,但是乳房却被勃发的雌激素催得更
加成熟。

  罗南经验十足,只一眼就看出,杜俐在三十五岁之前肯定还是B罩杯,三十
五岁之后乳房才升到如今的中C规模,虽然看上去少了挺拔,但却充满肉感。

  或许这就是岁月对熟女的安慰。罗南在心中想着,同时他也不客气地伸出手,
抓住了其中一只“肉球”大力地搓揉捏弄。

  熟女的乳房不同于少女,少了几许柔软娇嫩,多了几分丰润肉感,摸上去充
满实在,每一刻都真切地回应着一种占有的感觉。

  罗南颇被这种感觉所迷醉,在不知不觉中就伸出两只手抚弄着杜俐的胸部。

  因为这样,杜俐要帮罗南口交反而不方便了,不过她并不介意,因为她所套
弄的肉棍早已昂扬,她正期待着它征服她的私密处,因此她顺势放弃口交,转身
用手扶住浴缸缸沿,撩起薄裙,翘高屁股,同时一只手迅速地拉下香槟色的蕾丝
内裤。

  内裤掉落到腿弯时,杜俐便不再去管,转身拉住罗南,让他贴身靠近,准备
入港。

  罗南心想:这一切都是杜俐自己主动,怨不得我。然后便舍却少得可怜的罪
恶感,握着雄立的肉柱,靠上杜俐的臀后位置。

  已经胀大如初秋大李的龟头方一接触到杜俐的私处,罗南就发现前方碰到鼓
胀的软肉,不禁暗喜遇到了极品。常有男人将女人的私处比作鲍鱼,在罗南看来,
只有杜俐这种峡谷内坟若山包,偏偏蚌唇紧闭,不见丝毫萎靡皱褶的极品阴户,
才可以称作鲍鱼。

  对于如此极品的鲍鱼,罗南一时真想在门前停留片刻,以便欣赏,然而他不
着急,不代表杜俐不着急。

  杜俐摆好了姿势,一直在等待肉柱的进入,没想到等来等去,只等到肉柱在
其峡谷上下摩擦,令她着急了,所以她干脆伸出手到臀后,一只手抓住肉柱,另
一只手则拨开蚌肉,让肉柱对准正在不停翕动的鲍鱼口,她使劲地将下体往后一
挺,随即仰头重重地闷哼一声,便感觉到如火龙般的粗长肉棍撑开阴门,排挤着
阴道内的无数媚肉,冲入体内。

  瞬间,杜俐便感觉到一股如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更有一种异样的仿佛能激起
火花的摩擦感,令她觉得陌生而疯狂,完全不同于她跟宣珍摩擦时,也有别于仿
真阳具,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迷糊的意识出现短暂的清醒,下意识地明白自己
不是在跟宣珍做爱,然而这种清醒只有瞬间,转眼她的意识又重新陷入如梦境般
的幻想中。

  与杜俐的复杂感受相比,罗南的感觉就简单多了。

  罗南初进时便领略到熟女的紧窒和挤压,虽然不如处女的紧窄,却也夹力十
足。

  杜俐以前虽然跟男人谈过恋爱,但是真正开发她的却是女人,用的是人工产
品,因此她的阴户虽然是块熟田,但依旧保留了一些未经开垦的特征。

  罗南有幸开垦这块不是生田的生田,不管郎情妾意也好,阴错阳差也罢,自
然都要费点力气,让这块田地彻底变成熟田。

  于是,迎着杜俐的婉转呻吟,罗南开始挺动胯部,前后抽插着。

  杜俐的阴户带有名器的特征,不像普通女人或外窄内宽,或外宽内窄,她很
普通,普通中显出不寻常,整个阴户笔直到底,从阴门到阴道深处都一样的宽度,
丝毫不因为曾经多次被人工产品开发过而有所改变。

  罗南插进这样的阴户,就感觉如同插进了一个大小如一的皮筒,熨贴至极。

  罗南一开始用九浅一深,眼看杜俐适应得迅速,便渐渐浅少深多……直至开
始大力抽插。

  只见杜俐的阴门处不停翕动着,白色的浆液开始被挤出来,没过多久,这些
浆液就形成浆流,不但将罗南的性具变得像涂抹一层奶酪似的,还顺着撑开的穴
缝,缓缓地流淌下去。

  杜俐的爱液真的很多,几乎每隔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夹紧臀部一次,阴户一
收紧,罗南就感觉到她的阴户内爱液狂涌。类似的小高潮几乎不断上演,也渐渐
地把她推到彻底高潮的边缘。

  眼看杜俐的双腿颤抖,罗南知道她快到了,便贴身过去,一只手托住她的腹
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背部,一边抚摸着她的光滑肌肤,一边加快抽插频率,再
十数次进出后,他果断地用力,鼓胀的龟头迅速冲入谷底,撞在杜俐的花心上,
令杜俐忍不住高叫一声,然后急促地道:“我要流出来了……流出来了……”

  随后,罗南便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她的花心花孔里激射而出,正浇在他的龟头
上,充满了热度和腻滑。

  此次高潮后,杜例的身上冒起一层细密的香汗,双腿开始有点打颤,显然有
些支撑不住背入式姿势。

  罗南还不打算改变姿势,所以不得不费点力气,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腹部,另
一只手则揉弄她的一只乳房,下身仍然挺动,却回到最初的九浅一深,以便让杜
俐恢复体力。

  没过多久,杜俐果然站稳了,并开始迎合罗南的挺插。

  罗南见状便收回双手,并转移到杜俐的臀部上,开始抚摸着。

  杜俐的臀部圆翘又充满肉感,摸上去就让人生起一种狠狠蹂躏的冲动,罗南
愈摸愈大力,不一会儿就忍不住拍打起来。

  杜俐并不反对罗南拍打她的臀部,反而以呻吟迎合,以表明自己也感觉到异
样的快感。这种快感叠加进性器交欢的快感中,令她很兴奋,让她没想到的是,
很快又有一种另类的快感加入其中,这种快感带着异乎寻常的羞耻和刺激,正是
来自后庭。

  就在罗南拍打杜俐的臀部时,罗南就不时扒开杜俐的臀沟,窥视她的后庭,
过了一会儿,甚至特地抽出一只手去抚摸那里。

  杜俐的菊门看上去淡红,这一点跟她的“女朋友”宣珍不同。宣珍的菊门看
上去像盛开的花朵,碰到罗南时虽然还是处子状态,但可以直接用粗暴的方式攻
克;杜俐不一样,菊门的皱褶很少,中心处仅有一个细细的小孔,是需要软磨硬
泡的类型。

  愈是困难的挑战,就愈让罗南感到兴趣,色鬼永远是邪恶的,所以罗南一边
用力地开垦杜俐的阴穴良田,一边不忘伸手从其穴口挑起一些黏腻的白浆,涂抹
到上方的菊门处,并开始尝试性地探门抠弄。

  虽然杜俐处于醉醺醺的状态而不知恐惧,但也微微感到羞耻,然而菊门处的
感觉实在刺激而新鲜,让她顿起异样的快感,尤其在罗南将一根手指真正地扣进
耻门里后,这种异样的快感达到顶点,恰逢阴穴里也抽搐如潮,于是两柏汇合,
顿时成了淹没身心的巨大高潮。

  杜俐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抓住罗南的腿,紧咬着嘴唇,鼻孔里发出如泣如诉的
悠长呻吟。

  与此同时,罗南只觉得深深插入阴道的肉柱遭遇到全面的挤压,从阴门到阴
穴深处,宽窄如一的阴道简直成了收缩的箍套,阴道壁上的媚肉甚至结成一个个
细小的肉棱,就像打磨一样,带给肉柱强力的刺激。

  这种感觉简直销魂蚀骨,如果是普通男人遇到了,哪怕是个伟男子,恐怕也
要立刻丢盔卸甲,还好罗南精关雄固,虽然感觉到绝大的快感,但是并没有立刻
泄精,他反而忍不住狠狠地一用力,将肉柱再次往里面深深的一推。

  罗南那火热的龟头直接撞在花心上,这个刺激顿时让杜俐紧锁的宫门为之一
颤,转眼花心盛放,花孔里喷出如潮的浓热阴精。

  这一泄,几乎立即消耗杜俐身上的力气。

  然而罗南却还没有得到高潮,因而趁此良机,立刻再次挺进。

  在杜俐的再次呐喊中,罗南得逞了,龟头直接撞破花孔,穿过宫颈花道,冲
进玄媚的花宫之所。

  杜俐反应过来,连忙夹股推拒,然而罗南一只手锁住她的腰腹,连连挺动,
不一会儿就是数十下,杜俐由原先的不适转眼变成性欲潮起,片刻后更是演变成
前所未有的快感。

  在剧烈到极点的高潮来临之际,杜俐不禁仰头颇喊:“出来了……要死了
……”

  然而就算是这样,依然按捺不住淫精潮喷而出。

  浓热的黏白淫精从杜俐的子宫深处飙射出来,正好撞上罗南也忍不住开始发
射,男人和女人炽热的生命浆液顿时汇聚在一起,令杜俐感觉到子宫仿佛要融化
一样,不禁在高潮之上再登一程,瞬间达到无上境界。

  这瞬间几乎要媲美羽化登仙。

  杜俐身上冒起一颗颗如豆般大的汗珠,整具躯体更露出一种惊人的艳红。

  杜俐张大嘴巴,想要将这一刻的感觉喊出来,然而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用来
形容,只有无穷的光点在脑海里发散开来。

  罗南感觉到杜俐的子宫剧烈地抽搐着,无数夹带淫精的阴精水液再一次喷出,
迎合着他持续射出的仿佛岩浆般的精液子弹,令他再也忍不住,不禁闷哼一声,
肉柱继续前进,实打实地撞在子宫的底壁,同时也将最后的子弹重重地射在媚壁
上。

  至此,罗南不禁吐出一口长气,杜俐之美好,他现在才体会到,令他忍不住
想长久地停留在这种深插的状态,好细细地品味这种美好。

  另一方面,杜俐则在不停地狂喘气,她的双腿一直在打颤,几乎全赖罗南的
托扶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直到好半晌后,杜例的喘息才渐渐平息,也就在这时,她忽然转头,眼中射
出愤恨,叱道:“混蛋!你还不拔出来?”

