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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江小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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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旋转餐厅的自助晚餐,他们吃得潦草,尽管那里的三文鱼、刺身龙虾鲜美爽
口、风味独特,赵莺对于儿子郭烨不愿离开座位心知肚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 
测,她偷偷地瞄了他的裤裆,那地方一片湿渍,还好没那么扩散。只好如同蚂蚁
搬家一样把那些他喜爱的食物替他拿来,然后,在餐厅的爵士乐队奏出的一丝若
有若无的靡靡之音里,笑眯眯地看着他狼吞虎咽一般把跟前的食物消耗完。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座位悄悄地转动,窗外的景色又换了另外一个样子,远端
是黑黛黛的山岭,一条大江环绕这个城市,近处是新兴的住宅区,零星的灯火以
及大片的树木。赵莺知道儿子正跟她一样急着回到家里,其实那时她的心里也骚
动的厉害,估计这时她两腿间的水都流到内裤和丝袜上了。

  赵莺开着车子急驰在干净的马路上,那些灯光、树影和临街的楼房,还有穿
得漂亮、步态从容的行人一瞬而过。车里流淌着好听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有意
无意赵莺的胸前纽扣脱开了最上面的一粒,一抹雪白的酥胸以及那条深深的乳沟
显露了出来。

  她带着特有的轻佻,而不失优雅的举止注视着前方,他的眼睛上下飞快地转
动,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兴奋,这使赵莺想起了饥饿的野兽面对丰盛食物的那种
贪婪。

  踏进家里时,赵莺因为身上激荡的情欲,双腿发软娇弱无力,一瞬间有一种
失重了的感觉。

  「我累坏了。」她这么说着,把身子重重地跌落到了丝绒沙发上,她慵懒地
斜靠在沙发的身子更具诱惑,那狭窄的短裙缩了上去,丝袜里一双大腿尽致地显
现,一双细高跟的皮鞋欲褪未褪地搭拉在脚面上,她朝郭烨眨着眼说:「去,帮
妈妈拿双拖鞋。」

  他从鞋柜里替她拿了双棉拖鞋,蹲到了她跟前,这时赵莺已坐直了身子,正
在褪腿上的丝袜,他窥视到了她屈起的大腿根部那饱胀的一处,一片狭小的布块
包裹着高阜的地方,不仅那些浓密的毛发探了出来,还有一半肉唇也掩饰不了。

  他搬起她的一只腿搁置在他屈起的膝盖上,并在那只脚面上揉搓捏拿,赵莺
笑着说:「啊,舒服死了,再给妈妈揉揉。」他在她的脚底、脚背、脚趾推拿、
按压,延续到了她的脚踝小腿,然后极不安分地朝着她的大腿往上,甚至到达了
大腿的顶端,这时的她,神采飞扬,脸上烁烁生辉,眼睛带着灼灼光芒。

  赵莺的嘴里发出了像夜猫啼叫般的舒适呻吟,这声音像是在鼓励他,使他更
加胆大妄为地抚摸到了她的屁股上,赵莺不失时机地摆动身子,更是撅高了丰满
的屁股,他发现赵莺很喜欢他按摩她的屁股,就反复推捏着她的那里,推了一会
儿。赵莺就说:「我的腰。」

  他先从后背开始,而这次跟刚才感觉不同了,是情人一样地轻柔地抚摸、撩
过她的后背、腰际,那只湿润的手抚着她厚实的后背,舒缓而长久,赵莺第一次
感到这种按摩也可以这样地舒服,随着儿子的手不急不躁的移动,她心底的欲望
变得更加热烈了起来,皮肤像是干燥的沙漠更加渴求那湿润的摩挲。

  「你把衣服脱了,这样更舒服的。」郭烨不怀好意地说,正好暗合着此时赵
莺的心意,她没加犹豫就把衣服脱了,不仅把衬衫除去了,连同乳罩也脱下了,
她的后背丰腴诱人,雪白的肌肤上有蓝色的火花在燃烧,郭烨目眩神迷地注视着
她,她端直着身子背对郭烨,从雪亮的家俱上看到了自己,像是水中的倒影。

  他靠前跪了一下,弯曲下身子,双手从屁股出发,经过腰部、后背,然后滑
向侧面,伸到前面去到了她的乳房;但是他没有立刻就抚摸她的乳房,用两只手
轮流撩过,每次经过她乳房的时候,她都浑身发紧,渴望他刺激她的核心地带。
但他却一掠而过,那种期盼使她的肉体更加紧张,那双充满魔力的手像太阳射出
的光芒一样,热烈而亲昵地啃啮着她的全身,这使她的子宫里面一股股淫汁恣意
地渗漏而出。

  赵莺的身子发颤了起来,他轻轻地搂住了她,把脸压伏在她的肩膀上,能感
到他的睫毛在她雪白的肌肤细微地颤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温暖的柔情。这时
郭烨的一只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捂到了她胸前高耸的乳房,手指在她发硬了的乳
头上拨弄着,一只手慢慢地抵到了她的小腹,穿过她的内裤捂到了她湿漉漉的那
地方,指头抠到了她的肉唇顶端,在那里按压。

  赵莺僵僵地静待着,那一道横隔在他们之间血缘的防线,克服不了即将爆发
的本能,在郭烨的抚弄中彻底地崩溃了。她猛地反过身子来,她的热情使他感到
惊诧,她放在他脸庞的双手把他的嘴送到一只乳房上,她的头后垂着,他的双颊
微微偏斜,把她的乳头吮得硬了起来,他轮流吮着她的双乳,仿佛不能断定哪个
更丰满,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噢。」

  她那茫然的微笑,娇憨可爱,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然后更大胆把
他的脸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她的嘴香甜灼热,这使郭烨吮吸得
如痴如醉,一根舌尖搅进她的口腔里挑逗不停,他急于知道她情不自禁时什么样
的。

  她的手疯乱地在他的裤带上摸索,越是焦急越是解不开,她没心思再等了,
手隔着裤子就摸到了他的那根东西,迫不及待地套弄了起来,他一边亲咂着她,
一边自己把裤子脱了。一见到儿子硕大的那根东西,赵莺掩饰不了兴奋,把短裙
连同内裤一并褪下,在沙发上张开双腿像是洞开的城门欢迎这不速之客的拜访。

  他用那粗硕的龟头挑逗着她的肉唇,然后慢慢地推进,一下就接触到了她温
热的汁液,大得吓人的那东西让她感到了饱胀,「不行,不行。」她叫了起来,
声音轻弱无力,不知是由于他太过于巨大,还是因为跟前这男孩是她的儿子。

  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挤压进去,充实的快感陡然间使她沉迷,她睁
大眼睛,凝视着那根黝黑的东西在她娇嫩的花瓣处肆无忌惮地蹂躏,一下就把她
湿淋淋的欲望点燃了,郭烨蜷动的小腹肌肉和由于发力健壮的大腿肌肉线条刺激
了她,使她闭上了眼睛摊开身子任由他的冲撞,他用豹子般让人震惊的力量,他
在她的里面灵活地抽动、旋转,那种粗砺的磨擦,剽悍的冲击让她几欲发狂。

  她紧紧地搂抱着他,吻着他,而且摆动着屁股一拱一拱地迎凑着,这时的她
完全抛弃了母亲的羞辱和女人的矜持,如同淫妇一般恣意地呻吟着,她支离破碎
般的情欲找到了一条流淌发泄的通道,快感所造成的幻觉,肉体愉悦的酥麻,还
有禁忌的羞怯,以及战胜了其他女人带来的虚荣,所有这一切像是冥冥中受神驱
赶着一样,伴着狂欢的幽灵扑向了她,她声嘶力竭叫喊着,直到喉咙噎住了。

  他不饶不依地抽送,身体下面的这个女人在他的操弄中变得如此的陌生,那
本来很熟恋的面孔此刻红晕缠绕贯穿耳腮,一双妙目春水盈盈,由于爽快她的嘴
唇紧翕着,呻吟时却又微启,从腹腔中吐出的声音无字无腔。

  这一切更加激发了他野性般的情欲,只有更加发狂地抽插起来,她有些要昏
厥,她想她快要死了,他竟那样地凶猛,每一次冲撞都击中了她子宫最为敏感的
地方,而且无人教他,他竟在她的最底里磨研点戳,她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就崩溃
了,高潮伴随着她的尖叫一下就来到了。她飞了起来,飞进了高潮的泥淖里。

  林奇每天早晨睁开眼,就想着能做出点出人头地的事,想象自己是这城市忙
碌着的一个,就像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急于上班的男人一样,这几乎成了他一种
生活上的理想。多年的习惯使他每天都在清晨这时刻醒来,外面天气晴朗室内温
度适宜,周小燕一只光裸着的手臂探出毛巾被外。

  他悄悄地起床,但还是把她吵醒了,他们对视片刻,她将嘴唇撮成一圈等待
着他的亲吻,他把嘴唇也压伏了下去,等待着他的是她焦急的舌头,像一条小鱼
一样一下就钻进他的嘴里,他温情脉脉地吮吸着,她的手不耐烦地摸索到了他的
内裤里,每天清晨周小燕的性欲都特别地旺盛,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她的脸看
起来像是绽放着的花朵灿烂艳丽。

  周小燕赤裸的身子像章鱼一样紧缠在他的身上,他的大腿正接触着她毛茸茸
的地方,她扭摆着腰肢上下磨蹭着,能感到那地方的濡湿。

  他把她的身子压伏在床上,用强有力的冲刺侵入了她的体内,她早就等待多
时了,以致刚进入时她的里面就已温湿融融,还有紧一阵缓一阵的收缩,他就在
她的上面猛插几下,随即她就尖呼疯叫,他跌宕起伏地猛插着,把身下的周小燕
爽乐得神色飞舞,哼吭的声调也越来越放肆。

  他们就在床上温柔地缠绵,总是要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周小燕才在他的身下
面摇动着,「坏了坏了,我要迟到了。」说这话时她也没忘了快活的呻吟着,他
也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一下比一下奋力勇猛,她的双手摇撼着他的臀部催促着:
「快点,快点给我。」看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也放松了精神,马上就倾泄
如注。

  然后,她才光着身子带着心满意足的样子进了卫生间洗澡,而林奇就在小厨
房里煮牛奶、鸡蛋,窗外一片金黄色的阳光,初秋的户外总是让他神往,情不自
禁地想跑到外面享受那像蜜糖融化一样的天气。

  他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周小燕穿衣化妆,把自己打扮得楚楚动人,拎起手袋
准备上班,临出门时没忘了在他的脸上印下她的嘴唇。而他则在床上看书,看影
碟或是上网,再不就是上街买菜,洗衣服,开始了日复一日无所事事闲得无聊的
生活。

  周小燕在办公室里麻利地处理了一些报表,伸了伸懒腰,就接到了姚庆华从
内线打来的电话,让她去他那里一下。经历了那一夜之后,周小燕大概知道姚庆
华的身高体重肥胖喜好了,还有他在床上那种闲庭信步一般,温火慢煲的做爱方
式,如今这时候接了他的电话便愣了。

  上了楼进入行长办公室,姚庆华正忙得焦头烂额,手机、电话此起彼伏地鸣
叫,他站在办公桌旁手里拿着笔记着什么,挥手让周小燕帮他再拿一叠纸。

  周小燕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自从度假山村之后,周
小燕对他已没有以前的那种拘束,但她坐下时还是紧夹双腿,把短裙努力地扯向
前遮蔽了大腿,尽量不给他提供幻想与意淫的机会。

  他的电话刚接完,那温和的微笑如毛毯般盖过来,周小燕就踏实了。根本无
需将自己的腰挺直,收腹含胸紧夹双腿,她心里就停止了撞鹿。

  他拿笔敲了敲前额,仿佛一时想不起似的,端详了周小燕片刻才说:「我约
了本市的炒股大王见面,中午一起吃个饭,你们认识一下。」

  「八字还没一撇哪,你就约他。」周小燕娇声地说,在沙发中挪动了一下身
子,把自己的身子摆得更舒服些,两条光洁的大腿却露了出来。

  姚庆华的眼睛闪烁着,一下就瞅住了那雪白的一截,他也在沙发上坐下,不
过,随即他倒茶、问话,如行棋,从容,稳步不乱,毫无一决胜负之嫌,相反,
电话里那种拿腔捏调的东西没了,诚恳得让周小燕心中羞愧。把脸凑近周小燕 
说:「其它的一切你放心,我吩咐好了,你去信贷部那里办一下手续,先从行里
贷十万元。」

  「要那么多吗?」周小燕显得有些吃惊。

  姚庆华轻蔑地一笑,用手指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掸了一下说:「在股市里,这
个数算不了什么。你放心,那个炒股大王定让你赚的。」

  「要不要让我……」周小燕说得有些结巴:「我表弟一起去。」

  姚庆华说:「第一次就不必了,今后你们再约好了。」说着他淫笑地过去周
小燕的沙发上,搂着她的胳膊说:「小美人,你怎么谢我啊。」

  「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要我怎么谢。」周小燕把头靠到了他的胸脯上娇
嗔地说,他爽朗地大笑着,把嘴凑到了她的脸上乱啃乱亲。这时,沉默了一时间
的电话又响了,才将本来窝在沙发上的一对男女分了开来,周小燕趁机告退。

  中午在怡乐宫的包厢里,大白天的那房子里却布幔紧闭着,灯光调得昏暗,
恍然像是居心不良的样子。姚庆华和周小燕刚到了不一会,炒股大王杜启鹏也就
到达了,看上去杜启鹏气度不凡,高高的个子长长的黑发如梦如幻,刚见面周小
燕觉得他很面熟,在什么地方打过照面,她狐疑地想着,却记不起来。

  他已经热情地伸出手,和周小燕一见如故的说:「早听姚行长说有一美女需
要帮忙,一定尽力而为。」

  「请你多关照了。」周小燕得体地说,但小手让他紧握住了,一时抽缩不回
来,感觉到他在她的掌心上轻轻地挠了几下。周小燕的脸一红,偷看过去,见姚
庆华没注意,便奋力地一甩,把手抽回来了。

  三人推让了一番,倒把周小燕推到了正位上,两个男子分据她的左右,先是
喝红酒,杜启鹏谦逊地推说不会,盛情难却再就是有美女相伴,斗胆地跟着举 
杯。菜是姚庆华点的,燕翅鲍一样不落,鱼虾蟹样样俱全,摆到了桌上琳琅满目
色味俱佳。

  姚庆华对周小燕说:「老杜不仅自己炒股,还是有名的股评专家,见解独特
观点中肯。」周小燕不禁掩嘴一笑,原来觉得他面熟,是曾在电视的股评节目见
过他。

  餐桌上的话题自然是说股谈股评论股,说得周小燕头皮发麻脑袋昏胀,杜启
鹏倒是滔滔不绝,一直对着周小燕微笑着,眼睛灼灼像是热辣的阳光,说到兴头
上一杯杯地把周小燕替他倒上的酒都喝了,把椅子挪到了周小燕身边,手舞足蹈
的趁机在她的身上拍打着。

  姚庆华倒是冷眼旁观察言观色,对于杜启鹏他再熟悉不过,此人每次喝酒必
醉,判断他醉还是不醉的方法就是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对身边的女士动手。

  这时候,周小燕也喝了不少,一张粉脸笼罩着一片红晕,那双好看的眼睛春
光滟潋,举手投足间娇憨可爱,这也让姚庆华心跳不止狂躁了起来。酒是喝了不
少,菜却剩了许多,再看杜启鹏,确是醉得不省人事,既不能站,又不能说话,
连看都看不清,姚庆华也顾不了那么多,叫来了服务员埋单,又吩咐找个小姐,
照顾好他。

  一会就来了个穿着轻佻的小姐,杜启鹏一闻到了女人的胭脂味,好像那酒也
醒了一半,一个身体像根圆木似的滚在小姐的怀中。周小燕暗笑着,这种人,无
论原本是个真君子还是伪君子,一碰酒杯立刻甘心情愿不当人,捏姑娘胳膊一把
总觉得实惠多了。其实,这借酒壮色胆的男人,倒未必性压抑、性饥渴,说不定
已经阅女无数并金屋藏娇,但人的品性却早根深蒂固的。

  姚庆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紧紧地拽着周小燕,怕她逃了似的,叫人找个房
间休息,周小燕暗暗叫苦,怎么男人全是这德性,几杯酒下肚有如上菜场的老太
太,买斤黄瓜不搭根葱断然是心里别扭的。可是这时她也没办法,只好半推半就
和他搀扶着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到了楼上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小型的蒸汽浴室,床也是专供按摩用的单人床,姚庆华还没 
醉,周小燕心中明白,就是再几杯下肚他也未必会醉,但他还是借着酒意开始进
入情色场,像他这种人满骨子里的卑劣德行,如果冷落了他,他一定肝儿疼。

  接下来周小燕心情豁然开朗,既然男人趁着酒劲装疯卖傻,自己何妨也借题
发挥,如同棋盘上好比轻而易举拿下对方一个棋子,变得势均力敌,甚至还略有
胜出;若再加上自己妙龄体丰,足以藐视中年姚庆华这个对手。

  周小燕穿着一件粉红色薄纱衬衫,白净的短裙,她把衬衫上面的纽扣解了,
向他投去甜甜的微笑,而他从走进房间时,就已脱掉了外衣,里面穿一件白色的
宽松的四方内裤,他火燎火热的搂着周小燕,就要强行求欢。

  她伸出手臂推开了他,用脚尖向他摆了摆,发出诱人的笑声,却自己把身上
的衣服脱了,当她脱下自己黑色的三角裤时,捻在手上朝他的脸上晃了晃,没等
他扑上来,却进了云雾缭绕的蒸汽室里。

  姚庆华连滚带爬地跟了进去,跪在地面上刚好搂着了周小燕的大腿,她放荡
地大笑着,笑得太过欢快,让那室里的蒸汽噎到喉咙。

  他的脸埋在她的小腹那儿,肥大的鼻子在她毛茸茸的那一处摩挲,搔着周小
燕发痒,情不自禁地把大腿张开了,他探出了舌尖在她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游走,
一阵酥麻麻的感觉贯穿全身。

  她的一个身子发软地瘫坐到了室内的条凳上,坐下时她的双腿扩张了开来,
姚庆华膝行着跟进,舌尖寸步不离地继续徘徊在她的中间那一处,甚至加上双手
在那儿抚弄把玩,撩拨得周小燕胸闷气促瘙痒难耐,室内的温度在渐渐地升高,
周小燕身子上的汗珠像雨点般一阵阵洒落下来,那根舌尖拨弄的范围逐渐地扩大
了,最后竟从她修长的大腿上往下移动,从小腿到了足背,含住了她的脚趾。

  周小燕醉眼蓬松地低下头,发觉那双白净的脚让他惊讶,莫名的兴奋,亮晶
晶的,尖头细细的,其实她的脚并不美,关节瘦了点,而且也太长,周围的线条
欠柔和。但他却如同宝贝般地在那里舔舐含抚,而且由于激动,他的那根东西在
疯狂地臌胀、挺动发硬,周小燕的子宫深处顿时一阵热浪迸发,涌出了一股汪汪
的淫汁,连同那些汗珠溢向了大腿根部,他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吮吸着,一寸寸地
吮吸着,生怕遗漏了一点一滴。


               第十八章

  许娜强悍的态度让姚庆华始料不及,当她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就感觉不大
好,空气里似乎有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他们面对着中间隔着办公桌,许娜的深
蓝色西装里面没有衬衫,一经落座就立刻扑将过来肉嘟嘟的两团。看那肉感,大
抵上,抓一把是要五指发麻的。

  凭借她挤在外面的乳房上部和乳沟前端,就不得不让人去揣摩那整个乳房的
形状。凭良心说她露得挺美,能够达到撩拨人的程度,却不至于让人觉得粗俗猥
亵。有些资本不拿出来显山露水,真是暴殄天物。

  「是你否决了对度假山村的追加贷款。」许娜怒气冲冲地质问。

  她的这种专横的口气,让姚庆华特别反感,他淡淡地说:「我这样做并没 
错。」

  「但你在其它贷款项目有错,比如,你向那个炒股的贷去那么大一笔,并没
有任何抵押,也没有担保,其中的风险你是清楚的。」许娜接着再追问:「这算
不算违规操作?」

  姚庆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额头满是细细的汗珠,许娜拿了纸巾递过给
他,一个身子也跟着挪到了他的身旁,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她说:「你不想我们
的关系弄得沸沸扬扬吧,如果让上面知道我,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你想怎样。」姚庆华没有回头,他觉出在他身后的许娜的热气。

  「把名签了,一切事情就好办了。」许娜不失时机地把那份文件摆放到了桌
面上,她胸前的一抹雪白在他的眼前晃荡着,姚庆华很不情愿地在那份文件上签
上了自己的名字,许娜得意地笑了,拿起了文件看着,姚庆华三个字签得潦草,
飘浮在纸上显得有气无力。

  许娜在走廊里碰着周小燕,周小燕一抬头瞅见她的笑脸,就含笑着问:「你
笑什么。」

  许娜倒是怔住了回她:「我怎有笑啊?」说着却见锃亮的玻璃反映的自己的
脸,可不是笑微微的,连忙正了一正脸色,说:「没什么。」说完了,她又笑吟
吟地。

  周小燕不惑地摇了摇头,开玩笑地说:「没有一点领导的样子。」

  许娜偶一大意,嘴角又向上牵动着,笑了起来,隐皱着眉向自己说:「这是
怎么啦。」

  她想该给阿伦去个电话,于是,她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串简单的数字,阿伦的
号码在她的记忆里根深蒂固。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拨号声,过了很久才接听。许娜
心里充满了愉悦,尽管在她的心中从来没有承认爱上这么一个年青的男人,但在
性欲方面却没人能取代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无意间瞄到了自己胸前的一抹雪白的半圆,一瞬间想象到了阿伦宽厚的手
在那里蠕动、挑拨、轻捻,她借着窗户的玻璃幕墙,看到了自己的脸红晕飞扬神
采奕奕,眼眶里春波滟潋盈盈欲滴。又对着玻璃怔怔的发笑,似乎触动了某种回
忆,嘴角的笑痕更深了。