  罗南顿时讶异,他没有想到杜俐竟然清醒了。不过他再一看杜俐满身香汗,
随即也明白了,肯定与此有关。

  色鬼的脸皮厚如城墙,虽然自己等于变相强奸,但罗南并不觉得愧疚,面对
杜俐的愤恨,他只讪讪一笑,然后拔出肉棒。

  或许是因为拔出的速度太迅速,杜俐的阴户不仅发出如拔瓶塞般的巨大声响,
还引起如潮的快感,令杜俐猝不及防,身心在受袭之下几乎要瘫软,还忍不住大
声呻吟,更让杜俐尴尬的是,就在肉柱退出后,已经被开垦撑大的阴穴口顿时喷
出大量淫白的液体,有的直接滴落于地,有的顺腿直下,转眼就在地上积成水滩,
情形这让她羞愤欲死。

  怪只怪杜俐根本没有经验,哪知道被罗南这个色鬼深度开发兼内射后,会有
如此遗祸,但此时她也顾不得清理下身了,为了少一秒被罗南占便宜,她赶忙找
到扔在一旁的蕾丝内裤,然而,杜俐才刚穿上内裤,她就忍不住皱眉了。这不是
因为私处经过激烈性爱而造成的不适,而是她压抑许久的尿意随着性欲退却,终
于爆发。

  这一爆发几乎就无法遏制,令杜俐不得不夹紧腿部,再一看罗南还在洗手间,
她也顾不得找他算账,连忙用手推他;并急道:“你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我还等着你骂我呢。”

  罗南对杜俐的急态视如未见,反而做出一副诚恳待罪的样子。

  “你快出去丨”杜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尿意实在太强烈了,令她觉得自
己随时可能失禁喷射出来。为了压抑尿意,她已经顾不得仪态,直接伸手按住下
身,只想赶快将罗南赶出去。

  然而,罗南太可恶了,存心要看杜俐出丑,死活就是不肯出去,还装作一副
认真解释的模样,一而再地说明刚刚那场性事是出于杜俐的主动挑逗,还要拉开
话茬,准备将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杜俐真的快要被罗南的唠叨逼疯了,更让她疯狂的是,她无法再压抑住尿意,
无论她怎么夹腿、收紧尿口,依然阻挡不了满溢之水冲出堤岸,她的内裤立刻湿
了一大片,微黄的尿液喷涌如潮,顷刻间让她的下身如暴雨落地般,“滴滴答答”
的声音无比羞耻地响起。

  杜俐不禁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然后掩脸蹲下身。此时她出了大丑,这让她
觉得自己在罗南面前失去了最后一丝的尊严。

  然而罗南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相反的,他倒觉得此时的杜俐更加可爱
一些,所以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上前一把抱起杜俐。

  “你……要做什么?”

  杜俐有些惊慌,因为罗南一抱起她,就开始脱她的内裤。

  罗南没有回答,只是在杜俐的臀部拍了一记,将湿淋淋的内裤扔出老远,然
后将她抱到莲蓬头下,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落下,冲走身上的一切污秽,杜俐的情绪很快恢复平静,然而这
时,她却发现罗南的眼睛正发亮地盯着她的身上看,于是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
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性感。

  她身上穿着薄裙,一被水打湿后就紧贴在身上,令她此刻看起来,全身的曲
线清晰可见,不是全赢却几乎像全赢,简直充满无尽的诱惑。

  杜俐狠狠地白了罗南一眼,然后冷笑道:“你不要再妄想,刚才那次做爱,
我可以当作醉酒后做的糊涂事,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之我跟你之间
不可能再有交集,你立刻给我滚。”

  说完,杜俐转过身,仰头任由水流洒在头上,仿佛要洗去此次所蒙受的所有
耻辱。

  过了几分钟,杜俐刚要褪去薄裙,清洗全身,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她一直
没有听到罗南离开的声响,于是她连忙转过头,然而面对的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
令她心中一惊,赶忙后退,却一不注意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就在这时,一只强
健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肢。

  杜俐立刻挣扎起来,喊道:“不许抱我!呜……”

  结果相当恶劣,就像之前她强吻罗南一样,这一次她要面临罗南的强吻。

  让杜俐感到羞愤的是,她发觉到自己并不怎么抗拒罗南的吻,并且就在热吻
的瞬间,她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刚才那次做爱的情形,尤其是最后高潮时的一幕
幕,仿佛已经铭刻进她的灵魂,每一个细节、每一点感受,都清晰可辨。

  其实在最后的高潮前,杜悧就已经醒了,只是当时身体被快感所淹没,令她
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只能切切实实地感受着罗南将她送上歇斯底里的高潮,并
与自己灵欲交融,合成一体。

  更糟糕的是,其中有那么一点零几秒的一刻,杜俐拿罗南跟宣珍来比较,剖
析男伴侣和女伴侣的区别,并且惊叹异性交欢的美好。事后她暗骂自己淫荡,这
简直是肉体的沦陷、心灵的亵渎。

  杜俐以为所谓的肉体沦陷只是一瞬间的遐想,贪欢所造成的心灵亵渎根本不
存在,然而她错了,当罗南开始紧紧抱着她热吻时,她初始还有所抗拒,然而当
罗南开始抚摸她的身体,她很快就发现到身体忍不住对罗南的抚摸做出回应,兴
奋从她的身心崛起,迅速击溃她可怜的心灵堤岸,最终她只能暗暗叹息一声,闭
上眼睛,一把抱住罗南的头,开始激烈地回应。

  热吻很快转变成新一轮的交欢。

  这一次,杜俐是处于清醒的状态,因此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性爱机器,当她
的衣服被剥光后,罗南立刻将她抱起来,然后挺动肉柱进入她的身体,随后开始
上下套弄,速度快速而且始终不懈,直到上百下后,令她高潮大泄,他才将她放
下。

  接着杜俐帮罗南口交,而罗南则玩弄杜俐的菊门,并且在二十分钟后得逞邪
欲,将他那根可恶的肉棍插进她的菊门中。

  在经历了疼痛、羞耻、充实、快感等一连串转变后,杜俐一边觉得恍惚,一
边又竭力地迎合罗南对她的另一个处子之门的开发。在这过程中,杜俐已经不在
乎自己表现得有多么淫荡,她只想索取快感,将这些天在宣珍身上所得到的不满
欲求统统发泄出来,为此,就算罗南在她身上留下耻辱的痕迹,她也不在乎了。

  杜俐在经历了大小不一的几次高潮后,终于迎来罗南的发射,她并不感到恐
惧,相反的,她的身心泛起异样的兴奋,于是张口叫道:“不要停,就射在里面
……”

  对于这样的要求,罗南哪会拒绝?肉柱连续几次狠狠插入后,便在杜俐的耻
门深处射出无数炽热的精液子弹。

  杜俐立刻浑身紧绷,忍不住一口咬在罗南的肩膀上,如泣如诉的呜呜呻吟长
久不绝。

  事后的清理,杜俐再也没有力气做了。罗南在她菊门内发射,那一刻肠腹要
融化的感觉让她再次达到一次激烈的高潮,这也耗光她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之
后她几乎瘫软在罗南的怀里。

  罗南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动手,草草地清洗一下,然后就抱着杜俐走进卧室。

  罗南是个无所顾忌的人,也不考虑劳伦和杜俐之间的回避问题,直接将杜俐
放在床上,然后一手抱一个,惬意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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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双飞燕

  “听说你去年新得了一个外号,叫杜大妈?”

  “我只听说过杜梨花,外号来自我的成名作,如果你喜欢大妈这个称呼,尽
管将它安到自己头上。”

  罗南是被两个女人充满火药味的斗嘴所吵醒,虽然他并不常睡觉,但是偶尔
的睡眠,他还是很享受,然而今天刚有睡觉的兴致,却无端被吵醒,令他有些生
气,所以他忍不住双手齐挥,“啪、啪”分别在两个人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各
打一大板。

  不用说,斗嘴的正是劳伦和杜俐。哪怕两人是好友、哪怕她们并不介意一觉
醒来睡在同一个男人怀里,但是并不意味着两人并不嫉妒彼此。尤其是劳伦,她
对罗南充满了爱意,忽然发现刚到手的爱情就被人分了一半,而且分的人看上去
还不太乐意,令她的心里更加不平衡。

  “好了,你们以后都是我的人,不管是大妈还是大姐,是梨花还是菊花,我
都会有所交代。”

  “什么交代?”

  劳伦不满地嘟嘴。

  杜俐则撇嘴:“谁稀罕做你的人?本小姐要什么会得不到吗?不要以为跟你
做了两次爱,我就成了你的人,本小姐没这么廉价。”

  “啪!”

  罗南又一巴掌拍在杜俐的丰臀上。

  “你敢打我?”

  “打你算轻的,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开口
闭口本小姐,都是将近四十岁的人,称夫人都嫌年纪大。”

  “你这混蛋,敢嫌我老?你又有多年轻?”

  “我有多年轻,你将来会知道。从今以后,你要给我收敛一点,无论想当明
星还是富婆都可以,反正你有了神韵软体的股份,可以吃喝不愁,但是你和宣珍
的关系必须结束,宣珍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你不适合待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跟宣珍的关系?我又凭什么听你的?”

  “我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你也不害臊,跟我做爱时竟然喊宣珍的名字,
是个人都能猜到你们是拉拉,至于你凭什么听我的,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你才不害臊!”

  “就这么说定了,你无权反对。”

  “你……”

  杜俐无言了,没想到竟然碰上一个极品无赖。

  劳伦在一旁看着眼热,见杜俐吃瘪,便忍不住拍手道:“太好了,以后我帮
你看着她。”

  罗南闻言立刻伸手搂住劳伦,道:“劳伦,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还为我着想。
换成是普通女人,一觉醒来看到一床两好变成一床三好,肯定大发雷霆。你是个
特别的女人,所以我会牢牢地抓住你,永远不会放弃你。”

  “说得好听。”

  劳伦嘟嘴。其实她不是不想对罗南发脾气,但是人生空虚了二十七年,好不
容易找到一个动心的男人,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他,令她不想轻易地放弃罗南。
至于这个男人花不花心,她并不在意,这一点她和绝大多数崇尚性自由的西方女
孩不同。

  杜俐听了罗南说的这段情话,却毫无感动之意,反而捶床大笑,仿佛发现了
什么相当滑稽的事情,甚至笑得直不起腰,瘫倒在床上。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罗南不禁满脸黑线。任谁说了情话,反而被人嘲笑,都要恼火。杜俐的态度
实在太恶劣,令他忍不住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些“惩罚”杜俐好不容易止住大笑,
指着劳伦,对罗南道:“你说她信任你?哈哈……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你也
有这么傻气的一面。”

  “你什么意思?”

  罗南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我听你叫她劳伦,是不是?”

  “是啊!全名叫劳伦。唐。希金森,有什么不对?”

  虽然是对杜俐说话,但罗南转头看着劳伦。心想:杜俐应该不会随便开玩笑,
难道劳伦真有问题?

  “你问她吧。”

  杜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看到劳伦在闪躲罗南的注视,顿时觉得自己胜
利了。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是要跟劳伦争风吃醋,但是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
哪怕是好友,一旦成为床上的敌人,也忍不住想要看对方吃瘪。

  “难道劳伦是个假名?”

  罗南向劳伦追问。

  劳伦避无可避,只能点头承认:“其实我的真名是费雯。多梅尼克。劳伦是
我母亲的名字,希金森是我祖母的姓氏,唐是我最喜欢的一位修女的名字,合起
来就是劳伦。唐。希金森。”

  “你为什么要用假名?”

  “为了行事方便,其实我是一名国际刑警,有时为了特殊任务,不得不使用
假身份。”

  说着,劳伦或者应该叫费雯,拿出一张证件,果然上面有国际刑警的标志,
还是一位高级警官。

  “原来是这样。”

  罗南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自己受骗,其实只要彼此情真意切,就算劳伦暂
时保有很多秘密,他也不会介意,因为他的秘密更多。

  “对不起。”

  费雯露出一脸歉意。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吗?”

  罗南对费雯笑了笑。

  “你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难道你不应该审问她,说不定她有很多秘密。”

  杜俐立刻觉得不平。

  “我觉得罗南更应该审问你,我认识你八、九年了,竟然不知道你是个同性
恋,太令人气愤了,你这个同性恋竟然还跟我抢男人,难道韩国都没有男人了吗?”

  费雯一边说,一边就向杜俐扑过去。

  见两个女人要打架?罗南连忙阻止,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其实她们根本是在
嬉闹,刚刚的交锋,彼此都吃了亏,她们也知道暂时争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关键
因素在罗南身上。罗南要阻止她们“打架”她们正好趁机发飙,将矛头都对准罗
南,不能明着修理这个男人,借嬉闹修理一下也好。

  然而,罗南有这么好修理吗?

  在不知不觉,三个人渐渐缠在一起。

  罗南抱住杜俐,把她身上的衣服剥光,随即将手伸到她的胸部,大力地揉弄
着她那对肉感十足的乳房。

  另一方面,费雯也抱住罗南,渐渐情动起来,她无须罗南动手,就主动将自
己剥成白羊,然后挺着高耸的乳房,就在罗南背上厮磨。

  这样的前戏做了没多久,杜俐和费雯就急促地喘息起来,罗南看准时机,立
刻分开杜例的双腿,胯下挺立的肉柱直抵已经湿漉漉的阴门,无须润滑,便“滋”
的一声捣进杜俐的阴穴深处。

  杜俐忍不住惊叫一声,似乎有所不适,但片刻后,随着罗南连续的抽插,她
忍不住勾起双腿盘在罗南的腰际,开始呻吟着迎合。

  罗南也不忘照顾费雯,他将费雯拉到身前,不停地跟她接吻,另外还用手揉
弄着她的乳房,等到他跟杜俐交欢十来分钟后,杜俐一声惊叫,迎来了一次小高
潮,他便飞快地抽出水淋淋的肉柱,同时将费雯按到胯部,看准费雯张大的嘴巴,
便插了进去。

  费雯虽然不崇尚性开放,但是在做爱时,却跟西方女人一样放得开,她可不
管罗南的性具上沾满杜俐的爱液,立刻卖力地给罗南套弄,并且还仔细地舔弄,
直到将肉柱上的每一丝淫渍都卷入口中吞下,然后她躺下身,张开腿,引导肉柱
去慰问她下身那早已湿润的花园。

  罗南哪里会不乐意?他看了看费雯的花园,那里一片粉腻的肉光,泛着淫露,
里面处女膜的伤口已经微不可察,虽然他知道这是精液的效果,然而白种女人强
大的适应和恢复力也是重要原因。他果断地挺枪刺进去,新破之瓜依旧无比紧窄,
需要不断开垦,此刻他就是一个勤劳的农夫。

  罗南快速地将费雯的田犁了一遍后,又转战到杜俐那里,过了一会儿,干脆
将两女分左右揽住,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空气中开始荡漾起两女抑扬顿挫
的呻吟,间或还有尖叫声响起。

  两女缠着罗南,一左一右地夹着他,虽然高潮不断,但是依旧奋力迎合,终
于在两女几经起伏后,罗南也达到高潮,他开始在费雯的菊门里急速冲刺,发射
的时候更是竭力深插,让费雯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为了分摊雨露,罗南发射了大半,就抽身退出,转身将杜俐按到胯下,肉柱
插入她的檀口中,直至深喉的位置,这才放出剩下的阳精。

  杜俐不得不努力地吞咽下去,直到最后一滴炽热的精液被吞入腹中,她才咳
嗽起来,同时面露惊骇。

  之前杜俐已体会到罗南的发射量,然而那是阴户和菊门所承受的,虽然知道
量多,但是并没有很直接的感受,这一次她算是见识到了,仅仅是剩下的一小半,
也需要她吞咽几大口,他真是一个非常变态的男人。

  这场性事仅仅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杜俐和费雯便双双要求罢战,这不是因为
她们肉体上感到疲惫,事实上这场性事带给她们绝大的好处,一觉醒来后她们都
神采奕奕,不过精力充沛是一回事,性爱满足后的精神疲惫又是另一回事,再说
她们能承受雨露的私处和菊门都已经被注满,不便再战,所以更愿意让罗南搂着
她们说说话,以便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罗南从善如流,也不再强求,他也想跟两女多多交流一下,不过交流的地点
由他决定,只见他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直接抱起两女,将她们抱进有大浴缸的浴
室。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香艳的鸳鸯浴,两女的手抚摸着罗南敏感的地方,而罗南
的手也在她们身上揉捏,若不是两女求饶,最后可能又是一场双飞大战。

  两女趴在罗南的身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向罗南叙述她们相识的经过,又说了
费雯为什么会和杜俐一起出现在神韵软体总公司。

  罗南听得津津有味,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费雯这个国际刑警是刚刚被派驻到
韩国,起因是她追查一件半年前的少女失踪案。

  “失踪的英国少女叫奥莉薇亚。她是唐的养女,唐是一位华裔人士,她是我
最喜欢的一位修女,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费要说起失踪案,不禁神情黯然。

  “在杭州分别时,你说要去俄罗斯,也是为了这件案子?”

  罗南好奇地问。

  费雯点了点头:“我听到一个消息,一个来自东欧的模特儿在莫斯科机场失
踪,跟奥莉薇亚失踪的情况很相似,所以就急忙地赶过去。”

  “奥莉薇亚也是在莫斯科失踪的?”

  “是的,她去俄罗斯旅游时在机场失踪,我查到那位东欧模特儿跟奥莉薇亚
相识,她们几年前透过一个模特儿交友网站认识,虽然经常身在不同的国家,但
是一直用电子信箱联络。”

  “你还查到什么?”

  “我去莫斯科时取得机场录影,才发现那个东欧模特儿其实不是在莫斯科机
场失踪,她搭上来韩国首尔的航班,真正的失踪地点是在仁川机场。我怀疑奥莉
薇亚失踪的情况也跟她相似,所以就向国际刑警总部申调来韩国。”

  “这么说你跟杜俐去神韵软体,纯粹是私人帮忙,不是因为你成为了韩国警
察?”

  “其实是因为我认识一些韩国警察,杜俐请我帮忙,我自然就请他们帮忙,
他们很热情,所以出动了很多人。”

  罗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完,他又面露思索之色。

  费雯见罗南沉默,以为他吃醋了,连忙解释道:“其实我跟那些警察没什么,
只是他们喜欢献殷勤。”

  “就算没什么,但你风骚的举动也可能让他们以为有什么。”

  杜俐突然插嘴,有些幸灾乐祸。

  “你敢说我风骚?”

  费雯立刻怒了,随手捧起水泼向杜俐。

  杜俐不甘示弱,立刻泼水回击。

  杜俐和费雯的战争很快就波及到罗南,浴室很快就过起泼水节,弄到最后,
连罗南也满头满脸都是水。

  罗南有什么办法?只好在她们的屁股上拍了几下,然后搂紧她们,继续说话。

  “其实我刚才是在想一件跟奥莉薇亚失踪很相似的案子……”

  为了让两女熄灭“战火”罗南只好拿黑木云花的案子来当理由,他不愿意让
这些事情牵扯到两女,不过费雯显然不可能放弃追查奥莉薇亚失踪案,他只好对
她实话实说。

  罗南将黑木云花失踪案的详情说了一遍,终于引起费雯的重视,她仔细地想
了想,才问道:“你的意思是奥莉薇亚失踪案不是个案?”

  “本来就不是个案,你不是说她的朋友最近失踪吗?”

  “你是说弗洛娜?其实我不敢肯定她和奥莉薇亚的失踪绝对有关系。国际刑
警每年会接到无数件的失踪案,很多都是发生在机场,不少甚至是故意失踪。每
个案子间都可能有关联,因为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可能只相隔着几个朋友的关
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三个女人的失踪都跟机场有关,肯定……”

  说到这里,罗南忽然一顿,随即诧异地问道:“刚才你说那个东欧模特儿叫
什么?”

  “叫弗洛娜,怎么了?”

  费雯不解。

  “她是不是去过中国?”

  “没错,失踪前几天她还在中国,她去俄罗斯是去见一位朋友,她们准备一
起去法国学服装设计。”

  “是她……”

  罗南不得不表示惊讶,因为这个弗洛娜很可能就是他在成都认识的那个弗洛
娜,记得她还欠他一次一夜情呢。

  “你认识弗洛娜?”

  费雯比罗南还惊讶,她刚刚说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可能相隔着几个朋友,没
想到转眼就应验了。

  罗南点了点头,随后颇为认真地对费雯道:“你把奥莉薇亚和弗洛娜的卷宗
给我一份,我一定帮你找到她们。”

  “真的?”

  费雯立即大喜,虽然她不知道罗南有什么能力,然而她心里一直认为罗南异
常神秘,有奇异的能力,有了他的帮忙,她对尽快找到奥莉薇亚的事,顿时充满
信心。

  杜俐眼见罗南和费雯聊得火热,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便有些不甘心,她想不
出能打败失踪案的话题,只好从身体接触上下手,所以慢慢地,她开始在罗南的
怀抱里扭动起来,还伸手挑逗罗南的敏感处。

  罗南受到刺激,再看杜俐有些委屈的表情,心中很快了然,便瞪了她一眼,
道:“这是你自找的。”

  随即将她拦腰抱起,连身子都没擦,就直接将她按到马桶上,开始又一轮的
挞伐。

  杜俐的承受力有限,新惹的战火很快就波及到费雯,两女再次经历一次欲仙
欲死。最终发射时,却是杜俐和费雯同时承受,两女各吃了半份精液大餐,正好
填饱久战后空乏的肚子。

  等到罗南三人回到床上,杜俐和费雯累得沉沉睡去。

  罗南并没有睡,他仔细地看着从费雯处得来的资料,然后又联系盛智,将资
料传给她。做完这一切,他心情轻松,便去厨房做了一些东西,等到杜俐和费雯
小睡后醒来,迎接她们的便是香喷喷的饭菜。

  杜俐和费雯不得不狠狠夸奖罗南一番,因为饭菜实在太可口了,尤其是最后
端上的精致糕点,不但入口即化,还带着一股清淡而又隽永的香气,闻一闻都仿
佛能神清气爽,简直神异至极。

  饭后,杜俐和费雯用热吻狠狠地奖励了罗南一下,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花心,
不过表现得这么体贴,也算少见,就冲着饭菜的味道,她们也觉得跟着他似乎并
不吃亏。罗南见两女欣喜,暗暗觉得得意,得意的结果就是他又拿出了两件东西,
给杜俐和费雯一人一件。

  “这难道是在东方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费雯读过一些中国的书籍,颇有浪漫情怀,一看到礼物,立刻就激动起来。

  杜俐的表现就镇定多了,接过礼物后甚至还撇嘴咕哝:“怎么这么丑?”