  许娜打通了阿伦的电话,那时她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竟是该找个地方好好
享乐一番。她总是无法拒绝这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清脆嘹亮也
十分好听,是那种能让她双腿间一下子湿润的感觉。对于许娜来说,也许是那一
种骨头发痒的女人。

  「你在做什么,怎么才接听电话?」许娜柔声地问道。

  他在那边犹豫片刻后才回答:「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什么事?」许娜说。

  「我要回去了。」他说着。

  许娜不禁一阵的紧张,她慌乱地问:「回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东北老家,我爸病重住进了医院,我要赶紧回去。」他带着伤感的口气
说:「他就要做换肾脏的手术,我知道我回去也顶不了什么事,但多个人就多份
力量。」

  「是的,你回去那没法子,汇些钱回去就行了。」许娜说,阿伦即将离去,
这无异于在许娜炽热的情欲上淋浇上一盆冷水。

  他答着:「我哪来的钱啊。」

  「我有,我有。」许娜毫不犹豫地说,她只想拼命地挽留住他。

  他说:「那多不好,老是让你操心。」

  「你现在立即到我家,我回去拿给你。」许娜一边说着,一边已往外走了。
在中心行地下的停车场上,她慌慌张张地发动了引擎,差点碰到了一辆进来的车
子,她咕噜着骂了一句粗口。路上又遇到了堵车,等她赶到家里时,阿伦已比她
先到,正在她公寓的楼下心不在焉地张望。

  一进门阿伦就跟在她的后面径直到了卧室里,许娜在一面墙似的衣橱上拉开
了一扇门,里面挂满了她的衣服,她拨开了衣服,原来在那里竟隐藏着一个小小
的保险箱,许娜弯下腰去,撅起了丰满的屁股。

  阿伦在她的后面将她的短裙卷了上去,许娜狭小的丁字裤深深地陷进了她的
屁股沟里,两瓣丰腴的肉蛋让人黯然消魂,他的手隔着她的内裤顺着她的屁股沟
伸到了前边,手指抠到了她隆起的花苞那里,她不安地扭摆起来,那根手指恋恋
不舍地抚弄着,弄得她酥痒无比浑身乏力。

  她用密码将保险箱开了,里面堆得高高的一扎扎钞票滑落了下来。「原来你
竟用我的生日做密码。」阿伦说着,显得很激动地从后面紧紧搂住她的腰肢,许
娜回过头想再说什么,却让他用吻把嘴堵住了,他的舌头带着甘露般一下就让许
娜迷醉了,然后那双充满着魔幻的双手雪崩似的滑过她的皮肤,许娜的感觉一触
就发,灵敏得像个疯子。

  阿伦把她顶到了衣柜上,利索地从她的裙子里褪下了她的内裤,团团皱成一
把塞进了他的后裤袋里,然后用劲将她的一条大腿扳在他的腰间,这样,许娜金
鸡独立的姿势很别扭,幸好后背靠到了衣橱上。阿伦裤子也没脱就从裤裆里掏出
了那根东西,撩拨开许娜那地方茂密的阴毛,从斜侧极其准确地戳进了她的里 
面,一种舒筋展骨的快感从脚底心涌了上来。

  许娜就像是让人钉在墙上一样,双手紧搂着阿伦的脖颈,他的冲撞一下比一
下猛烈,撞得衣橱的木板乒乒乓乓地乱响,饱满充实的感觉让她一阵地狂喜,然
后,她看着他的那东西粗暴地在她颤栗的花瓣进出,在他如潮汐般一波波冲刷中
两瓣肉唇张开了又闭合,他紧绷的屁股随着她的快乐而蠕动。

  阿伦像是上足了油的高速机器,一根坚硬的东西斜插上去猛力地拱顶着,许
娜立足的那一条腿发软就要瘫倒了,另一条让他捞盘在腰际的大腿却因为爽快而
绷得笔直,足尖像是跳芭蕾舞那样尖绷着,好像抽搐了起来。但他依然没有停下
的意思,继续着那种疯狂的抽送,许娜身子里深处有很多的影子在晃动,然后一
堆火似的猛然爆发了起来。

  阿伦成功地让她从短暂的性爱中得到了高潮,他也一泄如注地发泄了,从一
小滴水珠到浩荡的大海,瞬间滔滔不绝地激射。

  许娜像蚂蟥那样吸干了他的精髓,他离开她的身子时一汪精液冒泡似地涌了
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淌着,一刹那疲惫像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了她,跟阿
伦就像一个迷,他总能用他的方式让她激情澎湃,那些窗外缤纷复杂凡尘俗事、
那些权利的追逐,都让这绚烂狂花般盛开的激情,都被这流星般一闪而过的性交
消解了,融化无影了。

  张丽珊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在姚庆华的办公室里,他竟然强行向她求欢。
她因为一份报表需要他的签字,刚好下午这段时间里比较空闲,她进来时姚庆华
刚好美美地睡足了午觉,起床了的姚庆华觉得性欲特别旺盛,那根发硬了的东西
在裤裆里憋屈得难受,对于婀娜而来的张丽珊,他竟然连半点装腔作势的矜持也
不做,就直接把她搂拥入怀,然后拥抱着她把她放置在办公桌后的皮转椅上。

  「不行的,在这里不行的。」张丽珊说着,做出了挣扎的样子,他像是根本
就没听见,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张丽珊西服的扣子被解
开了,裙子里的丝袜连同内裤也被扒到了膝盖那里。

  他的嘴唇湿润像是饥饿的蛤蜊从她的耳根后面再到她的脖子,在她雪白的胸
脯上舔弄。手掌捂到了她的那一处,在那里肆意地抚弄,更用一根手指撩拨开她
开始湿润的花瓣,抠着肉唇上端她非常敏感的那一粒,没一会,张丽珊的身子就
软瘫瘫的,半褪在膝盖的丝袜让她不能随意地伸张双脚,她膝盖并拢着把丝袜伸
到他跟前,让他帮她除脱。

  他乐此不疲地把她的丝袜连同内裤卷折下来,并同时也将自己的裤子脱了,
他炫耀一般地把那根粗壮的东西顶在她的大腿根部,却不急于进入而在她的那一
处磨蹭,张丽珊的淫液涓涓地流渗出来,濡湿了周围绒绒的阴毛,她的喉咙深处
发出一怕轻微的叹息,并将自己的屁股朝前拱了拱。

  他这才狠狠地插弄了进去,张丽珊的那里滑溜溜的让他很容易进入,屁股一
挺整根东西一下就侵入到了她的最底里,然后就是一阵气势汹汹的抽送,那东西
像苍鹰一样盘旋、俯冲,一下一下的撞击很快就让张丽珊娇喘了起来,酥麻发胀
之后的爽快使她手舞足蹈,她的双手高攀过头紧紧地扳着椅子的靠背,两截大腿
分别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个身子半倾斜起来把她的那一处尽量地呈献给他。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不适时宜地蜂鸣了起来,嗡嗡的声音打乱了椅子
咯吱咯吱的欢叫,他的动作慢缓了下来,但那根东西却依然顶在她的里面。张丽
珊掏出手机,歪过头接听,发现是老公唐萌打来的,她的心头一慌,她的屁股后
撤想逃脱他,而他却更加用力地把身体压伏下去,同时他的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
沉重地磨研着。

  「小荡妇,我回家了,刚洗完澡。」传来了唐萌喜气洋洋的声音,张丽珊应
和着,他饶有兴致地继续在她的底里点戳着,张丽珊不禁发出了一声哽咽,她随
即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一些。

  「好的,我这边忙完了就回。」

  她正说完,刚好姚庆华就在她里面一蹭,她哎呀一声,虽然轻微,那边唐萌
急着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

  「有点鼻塞,你等我。」她大声地说着,把声音放得脆亮一些。

  张丽珊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抓着姚庆华的胳膊,老公的电话在她心中掠过一
丝紊乱,她慌乱羞怯的表情更让姚庆华性趣勃发,他有意地把那根东西弄得唧唧
地响,脸上浮现出猥亵的笑。

  张丽珊想着赶快地把这事做完,而他却有意地拖延起来,那根东西毫无疲态
甚至更加雄伟硕大地抽送着,神经上的紧张加剧了张丽珊子宫壁的收缩力,紧密
的磨擦产生的快感一阵阵袭向了她,那边唐萌还没挂断电话,还在喋喋不休地说
些柔情密语,她不能自持张大了嘴巴,又唯恐发出异常的声响来努力强忍着,把
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而在这时,姚庆华加大了冲刺的力度,唐萌的话还没完,耳听着老公的声 
音,却让另外一男人在身子上为所欲为,这种偷情的禁忌,使张丽珊想象起来更
加有效地激励她肉体上的兴奋。然后,她猛然挂断了电话,一阵被占领被虐待的
高潮伴随着她的尖叫到来了。

  姚庆华把他的那些精液射了出来,而且有意抽出了那根东西,精液大部分喷
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那么多那么白像是洒泼出来了的牛奶。

  她从他的桌上抽下厚厚的一叠纸塞进了内裤里,把丝袜和手机胡乱地塞进了
袋子里,她离开时走路的姿势有些呈现外八字,像企鹅一样笨拙地摇晃着身子。
张丽珊急着回家,破天荒地打起了出租车,在车子里,她对着玻璃窗看,看到了
自己的只是一张五官不清幻影般的脸。

  一踏进公寓,就飘出一股葱油和烤肉的味道,邻居们已准备晚餐了。回到家
中,没等她放下袋子,唐萌急急地把她拥入怀里,一阵热吻好像在她的嘴唇吮出
了血似的,他的舌头微苦,迷醉如雨后植物般的气息弥漫了整整一个房间,张丽
珊觉得他已知道她的一切,他抚摸着她身子的手指能从她的皮肤上检查得出来,
那上面粘着陌生人的体液和微粒。

  那一刻她真想坦诚地对他说出来,但转而一思忖,张丽珊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有清晰明白的动机,更谈不上恶意背叛的成分,如果说
一定是一段婚外情,那也是带孩子气的。

  他们拥抱着抚弄着,直到厨房里飘出烧焦了的肉味,唐萌才放开了她,张丽
珊难掩心头的激动地跟着他到了厨房,她留意到了就在厨房里的老公的神色,知
道他对于自己的晚归没有异常的表示,她在卧室里脱去胸罩内裤的时候,看到了
裹在粉红内裤上一根粗硬卷曲的毛发,是姚庆华的,她想起了那根硕大的东西和
一丛浓密的阴毛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心头陡然升腾起一股欲望。

  唐萌忙着把晚饭完成了时,张丽珊已在浴室里烟雾腾腾地把身子迅速冲刷干
净,她冲着他大声叫喊着:「亲爱的,给我拿件浴袍。」他把一件轻薄的浴袍扔
了过去,她赤身裸体朝他做了一个挑逗的姿势,故意把一双大腿叉开。

  「怎么样,没少点什么吧。」见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瞄着她,她随口说。他双
手抱在胸前,朝她的身子上下看了一遍,又让她转过身去,她顺从地转过去,然
后又转了一圈。

  他摇晃着脑袋,热烈地说:「没少没少,而且好像多了点什么。」张丽珊的
心虚地一惊,他却上前捏住了她的乳房,双手像是揪起面团,狠劲搓压下去,以
同样的方式,反复地揉搓着她的另一边的乳房。他说:「你好像胖了,这里也丰
满得多。」随着他的话,他的手又向下轻抚她的大腿,最后他竟然跪到了湿淋淋
的地板上,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鼻息咻咻地深闻到她的体味,满怀怜惜又视若
珍宝。

  张丽珊有些的慌乱,她不知她的里面,刚才姚庆华的那些精液是否流渗干 
净,她把浴袍披上了身子,像是羞愧了一样连同他的脑袋也蒙上了。她感到身子
里面有一口深潭,两股清泉源源不断地自眼睛里突涌出来,她怕他发觉没有抹干
它,幸好她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于是索性不抹,随它们四处流淌。

  流出了眼泪有一阵使她猛觉轻松,而轻松下来的那个瞬间又给她猛然一击,
让她不堪重负。她喜欢自己的眼泪,这是她重感情的依据,她将为此骄傲地继续
流泪。

  他把手从她的小腹那里抚弄贴服温驯的毛发,舌头缠绕到那里,吮吸着她的
肉唇。快活灵泛地搓揉绞缠得难解难分。随后他抱起了她软瘫的身子,却将她放
到了餐桌的椅子上,就在那里他掏出了已经胀大了的东西,狠狠地挤逼了进去。

  他刚轰轰烈烈插入时,张丽珊有些不适地忙用手阻住,他的那东西一半在外
面青筋暴发,原来张丽珊刚刚经历了姚庆华的侵入,猛然间又让唐萌这么凶狠挤
逼进来,顿时觉得有些疼痛。

  而唐萌却理会成由于她久没让人进入,心里顿时也滋生了怜香惜玉般的情 
愫,便一边亲吻她一边用手在她的乳房抚弄,下面的那根东西也小心翼翼抽插起
来。

  没一会,丽珊的那一处淫汁,滋滋地渗流而出,随着他的抽插从肉缝里溢出
来。他暗暗地使劲。灵巧的那根东西退出来又逼进去,他感到了她的花瓣越来越
柔韧,愈来愈加膨大。里面更是沸水翻滚,火烫炽热。

  张丽珊因为跟姚庆华的事,有些心虚,对老公也就加倍的亲近体贴,使出了
浑身的解数拼命地取悦他,淫言秽语连连不断,俏脸娇嗔呻吟绵绵不绝,两人一
时把那性爱演绎得如火如荼。

  唐萌很快地崩溃了,「不要,别停下。」随着张丽珊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
惊奇的叫喊,唐萌可以感觉到高潮来得这么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
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唇来抑制住她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

  「至少我知道你没有其他的女人。」唐萌离开她的身子时,张丽珊用手指捅
着他满是汗珠的胸脯说着,她的手指头在他裸露的乳头上挑逗。

  「我注意到你的喷射尺度,测试出你油箱里的储存量。」唐萌再扑向她,嘴
唇在她的脸上探索着,「想再来吗。」她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有几分放
肆。

  「老公,你醒了吗?」凌晨的时候,赤裸的丽珊手在被子里伸向唐萌的腿根
处,那地方还残留着昨夜狂欢之后的痕迹,淫液凝固的渍印把他浓密的阴毛纠结
得一缕缕的。

  「你怎么啦,困得要死。」唐萌咕噜着,翻过身子又睡了,她要唐萌,丽珊
的手充满着温情在他那东西抚摸着,经过她不遗余力的调弄,本来疲软了的那东
西终于有了反应,还在她的手心上弹动了几下,丽珊的一条光洁的大腿就盘了起
来,把下面那处毛茸茸的地方凑向他的腹部,刚挨着龟头,就流出温热的淫液。

  她扭动着屁股,很容易就把男人的那根东西吞噬了,然后,挣起身来自己跌
宕起伏地享受起饱满充实的乐趣来。唐萌的欲火到底让她勾动了起来,见她甩动
着长发一次次地,像疯了似的,双手把在她的纤腰上,而且用劲帮助着她沉落升
浮的身子。

  「你喜欢我这样么?」她喘着粗重的气问。

  「喜欢。」唐萌答。

  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地趴在一边上,头耷拉在下面,凌乱的长发把她的头埋起
来,像一棵狂风中摇摆甩动的垂柳。「丽珊,近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精
疲力竭、大汗淋漓的唐萌问。是的,变得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要是有一天我跟别的男人也这样了,你还要我吗,老公?」她问。唐萌隐
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在前面隐现着。

  「要,」唐萌说:「自己的老婆,终究是自己的老婆。只要你快乐。」她的
身体一下子静止了,心安静了一小会儿,怔怔地看着唐萌,但很快就想,老公说
的是真的么?随便说着玩儿的吧。

  「你若是敢跟别的男人——我就杀了你。」或者是被某种联想刺痛了,性情
温和的唐萌说了句强硬的话,威胁她。当然这只是说着玩儿的,但这使她想到,
那终究是件太严重的事。

  因为某种联想,她又被一阵疯狂的欲望击中,她翻过了身子,赤裸着在床上
摊开,双手抱着膝盖把大腿扳开,她纤细、匀称的娇躯,原本娴静得像湖水中的
藕,而此刻,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蓬勃的春天的小树,浑身发出咔咔的拔节的声
音。

  「丽珊,你怎么这么躁动啊,而且,也不害羞了。」唐萌异样地看着她说。
身体却像大鹏展翅般地覆盖了下去,她心虚地把自己的眼睛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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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周小燕在证券公司那里开一个帐户,并将中心行的货款转汇了过去,她的心
里陡然觉得轻松了起来。下午的阳光直射在人的身上,不一会就汗流浃背的极不
舒服,她咬起牙打了出租车,便急急地赶回家里。

  以前周小燕独自一人的时候,似乎生活得有滋有味。每个月雷打不动四五千
块的薪水,上班干活得心应手,下班吃喝玩乐美容健身,有时还有机会再捞点油
水外快,衣食住行样样妥帖,可以将自摸一把各付一百大元的麻将打成日常水 
平,五百块左右的衣服买起来眼都不眨。

  但是和林奇同居了之后,他还没工作,经济上也显出拮据,除了在脸上花点
钱,挽留一下青春的尾巴外,大部分是舍不得这样放血一样挥霍的。

  公寓里林奇赤裸着上身睡着,枕边堆放着一些证券方面的书籍,有几本散落
到了地上。周小燕看着他的脸,梦里似乎还在掂量着什么,在这公寓里的床上他
睡得并不踏实,好比尿湿了的襁褓。

  周小燕知道,即便他睡了,公寓外面的世界还醒着,多情地醒着。每个人都
快快乐乐地忙碌着,每栋写字楼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公司,每家公司都在繁忙地
做着生意。很多人都在一夜之间暴富起来。所有的单位,都在寻找着借口给员工
发放东西,每天上班,都似乎有惊喜到来,整个城市,天天都像在过节,所有的
人,不管是否已经赚到了钱,全都出手大方。

  周小燕兴高采烈地把少年林奇从梦中拽醒,将手中的股东帐户和资金卡在他
的眼前晃了晃,林奇倏地腾起了身来,把她整个身子连同那两本证一起搂抱进怀
里,他略带惊讶地大声说:「你都弄妥了。」

  周小燕点了点头,他的嘴唇一下子就点琢在她粉白的脸上,带着湿漉漉的唾
液,带着异样的兴奋亲吻着,房间里有种到处弥漫着的欲望,他们拥抱着,越抱
越紧,双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软,直到血液从脚底迸升充填到了脑袋
上,嗡嗡嗡的声音在耳朵上飘忽不定。

  这时的林奇无比地亢奋,在他宽敞的四方内裤上,那根东西顶胀了起来,把
那白色的裤子撑起像一张帐篷,他的双手在周小燕的身上游走,隔着衣服肆意地
抚弄。

  周小燕喘着粗气努力挣脱他的搔弄:「我浑身是汗,我得洗个澡。」他充耳
不闻地把她的短裙卷到了腰间,并且扒脱下她的内裤,他气势汹汹地挺动着那根
硕大的东西,一下就戳进了她早已濡湿了的那地方。

  周小燕的内裤还在膝盖那里,别扭地束缚着她双腿的动作,她的嘴里叫喊 
着:「你怎么这样急。」而他却依然埋头如御苦役般地蛮干,那根东西抽送着,
带着一股疯狂了的劲道,从她的那地方滑出滑进,燃起了她幽密的蓝色火花,她
感到了那花瓣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

  周小燕怕弄皱了身上的衣服,便僵直着一个身子不敢妄动,整个人像是捆扎
的棕子蜷曲着,任由林奇恣意的撞击,林奇激情迸发的冲刺,迅速地感染了周小
燕,尽管别在膝盖处的内裤让她不能为所欲为,但她还是把个肥白的屁股努力地
顶凑起来,迎接着他的搏击,孜孜舞弄着的那根东西让她的里面感到充实的快
慰,看不见的触角在体内四处延伸,脑子里有一些花朵似的幻象,她里面的壁肌
在收缩,她知道在他的抽插中正渐入佳境。

  但林奇很快地崩溃了,在他那根东西跳动的时候,周小燕带着哭泣似的呻吟
连声叫道:「别停,不要,我还没够。」林奇还是一泄如注,他是太过兴奋了。

  完事之后,林奇挺着疲惫的身体为她做晚餐,周小燕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听着厨房里的油放在锅里滋滋地叫,还有锅盖咣当一下掉到地上的声音。现在她
最迫切地想见到炒股大王杜启鹏了,自从那天吃过饭后,他并没有率先给她打电
话,周小燕记得是在他醉酒前就给了他号码的,她甚至还想好了应付他骚扰的话
来。

  周小燕对他并无好感,但也决不容忍一个健康男人对她的冷漠,而且这个男
人还将带领他们朝理想的方向飞奔。

  周小燕就躺在床上给杜启鹏打了电话,他说正在打网球,问她有没有兴趣一
起来。她没加思索就满口应承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如同注入兴奋剂似的。

  她把身上的衣服扒个精光,赤裸着身子就在卧室的衣橱搜罗着,她为穿什么
样的衣服而踌躇,见林奇手拿着锅勺满腹狐疑盯着她,她便问他说:「打网球我
要穿什么。」

  「T恤,短裙。」他说完在衣橱那里替她把衣服拿了出来。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快点,带你去见一个人。」