  这个评价让她的丰臀再次遭殃,又被罗南重重地拍了一记。

  “不要不识货,我知道你们见过各种漂亮的珠宝,不过我给你们的不同,你
们以后就会明白。”

  说着,罗南便将那两件东西一一帮两女戴上。

  罗南送的两件东西猛一看的确很简单:一件是一条黑漆漆的项链,炼坠有一
个小小的黑环嵌着一颗如花生般大小的黑石,看上去颇为丑陋,像金属制造,但
隐约有淡淡黑光,黑光里似乎还有一些像游鱼般的符文在游动;另一件则是一只
斑红色手镯,同样欠缺美感,显得古旧丑陋,然而仔细看来,手镯上繁密的花纹
却隐约若活物,更有水波般的光泽荡漾。

  费雯比杜俐识货,所以见到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后立刻爱如珍宝,为了配合罗
南给她的项链,直接就将原本在脖子上的一条价值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扯下,空
出位置给丑陋的黑项链。

  杜俐见费雯的动作,也很快醒悟,她仔细再看手中的斑红色手镯,倒也隐隐
察觉出一丝不凡之处,所以当罗南帮她佩戴时,她也欣喜相迎,同时还问道:
“你送给我们不同的礼物,是不是还有寓意?”

  罗南含笑点头:“漆黑项链代表智慧之拥抱,斑红手镯表示狂野之霸占。”

  “智慧拥抱?”

  “狂野霸占?”

  费雯和杜俐不禁面面相觑,直觉告诉她们,罗南手中肯定还有其他种类的首
饰,不知道是不是也像送给她们一样,送给其他的女人。

  她们的境遇还真是奇特啊!一个理直气壮的花心鬼,带着神秘,充满占有欲,
而她们却心甘情愿地走进他编织的情欲之网,慢慢沦陷,不得不说是一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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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三采薇,宣珍的迷药

  第二天一早,罗南离开费雯的独立公寓,他没有回到瑞草区豪宅,却来到首
尔中区,走进一栋豪华别墅内。

  别墅是祝江河的物业,不过现在的主人不是祝江河,而是张佳搭。

  罗南走进别墅时,张佳蓓还在隆中高卧,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刘嘉嘉一早就
起床,此刻正在健身房内锻炼身体。

  刘嘉嘉看到罗南,起初没有认出来,直到罗南解释,她才明白眼前这个面貌
脱离平平无奇的男人竟然是之前她认识的罗南。

  刘嘉嘉听了罗南简单叙述关于替身协议的事情,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她不禁
连连啧啧称奇。

  罗南则摆出一副苦兮兮的表情:“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份省心的工作,没想到
来到韩国,遇到的事情愈来愈错综复杂,以致泥足深陷。我对你最感到抱歉,听
说之前你虽然没有被禁足,但是在工作上受到很多阻碍,不知道是不是给你造成
很多麻烦?”

  刘嘉嘉抿唇一笑:“也没有多少麻烦,保镖们都跟着张佳蓓,他们并不在乎
我,只要我没有太大动作,他们基本上不会管。我的电影其实一直在拍摄,只是
主要的戏分在拖延着,我可还等着你在我的戏中当配角呢。”

  罗南摊手,无奈地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状况可能吗?”

  “说不定,谁知道呢?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主要的戏分还没拍,制片方
决定投入更多资金,听说制片方又找到一个日本的投资者,因此决定中日韩三国
合作,同时投资两部电影,我的戏算是试水,目前倒是不着急了。”

  “竟然会这样?”

  “是啊!我们还是不要说电影了,你欠我好多的解释。”

  “你想知道什么?”

  “刚才你说得很含糊,我想知道详细的情况,也不枉我憋了好几天的气。”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罗南很爽快,不过真正说的时候却还是有所选择,并非全盘托出,因为他知
道刘嘉嘉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刘嘉嘉能在事业上取得如今的成就,正缘于她的高智商,所以她能早早看出
身边的保镖有问题,而张佳蓓却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只知道用陈明艺给的信用卡
肆意地挥霍,根本不管信用卡的主人其实是江口洋寻,不是陈明艺。

  幸好江口洋寻死了,否则他要是算一算张佳蓓几日来所花的钱,恐怕他的脸
当场就绿了。

  罗南花了足足半小时,将他来到韩国后发生的主要事件都告诉刘嘉嘉,也说
明他现在的处境,以及告知她和张佳蓓脱离江口洋寻掌控的原因。

  刘嘉嘉愈听愈惊奇,她没有想到罗南的经历如此跌宕起伏,竟然还伴随着枪
林弹雨,这简直比好莱坞枪战片还要惊险刺激。

  末了罗南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你们会住在这里,是因为那位祝江河祝
部长,目前我跟祝江河属于合作的关系,他有求于我,所以不会像江口洋寻那样
对待你们,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遇到要花钱时也不要客气,挑最贵的买,
反正祝江河会买单。”

  刘嘉嘉闻言立刻就笑了:“真的可以随便花钱?”

  “当然,否则你们何必住在这里?祝江河其实和江口洋寻一样,也想控制我,
只是他做得隐晦,始终没有提到要放走张佳蓓,只说从安全上考虑让你们住在这
个繁华闹市的地方,我看他骨子里打的算盘跟江口洋寻一样。”

  “原来他这么可恶,可惜我不太懂得花钱。算了,我还是鼓动张佳蓓吧,让
她拿出挥霍的本事,你恐怕不知道,来韩国这几天,张佳蓓花的钱已经足够在国
内买十栋房子了。每天她一回来,就感叹现在是神仙日子,花钱根本不必有所顾
虑,简直将半辈子的不痛快统统都发泄了。”

  罗南闻言不禁摇头笑道:“张佳蓓真该生在豪门。”

  刘嘉嘉立即反问:“如果她生在豪门,还会看上你吗?”

  罗南顿时愕然,随后哑然失笑,刘嘉嘉哪里明白他跟张佳蓓的关系?他也不
能明说,误会就误会吧!他也不在乎。

  罗南又和刘嘉嘉谈了一会儿,见张佳蓓始终没有起床,便也不再等,事实上
他来这里只是看看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和张佳蓓见面。

  罗南离开了别墅,随即赶到深红酒庄,不同于之前的无约而至,今次他跟人
有约。

  约罗南的人是农采薇,她一见到罗南就眼闪暧昧,眉飞勾引,显然一直没有
忘记上次在此发生的那场仓促却激情四溢的“大战”罗南坐下后,没好气地对农
采薇道:“你现在很闲吗?”

  农采薇拿起酒瓶,帮罗南倒了一杯玛歌,然后嫣笑道:“忙里偷闲得几回。
我不能让你忘了我,所以就算再忙,也要跟你约会。”

  罗南摇头冷笑:“不要哄我,约会是假,你有事相求才是真。”

  农采薇回以娇媚的白眼:“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你猜对了,我的确有事跟
你商谈。”

  “秘密账户的事?”

  “是跟秘密账户有关,但也不完全是。”

  “不要卖关子,有事就快说。”

  “爽快!我发现你变得愈来愈可爱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怕迟早有一天
会爱上你。”

  “少来!你的话就是迷魂汤,少说漂亮话,我知道你现在顶多不讨厌我,距
离爱上我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好吧,我就直说。我已经顺利地从中继服务器里偷到
备份数据,但是我发现之前的预估太乐观了,备份数据里的确有祝正忠的秘密账
户资料,但是透过那些数据,我只能转走账户里的所有资金,但是无法转走那些
股份。”

  “为什么?”

  “因为那些股份存入秘密账户时就做了限制,想要转走必须透过书面手续,
要有祝正忠特制的私人印章,才可以将那些股份转走。”

  “你太贪心了,既然已经拿到了一大笔钱,何必得寸进尺?”

  “你怎么知道秘密账户里有很多钱?”

  “我猜的。”

  “哼……猜得不准。账户里只有两亿美金……”

  “两亿美金还不多?够你吃喝一辈子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想要得到的多,你要付出的就会更多。”

  “我不会放弃,股份也是我应得的,姑奶奶拿身体跟你做交易,就是要拿到
秘密账户里的所有东西,你不要想撒手不管。”

  “说得这么难听,当初我们交易时可没说一定要帮你拿到股份。其实你已经
得到很多了,两亿美元是多大的一笔钱?早知道你会得到这么多,当初我要的价
格就不会那么低了。”

  “你还说,混蛋,那天你那么折腾我,我迟早会找你算账。”

  “算账?唉……我就知道女人都爱过河拆桥,你怎么不想想,到现在你还欠
着一百万美元的尾款没有支付,我都没向你要,你怎么还好意思跟我算账?”

  “一百万是吧?你说个账户,我立刻转给你,然后我再跟你好好算一算后续
的帐。”

  “好,如你所愿。”

  罗南随即报出一个账户。

  农采薇恨恨地拿出手机转帐,转完后,她拖着罗南进入深红酒庄的深处,开
始了报复性的“旧地重游”——依然是在女厕所里。

  农采薇狠狠地抓住罗南的硕长命根子,张开腿,扒开自己的小内裤,便将其
送到穴口,然后不等罗南用力,她自己就挺胯前进,等到龟头戳进身体内部时,
便直接用双手揽住罗南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开始耸动。

  “你真是愈来愈浪了!”

  罗南不得不配合农采薇的动作,但是看到农采薇这般性饥渴的模样,他还是
忍不住附耳“批评”了一句。

  农采薇只当作没听到,跟罗南做过一次交易后,她已经清楚这个男人需要什
么,既然他迷恋她的身体,她也并不讨厌跟他做爱,那么干脆就提前给他甜头,
反正她知道,只要付出代价,罗南肯定会帮助她,而且她还有种很强烈的直觉,
特制印章的事情对罗南而言并不困难。

  罗南那粗长的肉柱一进入体内,农采薇就为潮袭身心的充胀感而长吟,她不
得不承认,罗南的肉棒已经对她形成一种诱惑,在将它纳入体内的刹那,她几乎
有种人生从此被填满的感觉。

  也因为这种感觉,不用罗南挑逗,农采薇的私处内立刻就爱液狂涌,这些如
津似露的水液是性爱最好的助兴剂,令她忍不住兴奋地耸动屁股,一次次地使劲
沉下臀,将粗长的肉棒吞噬进体腔内,并感受着硕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在阴穴深处
某个敏感点上,带来一波胜似一波的快感。

  此时罗南将农采薇上身的衣服撩起,由于她没有戴胸罩,让罗南很轻松地掌
握住她胸前的两只乳球,先是一阵大力的揉弄,然后他低头用嘴啜住了其中一只
乳球,开始亲吻咬磨。

  农采薇回应着罗南的亲吻,抱住他的头,而且臀部耸动得更加厉害了,由于
刚刚没有把内裤脱掉,她发觉到仅仅拨开内裤插入,导致私处受到挤压,于是蠕
动得更加厉害,也显得更加紧窄,这样的结果就是带来加倍的快感。

  过没多久,农采薇就觉得私处里传来如触电般的绝大快感,她忍不住用力沉
下臀,让肉棒死死地顶在阴唇上,然后浑身连连颤动,三秒后,一股晕眩感直上
头顶,然后就是强烈的泄出感从私处蔓延到整个胯间峡谷,顿时壶口津液四滴,
如三春小雨般,无论是外阴耻丘还是拨到一旁的内裤,都在顷刻间变得湿漉漉。

  这样的一次高潮仅仅只是开胃菜,然而农采薇已有些乏力,但罗南却心火大
起,性欲燃烧,他转身就将她按在墙上,撩起她的后衫,扒下她的内裤,然后便
再次冲进她的体内。这一次不仅仅只针对于阴穴私处,而是连菊门也没有放过。

  一枪挑两洞,就是此时的说明。罗南的长枪不断地进出农采薇的两个淫热洞
穴,接用双手揽住罗南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开始耸动。

  “你真是愈来愈浪了!”

  罗南不得不配合农采薇的动作,但是看到农采薇这般性饥渴的模样,他还是
忍不住附耳“批评”了一句。

  农采薇只当作没听到,跟罗南做过一次交易后,她已经清楚这个男人需要什
么,既然他迷恋她的身体,她也并不讨厌跟他做爱,那么干脆就提前给他甜头,
反正她知道,只要付出代价,罗南肯定会帮助她,而且她还有种很强烈的直觉,
特制印章的事情对罗南而言并不困难。

  罗南那粗长的肉柱一进入体内,农采薇就为潮袭身心的充胀感而长吟,她不
得不承认,罗南的肉棒已经对她形成一种诱惑,在将它纳入体内的刹那,她几乎
有种人生从此被填满的感觉。

  也因为这种感觉,不用罗南挑逗,农采薇的私处内立刻就爱液狂涌,这些如
津似露的水液是性爱最好的助兴剂,令她忍不住兴奋地耸动屁股,一次次地使劲
沉下臀,将粗长的肉棒吞噬进体腔内,并感受着硕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在阴穴深处
某个敏感点上,带来一波胜似一波的快感。

  此时罗南将农采薇上身的衣服撩起,由于她没有戴胸罩,让罗南很轻松地掌
握住她胸前的两只乳球,先是一阵大力的揉弄,然后他低头用嘴啜住了其中一只
乳球,开始亲吻咬磨。

  农采薇回应着罗南的亲吻,抱住他的头,而且臀部耸动得更加属害了,由于
刚刚没有把内裤脱掉,她发觉到仅仅拨开内裤插入,导致私处受到挤压,于是蠕
动得更加厉害,也显得更加紧窄,这样的结果就是带来加倍的快感。

  过没多久,农采薇就觉得私处里传来如触电般的绝大快感,她忍不住用力沉
下臀,让肉棒死死地顶在阴唇上,然后浑身连连颤动,三秒后,一股晕眩感直上
头顶,然后就是强烈的泄出感从私处蔓延到整个胯间峡谷,顿时壶口津液四滴,
如三春小雨般,无论是外阴耻丘还是拨到一旁的内裤,都在顷刻间变得湿漉漉。

  这样的一次高潮仅仅只是开胃菜,然而农采薇已有些乏力,但罗南却心火大
起,性欲燃烧,他转身就将她按在墙上,撩起她的后衫,扒下她的内裤,然后便
再次冲进她的体内。这一次不仅仅只针对于阴穴私处,而是连菊门也没有放过。

  一枪挑两洞,就是此时的说明。罗南的长枪不断地进出农采薇的两个淫热洞
穴,另一方面,他还不忘抓住她的两只乳房不停地玩弄。

  在接触罗南之前,农采薇的乳房只能算是B++罩杯,一直看不到升格为C
的希望,不过被罗南脔了两次后,农采薇意外发现乳房在短时间内就升格了半个
罩杯,如今已经是初具波涛的C+罩杯了。

  罗南揉弄着他制造出来的丰胸,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农采薇的胸部很美,连
续两次的滋润更让她的全身肌肤趋于柔滑,充满青春的弹性。这样的胴体抚摸起
来,真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罗南一边抚摸,一边忍不住加大下身挞伐的力道,不知不觉就将农采薇连连
送上两次高潮,当罗南的长枪再一次挑开如酒瓶口般的花心,刺入农采薇的子宫
花房时,她的胯间已经处处沾满浆白的水液,变得泥泞不堪。

  罗南在农采薇的花房内发射,汹涌的阳刚浓浆射进女人的幽玄之地、生殖之
所,令农采薇抵挡不住此种仿佛被融化般的快感,高潮再次涌上身心,这一次却
是潮头之上的潮头,子宫内冰凉的淫精乱舞,阴门口浓热的白浆齐飞。

  场景可谓淫靡至极。

  这一场下来,农采薇几乎没有力气再应付罗南,然而以她对罗南的,如果不
能发射两次,他肯定不会满意,所以她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奋起,菊门和嘴巴并
用,经历了数十分钟的苦战,终于让罗南在她口中再次发射。

  这一次,农采薇没有像上次那样吃精吃到呕吐,而是老老实实地将一口口浓
热的男人精华吞下肚——说老实话,她开始觉得味道还不错,虽然有很浓的腥味,
但是罗南的精液似乎也隐含异样的芬芳,让人感觉不到肮脏,反而只有无穷的滋
润之效和性欲之味。

  罗南看到农采薇如此乖巧,不禁有些心软,所以不再刁难她,将所知道的关
于特制印章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么说印章在近藤室长手中?”

  农采薇有些惊讶。

  罗南点了点头:“今晚他会将印章交给我,交易地点就在祝氏庄园。”

  “祝氏庄园今晚不是举办宴会吗?我也收到了一张请帖。”

  “没错,就在宴会上,祝江河部长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近藤室长不敢轻举
妄动,所以他才有足够的勇气赴会。”

  “没什么事是近藤室长不敢做的,我劝你小心一点。”

  “你放心,我还期待和你再次幽会,不会让自己的小命轻易地丢掉。”

  “哼……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关心印章,如果你有现在的身份做掩护都拿
不到,我就更别想拿到了。”

  “原来你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啊!既然这样,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
该再加深一些,比如你应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首席秘书说他来自一个势力
庞大的神秘组织,你是否也是该组织的成员?”

  “可以说是,但我和他不是同一个系统。好了,我不能告诉你详细情况,我
们之间只有交易的关系,交易之后就各奔东西,我也不想你跟组织有牵扯,劝你
一句,如果有机会摆脱近藤和祝江河的控制,就逃走吧,不要回中国,去一个非
洲小国,否则你迟早难逃一死。”

  “是吗?”

  “如果你不相信,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懒得跟你说。你走吧!”

  “我也想走,不过我怕我们走不了了。”

  罗南忽然苦笑道。

  “为什么?”

  农采薇不解地问道,随即面露惊异之色,因为她忽然听到了脚步声,除了脚
步声外,厕所内一片死寂。

  脚步声正对着两人偷欢的厕所,缓缓的靠近,似乎刻意做出一副死神逼近的
样子。

  “恐怕是近藤出手了。”

  农采薇想了想,才冷着脸道。

  罗南立刻摇头:“不是他,近藤不可能在交易前对我动手。”

  “那你说是谁?”

  “我的仇人。”

  “什么?你的仇人?你到底招惹到谁了?”

  “一个难缠的女人!我看她这一回直接持枪冲进来,肯定是想了一个很绝的
办法,她一定认为我死定了。”

  “你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如果她手里没刀没枪,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弱女
子?”

  “她不是弱女子,她简直是一条凶残的母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到底是谁?”

  “宣珍。”

  说出这个名字后,外面顿时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

  宣珍发出轻快的笑声可以说是难得一闻,这表示出她已经掌握住罗南的生杀
大权,所以才如此得意。

  罗南闻言不禁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怎么办?”

  农采薇不禁有些焦急。

  罗南拍了拍农采薇的肩膀,很镇定地笑道:“你不用怕,她针对的不是你,
你先把身上清理一下吧。”

  农采薇顿时怔然,她没想到罗南在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情,不过他说
的也不是没道理,无论是死是活,总得将自己弄得干净,才好出去见人,如果她
满身淫渍,岂不是会被外面的女人嘲笑?

  而罗南身上的淫渍早被农采薇用嘴巴舔干净了,所以他干脆就趁这个时候走
出了厕所,独自面对宣珍。

  宣珍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套从未见过的素色衣服,真验证了那句俗话:
“要得俏,三分孝。”

  这身素色衣服抹去她身上的阴狠,将她原先秀外慧中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多了不少的女人味。

  宣珍的皮肤也有些改变,减了两分厚实质感,增了两分细白娇嫩。不用说,
这自然是罗南的功劳,怀善岛医院的那一次深度开垦,已经在此妇体内留下深刻
的痕迹,并使其形貌、精神有了明显的改变。

  宣珍见罗南走出来,立刻发出冷笑:“终于舍得出来了?淫棍!”

  罗南愕然,半晌后才摇头失笑:“你从哪里学来的新词?跟以前一样骂我混
蛋、色鬼,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认为混蛋、色鬼的头衔已经失去新鲜感了?”

  宣珍冷哼连连,又道:“我不跟你斗嘴,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她扬起左手,只见她的左手上有一个黑色的长条物。

  罗南苦笑:“你不会告诉我,这是炸弹的压力引爆器吧?”

  “你猜对了,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精虫上脑,这是新式液体炸弹的压力引爆器,
只要我松手,整座深红酒庄都会被炸上天。”

  “你真的敢放炸弹?你疯了,这会炸死多少人?”

  “放心,我已经把深红酒庄里面所有的人都轰出去了,如果炸弹爆炸,只有
你会死,别人不会跟你一起陪葬。”

  “这么说你只想要我死?”

  “当然,你以为我会滥杀无辜吗?”

  “好,看来你还有些理智,好吧,我就让你得尝所愿,不过你要放了我朋友。”

  说着,罗南让开一步,让农采薇走出厕所。

  宣珍的眼中立即射出凶狠,狠狠地瞪着农采薇,随即脸色变换,似乎是在权
衡,片刻后她才点了点头,放农采薇离开。

  农采薇转头望了罗南一眼,见他一脸微笑,便没有坚持留下来,选择了离开。

  宣珍再次亮出压力引爆器:“你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

  罗南连忙摇手:“慢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这里?如果炸弹爆炸,那你
自己怎么办?难道你要陪我殉情,跟我一起死?”

  “谁说要跟你一起死?淫棍,到死也不忘羞辱我,你去死吧!”

  话落,宣珍就松开压力引爆器。

  只听“砰”的一声——声音不小,但却不是炸弹爆炸,而是一股气体喷发的
声音持续响起,罗南不禁疑惑地扫视周围,只见大片的浓烟升起,转眼将整间厕
所笼罩在其中。

  “原来这就是你的炸弹,好!真好!”