  「那也得吃完饭吧?」林奇问。

  周小燕说:「快点,不吃饭了。」

  尽管已近黄昏,南方的天空通常是阳光明媚的。阳光散漫的笼罩,柔若无骨
像无所事事又贪睡迟起的女人,无尽的慵懒。周小燕和林奇来到了一个高级的俱
乐部,那里远离市区的嚣闹嘈杂,有几幢漂亮别墅,一个水波澹澹的湖,一大片
绿油油的草地,划出几个网球场,场边支着一长排五彩遮阳伞,伞下是白色休闲
的桌椅。

  太阳底下的人,每个人的脸上像涂了黄油般一样亮彩,那些有闲有钱的人的
幸福生活充分体现于满溢的脂肪和裤腰带上那一堆累赘的肥肉上,所以保龄球、
高尔夫球、网球等一系列与干掉脂肪有关的活动,也像皮下脂肪一样迅猛增长。
幸好杜启鹏并不是个体形肥硕的人,甚至有些偏于消瘦。

  他们在中间的一处场子找到了杜启鹏时,他们已经干得大汗淋漓,浑身的运
动服已经湿透了,就差剩条裤衩。见到了周小燕,杜启鹏只朝她挥挥手,继续和
对面的一个女人对打,周小燕百般无聊地走到了桌子那边,林奇却饶有兴趣地关
注着他们来回的奔跑。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这一局打完了,杜启鹏嚼着香口胶,泰
然自若地向周小燕打招呼。

  「杜老师,我给你带来了一学生。」周小燕笑着说。

  他把眼角斜瞥了林奇一眼:「你的表弟?」

  「当然。」周小燕回答着,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你会打吗?」杜启鹏又问林奇,林奇点了一下头。杜启鹏走近他,将手中
的球拍递给了他。林奇一向不喜欢见面握手行官方礼节,因此当杜启鹏说你上我
撤,他便接过拍子进了场子中央,喊一声「看球!」就「啪」的一声把球发过去
了。

  对方那女人措手不及,晃荡着胸前一对小山似的乳房,笑呵呵地说:「不错
的,来者不善啊!」

  杜启鹏附和着:「是啊,你可小心点,这位可是高手哟!」周小燕向林奇使
个眼色,让他明白悠着点,不能让人如此奔波,必须把球喂得恰到好处,喂得雄
心勃勃,毕竟现在他们是来陪练,不是来做征服者。

  「啊呀,很久没打了,力度控制得不好!」杜启鹏故意揉了揉手腕甩了甩膀
子,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在周小燕面前证明他的肌肉还很发达,领着她往边上的
椅子去。

  「她叫陈妤,两年前就跟着我炒股,现在的身家过百万。」杜启鹏喝着矿泉
水指着场子里那女人说。

  周小燕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无嫉妒地说:「你可真的尽心尽意。」

  「所以现在她常常紧跟着我,我青面獠牙什么她就跟着来。」杜启鹏得意洋
洋地说。

  周小燕笑着说:「不会也跟着上床吧。」

  「她可是有夫之妇。」他说得轻描淡写。

  赵莺家中,在卧室里,老郭正在镜前结着领带,看来他就要出门,市里正在
搞一个规模盛大的庆典活动,很多事情忙得他在家里也不敢多耽搁一会。房间里
满是那刺鼻的强烈的蔻丹气味,赵莺正抹完了脚趾,尖尖的翘着两只光滑的脚,
等着指甲油干了,两只雪白的脚像是才上过拶子,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你怎么也跟着那些女孩子们一样弄起这花里胡哨的东西来了。」老郭对着
镜子里说,他指的是放在梳妆台上那些丝袜内裤,都是些黑色网眼丝袜子、艳丽
的丁字内裤。

  赵莺不悦地说:「你说我老了吗。」

  「没有,没有。」他打着哈哈笑着说。

  「晚上天气冷点,你多带件衣服。」她因为跟儿子的事,有些心虚,对老公
也就加倍的亲近体贴,两人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话来。

  很不凑巧的是,感情一向细腻丰富的赵莺,到了这个年龄正好跌入一个真空
时期,连救命稻草型的男人都没有,更别提激情澎湃的爱了,其寂寞可想而知,
于是她对身体的空虚失落陷入了空前的渴望。

  她掘好了陷阱,等待猎物,没想到掉进来的却是儿子这样身强体壮、激情澎
湃的雄性动物,算是雪中送炭。赵莺内心里的窃喜自不待言,儿子郭烨的出现,
简直是老天对于她这段时间里冰冷肉身的怜悯。

  他们母子就像是干柴烈火一开始有了肉体上的接触,便觉得情投意合,随即
烈焰熊熊。那过程顺利得连他们都难以相信,情绪亢奋得以为这世上一无所惧,
但是到达顶峰瞬间,赵莺的理智猛然发现前面是个深谷而感到惶惑。

  尽管赵莺就在儿子身上乱了伦理,可她还是告诫自己,能有今日是奢靡,日
后切不可再乱。但是儿子郭烨频繁地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满足,对于她的突然冷漠
有了意见,说她根本不管他的情感能否承受,只把他当做发泄情欲的工具,只顾
自私的满足自己。

  赵莺暗自一想,便有点惭愧,需求如狼似虎,真的是年纪来了。于是她也没
再收敛了,继续放纵自己的情欲,郭烨也正在势头,宛如打娘胎出来,便一直挨
饿,这会儿放开肚子狼吞虎咽。这样一来,两人势均力敌,半斤八两,这段时间
过下来,几乎是水乳交融。

  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接他的车子来了,老郭拎着公事包走了,他这一
走了,赵莺跟儿子的活动时间自由了,活动的空间也广阔了,在他关门的瞬间,
郭烨已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卧室,他气喘吁吁地搂抱着赵莺,两人四瓣嘴唇迅速地
黏附到了一块,等他把赵莺弄到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时,激越雄壮的交响乐第一
乐章的头一个音符奏响了。

  赤裸着上身只着内裤的郭烨猛地扒脱了赵莺的内裤,掏出他早已怒气冲冲的
那根东西一下就顶拱到了她的腿间,赵莺忙用手阻住,那根怒胀了的东西剩一半
在外面青筋暴发,郭烨的东西过于硕大,猛然冲入时赵莺感觉有些饱胀的疼痛,
连连叫着:「你慢些,温柔点,我还没准备好。」

  郭烨很听话地停止了进逼,双手从赵莺的脖颈开始,任意游走在她的胸脯 
上,在她高耸而起的乳房上把玩着,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乳头上的弹拨,赵莺的
情绪渐渐地投入了,她的那地方里面开始有了融融的湿润,她不由自主扭起了屁
股,他心领神会地把那东西再插入了一些,然后,慢慢地抽动了起来,快乐像浪
涛一样席卷而来。

  赵莺的身子在他的调弄下慢慢进入佳境,她开始了恣意的哼呵,像是一段缠
绵悱恻的小提琴,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中间不时夹杂着郭烨爽乐的一两声清脆
粗叹,如同钢琴曲轻柔点缀,作为乐手的郭烨和母亲的赵莺,双目紧闭,彼此卷
入于他们奏响的优美旋律中。

  她在他的身下翻腾着,他的抽送也急骤了起来,那根东西上下飞舞,左掏右
拱,如同她的两瓣肉唇是他的琴键,而他用他那根东西弹奏着,她随之发出不同
音调的音符,或长或短,或高或低,而他的弹奏顿时狂乱了起来,音符便急切密
集;身体的战栗使他的演奏有失水准,快乐拽着他往她的身体里沉坠,比地球的
引力更大。

  没一会,他就气喘如牛汗流浃背,他心力交瘁的样子,唤起赵莺的怜悯和温
柔,她随手在枕边扯过了枕巾,在他的额上身上拭擦。赵莺此时的欲望如同着了
火的老房子,扑也扑不灭,虽这么说也不尽然。如果风吹得越大,说不定火熄灭
得越快,要让它烧得更旺,得掌握好风力风向,方式方法。

  她对他说:「你躺下吧,让我到上面来。」他们搂抱着变换了姿势,赵莺叉
开双腿骑坐在他的小腹处,而他的那根东西屹立着依然挺拔,她摆动屁股做一个
身子上下起伏跌宕,随着她的扔掷胸前那一对乳房也充满诱惑地晃荡。

  那两棵尖挺发硬的乳头像是妖孽的眼睛朝着儿子眨动着,他仰挺起身来,张
嘴轻轻地含住了,乳头像一只鸟飞进了它的巢里,一阵湿漉漉的温热迅速传递到
了她的大脑,一阵酥麻麻的快意在她的体内弥漫,她的身子跳跃得更加欢快,随
着一个她白皙的身子抖动那乳头又飞出去了,即使是在外面飞行时,也惦记它的
巢,渴望重新回到它的巢里。

  在儿子的身上,赵莺从容自如地把握着快乐的方向,她像是一位出色的乐队
指挥家,有大师的气势与魄力,熟知起、转、承、合,激越、柔缓、速度以及停
顿。

  郭烨的那东西努力地顶撞着,时而用劲挺动着他的腰,迎接着母亲身子的跌
落而狠命地顶凑,于是她时而像个婊子一样取悦他,卖弄风骚,淫音荡语不断,
时而又回到自己,心里充满缠绵真挚的爱恋。

  儿子的那东西在她的里面膨胀着,赵莺清楚他已经到了快要发射的时候了,
她在他的身上跌落下来,像母狗一样倒趴在床上,郭烨从她的肥臀后面插了进 
去,这一次更加紧凑饱密,他的双手扳开她的肥臀,一根手指更是在她的肛门菊
花处拨弄着,那周围细密的神经从未让人如此地挑逗过,增进了赵莺本来就炽热
起来的快感。她不禁大叫了起来:「儿子,你真会玩,你把妈妈弄死了。」

  接着,里面的腔腹里汪出一股浓稠的淫液来,那股温热在他的龟头上一浸,
他就把持不了自己,狠狠地一挺,就呆在她的最底处一动不动了,隔了好一会,
才感受到了那里欢欢跌跌的跳动,随即,他就喷发了出来,年轻人的精液排山倒
海般地激射,把赵莺爽得快乐地呼喊着。

  这是一场生命的演奏,一场忘我的演出,直到每位演奏者精疲力竭,脸上淌
着汗水,气喘吁吁地谢幕,才有了交谈声。


               第二十章

  下了几场不大的雨,天气一下就凉爽了起来,夏日的热情在不知不觉中渐渐
退隐。天气越来越凉爽了,城市的天空好像也高远了许多,南方的秋天是洁净而
明朗的,在人的心里渗透进一阵阵勃发的情欲。

  许娜的公寓里,从窗户传出橙红的灯光,还有音响放出来的音乐。是那些和
弦震撼性的旋律、传递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躁动不安。屋子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
象,陈家明斜蜷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沉浸在音乐的优美旋律之中,许娜跪坐地板
上,把头埋在他两腿间。

  许娜低眉顺眼一脸妖媚,这是他最愿意见到的样子,就跪坐在他前面柔软的
地毯上,如同乐手怀里巨大的大提琴,身上披着一件带条纹的棉面浴衣,里面肯
定什么也没穿,他闻到她浴后那熟悉的体味。

  陈家明有些冲动地凝望着怀中的老婆,经过了他和另一个男人多次的欢娱之
后,情欲志得意满的许娜身子更加丰盈成熟,更性感、更迷人,对男人更加充满
诱惑力,她的面庞增添了不少的色彩,皮肤细腻放射着瓷器一样的光泽,眼光比
以前更温柔,更清澈、更娇媚、更有挑逗味。

  他老是追问许娜从前跟阿伦和其他男人做爱的事,甚至是他们在调情时的细
节,哪怕是从上床前相互的挑逗或者做爱时的她体内细微的感受一点一滴从不放
过。

  最初,许娜从没敢把自己的真实告诉他,后来,她发现在她的描述中,他的
情欲很快就被撩拨了起来,而且反应竟是那么的强烈,这使许娜百思不得其解,
慢慢地她发现了他确是喜欢听她的描绘,越放荡越淫秽他便越兴奋。

  于是,这就成了他们夫妻间做爱时的序曲,许娜将自己跟阿伦从初识到上 
床,事无巨细点点滴滴都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她从没像现在那样向一个人敞开
心扉,她娓娓动听地向他诉说,家明腿间那敏感的东西不住地膨大。

  他把手从她后背插进去,绕到前面,攥住了她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沉浸在
两个男人的欢娱中,许娜那一对乳房更加完美动人,丰腴而不肥大,坚挺又不失
弹性。

  他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揉搓在那一团发酵的面团上,搓揉绞缠得难解难分。
面团的顶上一粒腥红的东西逐渐地尖硬了起来,从他的指缝里冒露了出来。他使
劲地按压着,又退回去,再膨出来,手再使劲,那东西越是尖挺。灵巧的手,像
手工艺人的手肆意地把弄着。

  许娜挪动着身子,嘴里还添薪加火般地吐出叹息,他的手更加欢快,面团越
发柔韧,愈加膨大。许娜的体内如沸水翻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滴露的花朵。
他的另一只手从另一侧伸进去。揪起面团,狠劲搓压下去,以同样的方式同样的
动作反复。

  家明迷蒙中用力过大,疼得许娜几乎叫出声来,但还是咬着牙根忍住了,心
中却有一种隐隐说不出的甜蜜。

  说来奇怪,有了阿伦出现在他们夫妻的生活之后,他们那濒临绝境的婚姻却
雨过天晴地反而好了起来。两个人也睡到了一起,每天晚上,许娜都把自己彻底
地裸露了,偎依在家明胸膛上,他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长,能将她搂抱得紧
紧的。臂从左边搂抱过来,左手竟能捂到她那一边丰满的乳房。

  许娜让他那一搂抱,特别是在被窝让他那样搂抱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迷幻
感。觉得仿佛是被两匝温柔的环,将它们牢牢箍住了不可分开。

  现在的许娜唯独不愿对老公家明耍小聪明,她清楚他是心怀苦衷地爱她。面
对他,她愿意拔掉咬人的锋利牙齿,毁掉刻薄的心肠,扭转鄙夷的眼光,她要宽
厚,温和,善解人意,要比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更女人。「你要喝点什么吗?」
她回头问他。

  他说:「来点酒吧。」她发现了家明说这话时眼睛正在燃烧着一股欲火。

  她十分清楚老公的用意,从地毯上挣起身子时,她把身子姣得风情万种般地
在酒柜拿来一瓶红酒,再到厨房那边寻找酒杯,当她踮起脚踝伸长着纤细的腰肢
就从厨柜的高处拿杯子,家明却从背后将她掳获了过去,他把她放到餐厅上柚木
的餐桌上,像放下一捆鲜花。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已开过了的法国红酒,而他却一个身子伏下,埋首鲜花
丛中,嗅着花朵散出的芳香。然后接过了她那瓶酒,仰着头就在瓶口猛灌一口,
含到了嘴里,却把嘴唇紧紧地压服在她嘴中,酒像是一道连接他们之间激情的纽
带,慢慢地从他的口里渡了过来,许娜如同吮吸琼浆玉露般舒缓而长久承接着,
她感觉到了亲吻也可以这样地舒服,随后的欲望更加撩人。

  他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他躬身剥除了鲜花许娜身上的那件浴袍,如同
剥除了鲜花的所有包装,露出光洁的枝茎。又喝上一口酒,这一次,他却把酒从
嘴里慢慢地吐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冰冷的酒使她不禁浑身战栗了起来,仿佛所有
的肌肉一齐收缩着。

  他用蘸着酒的舌头挑逗着她丰满乳房上的那一粒,酒精凉丝丝的感觉和他温
热的舌尖混和在一起,使许娜快要昏厥,她的体内有一股淫液从子宫深处涌冒了
出来,她好像听见花被碾轧的声音,轻细、悠长、起伏、绵延不绝。

  许娜赤裸裸的胴体丰腴光滑,酒滴凝聚成珠在她的身子上滑落,顺着高耸的
乳房往下晶莹地滑动,滑得非常地缓慢,最后终于滑进了她花蕾般的肚脐,恋恋
地再也不愿离去,聚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

  家明的嘴唇贪婪地吮吸着,他在餐桌四周来回地走动,从不同的位置上亲咂
着她的裸体,阵阵酥麻麻的感觉让许娜的身子不安地颤抖了起来,最后他停在她
的双腿下端,将个脑袋压伏到了她的肚脐那里,她的腹部洁白而平滑,几乎可以
像玻璃一样映出他的嘴唇,那像柔软燕草般的阴毛,发出了热烘烘甜丝丝腥臊的
味道。

  他梳理着花瓣和叶片,直到许娜按捺不住地用脚跟像擂鼓一般地踢打着餐桌
抗议了起来,他才爬上了餐桌,把一整捆花揽紧在怀,密实地覆盖它们。他把那
根坚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大腿上端,在肥厚的湿漉漉的那两瓣肉唇滑过,一下就尽
根地陷进了那温暖的地方。

  许娜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根东西像俯冲的苍鹰扑向了猎物,盘旋着又俯冲
下去,一下接着一下,他喘气如牛地起伏着,结实的身板拱起来,塌下去,胸前
沾满鲜花。

  许娜拼命地挪动腰肢,拱起屁股迎接着他的冲击,家明的眼睛盯着她的脸,
她也盯着他的眼睛,他们都发现了对方的眼睛正在燃烧的火苗。许娜呻吟着,把
一条柔软的舌尖伸了出来,热切地寻觅他的嘴唇,家明叼住了她的舌尖,一条手
臂紧紧地搂抱她的脖颈,那根东西更加使劲地在她的体内磨蹭点戳。

  大汗淋漓的家明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的动作慢了下
来,许娜还没尽兴,她在家明沉重如山的躯体下挣扎着,终于小心地慢慢挣脱了
他的束缚,他们男女的位置交换了过来,许娜伸展开了身子,在他的身上寻觅着
最佳的角度,然后提臀沉胯狠狠地一顿。

  她感到了他那根强悍的东西被她吞陷了进去,忍不住快活地跌宕了起来,她
感到了自己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家明舒服地躺着,从酒柜的玻璃窗上看见她
的背影,花的投影。她的肌肉紧绷,骨头在动,关节在响,玻璃窗像镜子一样看
到了她在战栗,他跟她着发出一阵消魂荡魄的呻吟。

  在许娜和阿伦的影响下,陈家明现在彻底变了,也会和她说猥亵与放荡的话
语,不再像是律师板着职业的脸孔在法庭那样正襟危坐。他说那些淫荡的话,比
他们更是肉麻,许娜要好一阵才能适应过来。

  他似乎尝到了甜头,或者是压抑太久,很长一段时间依赖污言秽语的快感,
描述她令他迷醉的模样,她的身体器官,以简单的动词连贯一起,重现他和她绞
缠一起的情景。

  这些煽情的语言一下就把许娜的体内的情欲挑动了,她亢奋地挥霍着自己的
体能,在他的身上狠命地纵横驰骋,由于过于激动,她雪白的皮肤泛起了一阵红
晕,很快地漫延到她的大腿根、丰满的屁股、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
变得粉红。

  家明让她吸纳在体内的那根东西突然被一股滚烫的淫汁淋浇着,随着那温热
的一烫,他把持不住自己,那东西突然冲天一指般暴长,欢愉的许娜忍不住一声
长嚎,叫得悠远而哀怨。

  那根东西在一阵强而有力的喷发后,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微微颤抖着在她
的里面跳动着,愉悦欢快的感觉传遍了许娜的全身以及身上的每一根毳毛,她一
下扑倒在他的怀里,脸深深地埋放在他的胸膛上,湿淋淋的汗水和欢快的泪水涂
抹在他厚实的宽敞的胸肌上。

  家明疲惫地仰面躺在餐桌上,凝视着欢快过后的许娜,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
渐地熄灭,许娜赤裸着还骑坐在他的身上,她缭乱的长发盖住了她的一半脸孔,
家明温情脉脉地伸手把滑到了她的眼睛的头发拂到她的耳后。

  隔日一早,许娜就自己驾车到了支行,通知说今天有一个各行行长的会议。
她那辆红色的本田车一到了停车场,就发现了行里姚庆华的车,显然他比她先到
了。许娜从前就在支行工作,这里的熟人比较多,她磨磨蹭蹭在其它几个科室游
走了一圈才进了会议室,里面的会也刚开始,但却没发现姚庆华。

  等会议开了一会,才见到他跟着支行的行长进了来,凭经验许娜知道他们已
进行了一番谈话,会议讲什么对许娜来说并不重要,而行长找姚庆华谈了什么,
对于她却至关重要。

  看姚庆华神采奕奕一脸得意的样子,显然谈话的内容对他有好处,在这非常
时期他的志得意满显然对她极为不利。她一边和邻座的另一行长说笑,一边却在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会也完结了。

  照例会后的聚餐是免不了的,许娜也无心参加,起身便急着要离开,却让姚
庆华喊住了。「你别急着走,我们一起吃饭,我有事找你谈。」他扬着笑脸说。

  许娜玩弄着手中的车钥匙,一脸轻蔑地:「有事到办公室吧。」

  他继续着笑脸:「其实有些事到办公室就变得公事公办了。」

  「好吧,你说上哪。」许娜终于让他说服了。

  「上你的车,走吧。」他说着,两人一齐朝电梯走去。

  在姚庆华的指引下,许娜将车子开到了市郊,车子停了下来,眼前一条海鲜
大排档食街,足足有五百米长。一边是五十米外的海边打捞上来的海鲜,一边是
加工的饭店,嘴馋的食客来来往往,讨价还价,顺着海鲜摊儿不厌其烦地一路看
下去,问下去,都从这种极为琐碎的交易中,尝到放松筋骨的乐趣。

  中午的阳光,如新婚的女人,妩媚,体内的热,不由自主地就被逼发出来。
许娜把秋天的奶黄薄毛衣脱了,披在肩上,袖子在下巴下打个结,余下的长度垂
搭两侧乳房,双手插在前面的牛仔裤兜里,迈着小猫步。