  浓雾里传来罗南的声音,话音未落,“扑通”一声响起。

  宣珍戴着防毒面具,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罗南之前所在的位置,果然见到罗
南晕倒在地,她笑了:“我用了足够迷晕一百只大象的哥罗芳,如果还无法将你
迷晕,我干脆每次见到你,都打开双腿任你淫辱算了。”

  说完,宣珍俯身抓起罗南,扛在肩膀上,以胜利的姿态快速地离开深红酒庄。

  宜珍早就准备好车子,也规划好离开的路线,所以没过多久就把罗南带到一
栋隐秘的房子,接着她准备好好地折磨罗南,以发泄多日来的怨气,等到怨气发
拽完,她才会考虑结束罗南的性命,让这个色鬼下地狱。

  宣珍的设想可以说非常美好,甚至才刚把车停进车库,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立刻就要将罗南抓到房子的地下室——那里早就准备若干的刑具,保证让色鬼
“欲仙欲死”一想到此,宣珍的嘴角不禁浮起明显的快意,然而,这种快意很快
就消失了,因为当她要侧头看被绑在副驾驶座上的罗南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
候,这个失去知觉的淫棍已经眼睛,更可怕的是他连手上的手铐都解开了。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宣珍眼睁睁地看着罗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顿时满身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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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珍如梦

  宣珍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昏了头,就像在做梦一
样,她早该在罗南晕倒的时候就直接开枪,是她得意忘形了,一心想要折磨罗南,
才让罗南有了反击的机会。

  罗南真是说到做到,上一次刺杀时警告过宣珍,如果刺杀不成就要被他强奸,
果然这个色鬼就这么做了。

  宣珍的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她很快就被剥光衣服,就在车内被罗南分开双
腿,压在身上,开始了挞伐。

  宣珍自然不从,然而双腿的攻击都被罗南快速地挡开,更要命的是罗南每一
次都深深地插进她的体内,龟头直击穴心,那种带着无限酥麻的快感急速地消耗
她的反抗力气,以致过了没几分钟,她能拿出的唯一反击方式就只剩下嘴巴了,
她狠狠地咬在罗南的肩头上,要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然而她始终没能咬下罗南
的皮肉,只换来愈来愈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喘息。

  宣珍的性欲如潮涌般觉醒,一向干燥的阴道快速地分泌既热且油的爱液,过
了一会儿,性器对撞时发出很大声的“滋滋”声,这是黏腻的爱液所产生的效果,
宣珍一方面觉得异常羞耻,另一方面又绝望地自省,自己似乎已逐渐接受这种强
奸式的性爱,并且愈来愈有沉溺的倾向。

  罗南不愧是有性爱机器之称,他的抽插强劲而有力,速度快得出奇,对于宣
珍这种只有挞伐才能征服的熟妇,这种直接的做爱方式具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果
然不久后宣珍就彻底地放弃抵抗,开始迎合。

  仅仅数十分钟内,宣珍就高潮不断,她泄出的阴精几乎将车座都粉刷了一遍,
最激烈时她的阴门像溅水的水潭般,飞射出无数的白腻黏液,性欲的腥香混合着
她天然的干草体味,瞬间充斥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个时候,罗南的性快感也累积到顶点,他没有怜惜之意,反而顺着刚
刚攻下的花房通道直接插进正处于蠕动的淫热子宫内,然后连续抽插十数下,这
才松开精关,让滚烫的阳精将熟妇的子宫完全淹没。

  此时宣珍尖叫起来:“混蛋,快拔出来,这样会怀孕……”

  然而这样的呐喊不被罗南所理会,他重重地压在宣珍的身上,扛着她的双腿,
几乎将她卷成曲奇饼,正在发射的阳具顶在她体内的最深处,在她的孕育生命腔
囊中,将炽烈的雄性种子彻底释放。

  宣珍因此迎来更强烈的高潮,她只能死死地夹起双腿,收缩阴道,然而由于
粗硕的肉柱就深深插在阴道内,加上她的阴穴又是特殊的锥型,所以怎么也阻挡
不了高潮后泄出的阴精流出体外。

  只见宣珍的阴门处就像花洒一样,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抽搐,在收缩和抽搐
的空档里,大股的白浆热液喷洒而出,其中更有黏稠如白膏者,竟是性欲之至玄
至深精华——淫精。

  经历如此激烈的大高潮,宣珍彻底没了凶气,就算罗南很快改变姿势,将她
翻过来,以后交式的姿势进入她另一道门户——菊门,她也不再抗拒了,事实上
也无力抗拒。

  整场做爱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宣珍最后被弄得瘫软如泥,就算倔强如她,
也不再敢说一句狠话,反而乖乖地任由罗南的性器插进她的嘴中,被迫清理淫渍,
直到罗南心满意足。

  等到宣珍恢复力气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罗南总算还有一点“良心”知道久战后应该补充能量,所以不用宣珍要求,
他就下车去找食物。

  过了十分钟,罗南带着食物回到车内,宣珍还没有穿衣服,她赤赢地蜷坐在
驾驶座上,抱着腿,脸上泛着如梦似幻的表情,似乎是在思索,又像跌入某种回
忆中。

  宣珍此时的表情倒是让罗南生起些微的怜惜之心,他拿着一件衣服披到宣珍
的身上,并道:“天气冷,不要着凉。”

  宣珍可不领罗南的情,冷哼一声,就拍开罗南的手:“不要碰我!做爱已经
结束了,我已经受过惩罚了,你没有权利再碰我。”

  罗南闻言立即莞尔,他没想到宣珍也会说出这种软话,竟然会承认在接受惩
罚。

  听到罗南的笑声,宣珍立刻横过眼来,斥道:“你很得意?”

  罗南摇了摇头:“不是得意,只是感慨。”

  “我不会放弃的。”

  “不放弃杀我?”

  “没错,就算你睡觉睁着眼睛,也迟早有打盹的时候,我会找到你的破绽,
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

  “死亡也可以品尝吗?你的思维倒很独特。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我想
除了杀我的想法,你肯定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会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向你求饶?你不要妄想了!”

  “我提醒你一下,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你囚禁了一个很多人都在找的人。”

  “你很会找秘密啊!你说的是那个白痴?”

  “他是祝正忠!我的大杀手!我发现你的报复心真的很强,为了七年前的旧
案,你千方百计地对付老情人的儿子,不但毁了祝正忠的事业,事后还把他囚禁
起来折磨,像你这种凶悍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呢。”

  “七年前他用车撞了我,并害东鹤远走他乡,最终死在英国,这样的人不该
报复吗?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就是一个恶女人,天生就恶,那又怎么样?难道你
就是个好东西?有本事就不要操我。你竟然喜欢一个恶女人的身体,那你比我这
个恶女人还恶。”

  罗南顿时哑然。

  “你算是提醒了我,没错,我的确应该跟你说件事,你喜欢跟别人交易,那
我就和你做笔交易,就用祝正忠。”

  “你不是说祝正忠已经变成白痴了吗?”

  “没错。他被我用药物刑讯,一不小心就成了白痴。”

  “你觉得一个白痴还会有价值吗?”

  “他的身上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的价值非常大。”

  “什么秘密?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你是不是想用祝正忠和这个秘密交换我手中的股权文件?”

  “那份股权文件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没有我,那份文件永远都会待在保密文件库内,没
人会发现,所以它的价值属于我。”

  “我不想和你争辩,交易吧。”

  “我还不知道那个秘密值不值得,股权文件的价值可是以十亿美元计算。”

  “我可以先告诉你。”

  “你这么信任我?”

  “虽然你不是好东西,不过我相信你。”

  “感谢你的信任,看来我以前的诚信纪录帮了我。好了,你说吧,祝正忠的
身上到底有什么大秘密?”

  “秘密就是这个祝正忠是假的。”

  “你说什么?”

  “听清楚了,他不是真的祝正忠,他和你这个替身一样,也是冒牌货。”

  “真的?这么说他也是替身?”

  “不,我没有这么说,他应该不是替身,真的祝正忠可能早就死了。”

  “为什么?”

  “我无意中发现他的脸部做过整形,后来用仪器检查,发现他的十根手指都
做过植皮,应该是他把真的祝正忠的指纹皮肤撕下来,移植到他的手指上。这是
一种很可怕的冒充方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肯定有一群人做他的帮凶。
我仔细想过,这个人冒充祝正忠,最可能的时间就是在八年前,也就是祝正忠从
英国毕业回国的时候,从那之后,祝家以及祝氏企业就开始发生很大的变化,先
是祝建东病故,然后几个祝家直系血亲,除了祝江河之外,都或得病或出车祸死
亡,祝氏企业却开始快速地壮大。”

  “你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说不定真的祝正忠早在他跟杜俐结束关系后就死
了,既然有人存心要冒充祝正忠,完成计划后肯定不会让他活着,这就难怪后来
祝正忠又莫名其妙地追求杜俐,他只是一个冒牌货,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真的祝正
忠曾经跟杜俐有过闪电离婚的往事。”

  罗南道。

  “我把秘密告诉你了,你觉得它值一份股权文件吗?”

  宣珍道。

  罗南点了点头,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拿出股权文件递给宣珍。他一直随身
带着文件,本来是想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再要挟宣珍,现在听到秘密,只能顺水
推舟地将它交出去。事实上这也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因为股权文件的受益人是宣
珍,他拿在手里也没用。

  宣珍接过文件,仔细地观看文件上面的每一个字,尤其是对着下款的签名和
印章,久久默看不语,末了更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溢满泪水的眼眶里掉落,不过
她很快就转身擦拭,不想让罗南看到她的柔弱。

  罗南并没有嘲笑宣珍,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肯定因为这份文件想起很多事,
如果联系起祝正忠被人假冒一事,宣珍甚至有理由怀疑七年前的宣珍案,说不定
不是祝建东导演了一切,而是假的祝正忠策划了所有阴谋,这也可以解释成假的
祝正忠不想让宣珍母子和他一起分享祝建东的财产,所以才想毁了宣珍和东鹤。

  看着宣珍迟迟不说话,脸上浮现出悲伤,罗南不得不安慰道:“阴谋之所以
为阴谋,就是因为它的隐蔽性。很多遭遇惊天阴谋的人,直到死亡也无法揭开谜
底,不知道阴谋来自何处。宣珍,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你发现的这个秘密,可
能就是揭开所有阴谋的关键。”

  宣珍闻言转过头,她的自制力很强,所以简单抹了一下脸后,就恢复平静,
随后她幽幽地道:“罗南,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

  罗南顿时受宠若惊,这可是宣珍第一次用如此温婉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连忙
点头:“你说。”

  “能不能在你利用完假祝正忠后,把他还给我?我想他可能就是一切阴谋的
制造者,当年祝建东抛弃我和东鹤,肯定就是受到他的影响,我会查明这一切,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罗南含笑挥了挥手:“其实你不用解释,我能够知道关于祝正忠的最大秘密
已经够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打算带走他,再说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他了,他
的确成了白痴,根本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宣珍的脸上露出些许感激之色,她张了张嘴,想要对罗南说句谢谢,不过始
终没有说不出来,刚刚还是仇人不可能转眼变成朋友,而且刚才她还被他脔得死
去活来,心中还存在着对他的恨意,想要真切地对罗南表示感谢,她实在做不到。

  罗南似乎很理解宣珍的感受,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再次挥了挥手,便开门下
车,就此离开。

  宣珍望着罗南离去时的背影,一时神情异常复杂。

  距离许愿斋不远的药店——雨田青子的藏身之所。

  罗南来到药店时,雨田青子正在药店里忙碌。这个一身萌态的日本女人,自
从盘租下药店后,便改头换面,将长发剪成短发,并将奶白色的皮肤染黄,还穿
上活泼的衣服,彻底把自己变成一个韩国的青春美少女,跟雨田青子的身份完全
区别开来。也因此,她才敢用大隐隐于市的方式,公然开店,此举可谓聪明至极。

  雨田青子见到罗南出现,自然颇为欣喜,她用巧妙的方式送走几位献殷勤的
客人,然后就关闭店门,带着罗南来到店铺里面的仓库。

  之前抓获的两个枪手,就被雨田青子囚禁在仓库里。

  罗南进入仓库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两个被绳子捆得很结实的男人委顿于地,
脸上充满痛苦,令他不禁好奇地问雨田青子:“你对他们用刑了?”