  姚庆华很老道地一边走一边问着,花甲多少钱一斤?十块。来两斤。螃蟹 
呢?膏蟹六十,肉蟹四十,大闸蟹七十。给我来四只大闸蟹,要大的。扇贝怎么
卖?二十五一斤。来一斤,要活。九节虾一斤多少钱?三十八。一斤好了,石斑
鱼呢?一百。给我抓这条。

  姚庆华并不还价,也不看秤,付钱十分利索。不一会儿,他与许娜的手指头
都挂满了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活蹦乱跳,弄出哗哗的声响。两人提着随便找了一
个馆子,他交代了虾要椒盐,蟹要清蒸,扇贝加粉丝不要放蒜,花甲要炒辣,石
斑鱼怎么好吃怎么做,另外再加一盘蔬菜,要半打金威啤酒,略冻。

  一切都准备好,菜也下锅了,他朝许娜面前的玻璃杯倒满了啤酒,真切地 
说:「上面找我谈话了,要调我上去,今后行里的这摊子事就你主管。」

  「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调你啊。」许娜故作意外,装出了一脸的惊讶。

  「这很自然,打从你下来,我就预感有这一天。」姚庆华猛灌一口啤酒,略
带苦涩的样子。

  许娜掩饰不了心里的得意说:「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干的。」

  「你不问我到支行哪个位置。」姚庆华反问着。

  许娜晃了晃杯子里的泡沫,心里想道:把你弄走了,还能有好位置留给你 
吗?却说:「一定是不错的位置,你可是个人才。」

  「的确,监察部或是人事部,一把手,由我选。」姚庆华的眼睛炯炯放光地
说。

  许娜的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却像跟前的那杯啤酒上的泡沫,一下就荡然消逝
了。她呐呐地说:「你的活动能力不错的啊。」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姚庆华反唇相讽。接着说:「怎样,我还是能管
住你们吧。」

  「那当然,还要请你随时回来指导工作。」许娜马上换过笑脸说。

  他把一只螃蟹扒开了壳子,送到了许娜面前的碟子上,说:「其实,我想我
们还得是要好的朋友。」

  「你是指那方面的朋友。」许娜警惕地发问。

  姚庆华一脸淫笑地道:「你应该明白的。」

  「姚庆华,你欺人太甚了,尽管你快成为我的上级,但也不能如此地不要 
脸。」许娜竖眉瞪眼地说。

  姚庆华不依不饶地接着说:「我们同事时,关系搞得很紧张,但是,你在我
的心目中,还是那样妩媚迷人。」

  「你做梦去吧。」许娜差一点要把手里的啤酒泼向他,但还是放下杯子,站
起身来。

  「坐下,我有一些东西,是你在度假山村的赌船上,和温泉宾馆的表演,跟
我到家里去,我让你回忆回忆。」姚庆华换过嘴脸说。许娜惊呆地坐下,她觉得
天昏地旋,马上把手托着额头。

  「只要你听从我,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姚庆华说。许娜下意识地双手抱双
臂,用胳膊挡住了姚庆华那两道像蛇信子一样在自己胸脯乱舔的目光。

  「吃饱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姚庆华提高了声音,笑容在他的脸
上僵住了,此时早已忍耐不住的他再也无意玩这猫逗死耗子的闲情逸致,他要尽
快地解决裤裆里那正在疯长暴起的东西。

  他们还是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姚庆华肆无忌惮地从上电梯时就把手
搅在许娜柔软的腰上,更在她丰满的屁股毛手毛脚,恣意地玩弄。一进了房间,
他就急不可耐把她拽到了床边,双手急切地扒脱她的衣服,许娜衬衣上的一只纽
扣由于他的用力过猛,掉了线像小鸟似的飞出。

  「你别毛手毛脚的,我自己来。」许娜说着,背向着他,把身上的衣物都脱
了。

  眼泪顺着她丰腴的面颊刷刷地滚落下来,她知道这时难逃其命,与其受尽他
的玩弄,不如顺从屈服于他。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到了床
上。姚庆华就在床边,贪婪地盯住她的身子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比张丽珊,比周小燕,许娜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她有着一对迷人的丰满的乳
房,乳头上翘紫红像女妖淫荡的双眼逗引着、撩拨着他,使他的下面蓬勃胀起,
差一点就要喷射出来。

  她腰肢丰盈小腹坦平微突,而那一丛黑黑的亮亮的毛,略微卷曲,老于此道
的他从这丛浓密的毛发上看出她是一个性欲特别丰富强烈的女人,她不喜欢和风
细雨般的温情,而是更喜男人像红鬃野马一样骑在她身上撒欢撒野。

  姚庆华爬上床时激动得几乎流出鼻血,骛驯不羁的她此时就赤裸着身子躺在
他的跟前。像一只被拎到了屠案上的小母羊,这使他的自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如一副奇妙的兴奋剂,刺激得他愈加疯狂。

  他要许娜趴倒到了枕头上,他从她的后面耀武扬威插了进去,许娜有一个雪
白肥厚的屁股,他一边插弄,一边用手拍击着细腻的肌肉上,他的心里很舒坦,
像熨斗熨过一样地舒坦,他随心所欲地左拱右插,尽量延长着享乐的时间,看到
了忿懑的许娜因无力反抗服贴地任他所为时,他是那样地激动,甚至超过了他把
精液射进她阴道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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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张丽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男人的心如此善变,如同六月的天空,郭烨好一段
时间音讯全无消失得无踪无影。她不敢冒然从赵莺的嘴里探些什么,但已隐约地
感觉到赵莺对她的戒备。

  天气正逐渐地变凉,房间里有一种寂静的气息,这种气息就是外面马路上尖
叫的喇叭声也不能挤掉。地上有她白色的睡衣和粉红的内裤,她就赤裸着身子沉
沉地躺在床上,在这个周末里,老公唐萌很早就让朋友招呼了出去,在她和唐萌
的记忆中好像从没这样过。

  就昨晚他们在床上完事之后,唐萌就问张丽珊,这个周末怎么过?张丽珊知
道,他只是随便问,她不能忍受他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不再像以前,撒着娇
说出一连串自己想吃的菜要他做,也不能说要哪地方玩让他带她去。唐萌从回来
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他在床上依然雄姿勃发,但张丽珊总觉得他在激情
挥霍了之后,再没有以前那种缠绵的柔情蜜意了。

  她在床上把自己的身子支了起来,对窗外的阳光感到了惊讶和陌生,她赤裸
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梳妆台前的镜子里掠着头发,她仔细地观察着镜子里
面一双眼睛下面的黑影。

  这时她发现了她的提包是让人翻过了,她记得特别仔细,她从不扣上皮包外
面的锁的,她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披上了地上的睡衣,就摆弄开了黑色的皮包,
记事本是让人翻弄过的,手机一定也是,幸好她放在夹层里的避孕套没让发现。
她拍打着额头,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来,赶忙将那避孕套用剪刀铰碎了,冲进了
马桶。

  跟郭烨在一起时她一直都用套,尽管那少年不大乐意,她都坚持着,她总是
忘不了有一次替他戴上套子时,他就已溃不成军地泄了出来,敏感得像蚌一样。
再后来呢,他就变得从容了起来,也能随心所欲地在她的身上体验着欢乐,一想
到这些,张丽珊不禁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她知道,她的那地方一下就濡湿了。

  郭烨有一种无法比拟的纯真笑容,无拘无束的绽出一口白牙,没有历经世事
的犹豫和胆怯,跟他在一起确实很让她感到快乐;他谈吐的幽默是直白、干脆 
的,没有娇柔做作的样式,而非成年男人那样蔫着的、或贫嘴的故作深刻;那时
他也没把她的年龄当一回事,前一句美女后一句美女的叫,整个让她心猿意马的
很,却不觉的是虚伪讥讽、劫财劫色之类的图谋不轨。

  因此,当他大胆地发出邀请时,她总会呼啦冲至他指定的地方,用她优美的
但五音不全的歌喉跟他合唱着属于他们那年纪的歌,想当然的年轻了片刻。可等
到现在曲终人散,回房静坐,年岁的标签便呼拉拉的翻到了她的这个数字上,各
种心境也已如中老年男人的那根东西,垢了、颓了。刚刚的青春蓬勃,一下子变
成不合时宜的脂粉,糊在脸上,挡不住皱纹,也透不出气。

  张丽珊穷极无聊地盘算着怎样打发周末这段时间,她把电话打到了周小燕那
里,她冷丁问了她几点了,敢情她还懒在床上,把本来想拖着她上街的张丽珊搞
得索然无趣,她狠狠地对着话筒里吼着:「你就继续做你的黄梁大梦吧。」最 
后,她还是找了姚庆华。

  不到半个钟头,姚庆华自己驾着车就到了张丽珊家的楼底下,张丽珊粉妆玉
琢地飘进了他的车子里,他故作色迷迷的样子紧盯着她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地
娇嗔道:「不认识啊。」

  他在车里就搂着她的脖子亲咂着她的粉脸。随后才说:「让老公冷落了,才
想起找我吧。」

  「你说什么啊,还不乐意哪。」张丽珊用手挡开他的嘴说。

  其实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明白,在某种意义上,姚庆华只是个加油站,或者是
一堆寒夜的柴火,张丽珊在他那里加足了油,取够了暖,又开始我行我素继续着
她的轨迹。

  姚庆华除了能哄女人,懂得玩乐外几乎没有张丽珊欣赏的东西,情欲激情享
用尽了,就是饿后吃饱了,好比钱,挥霍痛快了,再努力去赚就是。不过,肌肤
上残留的温暖,偶尔会在张丽珊心里划过,如流星。

  车子经过了一段颠簸之后,进了度假山村,姚庆华直接就驾向了湖畔的别墅
区,停放在湖边的一座漂亮的中式小楼前,两层的别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悬
崖,一块巨大的山石龙飞凤舞般地书写着挑园两字。

  张丽珊一下车,就让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酽酽的一潭湖水飘渺,远处群山叠
嶂,仿佛是千山万水,这边白色的小楼边上,蝴蝶飞近花蕊,沉醉在花丛里穿梭
轻舞。没有风,花却在颤抖。天气正好,丛林里阳光斑驳、静谧,只有花绽放的
声音。

  尽管彼此感觉不如最初的几次会面那般热血沸腾,但依然美好,尤其是在这
种充满浪漫的地方,都有登台主演的荣耀感。张丽珊将脖子上的纱巾扯掉了,低
领的毛衣把胸前的一抹雪白尽致地呈现,一条深蓝色的低腰牛仔裤,把她高翘的
屁股箍得浑圆,一双修长如锥的腿一刻不停地草地上四处蹦跳。姚庆华不失时机
地问:「怎么样,这地方还好吧。」

  「太美了。」张丽珊一下就被感染了似的,啧啧称赞。

  姚庆华望着她从车上走下来婀娜、柔软的体态,挺拔修长的腿,更趋于性 
感,他一脸得意地微笑了:这个本来很清纯的小妇人,现在确实变得风情了,而
且是他将她征服了,玩弄于掌握之中,只要他吹个口哨什么的,她准会赶来,来
时还扭着她漂亮的臀部,把她的乳房放在他的鼻孔前,她屈服于他所有任性,任
他摆布,有时,甚至超过他的欲望。

  「这是山村新近开发的,借了我这一套。」姚庆华也跟着她来回溜达,有时
停下几步,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背影。张丽珊也就更加妩媚地逗弄他,甚至一个
身子躺到柔软如茵的草地,姚庆化扑向她的身边,抱着她亲吻了起来,这时的他
特别迷恋她的身体,尽量地显出他饥饿和疯狂。

  「别这样,会让人见到的。」张丽珊挣脱了他的拥抱,面红耳赤地说。

  姚庆华淫笑着。「这里,你就是脱光了,也没人会见到的。」他悄悄地说。
并将手从她的领口进去轻轻地抚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从她那里掠过,张丽
珊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主动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
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隔着长裤抚摸她的下体。

  和往常一样,被他这么一逗弄就使张丽珊产生了强烈的冲动,这时她情迷意
乱地,眼里除了他,和他紧实的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他挑逗
她的技巧和肉体的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成了
一个真正的淫荡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姚庆华的手解着她腰间装饰用的皮带,她在他的下面蜷缩成一团,一条纤腰
拼命地扭摆着阻止脱她的牛仔裤,当她扭来绞去嬉笑时,姚庆华把她搂到在地脱
去她的牛仔裤,她再没有再阻止他,他的手也没有停止着动作。

  一会,张丽珊的那件深蓝色的牛仔裤就让他随手扔到了草丛中,只见她两条
光滑雪白的大腿肤色细腻吹弹欲破,一条窄小的丁字裤难以包住肥美的两瓣肉 
唇,姚庆华的手不禁捂住了她的那一处地方,更把一根手指窜掇在那条已是濡湿
了的缝沟中,体验着从那儿散发出的炽热。

  姚庆华像是揣摩玉块一样地在她的那里抚摸着,那笃实肥腻的感觉让他爱不
释手,尽管张丽珊这块紫玉已是别人囊中之物,毕竟姚庆华现在占有着,而且还
要使用着。他抚摸着,把弄着,现在这紫玉就是他姚庆华的,浸染着他的温度与
颜色,他成为这块玉上的血浸或者瑕疵。他的手摩挲着,捏拿着,一刻不停玉不
弃手,那紫玉也与之性灵相通,丝丝入扣,体会着其中的和谐与美妙。

  张丽珊已软瘫了身子,她的脑袋靠在姚庆华的大腿上,出门时盘起的发鬓已
散落了下来,她对着他的眼光是热切的,嘴唇恳求一般地撅成圆圈。姚庆华将那
根已发硬了的东西从裤裆里面掏了出来,刚好对着她面颊的一边,那东西一经挣
脱了裤裆的束缚,不时地欢跳摇晃着,她一歪头就含住了那东西的头儿,她觉得
他的身体一抖,像是含住了一管玉箫,她吹响了起来,激昂与梦幻的旋律风一样
奔跑。

  四处恬静,闲庭信步的游人并不能破坏这地方骨子里的静谧,以及处女般的
气味。那幢别墅如古典羞涩的仕女,精雕细镂罗裳丽,娥眉淡扫目低垂。张丽珊
这时的样子,就像一头可爱的小猪钻在草堆里,一拱一拱地找东西吃;她的嘴巴
津津有味地含弄着那根膨大了的东西,舌尖伸长舔弄着上面暴现在青筋。

  等到那东西屹立地挺举时,她就手扳着他的肩膀,大张起双腿骑坐到了他的
怀中,姚庆华帮衬着,只将她那胯间的小内裤那狭小的布条一拨,她的两瓣肉唇
带着温湿就蹭着了他的龟头,然后,纤腰轻摆准确地将那东西吞嚼了。

  一顿充实饱胀的快感让张丽珊欣喜若狂,她的嘴里吐出了欢快的呻吟,把个
身子掀起跌落一窜一沉地颠簸起来,姚庆华手把着她的纤细腰肢,享受着这个媚
人的少妇带给他的欢乐。

  远远望着,张丽珊就像是策马驰骋的女骑士,胯下的这匹良驹顽劣难以驯 
服,撒野地试图将这娇小的女人掀落,骑士在光滑的马鞍上左倾右摆维持着身子
的平衡,胸前的一对乳房欢跃地跳动不止。

  姚庆华有些疲于应付这个情欲蓬勃的小女人,她绝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当她
在他的身上撒欢般地疲乏之后,就滚落马鞍仰躺到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屈膝张开
了那双光溜溜的大腿,姚庆华翻身覆压了她,那根东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只是
屁股一颠就尽根地插入了她已狼藉一片的那地方。

  轮到了他用劲的时候,他毫不怜悯狠狠地抽动,对面是一片翠绿的青山,天
上一小撮白云温柔缠绕,还有枝头小鸟欢唱跳跃。对于他们来说,欢娱的性爱压
根不需要床,沐浴在蓝天白云之下,他们的感觉太强烈了。其实他们的骨子里凡
事都喜欢追求感觉的强烈,强烈的刺激。

  高潮突如其来的来临,张丽珊觉得来得太快了,太强烈了,这让她有些应接
不遐,喷发的快感使姚庆华的魂魄像是飞上了天空,他的身体轻飘飘地瘫软在她
身上,但那东西还在她的里面跳跃着,一阵一阵的热情在播射。

  张丽珊双手紧紧地扳着他的屁股,尖尖的指甲好像戳进了他的肉里,她叫喊
着,在这空旷无人的野外,她的嗓音是那么地清脆嘹亮,以致把枝头的鸟儿惊得
扑翅乱飞。两个人像是剔去了筋骨一般疲软地一动不动,两个身体还是那样地重
叠着,他的那东西正在慢慢地脱开,一股浓稠的淫液流渗了出来,顺着张丽珊的
屁股沟渗在草地上,阳光令人晕眩。

  随着午间阳光逐渐的强烈,他们都感到了燥热,张丽珊用手拨弄着伏压在她
身子上的他,她暗暗地好笑,性爱的开始总是各式各样,但最终都是男人在女人
的身子俯首称臣下告终。他只随意地将内裤拉上,牵着她的手进了别墅,张丽珊
没等细瞧别墅里的布局,他就拉着她上楼,楼梯窄,阶梯细密,他一步跨三层,
她简直是跟着他在飞。

  一进入楼上的主卧室,里面高贵的装潢就让张丽珊惊诧不已,推开落地玻璃
门,便听得湖泊的水轰轰地响,茫茫荡荡一望无际,有几条游艇飘浮,一弯白色
沙滩,绵延并消失在青山背后。张丽珊的神情就像孩子一样,她趴在阳台的栏杆
上朝着湖里大声地喊叫,掩饰不了心里的兴奋,姚庆华在她的背后,双手轻拍她
的近乎赤裸的屁股说:「你该去冲个澡。」

  她脱掉衣服走入浴室,赤裸着跪在池边急急把水流注入圆形的陷进地面的浴
池,姚庆华端着一杯红酒跟着进来,她正舒服地沉在巨大的池中,香沁的泡沫齐
肩,他满脸含笑地将酒放在池边并甩掉他身上的浴袍,张丽珊朝他壮硕的身体上
下打量,他勃起的东西让她迷眩,他笑着溜进宜人的池中,伸出手从浴台上取过
杯子致意。

  两个人并排躺在浴池里,一杯红酒在两人的手中传递,他的手已经逐渐伸到
她的臀部,抚摸着她的大腿,他开始吻亲她的面颊、胫部、胸部和乳头,她浑身
剧烈地颤栗着,肉体里面的每一根血管都胀热起来。

  他凝神地望着她,她雪白的体态,她那盈盈一握的乳房和销魂的那一处让他
心颤,从他的目光中,张丽珊又见到了他燃起了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
的媚态,他在池子里翻着身压在她的娇躯上,搂起她紧紧地拥抱。

  他们的嘴唇又贴紧了起来,张丽珊骤然觉得他那片火热的唇,点燃了她的灵
魂,沸腾了她的血液,仿佛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见。

  她紧紧地抱住他,似乎一松手自己就会淹进水里,姚庆华吻遍了她的脸颊、
双唇、颈子、手臂,他在水中故意将那根东西顶住她的小腹狂热地吻,她也动情
地张开了大腿回应了他,那根东西耀武扬威地钻进了她的里面,饱胀的感觉让她
激动了起来,借着水中的浮力,她轻快地摆动起屁股,一阵快活愉悦的感受使她
呻叫不止。

  她耳语着:「不在这儿,去床上。」他扶着她跨出浴池,急忙为她拭擦干身
体,两人手拉手进入卧室,映入他们眼里的是一张圆型大床,差不多乒乓床那么
大,张丽珊欣喜若狂地扑向松软、宽敞的床上,赤裸的身子随着弹簧轻轻地跳 
动。

  「来吧。」她抽动大腿催促道,姚庆华见到了她大腿中间的那地方,一片萎
靡浓密的毛发缕缕地纠结着,那两瓣肉唇有晶亮的水渍,不知是没来及擦干的水
或是她那地方流渗出来的淫液。他跟着爬上了床,屈膝跪在她的双腿间,手把着
那根坚硬了的东西,身子一压伏,那东西已戳进了她的里面。

  他们的肉体很自然地融合为一体,张丽珊一双玉臂高攀到了头顶,伸直身子
放忪自己供他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随着他在上面猛烈的抽
插开始摇动屁股,身子直打颤。

  「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用劲地掀动屁股,身子仰向他手指紧
紧抠住他的脊背:「噢,噢噢。」她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 
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然而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
在属他所有。

  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爱恋愉快和相互的关心之中。随后裸身并
排躺在床上,回味无穷。「太舒服。」姚庆华气促声紧地说。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不知过了多久,张丽珊从床上起来,她觉得饥肠辘辘就对他说:「我饿坏 
了,你没觉得饿吗?」说完翻翻白眼,佯装昏倒。

  姚庆华赶忙伸出手,把她舒服地托住,他也觉得饿了,就这样,姚庆华把她
托了起身,然后两人一丝不挂手挽着手走下楼,他在厨房里为她准备着简单的饭
菜,她就在他的身后,手扶着他的肩膀,用自己丰饶的双乳磨蹭着他的后背。

  张丽珊全身一丝不挂,懒惰地伸着四肢搭在他的身上,姚庆华发觉自己心里
又燃起一股迅速的欲火,真奇怪,怎么会无休止地产生这种强烈的冲动,「我一
看到你赤身裸体,就无法集中思想。」

  「我也是。」她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示意,然后就张开双腿坐到了
锃亮的炉台上。