  “是的。”

  雨田青子点了点头,道:“我曾经是一名化学家,也看过一些医书,会配制
一些刑讯药物。我已经拷问过他们,他们刚开始很强硬,不过最终抵抗不了药物,
还是招了。”

  “他们真的是血狮组织的人吗?”

  “是的,他们是组织的一般成员,级别很低,知道的很有限,我只得到几条
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幸亏是低层成员,如果身份高一点,说不定脑子里就会被安装遥控爆破毒
弹,就算被人抓了,也会被人用遥控电波启动毒弹将其杀死。”

  “您怎么对组织这么?”

  “我并不是很,不过我见识过被遥控爆破毒弹当场毒死的人。”

  “据我所知,组织成员由低到高,分为外围成员、一般成员、干事、头目、
高级头目,这两个人都是一般成员,据他们所说,一般成员中还有一种精英分子,
内部的称呼是血子,听说控制极其严密,也许您说的遥控毒弹就是针对他们的吧。”

  罗南笑了:“还说我知道的多,原来你知道的比我多,你还知道什么?”

  雨田青子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社长,我的确还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是我
有意隐瞒,而是……”

  “而是你害怕我根本应付不了,更害怕如果我牵连太深,总有一天会被血狮
组织盯上,到时候一不小心被抓了,就会把你供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在还没找到妹妹之前,就带着满腹
遗憾死去。”

  “我明白,好了,我不怪你,我想经过这两天的平静,你应该稍微可以相信
我了,如果你想告诉我,现在就说吧。”

  “是。我先说一下我的身份,在被迫加入组织前,我任职于东京工业大学的
化学研究所;被迫加入组织后,因为相貌出众,加上优秀的工作经历,被认为是
能够直接接触上流社会的才貌兼备的女人,冠以名称为一等束虹……”

  “束虹?好古怪的名称,但既然有一等,莫非还有二等、三等?”

  “是的。束虹共分为三等,束虹的意思是需要被严密控制的美丽女人,束虹
之上还有流颜、疾花两个职务,同样各分三等。我使用多种方式打听,才知道三
个职务的实际含义,事实上它们代表的都是被组织控制的女人,只是因为美貌、
名气乃至社会地位和对组织的忠诚度不同,才被冠以不同的名称和等级。”

  “没想到还有这种职务,血狮组织里真是人才济济啊!亏他们能想出这些名
称。”

  “其实这不能算是组织想出来的,据我所知,组织被分为几大部,我所隶属
的一就是日本花部,这个部也是组织在亚洲最强大的势力,是亚洲的大本营。”

  “日本……花部?”

  罗南不禁微微皱眉。

  罗南没想到他到现在都还没接触到血狮组织的核心势力。原以为韩国的神韵
系公司已经是血狮的重要巢穴,没想到现在冒出个更大的组织。

  花部?听名字就知道肯定跟女人有关。血狮组织显然控制住不少像雨田青子
这样的美貌女人,如果只是为了赚钱的话,以雨田青子的姿色,估计勾勾手就有
大把的富豪送钱给她,这么说来,也就说明所谓的日本花部的经济实力肯定极其
强大,或许神韵系公司也不能与其相比,更别提那个日本花部可能还拥有强大的
武力。

  雨田青子见罗南皱眉,不禁心中忐忑,迟疑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道:“社长,
如果您觉得有困难,可以不必管我,您跟我的事情其实没关系,随时可以抽身,
我不会怪您。”

  罗南立刻摇头:“既然是我答应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你放心,无论血狮组
织多么强大,也不可能阻止我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拍脑袋,快速地道:“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找到你妹
妹失踪时的一些线索了。”

  “真的?”

  雨田青子顿时大喜。

  “你先别太高兴,我只是从一位国际刑警那里得到一些机场录影,那是关于
另外两起失踪案,我从中发现到一个疑点,觉得或许能用来解释你妹妹的失踪。”

  罗南先把奥莉薇亚和弗洛娜失踪的案情说了一遍,然后才道:“我看过所有
拍摄到奥莉薇亚和弗洛娜抵达仁川机场的录影,我发现录影里的奥莉薇亚和弗洛
娜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您的意思……”

  “就是有人使用高超的易容术,扮成奥莉薇亚和弗洛娜,使用她们的身份文
件,抵达仁川机场,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两女失踪的真正地点,让所有的追查者永
远查不到真相。”

  “这有可能吗?如果她们真是假的,那国际刑警不是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吗?”

  “她们的易容术足以以假乱真。”

  “您怎么能够确定她们使用了易容术?”

  “凭感觉。总之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思路追查,我已经让事务所的员
工找寻你妹妹失踪当日的机场录影,如果能够找到,也许能查到谁假扮你妹妹,
到时候我们可以顺藤摸瓜,也许就会有惊人的发现。”

  “我相信社长您的判断,不过我还是担心,就算找到录影,又要到哪里去找
那位冒充者?您都说她可能易容了,那么她离开了机场,恢复本来面貌,那谁还
会知道她曾经假扮过我妹妹?”

  “你不要急,其实我有这个信心,是根据我的另一个发现。我之所以将三个
失踪者联系在起来,就是因为她们失踪的方式惊人的相似,另外,她们都在机场
失踪,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假冒她们的人在走出机场前,就已经恢复本来的面目,
所以才会造成一种她们在机场人间蒸发的假象。我特地针对这个发现仔细地看了
看录影,发现到冒充奥莉薇亚和弗洛娜的两个女人,失踪的时候都位于机场的监
控死角,她们一定是趁机进入厕所之类的地方更换衣着,换回本来面目,然后再
搭飞机离开韩国。以这种猜想判断,我已经锁定了两个人,如果能够查到她们的
所在,很可能就能解开谜团。”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妹妹失踪时的录影。”

  “我也这么想。你不必着急,其实我还有一个提议,能够促进案子的进展。”

  “什么提议?”

  “今晚我要参加一场宴会,你来当我的女伴吧。”

  “这……这跟促进案子进展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有一个判断,能够使出高超假冒手段的组织,一定非同一般。我们
不妨设想一下,假如是血狮组织掳劫你的妹妹,你准备怎么将她营救出来?”

  “这……”

  “是不是觉得没有办法?我告诉你,今晚我参加的宴会,就是血狮组织的某
个大头目举办的宴会,他常年待在日本,我觉得他知道很多秘密,我们不妨向他
下手。”

  “我现在根本不能曝光,如果他一眼就认出我,你就要被我连累了。”

  “我不怕被连累,真要是那样,说不定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你不必顾虑,
有时冒一冒险也是值得的。”

  “好吧,我答应了。”

  “明智的选择!现在我们必须讨论一下,晚上你该穿什么礼服,因为我还有
另种身份,需要你打扮得足够性感,以免被人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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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谁的阴谋更深沉

  罗南不早不晚地到达祝氏庄园,此时夜幕刚落下,他在附近跟祝江河会合,
意外地发现刘素贤也在。

  眼前的刘素贤与在神韵软体公司的行政秘书相比,几乎判若两人。

  在罗南的印象中,这个女人穿着保守,表情冷漠,就像一尊来自二十年前的
雕像;可是眼前并非如此,她摘下老旧的眼镜,做了头发、化了妆,还舍去保守
的衣着,穿上性感的V领晚礼服,显得明艳动人。

  “行政秘书的变化真大啊!”

  罗南不禁感叹,同时狠狠地在刘素贤半露的胸部上看了一眼。

  这不能怪罗南的自制力不够,实在是刘素贤的胸部之大,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目测足有E罩杯,令罗南很怀疑她在公司时刻意隐藏了这一点,说不定一直
用带子紧紧地勒住乳房,这才让旁人对她的傲人身材无所察觉。

  祝江河看到罗南色迷心窍的模样,嘴角浮起淡淡的冷笑,他侧头向刘素贤使
了个眼色,然后对罗南道:“你参加宴会时应该要带女伴,正好行政秘书不方便
待在我身边,就让她做你的女伴,也好帮你应酬。”

  “你说迟了,我已经将女伴带来了,就在我的车上。”

  说着,罗南指了指他那辆夸张的军用战术车。

  祝江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悦,他并不想让罗南在宴会上单独行动,不过
他并不方便随时待在罗南身边,所以才有此提议,而且他没想到罗南会拒绝,无
论罗南是不是真的有女伴了,这都不是一个好征兆。

  “祝部长,你不必担心,我能应付。”

  罗南又道。

  “如果你应付不来,一定要找刘秘书,我不想看到你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
尤其要小心近藤,他也许不会玩花样,但是他有很多阴险的小手段,不得不防。”

  “祝部长,你还是放宽心吧,近藤室长应该不敢在公开的宴会上做卑劣的事
情,那无异于自毁阵脚。”

  祝江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依旧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两方的车队汇成一处,很快开到祝氏庄园。

  1祝氏庄园门前聚集了很多的记者,在缤纷的彩灯映照中,祝江河和罗南同
时下车,为显得两人关系亲密,祝江河还拉着罗南站在一起,让记者拍照。

  等到刘素贤和雨田青子下车时,镁光灯更是连连爆闪,那些娱乐记者惊艳于
两个女人的姿色和身材,片刻间不知消耗多少底片,幸好两女都在晚礼服外面加
穿了外套,如果她们脱去外套,完全展露出性感的身姿,恐怕这些人就要疯狂了。

  保镖们好不容易隔开记者们的追拍,才让罗南一行人通过,这让祝江河暗暗
松了口气,他始终在担心近藤会使用阴谋,然而要害握在近藤手里,令他不得不
来。

  每每想到这一点,一向强势的他都觉得非常不舒服。

  与祝江河相比,罗南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仿佛天生就是乐天知命的性格。

  罗南一行人很快踏入大厅,顿时很多人围上来,招呼声不绝于耳,罗南和祝
江河也在不知不觉中分开来。

  而罗南含糊其辞地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宾客,渐渐感觉到厌烦,所以找了个
时机,便和雨田青子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躲避无谓的烦扰。

  雨田青子对宴会并不感兴趣,但对罗南同时拥有许愿斋社长和神韵系公司会
长的两种身份很感兴趣,尤其后者,身家有上百亿美元,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她不停地用好奇的目光观察着罗南。

  罗南察觉到雨田青子的好奇,解释道:“其实我现在这个身份只是个空壳,
起因于一份替身协议,你不需要深究,还是专心地观察这座大宅里的人,尤其等
会儿要出现的那位近藤一夫室长,他就是你们组织的大头目。”

  雨田青子连忙点头,又问:“我应该要怎么做?”

  罗南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注意庄园里的保安设施,如果有机会,看
看哪一栋建筑的警戒最严密。”

  “刚才我已经观察过了,就是举办宴会的主宅,警戒最为严密,我想如果有
什么机密,一定是藏在主宅的楼上。”

  罗南摇了摇头:“我可不是要你去偷机密,你还是留意一下近藤的出场方式
吧,他不住在这里,应该会坐车前来,你就用手机拍下车子的样子,等回去后,
我们借由车子查出他的行踪,也许会有所发现。”

  “我也可以设法在他的车上装追踪器。”

  “没必要。我听说近藤一向行事小心,他的车肯定有人看守,说不定车上还
装有检查或屏蔽无线追踪的装置,你不应该冒险。”

  “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道:“近藤室长来了。”

  随后,宴会中传出一阵骚动,简直比罗南这个“主人”出现时的反应还要大。

  “看来那位近藤室长比社长您还要受欢迎。”

  雨田青子调侃道,然后她向罗南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口。

  既然正主到齐,罗南也不能躲在僻静处,他端着一杯酒,走到宴会的主场。

  当他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时,立刻就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事实上一直有几群
人在找他,他此时送上门,立刻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如果是被一大群美女围着,罗南会觉得很享受,但偏偏围上来的大多是男人,
就说有几位女人,也是鸡皮鹤发,难以养眼。

  罗南不禁开始盼望着有人来解围。没想到真有人来帮他解围,解围者正是行
政秘书刘素贤,她三言两语就帮罗南把大部分的人打发走了,剩下围在罗南身边
的人几乎都是熟人。

  其一是NIS要员金羽焕,这个超级大帅哥就算不刮胡子也很耀眼,也不知
道怎么混进这场高级宴会,莫非是牺牲色相?罗南看了看金羽焕身边那位足以做
他奶奶的老女人,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

  罗南知道金羽焕早盯上他了,自从上次两人交谈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三天
两头在他面前出现,仿佛要存心挖他的秘密似的。

  其二是时报记者张炳,他比金羽焕幸运得多,一个衣着奢华的富态少妇勾着
他的手,举止颇为亲密,显然张大记者的魅力不小,有一位富婆愿意倒贴,足以
自傲啊!对于张炳这个人,罗南倒是有些欣赏,不过张大记者一见面就问他跟朴
仁冰的关系,这可把他难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朴仁冰的名字,超级大帅
哥金羽焕就双目冒火,简直要把他吞了,令罗南不得不怀疑,这位帅哥是潜在的
“情敌”祝江河一边引路,一边叮嘱罗南:“你也看到了,孙太重陪伴的人就是
近藤一夫。近藤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无论经商还是为人处事都极厉害,你面对他
要小心。”

  罗南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罗南两人来到近藤一夫面前,首先并非谈私事,而是按照宴会流程,先向所
有参加宴会的人公开发言,说了一段宴会祝词,再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接着他们
又跟几个财阀模样的人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到乐队奏起舞曲才得以脱身。

  谈判的地点并不在房间内,而是在二楼的回廊上。

  除了近藤一夫和孙太重,还有一个临时的加入者,此人正是神韵汽车的总经
理布雷默——这个高大的德国人出现时,正眼也不瞧罗南和祝江河,却跟近藤一
夫热烈地拥抱。

  祝江河顿时脸色苍白,显然非常意外布雷默会跟近藤一夫联手。

  近藤一夫随即摆出傲然的姿态,霸气十足地道:“祝部长,还有这位罗——
还是叫你会长,现在情势很明显,我已经控制住神韵钢铁和神韵汽车,加上它们
下属的两间上市公司,再加上神韵建筑,我的势力版图已经超过‘神韵王国’的
一半。你们没有能力跟我斗,就算你们掌握着总公司,也无济于事。”

  祝江河可不会轻易地屈服,他立刻回以冷笑:“近藤,你太狂妄了,神韵软
体啦股价最高时市值四百亿美元,你就算控制住其他所有的公司,市值加起来也
仅仅只有一半。你刚刚把话说反了,论实力,你才差得远呢!”

  近藤一夫立刻哈哈大笑:“祝部长,没想到你这么幼稚,你以为我费力控制
住各间分公司,只是为了跟你比市值?你知不知道神韵软体的股价有多少水分?
如果抽走了所有分公司,我敢断言明天神韵软体的股价就会暴跌百分之三十。”

  祝江河的脸色立刻大变:“这不可能。所有的分公司都是独立运作,它们的
营收从来没有计入神韵软体的上市帐目,就算它们明天一起倒闭,也不会大幅影
响到神韵软体的股价。”

  近藤一夫讥笑道:“所以我说你幼稚。股票市场都会有预期效应,神韵软体
仅仅上市七年多,凭什么市值暴增百倍?主要原因不是各路战略投资者的连续注
资,而是它以超低价连续收购七间公司,每一间公司都不比未上市前的神韵软体
差。虽然这些公司都没有将资产注入神韵软体,但是股民会空想,认为注入是迟
早的事,因此神韵软体的股价才会节节攀高。”

  祝江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你们在幕后操纵,是你所属的组织指
使的。”

  “没错。一切都是组织所安排的,不是神韵软体收购七间公司,而是七间公
司主动加入,否则你以为谁会刻意大幅度降低公司的估值,任由别人收购?”

  “你的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组织的目标是打造一个真正的亚洲经济王国。”

  “好大的野心!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为别人作嫁衣裳?”

  “你是说丢失神韵软体的控制权?不怕告诉你,这不可能,因为神韵软体的
股权大部分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二级市场上的流通股份一直都很少,组织根本不
可能让外人占到便宜。”

  “近藤,你真是大话连篇!如果你不说股权,我真可能被你蒙骗过去,你说
你控制住神韵软体的大部分股份?那你说说,你掌握的股权比例是多少?”

  近藤一夫顿时脸色微变,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只有百分之十二?”

  说着,祝江河连声冷笑:“你之所以要和我们做交易,还不是看上了神韵钢
铁被换股并购时所得的百分之十的总公司股权?你不要耍这种幼稚把戏了,对你
的手段,我见识的多了。如果你有诚意,就立刻把特制印章和那些财产文件拿出
来,我们可以尽早交易,也好不耽误你赶回日本。”

  “祝部长真了解我,连我需要赶回日本都知道。好,我们立刻交易,不过交
易条件要改变,你必须同时让出神韵船舶的控制权。”

  “你妄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控制住神韵船舶,就会再得百分之六的总公
司股权,这样加上你本身手中的百分之十二、神韵钢铁的百分之十、神韵汽车的
百分之四,你就有了百分之三十二的股权,一举超过我掌控的百分之三十,成为
总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你不同意?”

  “我不是白痴。”

  “你不怕我公布会长是假的?”

  “会长本来就是假的。”

  祝江河眼中冒出无尽的怨毒。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近藤一夫眼中隐现如毒蛇般的冷光,道:“江口之前跟我说,我还不相信,
看来几年的蛰伏让你了不少的隐秘。”

  “近藤,你无须废话。出于你的组织的利益,你不愿意神韵系公司分裂,我
也同样不愿意,所以这已经成为游戏规则。你想要名正言顺地掌控住神韵钢铁,
就必须要我们放开神韵钢铁的财务监察权,如果你不拿出特制印章和那些财务文
件,大家只能鱼死网破。”

  “好,你说得很透彻,但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字一出,近藤顿时杀气腾腾,尤其一双眼睛凶狠得如恶鬼般的望向罗南,
充满威胁。

  罗南连忙装出害怕的样子,偏头躲开近藤的目光。

  祝江河却挺直腰杆,眼中精光四射:“我早就不在乎生死,就看你有没有胆
量在这里动手。”

  近藤一夫将目光移到祝江河的脸上,两人对视良久,然后齐声大笑。

  “好,祝江河,我小看你了。”

  “我看你正在拼命后悔,当年不该留我一条命,应该像杀祝家其他直系血裔
一样,将我也悄悄地杀掉。”

  “我当时留下你,是要用你来制衡会长。没想到真是养虎为患,你什么时候
开始不咳嗽的?”

  “三年前,有一位中国的老中医来韩国旅游,他用三剂中药救了我的命,如
他所说,这是我的机缘,否则我到现在还要吃你送给我的伪装解药,实际却是在
慢性中毒。”

  “了不起!原来你早就摆脱我的控制,竟然还能忍气吞声,整整蛰伏三年。”

  “我一直在等待机会,每天祈求神灵保佑祝家,终于神灵听到我的祷告,把
机会送到我的面前,你说我能不抓住吗?”

  “你怎么不去报警?”

  “报警会有用吗?只怕我才刚报警,转眼就会死于非命。”

  “算你有自知之明,但这样更让我好奇,到底是谁让你有了胆量,敢直接对
抗我身后的组织?”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很好,我期待你亮出底牌。”

  言语交锋到此结束,接下来是交易。先是近藤拿出特制印章和一箱财务文件,
祝江河一一验看无误后,才让罗南在梦幻权杖的移动终端上连续通过神韵钢铁的
数项财务调动,其中最关键的一项就是允许近藤用他所掌控的神韵建筑普通资产,
置换出神韵钢铁名下的总公司股权。

  其实置换股权相当复杂,还好近藤将所有工作都提前做好,只要罗南行使的
财务监察权一放行,后续的工作自然有专业人士接手,自可水到渠成。

  交易完成后,近藤一夫和祝江河都松了一口气。

  近藤一夫让人拿酒来,提议干一杯,但是却遭到祝江河拒绝,原因是一朝被
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和会长没福气享受你的酒。”

  这是祝江河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拉着罗南离开了。

  近藤一夫满脸阴鹫地站在原地,望着罗南两人离去,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孙太重开口道:“必须将会长掌握在我们手里。”

  “嗯。”

  近藤一夫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道,“就按你的提议办,如果不能控制,
就彻底毁灭。”

  孙太重立刻躬身道:“是。我不会让情势继续恶化,立刻就着手安排。”

  近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他走一步就算三步,怎么可能会让一个
以前受他控制的人彻底咸鱼翻身?他会让祝江河知道,就算他蛰伏三年,费尽心
机,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反而会将自己仅有的家当完全输掉,其中也包括他的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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