  他走过去,半蹲着身子在她的身边,张丽珊把一瓶番茄汁从自己的小腹淋 
下,红色的汁液缓慢地流淌下去,把她的阴毛、肉唇浸润了,片刻之后,他又缓
缓地趴在她身上,将她纤细的手指拉到自己的肩膀,他的一根舌头便在那里恣意
地亲咂起来。

  酥麻麻的快感让张丽珊眉飞色舞高声大笑,她说:「你让我发疯了。」两个
人尽情地爱欢。

  姚庆华把冰箱里的一条龙虾煮做粥,加了些香菜,两个人就在饭厅中吃了起
来,然后他们又回到楼上看电视,在卧室的圆床,两人笑成一团,纠缠到了一 
块,嬉闹够了就睡,睡了片刻又做了起来,一个下午两个人好几次醒来,说不完
的话做不完的爱。


               第二十二章

  林奇和杜启鹏已建立了一种笃深的私谊,现在的他每天鞍前马后地跟着杜启
鹏,每当股指走势大起大落的时候,他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他,唯怕在他离开时
杜启鹏又有什么新的举措。

  在周小燕眼里,林奇进了股市后的形象变了许多,她并不喜欢他的那个样 
子,变得有些严气正性了,一脸沉重凝注的样子,与以前那阳光的形象,相差了
很多,想想她跟他的身家,他们在这个城市的前途就全投放在那里,也就随他去
了。

  他们的日子似乎像模像样地上了轨道,证券公司距离中心行不那么远,也就
是相隔一条街,每天早晨,林奇衣着齐整跟着周小燕出门,然后就进了证券公司
的大户室,那是杜启鹏专有的,就只有他,还有那个叫陈妤的女人。陈妤每天都
带着夜晚欢娱之后的疲惫出现,她用手掩盖着嘴巴打着哈欠,对早到的林奇开起
了色情的玩笑。

  林奇知道她对自己虎视眈眈,跟杜启鹏一样。总认为他是个刚出校门的童男
子,当着他的面取笑他不识性交的滋味,林奇被周小燕警告了,绝不能泄露出他
们的关系,所以也做出了懵懂的一知半解的傻样,对他们那些充满着情色的玩笑
目瞪口呆。

  杜启鹏往往是要等到开市后才出现,他一到来,大户室就充满期了紧张的气
氛,他们都严阵以待,密切地关注着股势的走向,在杜启鹏的指示下清仓及买 
进。有时他也会跟着陈妤一同出现,他们的亲密关系早让林奇察觉到,只是他故
作不知,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三人之间的友谊。

  秋天午间的阳光柔和地照耀着路边还来不及脱光叶子的梧桐,显出了令人愉
快的色泽,周小燕穿着温暖的棕色粗麻线衣,和一条合身的,洒满阳光碎点的长
裙,和林奇走在这条拥挤的马路上。

  这段时间林奇已在杜启鹏的指点下略有斩获,他购进的股票一路攀升,周小
燕也从姚庆华那里弄到了第二笔的资金,并毫不犹豫投放进去。他们坚信明天会
更好,明天会好上加好,好事不是一件一件地遇上的,而是争先恐后的向你扑 
来,人被这幻景堆着,想不飘飘然都难。城市全身罩着金光,处处龙腾虎跃,处
处纸醉金迷。

  林奇的手里拿着一大叠楼盘的宣传资料,一边走一边向周小燕叨叨不停地炫
耀,他极为潇洒地将手中的资料朝路中央一截,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
个新开发的楼盘地址。

  「是去看楼的吧。」司机有些绕舌地问道。

  林奇说:「你怎知道。」

  「当然,那地方,这些天报纸上电视上都猛做广告,看你小两口的样子,是
准备买房子结婚了。」司机喋喋不休地搭话,周小燕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像这个
动人的秋天一样,尽管他们相差八岁,但林奇的显得早熟,让别人认可他们走在
一起依旧般配,这使她很高兴。

  她突然将脑袋靠到了林奇的肩膀上,并迅速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楼盘很高尚也很贵的,先生看得出是位成功人士。」司机头没回说。

  林奇嘿嘿地笑,因为激动,脸上有些涨红,其实他很是渴望着成功,在没有
勋章的年代,他年轻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挂满铜钱来装点。

  周小燕感到了膝盖让他冲动碰了一下,然后他的手颤抖着顺着她的大腿往上
爬行,她双眼盯着聚精会神开车的司机,将双腿挪动了一下,那只抚摸她的手受
到了她静默无声的鼓舞大为振奋,隔着她黑色的丝袜缓缓而温柔地揉刮。

  丝袜尼龙的布质细滑,刺激着她的感官使她有了冲动,她摆出了一个更为舒
服地姿势,那只手就在她丰厚的肉唇中磨砺不止,她特别享受着林奇这小小的激
情和出其不意的爱抚,感觉心头上的躁动伴着渗出的淫汁正濡湿着她的内裤,她
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这突如其来的愉快感觉。

  不知不觉地便到了,司机带着善意的嘲笑回过头,林奇掏出了钱并对他说不
找了,周小燕有些慌乱地理理了长裙。售楼小姐带着职业的笑容向他们介绍着已
经完工了的楼房,房间看来不错,还没经过最后的装饰,到处都是水泥灰土,门
窗倒是装好了的,只是玻璃幕墙上有很多的肮脏手印。

  林奇装腔作势地询问着楼房的其它设施,并趁小姐没注意时用手在她高翘的
屁股上骚扰着,售楼小姐过于殷勤的介绍让林奇极不耐烦,最后向那售楼小姐示
意他们要单独仔细地察看,小姐才脸带微笑地走了。

  售楼小姐刚一离开,林奇双手便奋力从周小燕的腋下将她托起,他把她的身
子摆放到了阳台的栏杆上,周小燕惊呼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粗砺的水泥柱 
子。周小燕仰起了脸,斜阳将她的双眸照得如此灿然,她线衣的领口微荡,露出
了白皙的锁骨,很是诱惑。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把脑袋探到了她的裙子里,隔着丝袜内裤,他的舌头美
妙而无耻地舔弄着她的那个地方,最后像是吮吸琼浆玉露似的在她那里吮咂着,
周小燕一动不敢动地僵持大腿,她浑身燥热,一阵阵难忍的快意冲荡全身。

  西边的天空,太阳毫无热量地像个不经意的摆设,高楼的下面,是乱七八糟
还没完全建成的花园,不时地有客车轿车把看楼的人带了过来,底下的人对着高
楼仰着脖子指手画脚。

  四周的一切好像与他们无关,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他们好像只为对方而存
在,林奇把周小燕的内裤卷做一圈,并拨到了一边,她那地方的两瓣肉唇已湿漉
漉了,他从裤裆里将自己的东西掏弄了出来,那东西像是一条冻僵了的大蟒光滑
挺直,颤栗着游进了周小燕的身子里。

  林奇感到了她激烈的反应,里面似有一股暖流迅速地包容着,并伴有不规则
的蜷缩,她的那里温热地将他的东西烘活了,那东西开始不安份地纵动着,在她
那狭隘的地方左冲右突恣意伸张,以从未有过的新奇和亢奋,放纵着他们汹涌澎
湃的欲望。

  他们不时地变换着体位,周小燕自己从水泥的栏杆上滑落下来,她卑贱而直
率地撩起了长裙,把个丰满肥厚的屁股呈现到了林奇的跟前,林奇从她的后面强
悍地进入,周小燕浑身轻快,很想放纵自己到一个收不拢时的感觉。

  她把一个身子弯曲着趴在栏杆上,恣意地摇摆那条柔软的轻盈的纤腰,林奇
的那根东西像振奋起来的巨蟒,高昂着头颅狂野地冲撞着,栏杆上的沙粒在一点
点地洒落下来,他们的身体一刻不停地运动着,一次次激荡的欢乐淹没在膨胀如
海的欲望之中。

  直到他们两人将身上的激情掏空,才感到了高楼的阳台上寒风的凛冽,他们
的头上蒸蒸地冒出了热气,都为刚才的狂乱而会心一笑,等待到周小燕的心身渐
趋平静后,她说刚才那次虽然同样达到了高潮但感觉却完全跟从前的每一次不一
样,林奇帮着她拍掉了裙子上的那些灰土,那些沾附在她丝袜没能拍除干净,没
想到蹲在墙根上的那细微灰点,也能被周小燕丰腴的肉体给摩擦到。

  电话响起来了,是陈妤家里的电话,杜启鹏问他们在干什么,该找个地方吃
饭。林奇回头看看周小燕,周小燕耸耸肩膀,做了个随他决定的鬼脸。

  这些日子里,他们跟着杜启鹏他们吃遍了附近的巴蜀风、西湖春天、长沙米
粉、民间瓦罐、成都老院子、东北饺子馆、海鲜大排档,杜启鹏是个懂得享乐的
主儿,对每家的菜谱了如指掌。他在电话里说出了一个地方,约好在那里会合。

  从那还没完成的大楼出来,下午的阳光粉屑似的从空中披散下来,落在他们
的头发上,脸上,衣裳上。周小燕的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欢娱了后的痕迹,眼睛
里一派水色盈盈欲滴,而林奇还是那么地精力旺盛,不时回头打量着那幢气派不
凡的楼宇。

  坐了公共汽车,再转了一段地铁,他们到了约好的地点,杜启鹏和陈妤早就
到了,陈妤松松的鬈发披在黑色的毛衣上,搽着腥红的唇膏,对着满大堂的人飞
着若有若无的眼风,他们是来早了,餐厅上客人寥寥无几,像是刚开局的围棋盘
上的几颗棋子,木然地摆放在那里。

  这一次,他们吃的是湘菜,简单并不奢侈,林奇要了长沙米粉,周小燕要了
猪蹄,绿豆粥,豆腐干,往干笋米粉里添了醋和大量剁辣椒,旁边的吃客看得瞠
目结舌,她满不在乎。

  杜启鹏很慢地吃着一小碗米饭,不时地喝上一口菊普茶,陈妤的饭量并不
大,好像对一桌子的菜不感兴趣,象征性地点戳了几筷子,就抽起了香烟,她抽
烟的姿势很妩媚,把一根细长的烟卷在手中玩得有模有样。

  突然周小燕发觉桌子底一只腿掌暗暗地撩拨着她,她以为是林奇的,便夹紧
自己的裙子不给他提供幻想与意淫的机会,这样便死死僵持,不一会,那只脚还
是不依不饶地碰着她,她就狠狠地回踢了一下。

  唉哟,陈妤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当下脸一下子就红了,周小燕一怔,林奇问
怎么了,陈妤说差点把茶杯弄洒了。周小燕觉出了什么,看了看杜启鹏,他却一
本正经地就着茶继续吃着米饭,可这一本正经也值怀疑。

  一张饭桌底下的就有好几双脚,陈妤想撩拨杜启鹏,踢偏了方向对着她是难
免的,周小燕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对陈妤的轻佻和杜启鹏的假装
正经的表情颇觉有意思。

  夜色渐晚,外面的灯光晃晃的有些迷人的眼睛,周小燕揉着肚子就吃得太饱
了,杜启鹏说结账走吧,陈妤说到酒吧喝点,林奇也随声附和着,并说要一同商
议往后的部署。

  出门后,几个人也不开车,一路晃荡过去,街边的霓虹灯闪闪烁烁,那些发
廊、酒吧、迪厅,还有彻夜玩乐的人;整条马路被霓虹灯、车灯、路灯照得透
亮;食街喧哗,美女荡笑,开夜工的乞丐想逮住每一丁点机会和可能……这一切
都好比母爱包围襁褓中的婴儿,夜里那些隐约的车声,就是温情的摇篮曲。

  转过了一条马路,便到了杜启鹏熟悉的一间酒吧,一进门,见里面人不多,
灯光暗淡暧昧居心不良的样子,男女的欢笑声低低的,听起来都像是在呻吟。叫
了几扎啤酒,杜启鹏给他们每人倒了啤酒,自己端上一杯就坐在周小燕的身旁,
周小燕发觉林奇眼里有一丝不安的慌乱,心里倒是很受用,一股甜丝丝的暖流荡
过。

  「你下午是去看楼吧,觉得怎样?」杜启鹏挨近周小燕问道。

  周小燕回他:「还不错,打算付个首期。」

  他呷着杯子里的酒沉吟了片刻,才说:「最近境外有大庄要炒一两个盘,别
乱花钱,我们再搏一把,到时就一劳永逸了。」

  「好啊,你说要多少,我准备,不够的话我再找姚行想法子。」周小燕兴奋
地说,见那一边林奇正跟陈妤玩起了骰子的游戏,也喝得兴高采烈的。

  周小燕不喝酒也不抽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喝得粉红的脸,不时传出陈妤
尖厉的笑声。酒吧这种地方即使不喝酒也容易让人晕乎乎的,所以他们变得越来
越厚颜无耻起来。音乐转做了慢慢的舞曲,有成双成对的男女相拥着进了中间那
空场子,陈妤也拽起了林奇跳舞,她把一个身子贴附到了林奇的身上。

  杜启鹏打量着他们,凑到了周小燕的耳根低声说:「当真跟林奇没什么?」

  「你说什么,不懂。」周小燕故作惊讶,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杜启鹏强颜作笑:「他真是你的表弟。」

  「这还有假的。」周小燕咬了咬牙说。

  「陈妤跟我打赌,说他是童男子,我还真不信,放着这么纯情的男孩,你就
没动一下心思。」杜启鹏厚颜无耻地说。

  周小燕倒扮起了圣洁:「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大笑着,连声说好的好的,然后说:「我们跳舞吧。」周小燕跟着他也起
了身,混入摇摆的人群中,她随着音乐左右迭着屁股,四处找寻着林奇,可是灯
太暗,人太挤,摇摆的幢幢身影像片巨大的肉在波动。

  杜启鹏搂放在她柔软腰肢上的双手越来越不规矩了,甚至慢慢地放到了她丰
翘的屁股上面,并在那里快意地摩挲起来,周小燕也不敢拒绝他的调戏,又担心
让林奇他们见到了。

  就在杜启鹏又将她的身子搂紧贴向他的胸脯时,她问道:「怎不见他们。」

  他轻佻地说:「他们寻找快乐去了。」

  周小燕不信,以为他在开玩笑,而杜启鹏认真地点了点头。振振有词地说:
「陈妤早就对他的童精垂涎欲滴,哪有放过的道理。」

  周小燕那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让他理解错了,以为她不相信,便带着她往酒吧
的后门,那里连着几间厢房,他们走近时,周小燕听见其中一间里面似乎有种奇
怪的响动,极为轻微的。

  杜启鹏朝她示意别出声,两人蹑手蹑脚地潜到房间门前,周小燕听清楚了里
面有男女寻欢作乐的动静,声音蛊惑了她的心,她顿时脸红耳热地想走开,但让
杜启鹏拉住了手。杜启鹏指着旁边一堆杂物让她上去,并且托起了她的身子,周
小燕轻巧地踩了上去,透过气窗的玻璃,屋里是一副惊世骇俗足以让人喘不过气
来的画面。

  幽暗的床上,半裸地躺着一具女人的肉体,黑色的高领毛衣从下往上掀了起
来,一对丰盈硕大的乳房露了出来,下身却是赤裸着的,一头长发半遮住了她的
脸,她的身子来回地凑动着,不住地轻叹着,那声音极为压抑、执着。两条长腿
夺人魂魄般地交缠在立于床边的男人腰间。

  男人的背影是周小燕所熟悉的,连那腰间发力纵动的姿态也是她耳熟能详,
空气里有一种罪恶感、灾难感逐渐地洋溢着,月亮就像只冷冷的眼睛照着远远近
近的屋顶,周小燕有些不知所措,她被里面出人意料的景象搞得头晕目眩,浑身
几乎虚脱,双手紧抓着墙壁又神差鬼使地继续窥视着。

  里面的那对男女浑然不觉,依旧操演着让人欢娱的动作,在一个神秘的洞穴
里弄出使人魂不守舍的响声,显然林奇充沛的体能和年轻旺盛的精力让陈妤乐此
不疲贪婪不舍,好几次她双臂紧紧搂着他不放,又把一个身子掀起跌落地迎接他
的冲击,嘴里更是把欢娱的叫声呻吟得像是发情了的母猫一般哀嚎绵远。

  林奇更是像是在她面前表现他不一般的技巧似的,不时地把她的双腿翻来覆
去,甚至高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紧绷结实的屁股卖弄地摆动,将那根东西
疯狂地抽送不止,有时更是离开了她的那一处地方,几欲脱离地抽出又狠狠地插
弄了进去。

  杜启鹏把浑身乏力的周小燕从杂物堆里搂抱了下来,她一句话也没说,表情
复杂而混乱,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像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杜启鹏趁机搂得更紧
了,同时把他带着酒味的嘴巴压覆了下去,那气味像是一股有毒而诱人地钻进了
周小燕的鼻子里,她不作抵抗无能为力,随波逐流地任由他的嘴唇像鸟啄一般地
在她的脸上狂吻,突然,她叹息了一声,用一种突如其来的激情回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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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身体可是自己的,姚庆华也舍得花钱,在这地方投入了
不少的资金,用于改善员工的文娱设施。每到下午下班前的这段时间,中心行顶
楼的活动室总是热闹非凡,那些手头没事的员工都上这里锻炼,他自己还是乒乓
好手,在金融系统小有名气,没其它应酬的话,他都会在这里玩上几个小时。

  许娜也曾在少体校的乒乓球队呆过,行里的头二把手热衷这个项目,自然吸
引住了不少捧场的职工。天气已逐渐地转冷,但运动起来身体就觉得热气腾腾 
了,许娜穿着鲜艳的运动服挥舞着拍子跟姚庆华对拉着弧圈,围观的人群里不时
地为好球击掌喝采,当然单位里的正副手能如此融洽地参加体育锻练,也是值得
鼓掌称叹的。

  看许娜让姚庆华调动得来回奔跑,一条纤腰弱不禁风般地摇摆,毕竟是女流
劲道稍逊一筹,没几个就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她带着撒娇的口气说:「不打了
不打,你从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若是手下留情了,你又会说我耍滑偷懒。」姚庆华打趣地说。许娜胸前
晃动的双峰让他有些目不暇接。

  又有人挥着拍子替她上阵,许娜一边擦着汗一边朝隔壁的健身房走,见赵莺
在跑步机上汗涔涔地跑着步,跑得一头短发飘舞飞扬。她的身段看上去还保持着
不错,一个屁股丰满紧绷,还有腰肢依然苗条,她拿过一瓶水给她说:「最近看
你倒是很积极,每天都来。」

  「是,再不练着,靓衣服可就穿不上了。」她没停下,摆动着屁股继续跑着。

  许娜咯咯咯地笑着说:「小心健美过度,浑身硬邦邦的。」眼光穿过一大堆
健身器械,一位从外面请过来的健美操教练正指导着一大帮穿着紧身服的女职工
跳健身操,其中就有张丽珊,她把一条长腿摆舞得婀娜多姿,跳踢起来样子极为
诱惑。

  赵莺斜遛着眼角说:「她看着可真妖媚。」

  「说谁哪,听口气又像是谁得罪了你?」许娜问。

  赵莺将个丰满的下巴朝向张丽珊:「我说她。」许娜有些困惑不解,赵莺这
时继续说:「你知道吗,姚行已批给她一汽车了,账还没做。」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

  许娜的轻描谈写让赵莺有些不悦,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怎这样,要是人
人都得有一辆车子,那要多大的一笔款项。」

  「别这样,我们都是一起来的吗。」许娜显得很宽厚,这使赵莺感到了话不
投机,她拿过外套往外走。

  赵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想把身上的运动套衫换了回家,却发现放在桌
子上的手机有几个未接听的电话,一看是老公郭忠的,她把电话打了过去,却听
到他明显焦虑地埋怨。「你怎么搞的,也不把手机带在身边。」

  「我跑步去了,有事吗?」赵莺问道。

  那边大声地说:「你快点回家,我接过儿子后再接你,今晚赶着回老家,老
头子看来不行了。」

  「这次严重吗?」赵莺也急着说。

  他回道:「已送往医院了,反正要亲自见了才知道。」

  赵莺也顾不得换衣服了,就拎起手袋挟着外套离开了办公室,她风驰电掣地
回到了家里,顾不上洗澡就收拾起家里三人的行李,郭忠的老家就在下面的小镇
上,他的父母住不惯都市的楼房过不惯都市的生活,而且一向跟赵莺合不来,情
愿跟着郭忠的弟弟住在老家的小镇上。他的父亲这些年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地都
要进医院,经常弄得郭忠以及在外工作的其他兄弟风风火火地往家里赶。

  外面很快地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催促的声音,车子引擎也没熄灭轰鸣着,郭忠
老家距离这里有两百公里的路程,他换上了一辆越野的丰田吉普。司机敲着门和
郭烨一起进来,帮着赵莺把简单的行李搬运到了车子上,赵莺问正在前排忙着打
电话的老郭:「还没吃饭吧,吃了再上路?」

  他用手捂住电话说:「不了,就在路上吃。」

  司机上了驾驶座,赵莺就在后排跟儿子坐到了一块,很快地,车子就驶上了
进出城市的高速道。

  赵莺在车上见郭烨满头大汗,就拿出纸张帮他拭擦了,关切地问:「跟老师
请假了吗?」他点了点头,老郭哇啦啦地对着电话嚷个不停,他气喘吁吁地跟着
老家的人联系着,看他焦急的样子赵莺有些不屑,见儿子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
子。

  她知道他们对于那个病入骨髓的老头根本就没点儿亲情的牵挂,也许他们从
没认真地生活在一起。随着车子高速的驾驶,颠簸中他们的身子挨在了一起,赵
莺发觉儿子的手不规矩地摆放在她的大腿上,而且极不老实地在那里点点戳戳,
她有些发窘用手拢了头上的短发,警惕地拿眼睛睇视前排的老郭,然后,把腰轻
扭了一下,那双并拢着修长双腿改变了倾斜的方向,双腿展开了起来,用一个更
加放荡的姿势对着郭烨。

  赵莺穿的是西装和紧身窄裙,脚下还套上了黑色的丝袜,女人味十足,这使
郭烨不禁涨红了脸,一时心旌招摇,他挺了胸坐得更加端正,一只手顺着柔滑的
丝袜更加深入地爬进了她的裙子里,他的抚摸渐渐地让赵莺有了感觉,她的身子
有一阵轻微地颤抖着,眼睛也亮晶晶地熠熠泛出了光芒,并洋溢着怜爱的温柔。

  随着夜色的降临,外面的一切景象变得灰蒙蒙的了,郭忠让车子停靠到了高
速公路边的快餐店,下车时赵莺赶紧理直了裙子的下摆,她发现了郭烨把裤裆顶
起了的帐篷似的一堆。

  他们在餐厅里吃了一顿简便的晚餐,老郭一边扒着米饭一边对他们说:「老
人的病情已得到了控制,正在观察中。」赵莺听着并不觉得特别的欣慰,只是老
郭不再栖栖惶惶、六神无主了,上了一趟卫生间他们便接着赶路。

  丰田吉普继续在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只有会车时对面的车灯晃眼而
过,老郭的心里似乎宽慰了许多,他调整了座位便歪着脖子在前面睡着了,车子
里有种安静如水的气氛,郭烨的手又不动声色地钻进了赵莺的裙子里,这次却是
更加放肆更是明目张胆地,一接触到了她光滑丰盈的肌肤,他的那只手就像是一
条放到了肉案上的活鱼,竖头摆尾、扑棱乱蹦,怎么也按压不住似的。

  上卫生间时,赵莺就悄悄地把丝袜连同内裤都脱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郭
烨惊喜万状,他用发亮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母亲,而她却一脸绯红把头靠放到
了他的肩膀上,那样子极像少女般的、羞赧极了的模样,然而她的眼睛里饱含着
盈盈春色,那是一种放荡的充满诱惑的眼神,这个时候赵莺已不动声色地用肉体
极其娴静地向他释放着诱惑的磁波。

  他大胆地将她的一条腿捧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她紧窄的裙摆一下就
缩了上去,一截大腿光润得有些晃眼,她的脚掌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脚是那
么地白皙那么秀美,脚指甲涂得鲜红,在他看来好似是象牙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忘乎所以地把弄着她的足踝、脚背,更是在她秀美的脚趾上流连忘返。郭
烨的这举动是赵莺没有料到的,最初的瞬间她有些惊诧,但片刻之后,她的心里
又接受了儿子对她秀足的痴迷。

  从没让人这样玩弄着的脚掌痒痒地,很是敏感地挪动着,她的足尖在他的怀
中不安地弹跳时接触到了他的那堆东西,她感到了那一部位疯狂般地臌胀着,于
是她的脚尖更加用力抵住着那东西,并在那里恣意地摩挲着,侧过脸睇视着那地
方,她发觉他那东西早已充血变得空前的粗壮,在他的裤布上坚挺着,以至使裤
裆的拉链脱落了一半。

  她的目光溜进了那里,他的内裤根本束不住胀大了的那东西,龟头一半已伸
了出来,紫红光滑如缎一般,她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可耻很下流,却管不住自己的
眼睛,同时她的心里深处畅意得快要呻吟起来。

  他的手已经从她的秀足转移了,顺着她的膝盖推进到了她的大腿上,她扭摆
着大腿,她的身子不停地向他发出了信号,这些信号让郭烨清楚地理解到了,是
希望更加深入更加紧密的接触而发出的。那只手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一下就触到
了她大腿根部那地方,捂住了她的小腹下面一片柔软像是上等丝棉般的阴毛,他
不禁闭上了眼睛,陷入了迷约一般的想象中。

  她的两瓣肉唇丰厚潮润,他把指尖在那条缝隙里拨动,能感到涓涓细流从肉
体深处涌冒而出,他的手激动地如同挖掘珍宝一样在她的那里恣意地抠挖,最后
用中指悄悄地插进了她充血臌胀的肉唇,并快意地摩擦着,一阵愉悦突如其来像
是汹涌的暗流淹没了她,赵莺丰满的嘴唇在潮汐的冲刷中张开又闭上,她的下体
痉挛的抽蓄着,一瞬间从子宫深处冒出一股热液。

  他确实用这样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让她飞上天,他每用力一次,她的身子
就往前倾了一次,最后竟把个屁股抬高了起来,让他的手指粗暴地在她的里面抽
动。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县城,他们在老郭的指令下直接驾向医院,老人还躺在观
察室,比他们先到了的郭忠的妹妹一家和他的弟弟都呆在医院的走廊上,赵莺装
腔作势地隔着观察室的玻璃探望着,老头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边上吊着一些
药水瓶,一根氧气管用橡皮胶贴在他的鼻子底下,他的脸呈现出铅灰色,像一块
砧板一样。

  院长匆匆忙忙地过来迎接郭忠,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医生护士,赵莺无心过问
他们说什么,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就让郭忠支了回去,她拽着儿子在医院的花圊
散步,月光在他的眼睛上部留下深深的阴影,眼睛四周有一圈放纵后的青紫色。

  「我们是住宾馆还是住家里。」他问着。

  赵莺的眼睛还沉浸在欢快中,她一脸春色地说:「你想住那里。」

  「我要跟你们住一块。」他说着,脸上坏坏地笑着。

  郭忠作为家中的长子发号司令地把一切安排了,留下他跟弟弟在医院守夜,
其他人都回到家里,听到这消息时,赵莺发现郭烨挤眉弄眼地对着自己笑。夜已
深了,街上还算热闹,一大群人拖泥带水地往家里走,医院离家不远,其实这小
城镇仅有就几条街道,慢慢地踱着步就到了。

  一大群流里流气的人大概是喝多了,走过他们身边时把眼睛朝赵莺身上乱瞟
一气,有人向同伴耳语着,他的同伴得意地笑了,把地上的空啤酒瓶踢到了郭烨
脚下。赵莺把儿子拽紧到了身边,对着那伙人横眉冷对,他们嘻嘻哈哈地远长而
去。

  老屋还算完好,这得益于这些年郭忠不时地拿钱修缮,是一处三进的四合 
院,郭忠有时对赵莺玩笑着说退休后就回小城住,赵莺倒不乐意,住惯了繁华都
市的,一下子到这小地方,肯定不习惯的。本来一向清静的老屋一下拥进了这么
多人,显得杂乱无章,倒是来时郭忠已在路上就交代妥了,他们母子两人就住到
了东厢房。

  郭烨对于老式的房子充满了好奇,对安排他住着的那狭小地方有些不满了,
他咕噜着:「咱家那么大的地方,干嘛还造了这小房间。」其实那小屋跟东厢房
相连着,中间还开了一扇门。

  赵莺就笑着对他说:「这是旧时人家,丫头婢女住的,为了服侍大房间的主
人,还留着门哪。」

  「那主人夜里做那事,不让丫头都听到了。」郭烨下流地说。

  赵莺也荡笑说:「这并不奇怪的。」

  说着说着两个身子就紧搂抱到了一块,赵莺拿手在他的裤裆里揉搓,发觉他
那东西已像是流泪的蜡烛遮蔽在裤子里,一想到了在车上自己魂飞魄散快活无比
的时候,儿子也泄了出来,浑身便发软地双腿直抖。

  随即身子往地上屈蹲下去,本来双手搂着郭烨的腰,这么一滑顺着把他的裤
子也扯脱了下去,郭烨又正勃起的那东西就在她的眼前,她张开樱唇那么一含,
便把儿子的那一根吞没进了,那根东西狂燥不安地在她的嘴巴里弹跳,她津津有
味般用嘴唇在那里舔弄舐咂,还不时地拿舌尖紧抵在那东西顶部的一处眼里。

  郭烨仰面长叹,他的五官像错了位一样扭曲着,透过他的眼睛,赵莺发觉他
的身体里面正竭力忍受着情欲的煎熬,而他的那根东西在她的嘴巴里翻动着、膨
大着。

  赵莺放弃了嘴里的那东西,她把裙裾撩起自己倒退着坐到了床沿上,就那样
两条雪白的腿高攀而起,把她中央的那一处尽致地显现出来,他猛扑了过去,当
她用那双柔软得仿佛没了骨骼的双腿夹住他的腰的时候,他的那根东西准确无误
地戳进了她的里面,他跟她的肉体迅速地融合到了一块,一阵湿润温热的包容让
他快活难禁,他感到这时候就是有一支枪筒抵着他的太阳穴他也不会从她的里面
脱退出来。

  郭烨手扳着她那双白皙的腿,一顿猛烈的撞击,把赵莺弄得死去活来飘飘地
飞了好一阵,这时,她才觉得让他扳过头顶的双腿有些发麻,她示意着要将双腿
放下来,郭烨这才退脱了出来,那根东西依然还是那么挺拔发硬,沾着湿漉漉的
淫汁,赵莺翻过身子滚进了床里面,床是老式的桑枝眠床,三面壁上镶着水晶般
的镜子,赵莺跪在床上自己脱去了身上的衣物,镜子里一个丰盈嫩白的身子映现
了出来。

  郭烨也紧跟着爬上了床,他横着身子搂过她的脖项,把自己满是汗水的脸依
在她的怀里,继而撮起嘴唇叼住了她一边丰满的乳房,贪恋地亲吻起来。

  赵莺吃吃地笑着,眼睛里盈盈水色亮得发光,双唇也充血般地变得异常丰 
润,她娇声嘀嘀地说:「你怎么吃不够,从小就这样吃着。」他手捧着那丰硕的
乳房亲咂更加用劲,仿佛要将她整个的乳房吸进口里,吞嚼到了肚子里。他懵懵
懂懂迷迷幻幻地用舌尖搅弄着乳头,甚至搞不清楚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脱去了还是
让她给剥光了的,就被她扯入了熊熊的欲火堆里。

  镜子里两具肉体活跃地互相绞缠了起来,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这样更加
刺激、无比地亢奋,这使他的体内每一根神经每一道血管都膨胀了起来,他觉得
自己变成了雄伟的巨人,浑身的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伏下了身体,还没等到他的那根东西抵插了进去,她已经凑起了肥厚的屁
股迎接着他,两瓣肉唇启开着猛地将他的那一根尽致地吞陷了,她在他的身下发
出了一阵阵快感的吟叫,不停地扭过来扭过去拼命地蜷动。

  她从镜子里见到了儿子一具精光赤裸的身躯,年青的男子紧绷充满弹性的肌
肤,还有古铜色的泛着亮光的色彩,那柔韧轻盈的腰肢一挪一摆地把欢乐奉送给
了她,她还看见他的那根青筋毕现坚硬挺拔的东西,在她肥厚的肉唇舌中快意地
进出纵插,黏附着浓稠的淫液让那东西捎带着流淌了出来,浸润在她的阴毛中、
她的大腿侧,她内心的那一份激动、灵魂颤微微地亢奋与生理上欢愉,让她压抑
不住地狂嚎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许娜紧身的运动衣让汗水浸透了,如同她的皮肤一样紧缚着,把她曲折玲珑
的曲线尽致地显现出来。见赵莺走了,她也无暇张丽珊跟那一大帮女孩子张腿扭
胯地跳跃,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从电梯里头出来,走廊的那一头阿伦高高
地晾出了一张笑脸,像变戏法一样,他从身后掏出一枝滴水的玫瑰。

  这取悦女人的风度礼数,是他一贯的伎俩,许娜接过了玫瑰,习惯的放在鼻
子底下嗅着,瞬间就被这个殷勤的男人再次掳获,于是她很宽容的把这些天来他
的所有不是都视如珍宝地收藏起来。

  「你怎会跑到这里。」许娜进了办公室说。

  「我还不是急着赶着负荆请罪。」他跟在她的后面,伸长着脖子在她的后项
上嗅着。

  「你不怕让人猜测到什么,你等会,我冲个澡。」说着,毫不忌讳地就在他
跟前把衣服脱了。

  他的手指在她丰硕的乳房上划着圈儿,恬不知耻地说:「我怕什么,你老公
都没说什么,还有谁说三道四的。」

  许娜把身上的衣物褪光了,在卫生间的水洒下面哗哗地冲洗了起来,蒸腾的
水雾柔软地弥漫开来,她听到了自己皮肤和水流摩擦着,发出轻而闷的噗噗声,
闭着眼睛她大声地问道:「这几天跑那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回家了。」阿伦手撑着卫生间的门框说。

  「怎没听你说?」许娜继续问。

  阿伦像是有难言之隐深叹了一口气:「别说了,到哪吃饭?」

  「你真的回去了,你不是没钱吗?」许娜扬过脸问他。

  他上前去,探手在她丰厚的屁股捏了捏说:「我找朋友借了。」

  「不是我不给你,你那家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你说这些日子,你寄回去多
少了。」许娜叹了口气说,又把他的手拍开说:「别乱摸了,看喷湿了衣服。」
阿伦反而卷起了衣袖,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摩挲起来,许娜让他搔得咯咯
地笑,继续说:「向朋友借了多少,等会我给你吧。你想吃什么?」许娜用一条
毛巾包裹着身子说。

  阿伦双手扯着毛巾,一边帮她拭擦着一边说:「吃韩式烤肉吧,我饿得快要
吞下一整条牛了。」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的乳房、双腿间摸索着,许娜每一次都
惊异于他调情的手法,让他触摸着肉体,都很快地调动了她心中湿漉漉的欲望。

  沐浴了的许娜皮肤光滑柔软,使阿伦抚摸得有些爱不释手。「真不知你的皮
肤是怎样保养的,总是这么细腻。」阿伦的手在她的胸前揉弄着说。

  阿伦一夸赞,许娜就小声嘀咕:「是让你们滋润以后才变的。」的确,满溢
情爱的行为让她体内血液流畅、促进荷尔蒙分泌而滋润了肌肤吧?听她说「都是
你们的缘故」,阿伦很满意,进一步扩大抚摸的区域。从她的胸前往下至小腹直
达她的大腿间。

  很快地,许娜就从头晕目眩的激动中挣脱过来,她用手轻拍着他的脸说:
「好了,整个晚上都是你的,现在吃饭去。」阿伦的劲头又上来了,他偏是不让
许娜穿上内裤胸罩,两人争辩纠缠了一会,最后还是许娜屈服了他,光裸着身子
只把一件红色的呢大衣穿上,她一边打理着大衣的皱折一边不放心地问他:「这
时候,穿大衣不到时候吧。」

  「不会的,你的大衣又不厚。」

  那是一间刚刚开张的韩国餐厅,生意看来很是红火,门口停放着各式的车 
辆,让许娜很难找到泊车的位置,有点蛇虫百脚纷纷出动的感觉。里面空间如天
穹广阔,厅极大,看上去座无虚席。在小姐的带领下,他们在紧靠雕刻图纹的廊
柱边站下来。

  阿伦拽着许娜的臂膀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座位,随着他用手一指,许娜顺着他
的手指,她看见了老公家明急切的脸,和欣喜的笑,许娜的一双眼睛愚蠢地大睁
着,亮晶晶的谈不上大惊,却有点突然。

  位置不错,放眼大厅,能看见一桌一桌,如巨大的蘑菇盛开。他手捧着一本
精致的菜单,嘴角叼着香烟,却很难掩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轻佻而自
信,对着他们两人走过来,他说:「我等了好长时间了。」

  他非同一般的直率,没有给许娜制造出难堪,相反地,给了她一种愉快的好
感,仿佛清风扑面、豁然开朗。跟老公和情人在公开的场合就餐,这种尝试对于
许娜是从未有过的,显得新鲜刺激,她的神经不免为之奋然一振。

  旁边的一桌子人喝着烈酒说话像是在吵架,炉火很旺,薄肉片放上去吱吱地
响,青烟腾起。再过去的是两对男女,他们一刻不停地烤,仿佛往灶里添柴加 
炭,让青烟持续不断。

  「吃韩国烤肉得佐烈酒。」家明充做内行地说,于是,他们便要一瓶白酒,
阿伦还在家明的耳根悄悄地说着什么,许娜见他们的脸上浮上暧昧不明的微笑,
她装做看不见,眼睛四下环顾,好像到处都是射向她的眼光,他们用猛兽吞嚼猎
物的眼睛扫过她的薄呢大衣,心中却很高兴,一张脸就像伊甸园的苹果一样魅力
四射。

  喝掉了半瓶子的酒,家明的手就从她的大衣下摆撺入,在她光滑的腿上抚弄
不停,一丝愉悦的快感从她的脚底窜了上来,在她的小肚里留下热烘烘的感觉,
她把双腿打开,让那只不安份的手为所欲为,他轻柔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她那里的
毛发,然后一点一戳地在那变得肥厚了的花瓣抚弄,她小小的花蒂在他的手指尖
上开始跳动。

  她恍恍惚惚的样子有点像是中邪,阿伦只当她喝酒过猛,一边吃,一边佐以
言语温存抚慰。她的眼里已是一派水色,汪汪的湿润欲滴,他还以为她被芥末辣
出眼泪。

  许娜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她举过手中的酒杯说:「你们都够了吧,把剩下的
酒干了吧。」她作出了一种妩媚的表情,声音激动得有点颤抖,说着一个身子摇
曳欲坠,家明的手在她的大衣里还没抽出来,顺势托住了她肉感的屁股。而他心
中明白,她其实已经在竭力抑制着自己心里的汹涌的激情。

  他们的车子在街头飞驰,车窗外是高楼、橱窗、霓虹广告牌、还有步履踉跄
的行人。一进车里,许娜就把大衣的纽扣解了,一抹酥胸雪白两个肉球尽情地暴
现,阿伦跟她在后排唯恐不及地双手揉搓着那浑圆的肉球,一阵阵酒精味还有许
娜身上的香水味充斥着。

  她的手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阿伦很清楚,许娜不是不胜酒力,她属于那一
种一沾酒就脸红的人,这时的她酒晕媚于浓妆粉抹,她一双杏眼乜斜,两朵红霞
缠绕面腮,真的把他看呆了,瞅傻了,他已是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他把她的大衣从她肩膀扒褪,她雪白的一袭香肩都彻底地裸出了大衣,一个
乳房丰满饱满得如同充足了气的半球也彻底地裸露在大衣之外,那半掩半现透露
而出的更是妖冶邪媚的诱惑力,似乎比她精光赤裸时更其强大。他用自己的脸颊
去亲偎,厮磨软玉温香的感觉使他魂荡神迷。

  许娜也将自己的乳房呈现到了阿伦的脸颊旁,阿伦侧过脸一下就含住了她的
乳房,在他的厚润的、有弹性的、温软的双唇吮吸下,许娜心安理直地情欲荡漾
地尽情享受着这时刻,那美妙得令她心灵欢畅愉悦的感觉。

  车子一到了公寓,阿伦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嘴唇从她的乳房张开,临放时,还
轻轻地在那里润软的白皙的肉球上咬了一口,使许娜极其夸张地尖叫了一声。他
们两个就像是挟持一样连拉带拽把许娜弄进了电梯,刚刚在车里被阿伦调弄得欲
火高涨的许娜,此刻将软瘫了的身子贴附到了家明怀中。

  家明解开了她大衣的扣子,她的一个身子如白绸般地雪白,紧绷的小腹那里
一丛浓密卷曲的阴毛,还有高耸着那地方微微启开,沾霜带露一般湿润着。

  他的手捂住了那一处,她在他的怀中扭动着,家明气势汹汹地把裤裆里早已
是弩拨弓张的那东西掏了出来,捞住她的一只大腿,从侧面就斜插了进去,许娜
乍一看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她的那地方让他这么一抵一挑,一根东西就紧插
进了里面,饱实充盈的快感很快地挑起了她的情欲,她把那只软的像是没了骨骼
的腿高盘上他的腰间,一个肥厚的屁股紧抵住着电梯锃亮的不锈钢壁,迎接着他
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击。

  电梯很快就到达他们的楼层,不锈钢壁折射着他们站立相缠的身体,有些模
糊,幽幽发着银质的光。

  电梯顿了一顿,阿伦揿住按钮让电梯继续升高,许娜兴奋的呻吟带着野性的
放肆,她的高跟鞋紧紧地抵住家明的屁股,或许是不满足家明幅度不大的纵插,
还是自己的那条腿攀在他的腰间疲累了,她从他的身上脱开了,自顾将个身子弯
弓头朝下屁股抬起,让家明从她的后面戳插进去,这使家明有了用力之地,他的
手把在她的腰间,使出浑身劲力快爽地进退不休。

  电梯从顶层又让阿伦揿按着下降,许娜脸上的表情放荡不羁,喜悦若狂,她
的纤细眉毛飞扬着,一双眼睛细眯,鲜润而性感的嘴唇微启,吐出了阿伦熟悉的
不成腔调的叫唤。

  激动中她把上身仰起挽住了阿伦,她的头刚好抵到了他的腹部,把一只纤手
放到了他的裤裆那儿,感到那里由苗条变得粗壮了起来,她的手活泼地在那根东
西上绞缠着。

  阿伦自己拉脱了裤子上的拉链,他这一怂恿的表示许娜当然心领神会,于是
她的嘴唇张开到了最大,急切地将他那根龟头还沾着一小滴精液的东西含进了嘴
里,一阵温热畅快的快感,如同电流通过了身体,并在他的膝盖那加大了电压,
阿伦的腿一下就颤抖不止。

  大概是都醉了的关系,高潮来得极快,家明在猛蹭了几下之后就达到高潮。
电梯经过了几下升降,当他将身上的热情尽致地发泄时,许娜差点让阿伦那东西
噎着了,由于太过爽快,她来不及将那东西吐出嘴来,张大了的嘴巴刚想叫喊,
那东西好像一下就顶到了她的喉咙。

  电梯终于停到了他们的楼层,家明把家里大门的钥匙递给阿伦,趁着阿伦开
门的时候,他亲吻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许娜。

  阿伦好像听许娜在娇嗔地说,刚才那次虽然同样达到了高潮,但感觉却完全
不一样。进了屋子,许娜甩掉脚上的鞋子,就一个身子扑向了沙发上,她半坐半
卧地微低着头,一支手臂弯曲着,撑住了头角,而另一条手臂却垂向地面。

  那件大衣的前面纽扣全都解脱了,一个粉妆玉琢的身子裸放着,那对乳房丰
硕傲然屹立,乳头尖硬好像在微颤摇晃。她的眼睛微闭着,脸上的表情是欢娱过
后的疲倦,是满足了后的慵懒。

  她那样子特别的诱人,阿伦脱去了外衣,觉得心中有团熊熊的欲火在燃烧,
不禁上前俯下身去在她的粉脸上吻着,并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抚摸,许娜沉湎陶醉
地呻吟着,她很轻松地舒展着身子,用一种很惬意的姿势体味阿伦的爱抚,阿伦
的双膝不听使唤一样屈蹲下去,他的嘴唇已从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胸前,轮番捧
住她那一对丰硕的乳房尽情地吸吮。

  他跪在地面上的双膝一点点地向前,一寸寸向她的下体匐爬过去。嘴蜃也跟
着一寸寸地往下点吻,在她光洁的小腹,肚脐再往下,他触到了她丰盛的阴毛,
还有肥厚了起来的花瓣,那地方刚刚让家明侵占过,还有没流完了的他们两人的
淫液。

  阿伦有些犹豫不前,但许娜也不容他的犹豫,她竟有些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脑
袋朝那地方一按,尽量地大张起两条大腿,阿伦的嘴唇触到了她的花瓣,一经让
他接触了,他的嘴唇便紧紧地将她的那地方吸牢,一阵亲咂吮吸之后,他的柔软
的舌尖就顶启了她的花瓣,并且如痴如醉一般地在那地方撩拨。

  许娜在一阵快感的充斥中,微眯着两眼情意切切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透出
了淫荡充满了诱惑,她用细长的手指撩拨缠绕着他那些微有卷曲的头发,趁着他
晕头胀脑之际,手便在他的裤裆里掏出了那根东西来,那根东西一旦从裤子的束
缚中挣脱,便恣肆而勃起、葳蕤而暴长,他的那根东西看上去光滑富有弹性,刚
柔兼备显示着旺盛的撩拨人心的情欲和蓬勃不可遏制的力量。

  许娜快乐地呻吟,她的肉体在他的亲吻下扭来扭去摆动得更加欢快,而且高
高地跷起了双腿,焦躁而渴求一般凑起了屁股。阿伦清楚地感到,她情欲已经炽
热难耐了,于是他把裤子一脱,虎豹豺狼一般扑压在,她那具光滑而粉润的肉体
上。

  发泄过了的家明从卧室里冲了个热水澡,他一边系着睡衣腰间的带子,从卧
室出来时,他们已在沙发上蜷缩做了一团,许娜快感的夸张的呻吟,还有阿伦粗
重的如火车头排气时的喘息,许娜的一双大腿高举朝天,欢喜若狂地迎接身上阿
伦野蛮的冲击。

  赤裸着的两具肉体互相吸附难舍难分画面,极为诲淫的色情动作引发了他官
能上的冲动,家明从冰箱里拿过一杯饮料,独自呆到一边目不暇接观赏着他们。

  许娜就像一条美味可口的鱼,这条鱼除了让他自个独食之外,还让这个年轻
人的共同分享,独食有独食的性趣,而共同分享这美味有欢娱无穷的趣味。独食
能吃得饱、吃得好、吃得从容,共同分享却能吃得热闹、吃得欢乐吃得刺激。

  家明不再犹豫了,他二话没说,将许娜的一条手臂从她颈前拽开,让那手臂
压到了他的脖子上,将她一个娇软的身子从阿伦的怀里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
到了旁边的大理石面的桌几上,他将睡衣的前襟往身后一撩,那根东西就长驱直
入,一下就占据了她那已经淫液融融的地方。

  许娜一下就感到了家明那东西跟阿伦的别一种滋味,如果说阿伦是粗犷强悍
的,而家明却充满了温柔,他不像阿伦那样,充满热情力道强劲的冲击,他像和
风拂过充满技巧,他在她的那里深浅抽插、轻缓有致地抽送,让她的心内那股欲
火慢慢地积蓄着,等待着时机猛然爆发。

  阿伦到了桌几的另一头,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有时俯下身亲吻着她,许
娜的双手反转着,抱紧了他的屁股,他将他那根沾满淫液的东西摆放在她的脸颊
上,并且很调皮地在她的脸上左右摆动着,她的嘴唇张开着,头跟着那东西左右
转动,等她想放弃的时候,那东西却送到了她的嘴子里,她紧紧地含住了,一下
就感到了那种充实和饱满。

  两人轮番上阵,许娜光躺在桌几上嫌不过瘾,这时已移到了地面上,她骑纵
在阿伦的身上,一个身子颠簸不停,家明也将自己的那根东西送到她的嘴里,她
一边吮吸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小腹,家明的东西发硬了,挺胀了,他让
许娜躺到了单人沙发上,又在那里进入了她的体内。许娜觉得自己像一头放在炭
火上的小猪,他们会把她给烤熟了,抢着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这场盘肠大战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如同检验许娜的性能量一样,当阿伦不
知是第几次发射出精液时,她一阵的惊呼,然后就软瘫了,两个男人把她搞到累
趴到了地毯子上面。

  就这样等待许娜心身渐趋平静,不久,她睁开眼睛,发觉两个男人对着她的
裸体兴致勃勃地对饮,他们举着杯子示意她加入,许娜倦倦地笑了摇头,两个男
人的冲击无疑让她拼力招架不来,她感到了自己的身心消耗得差不多了,仿佛整
个人都变得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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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自从姚庆华给她配备了这辆车子之后,张丽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对姚庆华
更是言听计从。她每天做梦都想着有什么事出外,就是到只隔一个街口的超市也
总驾着它。虽然这只是一款很普通的车子,比许娜那辆单门的本田跑车逊色了许
多,但张丽珊还是很喜欢它,下了班还是绕了一大圈子兜起风来,她喜欢开上高
速道,把车窗和顶篷都打开,放着欢快的音乐一路猛奔。

  秋天或是冬天的气候也不大明显,都市延续着不温不冷凉爽宜人温度,吹过
的北风柔弱得好象打不落几片秋冬的树叶。城市越建越大,高楼和城边深厚的防
风林改变了这地方的气候。变得越来越温柔,清洁里喧嚣着市井,温湿中沉淀着
尘烟。

  她难掩心中的内疚回到了家里,留意到了就在厨房里忙碌的老公的神色,知
道他对于自己的晚归没有异常的表示,就到卧室里换上家常便服,那是一件纯棉
的粉红色衣衫,若是太过分又恐怕引起他的注意,只怕他要犯疑心病,因而赶忙
把脸洗抹了一把。「老公,给太太准备了什么样的晚餐。」张丽珊说着,进到厨
房里,她的声音嗲嗲的,能让人酥掉半边身子。

  但唐萌并没理会她的温情脉脉,他端着一锅面条放到了餐桌上,对她说:
「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说着他独自端起碗来呼啦呼啦地大吃了起来,那咂舌的声音令张丽珊觉得反
感,她没好气地说:「你怎变得这样。」

  「我怎的了。」唐萌大着声反问道。

  「越来越是看不懂你了。」张丽珊的口气变轻柔了些,她心神不安地为找个
晚上出去的理由而踌躇,端着热腾腾的面条滋滋地哈着气,唐萌自己将碗里的面
条吃完了,拿过一瓶白酒,独自倒满了一玻璃杯,边看着电视边自个呷着。

  张丽珊一边收拾着餐桌的盘碗一边对他说:「今晚我有事要出去的,你有什
么节目吗?」唐萌沉默不语,只是把眼光如刺般地射了她一眼,刚好张丽珊转过
身去,没有注意到,还继续说着:「有一私营的老板,我要说服他把帐户开到我
们那里,很重要的。」

  在厨房里洗好了盘碗,张丽珊一边往手上涂着护手霜便进了卧室,唐萌把自
己的身体调整了个位置,从卧室的门能见到她脱去了衣服只着乳罩,就在衣橱前
挑选着衣服,然后就端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往那张他早就稔熟了的脸上涂
着底粉,那酒精火燎火烧地在他的肚子里翻滚着,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张丽珊正对着镜子很细致地往丰满的唇上抹口红,突然想起了什么,扭摆着
雪白的屁股进了卫生间,出来时见唐萌手把着酒杯歪斜着把身子靠在床上,她娇
嗔地说:「别喝多酒了,看你的脸。」

  说着把一条长腿蹬在床沿上,从下往上拉动着黑色的丝袜,唐萌的眼睛随着
她的动作,从脚丫跟着到了大腿,见张丽珊那条黑色的狭小的丁字裤难以掩饰腿
间饱满的那一处,两瓣肉唇有一大半都敞露着,禁不住伸手在那地方拨弄了一 
下,让张丽珊用手拍开了。

  「你再弄着,说不定就流出水来。」张丽珊说,觉得言语有些重了,又柔声
地说:「等我回来,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着就拿起了一件高领的紧身毛衣,再
套上一条窄裙,那裙子很贴身,直把她一个高翘的屁股箍得浑圆紧绷。她捞过短
大衣穿上,唐萌不禁在心中暗叹,雪白的高领黑色的裙子,再加上火红的大衣,
这使她无疑看上去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上帝阴错阳差,给了她一个好脸孔,一副好身材,却搭配给了她一个浆糊的
脑袋。从家里出来张丽珊就觉得有些晚了,街上已是华灯初上一片闪烁,刚刚离
家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上,她停着车子不知所措,赶紧给老公打电话,随即就接
通了唐萌的电话:「老公,我在路上遇到麻烦了。」

  他紧张地说:「什么,你撞了人了吗?」她说没有,他追问:「那是让人撞
了。」她还说不是,他气急败坏地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在那头说:「我停在十字路口,这里的红灯绿灯一起亮着,是让走还是不
让走啊。考交通规则时可没这一条啊。」

  「你笨,随便跟辆车子走吧。」张丽珊感到他狠狠地甩了电话。

  她迟疑不决地停在路中央,好容易有辆车子从后面超过去,她这才放心大胆
地加大了油门,车子很快就驾离了市区,行驶过了一段并不平坦的路面,一会就
到达了度假山村,张丽珊轻车熟路把车子驾向了上次的桃源别墅,刚拐进了那条
单行车道,远远望去,别墅里灯火耀眼一片雪亮。进了门却空无一人,张丽珊把
短大衣脱了,在一层的客厅里来回地走动,一边大声地问道:「你在哪。」

  二层那边传过姚庆华的声音:「我在浴室。」张丽珊上了二层,在专门设计
的浴室里,中央深陷着,砌成了一个很大的浴池,满池温水蒸发着微微的水雾,
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的花瓣,泡得整个浴室芬香弥漫,姚庆华赤裸着,躺在滚热的
浴池里。

  张丽珊倚在门楣上,热水使他的裸体变成深红色了,他把放在额角上的毛巾
拿掉了,说:「我刚蒸了身子,你也来吧。」

  旁边放着一张按摩床,松软得张丽珊屁股一挨着就轻陷了。「怎么才到,我
等得心都焦了。」姚庆华说着,手就掳着她放在池边的脚,他将她的高跟鞋脱 
了,把着她的脚趾玩弄着。

  湿淋淋的手抚摸着她的丝袜,张丽珊就抽回了脚说:「你把我弄湿了,罢 
了,我干脆脱了。」

  姚庆华放开她的脚,满眼向往的神情,舌头在他的嘴里吐进吐出,把身子在
浴池里伸展着,双臂屈到了后脑勺,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难得一见的春光。

  张丽珊把裙子脱了,再扒下毛衣和胸罩,那对盈盈一掌的乳房挣开了胸罩的
束缚颤动着,尖挺的乳头如妖眼在眨动,把姚庆华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她那还
掩映在黑色丝袜里面的那饱满的地方,像熟透的一串果子挂在被树叶遮掩的枝丫
间,远远地就散发出了某种令人唾涎欲滴的气息。

  她把底裤连同丝袜一并褪落后,就光溜着身子滑进了浴池,姚庆华双手接住
了她的身,搂过了就把脸埋进了她的胸脯,一口将那乳房吞含着。

  张丽珊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光裸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蜷缩起来,乳头让他吮吸
的酥麻瘙痒难耐,还有他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在那沟里抠着挠着,更让她把
身子扭动不停,捎带着把浴池里的水溅得四处尽是。

  「别弄湿了我的头发。」她笑着闹着身子扭摆着,做势要从浴池逃离,屁股
刚刚挨着池壁,双腿却让他给抓住了,他使劲地把她两条雪白的大腿掰开,一个
脑袋就压覆到了两腿中央。他的舌尖刚抵着张丽珊肥满的花瓣,张丽珊整个身子
就如触电般地动弹僵硬,嘴里吐了舒服的叹息。他的舌尖徘徊在她的缝沟里,甚
至轻轻地啃咬着肥胀了的肉唇。

  当他从池子里腾起了身子,那满溢而出的池水也让他捎带而溅出,轰隆地响
了一声,张丽珊心中被撩起的欲望感觉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她的身子仰卧在大理
石的池壁上,尽量地把双腿高举并扩展开来,他挺动着勃起了的那东西,像巨大
无比的掘土机轰隆隆地推进,一下就压逼进了她的里面。

  他刚一直去,张丽珊便有一种绝对的使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紧密饱胀的愉
悦,她感觉到了他在里面快速地插送,在她那温润湿柔具有吸盘样粘着力的肉体
里疯狂地抽送着,她的里面潜藏着无数的欢乐触觉,在他的磨擦下一触即起喧闹
舞动起来了。就这样,姚庆华一半身子浸泡在水里,前后缓慢地挺动着身体。

  随着他那根东西的纵动,张丽珊感到了她腿中的肉唇在逐渐地变得肥厚而灼
热了起来,她的特别敏感范围似在逐渐扩大,即使阴道让他抽插当中,也是前面
那部分感觉更敏锐。

  当那东西从底往外抽动时,更挤逼着她那灵敏如蚌的肉蒂,每当她粒大如豆
的东西让他拭擦到,都在她的心里燃起幽密的火花。她让姚庆华稍微沉下腰,这
样在前后反复推进的过程中更能够触及到她肉唇上那处关键部位,令她渐渐难以
忍受般地扭动起来。

  姚庆华本只是一味追求向深处挺进,但自从知道她肉唇前面那敏感点以后,
他开始改变做法,不断在入口附近徘徊,时而轻轻向后抽拉。当她自下而上不断
冲击、蹂躏着她的肉蒂时候,她再也耐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微微张开双唇,愈发
急促地娇喘连声。

  姚庆华把那根东西飞舞一般地在她的身上冲撞,卖弄一般地拼命地挑逗着、
运动着,时而俯下身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热吻、轻嘬,甚至还会处处留下啃咬
过的齿痕。张丽珊积极地响应着,越来越亢奋起来,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声嘶
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巅峰。

  姚庆华觉得那东西正让一阵滚烫而出的精液包裹着,从她子宫深处泄漏而出
的精液一阵强过一阵,他清楚身下的这个女人已攀上了性爱的顶峰,高潮迭起时
的张丽珊的表情,是何等美艳。

  她的面部轮廓错位地扭曲着,五官紧凑到了一起看着小巧可爱,那张激起男
人好奇心的甜美脸庞炽热燃烧,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时而像哭、时而像笑、时
而苦闷难耐。

  仿佛就为了看到这张柔和、痛苦无奈而风情万种的脸,他倾注了所有精力,
在猛烈的抽插后,竭尽全力释放出自己的欲火,也把滚热的精液播射到了她的里
面。

  他觉得他的身体让她彻底摧毁了,他强壮的活力旺盛的身体让她摧毁身心俱
碎、体无完肤,但他觉得这样的摧毁才算完美。然后一切就结束了,姚庆华像刀
断箭折般瘫软在她的肚皮上,还有下半身还浸泡在温水里,张丽珊则因情爱得到
满足而更增光彩,放松的丰腴肢体漂浮在精神的快乐之海中。

  静静地等待两人鸣金收兵后,姚庆华不愧是个体贴入微的情人,他也不顾那
东西在她的体内慢慢地褪脱,反而再次把丽珊搂抱入怀中,静待她的高潮余韵慢
慢平静下来。张丽珊才终于筋疲力竭地瘫在他的胳膊中。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
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在贪享情爱余味。一池水慢慢地变冷了,他们的身
体才恋恋不舍地分了开来,姚庆华先把她的身子擦干了之后,才自己穿上衣服。

  张丽珊也在按摩椅上拾起她的物件,她暗暗地为自己蓬蓬勃勃的性欲感到惊
讶,姚庆华真的对她形成了一种依赖,新鲜的异性依赖,没有他新鲜的感情滋养
着自己,她就觉得六神无主,生活了无情趣。一边想着一边把丝袜套了上去,姚
庆华把她的鞋子拎了过来时,用手在她脚跟的丝袜弹了弹,发现抹不去那上面的
痕迹,张丽珊仔细一看,竟是不小心黏附上口红,也没在意。

  穿戴齐整了的他们两个,如同一对情侣般出了别墅的门,也不开车,就在山
间平坦的路上走着,张丽珊紧挽着他的臂膀,他不时地俯过身去,在她娇嫩的脸
上亲吻着,不一会,就到了一处灯火耀眼的地方。

  度假山村的赌场是在地下的大厅,穿过长长的隧道进去,里面正呈现一派繁
忙紧张的气氛,酒精、口水、香水的气味飞来飞去。都是些气宇轩昂衣亮光鲜的
人物,也有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贪婪的表情,赌场装饰得
像一艘沉在海底的古船,遍地的沙发四处的吧台,艳情的落地垂幔,使人迷醉,
绿色的台面上经常聚满了人,不时有人拍打着桌子离开,某处传来了女人响彻的
尖叫。

  张丽珊从没曾到过,当姚庆华领着她经过大厅,她转头四望,在一张大似乒
乓床的绿呢台上他们找到了座位,姚庆华向送上饮品的侍者耳语了什么,不一会
那系着红领结的侍者用托盘送来了筹码。

  张丽珊跃跃欲试地摆弄着堆放在她面前的筹码,白皙的手指和那些花花绿绿
的筹码交缠着,显得分外妖惑。而姚庆华则兴致勃勃地对着她,比划鼓动着让她
把筹码压上去。张丽珊先是下了很小的赌注,竟让她赢了,她兴高采烈地拍着巴
掌,一张脸由于激动而变得红晕缠绕。

  远远地周小燕就发现了张丽珊,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座在她旁边的姚庆华,他
把一条手臂环绕在张丽珊椅子的高背,态度看上去极为暧昧。他们两个看来也是
刚到的,但手气不错,张丽珊在姚庆华的指点下摆弄着跟前的筹码,不时地嘎嘎
欢笑着,眉眼间风情毕露,看来是赢了不少。

  一想起张丽珊的身子在姚庆华的怀里扭动,周小燕不禁肚腹间泛起了一阵温
热,把在中心行里他们来往的细节筛过,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就好上了,是在她
之前还是之后。

  对于姚庆华,周小燕是连吃醋工夫都没有,但眼见着张丽珊像只性急的鸟偏
偏往姚庆华那疏而不漏的网里钻,心里不禁为她暗暗惋惜。张丽珊跟她不同,有
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和帅气的老公,而且她知道,唐萌每天都准时地接送她上下
班,现在这样的男人就像外星人一样稀奇,她怎就不知珍惜。

  张丽珊又赢了很大的一注,就在她激动时远远地见着一个时髦的身影,那件
短大衣她太熟悉了,一双长腿迈得轻盈,把条小蛮腰扭动得风情万状,不就是周
小燕。她觉得一阵紧张,出于本能她避闪到了姚庆华的身后,他也发现了,就在
她的耳边说:「我们改天再来,走吧。」

  姚庆华也见到了周小燕,而且是和杜启鹏一道来的。他也不想太过于声张,
便招来了侍者,把那些筹码结了。他把换来的钞票也不点数就塞放进张丽珊的口
袋里,张丽珊正想拒绝,至少也该说点客气的话,但他却挽起了她,在她丰硕的
屁股拍打了一下。

  姚庆华开着她的车在深夜的街头上飞奔,窗外是高楼、橱窗、霓虹灯和广告
牌,彻夜不眠的城市里总有无数的秘密在发生着。他将车子先是开到了自己家楼
下,再让张丽珊独自驾回去。张丽珊回家里的时候,发现唐萌蜷缩在客厅里的沙
发里,桌上歪倒了空空的酒瓶,还有满了的烟灰缸,一切都表明他早就在那里等
得不耐烦了。

  这一段时间,张丽珊发现他老是心烦意乱,神思恍惚。有时半夜里常常半夜
里被他的烟雾呛醒,在室内的昏暗里,张丽珊看着这个男人,她的老公坐在沙发
里的朦胧轮廓,只有他手里的火星在一闪一烁,就像一个身体,一个生命的心 
脏,在真实地跳动和悸动。

  张丽珊也曾试图问过他,但他只是沉默不语,以这他是那地方不舒服,但他
们单位每年一度的体检也没什么问题。加上这段时间她正跟姚行长打得火热,又
刚有了自己的汽车,也就对他的异样忽略了过去。

  唐萌让她弄醒了过来,他对着她上下打量着,这使张丽珊如同针芒在背一阵
不适,他的眼睛一多疑就变得像刀般的冰冷,这让张丽珊的内心感到了虚弱,对
他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好像身上的那处暗疮让他敏感地搔到了。

  他们的生活里,确实遭遇了刻骨铭心的事了,唐萌想,那尤其可能是一段感
情,一个男人。唐萌真的不想肯定妻子有婚外的恋情,但种种的迹象都说明张丽
珊确实有其他的男人。他是一个很细致的男人,就当张丽珊要外出的时候,他偷
偷在她的丝袜的左脚上涂抹了点口红,结果现在她回来时,刚好那一点红色的标
记偏偏出现在她的右脚上。

  他的心先就被针扎了一下般,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刀割似的一点点地滴着血。
他想猛喝一阵酒,却发觉酒瓶空空,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半弦月,意识到自己
月光般恬静的日子被搅碎了。

  张丽珊把盘起的发鬓解了,双手蓬松着散开了的头发,见唐萌默默地抽着 
烟,她扭头瞪他,「别抽太多了。」她好意地劝说着,唐萌怒眉横向一副厌烦的
样子。

  张丽珊就是再不聪明,也发觉了老公心头上的不快,但她不知他生的是那门
子闷气。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不要追根问底,只是彼此谈到矛盾,话题愈是深入
愈是令人不耐,在想不出解决方法的窒息难耐中,和他做爱是惟一的避开矛盾方
法。

  她在卧室里脱去了毛衣,换上一件黑色的透明睡衣,就在梳妆台前吹弄起自
己的一头长发,镜子里的她无疑看上去更加成熟性感,那件透明的睡衣里一个雪
白的身子若隐若现、影影绰绰,两边并不宽大的肩带,难以掩饰一对丰盈的乳 
房,半边雪白的圆球随着她手臂的扯动颤抖地跳跃,弧形的后襟裸露着,差不多
一直到了她的屁股沟,一个丰满的屁股端坐在圆凳上。

  张丽珊从镜里调回视线,只见唐萌挺直着背,姿态诱惑地凝视着夜晚的窗 
户。他那沉稳严峻的侧面,有着任谁看到都无所谓的坚定与沉着,的确很有男人
味,身上家常的内衣,那紧束的棉质布料把他的宽肩蜂腰尽致地呈现出来。

  如今的张丽珊对男人的身体特别敏感,只要是赏心悦目,她的欲望会从看不
见的地方火焰一样燃起来,像一个没头没脑的人,在一个迷宫里左冲右撞着,找
不着合适的方式出来。她的心里不禁呻吟一声,也顾不得那头长发还没弄好,就
移动着身子到了客厅。

  她寻找着不相干的家务,就在他的面前晃来荡去,她感觉到了唐萌睥视着她
身子的目光是贪婪的,她发觉他的两腿间,那男人的东西在蠢蠢的弹动,她像是
在一丛还被埋在土里的芽芽从土缝里看到了一棵开满了花的树。

  张丽珊不知怎么就让他搂抱了,他们接吻着,他的手抚弄着她还湿漉的头发
到了卧室,回过神时两人已在床上,无所谓是谁主动。张丽珊的屁股刚一挨到了
床沿,就急切地张开了来,那腿间的那一地方早已没了内裤,一丛萎靡的毛发中
两瓣肉唇微启着。

  唐萌也顾不得完全褪去裤子,就掏出一根发硬了的东西,在那地方一顶一 
拱,发疯了似的挤压了进去。「哇,你太强悍了。」张丽珊高呼一声,双腿却如
剪刀般紧铰到了他的腰间,渐渐地饱胀的挤压成一种轻飘飘的快乐。

  唐萌那东西一经跟妻子结合,他就乐不知倦地抽插了起来,他像是无私奉献
一般强有力的冲撞着,把两个人的欲火点燃了起来,这正是张丽珊期待已久的激
情,她的一个身子随着他的挺动,不时地从床上跃起,双臂紧绕到了他的脖项,
但在他更加猛烈的冲击中,又仰卧到了床上,发出了如猫一般凄厉的叫声。

  又一阵贯穿肺腑的爽快,她挣起着身子,自己把两瓣肉唇掰开,而双腿竟攀
到了他的肩膀上,不用说,张丽珊的目的无非在于用最大的限度使自己得到满足
和快感。

  唐萌紧扳着脸,一副咬牙切齿如御苦役般蛮干,他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
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拼命努力中,伴随着一声低沉悠长的呻吟,张丽珊到达了
高潮,她的身子腾地紧缠着他,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了一 
口。那一瞬间,他还是瞠目屏息,极力忍耐着,然后慢慢地把她放倒到了床上。

  看着妻子如死了般瘫软在床上,唐萌的欲火却并没熄灭,他的心里还有一股
怨气没有渲泄,是的,总是找不着方式,通常的释放性欲的方式不能将他如火的
欲望出来。他把张丽珊的身子从床上反转过来,也没容她撅起屁股,就把她肥厚
的肉唇掰了开来,从后面狠狠地插弄了进去。

  「不要,你就让我歇口气吧。」张丽珊几乎带着哀鸣恳求着,但唐萌却不依
不饶,反而更加用劲地抽送着那根毫无颓态的东西。

  「放了我吧,我受不了的。」张丽珊不知是真是假地淫叫着,这更让他雄风
不减冲劲更大,那一根东西如同粗壮的巨蟒,怒挣着发青的头儿在那肉唇上肆虐
地蹂躏,这也不能否认是妻子的雪白屁股,以及那还沾带着湿润的肉唇给他刺 
激、让他兴奋,又不停说出的哀怨动人的声音奏了效。

  尽管心里还存着一直不停干下去的想法,但是作为男人的性行为毕竟有限,
不可能无休无止永不停歇。在张丽珊的又一阵愉悦的呻吟中,把静寂的卧室煽搅
得更加空前的热辣,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唐萌终于像刀断箭折般瘫在余热犹存
的妻子身上,那根东西经过一阵挣扎后缓缓退出。

  和女人的身体相比较,男人身体就过于平坦单纯了,唐萌股腹间的那一腔热
情泄放出来后,他作为男人也将丧失作为雄性的骄傲资本,化成一片褴褛被葬送
而去,整个身体就像剔去了骨骼似的。张丽珊本以为至此可得到片刻的休息,连
续不断的高潮近乎将她的身子掏空。

  她跟唐萌并躺到了床上,手在他厚实的胸脯上抚弄着,见他那根平时雄壮伟
挺的东西,此刻正像驯服小兽一般静静地歪着头睡在那片浓密的阴毛中。男人真
是奇怪的动物,像涨潮似的激昂起来的情欲,当渲泄后即归于平静,过后几乎没
什么余韵可言。而女人则不同,她们有花蕾和花芯,而且还有乳房,有多处能够
获得快感,而男人却只有股间那一点。

  但是对于心里窝着一团火的唐萌,这才不过是刚刚开了个头。他为了寻求更
强的快感轻轻侧过上身,粗鲁地扳着张丽珊的脑袋,张丽珊也相应的大幅度改变
自己的位置,把个粉团雪白的身子覆在他的身上,他把她的脸强压到了刚刚达到
高潮的他小腹的那一处。

  那根东西湿漉漉的,上面黏附的是他们刚才的淫液,张丽珊想找块纸拭擦,
但接触到唐萌威严的眼光,也就不敢存有那奢侈想法,张开小口将那东西含了。

  唐萌窝囊的心里好像得到了补偿,为求更多的愉悦,他几乎毫无停息地命令
着她继续吮吸,而且挺动小腹把那变得硕大了的东西拼命地往她的喉咙挤逼,毫
无抵抗的张丽珊像奴隶般驯服,她的脸颊鼓涨着,一条舌头在嘴里艰难地蜷动,
在那东西的龟头上舔舐拨弄,有时舌尖竟顶着那头儿上的一个小眼,急急地吮咂
了一番。

  一如往常,心中呕气的两人欲情更浓。唐萌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摇撼着、摁
捻着,他抓挠着她的乳房、挤压着乳房上的尖粒,催促着潜伏在张丽珊体内的恶
魔。她也充满内疚一般曲意地奉迎,把一个雪白的屁股跷高扭动,迎接着他的手
在那上面拍打揉搓。他的手指在她的肉唇上磨蹭,抓扯着她的阴毛,尽情地陶醉
在这淫虐的喜悦里。把心里的怨恨转化成为一种刺激,使艳情更加炽烈。

  唐萌再度鼓舞鞭策着自己的雄性,他把那胀大了的东西从她嘴里抽出来,随
即就扳开她的双腿,整个身坯如山般地压覆下去。此刻,唐萌的胸、腹、股都和
她紧密贴合,彼此的手缠绕在对方的背上、脖子上,两腿也紧紧交缠在一起。

  唯有股间那一地方在上下挣动着,他狠狠地插到底里,然后就在那里面点戳
着,磨研着,两人的肌肤与肌肤之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每一个毛孔似乎都
相互触合到了一起。

  他以为,自己畜牲一样的这种即兴想来的性事的姿势和疯狂,正是对她的一
次极大的污辱,可始料不及的却是,张丽珊在这种异样的蹂躏中,不知不觉竟产
生了莫名的兴奋,她的嘴唇充满渴求般地撅开,双手扳弄着他的股臀催促着他使
劲的运动起来,最后,竟把持不住自己,翻过身子骑坐到他的上面,自己把握着
快感的方向颠簸地窜动。

  那根东西像是擎天巨柱一样,屹立在张丽珊的身子里面,她感到了它正在胀
大,凭经验她知道他就要播射了,而她也冒出了一股精液,那滚烫的淫液正渴望
着跟男性的精液交汇在一起,这时,他却出乎她意料地把那东西抽了出来,自己
手把握着并且上下抽动,他一只手按压着她惊诧着正要挣扎而起的身子,那东西
涌出一汪浓稠的精液,一下滚热地溅到她的脸上。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发射,精液射到了她的面上、眼睛上、嘴唇上,她的眼睛
让精液黏得睁不开来,只有嘴里惊慌万状地叫嚷着,不知不觉又有一汪精液喷进
了她的口里,好像一下就射进她的喉咙里,她不敢张口了,任由着他在她的身上
涂抹得四处都是。

  过了一会,张丽珊感到有阵轻拂的爱抚,她努力把眼睛睁开,见他正把着那
东西在她粉嫩的脸拂过,那东西搭拉着,已是软倦了,直到他有些累了,手上的
动作迟缓下来,也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中慢慢扑倒到了她的身上。


               第二十六章

  姚庆华早早就出现在会议室,他黝黑的脸上胡须刮得干净,光滑的皮肤油光
亮堂、神色不错,穿着藏蓝色的西装打着条纹领带,坐在会议桌的正中位置上,
看起来身材魁梧仪表堂堂。

  周末例行的办公会议,各部门主管陆续地进来,他嗓音宏亮地跟他们打招
呼,还不无幽默地跟下属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张丽珊神采飞扬地来了,妩媚
的眼风飞抛得到处都是。

  稀朗漆黑的睫毛、黑黑的眉峰,雪白的脸上油润的嘴唇,也不跟行长打声招
呼,找着个坐位静静地对着他。周小燕也来了,她的眼圈四处有微微的黑晕,流
露着睡眠不足的憔悴。最后进来的是许娜,每到一处她都带有她的热闹,白色毛
衣低开着领,里面像热腾腾馒头似的半边乳房现了出来,随着她的晃动管也管不
住,整个的自己全泼了出来。

  一阵醉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许娜像朵云似的飘到了他的旁边,他没有问过许
娜是用哪一个牌子的香水,但是他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味道。闻到同样的
香味时可以马上分辨出来。那是像成熟的花蜜乘着夜风传来的味道,浓郁地到处
流淌。

  「开始吧。」他小声在问许娜。她点了点头,胸前跟着一阵波涛汹涌,丰满
的身体仿佛处处留下了男人的痕迹。姚庆华的鼻眼扇动着,猛吸了几口空气,整
个会议室已好像充斥了甜密的胭脂香气。他的眼睛斜溜着,张丽珊对他绽开了一
个甜腻腻的微笑,那微笑使他想起了每次欢爱之后,她都会带着娇嗔的笑脸。

  周小燕姿态优雅地端起茶杯浅尝刚端上来的茶,手肘略张拿着茶杯浅咂的神
气,就是那么美得有型。一条伸得老长的舌头探尝着茶水的温冷,两片嘴唇轻轻
地贴着茶杯,光是只觉得它的存在就使姚庆华不能忍受。

  他挺着胸,扬起了富于表情的脸开口了,「除了赵莺,她家里有些私事请假
了,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现在开会。」他尽量地想压低声音,但还是洪亮的
嗓门,到了周小燕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小燕把自己弄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
景况。其实当她在向杜启鹏介绍林奇时,早就看出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心里的
非份之想,而把林奇推放到一个好像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位置上,不正就是向杜启
鹏洞开了情欲的大门,以备他的有机可趁。

  既然林奇仅仅是她的表弟,他杜启鹏能将她手到掳来,他的女朋友陈妤也能
向少年林奇大抛媚眼。在金钱和尊严面前,周小燕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 
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

  「想什么哪?」张丽珊把手放到了周小燕的肩膀上问。

  一脸聚思凝神的周小燕一愣,随口答道:「想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的那手拨弄着周小燕的头发。

  周小燕拍开她的手说:「我要楼、要车。」

  她的脸微微一红说:「找个有钱的男人,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周小燕做出嗤之以鼻的样子说:「有钱又不年轻。」

  「那你就找个帅哥艰苦奋斗着吧。」张丽珊越发觉得话不投机了,扭过头去
不大埋会她。

  见张丽珊愤愤不平的样子,周小燕倒不好意思了,其实说她心里不犯酸,那
也是自欺欺人,想想这中心行里的,那一部门的女人不是花枝招展风情毕露的人
物,她们未到时,难不保姚庆华就循规蹈矩清白终身。会议很快地在许娜的总结
中结束了,周小燕急忙地离开了座位,她想着手中持有的几个股票,马上在办公
室里打开了电脑,还好,那几个股正缓缓地上升,这让她心花怒放。

  这时,许娜过来了,她见周小燕对着电脑上股市的曲线,心里便明白过来,
她好奇地问周小燕说:「你最近炒股了,以前也没见你看这个的。」

  「是的,就想赚些钱。」周小燕把身子转过来如实地说。

  许娜问:「赚到了吧,最近行市挺好的。」周小燕点了点头,许娜这时正色
地说:「那就收了吧,这投机买卖可不能长久,见好就得收。」

  「我有高人指点。」的确,这段时间里,周小燕从股市中捞了不少,这得益
于杜启鹏过人的胆识和丰富的经验。

  许娜摇了摇头,好意地对她说:「收了吧,什么屁高人,现在这么牛的市,
谁都是高人。」

  周小燕一脸的疑惑,现在大街上满地都是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满街都是
有钱人。而且这些钱来得相当的容易,股票、地产、橡胶、烟草、钢筋拧开一样
就往下哗哗地流银子。钱似废纸,赚钱好比用拉圾铲子直接往街头上铲一样。她
是一个傲慢的不甘人后的女人,她其实极其渴望着成功,在没有勋章的年代,她
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挂满铜钱来装点。

  许娜刚走,她马上就跟林奇通了电话,这时林奇正在证券公司的大户室,他
简单地向周小燕汇报了现在的牌位和股价,又埋头对着荧屏起落的曲线。现在的
他已像是一个老练的操盘手,凭他的颖悟,他已经很熟练地参悟到了股市运营的
法则,以及各种股票的行情。吃进和抛出的股票恰到好处,狠狠地赚上了不少。
而且后边有姚庆华这个后台,使他的自信心强大了起来,用不着为股市小幅涨跌
而心慌意乱。

  差不多午饭的时候,陈妤才在大户室中出现,她一进了大户室,一进门就把
身上的大衣脱了,只穿着一件印花的真丝衬衫,下面是一条紧身的长裤,经过林
奇旁边,她伸出一根手指就在林奇的脸腮上搔弄了起来,还把肉嘟嘟的嘴唇直往
他的脸上舔,把他那里留下了一个个腥红的印记。「小宝贝,这两天冷落了你,
没法子,我老公回来了。」

  像林奇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要是女人略作挑逗,他的欲火很快就炽热了
起来,跟周小燕不同,陈妤有着一双勾魂摄魄黑灵灵的媚眼,肉哜哜粉嘟嘟的乳
房,匀称丰腴的身段,别有一番性感风骚的味道。她柔声细语地问林奇有没有想
她,林奇支支唔唔也说不清,她放荡地大笑着,把一条大腿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林奇隔着裤子指着紧束的双腿中间那里说:「有吧,就想着这下面的一点。」

  她便佯嗔佯怒,笑骂他坏。她的手就解开了林奇衬衫上的扣子,在他的胸脯
上轻柔地抚摸着,不急不忙不慌不乱挺有信心地玩弄着,林奇的身体渐渐地燥热
了起来,她隐隐地感到在她的裤子底下林奇胯间那根东西在蜷动,她把一只手从
他的胸膛上移放到了那里,只轻轻地搓揉了几下,那东西就发怒一般地涨挺了起
来。

  林奇平时间一本正经目不斜视,一副懵懂少年清纯的样子,这些总是激发着
她心底拥为己有的欲望,他真的是不错的男人,不但皮肤紧致宽肩厚背,而且他
的那根东西特别粗壮,就是穿着长裤她也能从隐隐约约隆起的那一堆想象得出那
样子。

  她解开了他的裤子,并从他的身上滑溜下来,就蹲在他的两腿间,当她激动
不已地掏出他那东西时,那东西发胀得如同醉酒了的头陀,摇晃着粗硕的脑袋。
她一口就紧含住了,浅尝细咂地吮吸着。

  尽管大户室就在二楼,但并不那么地隔音,乱七八糟的声音似乎特别地近,
而又嗡嗡地不甚清楚。正是股市成交的时刻,下面形形式式的人流,各种各样的
衣服明暗灰亮相互混杂,男男女女俏丑胖瘦摩肩接踵拥挤不堪,从宽敞的窗户往
下望,只见一片黑鸦鸦的人头,以及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股票或是钞票,还有一
张张兴奋企盼的脸庞,如同涌动的蚁群或是硕大无朋的蜂巢。

  一阵贯入肺腑的爽快迅速充斥着少年林奇,他的手抚弄着陈妤摇晃的脑袋
说:「别这样,等下杜老师就要来了。」

  陈妤把他那根东西从口里弄了出来,爽朗地大笑着:「他来了怎样,就让他
瞧着好了。」说完竟动手脱下林奇的长裤,她依然蹲在地上,手在林奇裸出的粗
壮大腿上抚摸,由于激动那只手颤抖着,古铜色的皮肤细滑紧绷,线条毕现的肌
肉看起来孔武有力充满青春气息。

  她将脸压埋到了他的胯间,嘴唇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大腿内侧、丰茂的毛丛和
勃起的那东西舔着、啄着、啃着、吮吸着,林奇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光
辉。

  陈妤腾地站起,自己急急地把长裤脱了,连同贴身的内裤一并脱下,然后,
她把自己的身子拱弯地趴到了靠窗那一侧的长沙发,把一个丰饶肥厚的屁股,连
同那湿漉漉地方呈现出来,这淫猥放荡的姿态使林奇激动万分,他艰难地迈动步
履,他的长裤一半绊缠在他的脚下。

  但很快地他的那根东西便挑开湿润的肉唇挺插了进去,就在那根东西刚刚接
触到她的那地方,可能只是刚刚挨近她的阴毛时,陈妤把腰一弓屁股朝后一撅,
迎接着他奋力的一撞,轻而易举地把那粗大的东西吞纳了。

  林奇一手扳着她的肩膀一手把着她柔软的腰肢,下身却前后地冲刺着把那根
东西舞弄得上下翻飞,透过紧闭着的窗户,下面依然是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人
流就像大雨来临前搬家的蚂蚁,那种狂热浮躁的气氛更加刺激着他。

  他疯狂地抽插着,尽量把那根东西提放到她的花瓣口,再狠狠地压逼下去直
到底里,毫不轻怜胯下陈妤的娇喘,肥厚的龟棱磨擦着她湿漉的阴道壁,如同拭
擦出火花一般,让陈妤的里面一阵阵爽快的收缩,她感觉自己已陷入一种最销魂
蚀骨的泥淖之中,只感到一阵强劲的搅动,搅得她的里面像热浪般翻滚、沸腾。

  杜启鹏刚跟一外地的客人饮过早茶,嘴里剔着牙签开门进来,就让眼前景象
吓唬住了,长沙发的那对男女的位置颠倒了过来,陈妤骑坐在林奇身上,扳开着
双腿兴致勃勃地颠簸不停。

  先发现他的是林奇,他纯真的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双手紧扳着陈妤想让她停
下动作,陈妤回过头,她星眼朦胧满面绯红,只给他一个放荡的微笑就继续着上
下窜动起来,杜启鹏挥手说:「你们继续。」就在他们的对面坐正身子,饶有兴
趣地看着他们。

  林奇想尽快地结束这阵狂欢,对不断追求着永远愉悦的陈妤而言远还不够,
一边是嘈杂喧嚣的股市,还有曾是她情人的男人目不转睛地就在跟前,就像是一
场盛大的演出,这禁忌的场面如同在她的体内注入了兴奋剂一样,使她有一股源
源不断的动力。

  最初林奇还有些害羞,动作比较低调,只是被动地屈从于上面女人的操纵,
但随着越来越是疯狂了的陈妤动作幅度的加大,自己将个身子抛掷如在辽阔的疆
场策马狂奔,所向披靡。他的兴致也受到了感染,他把她的身子翻弄下去,就摆
放在沙发上,然后,架起她一双大腿扛到自己的肩膀,这时候陈妤操纵、控制他
的优势也到此为止了。

  毫无疑问青春勃发的林奇有一股让女人为之着迷的冲击力,这让杜启鹏自愧
不如,他恣意的攻击使陈妤一下就到达了快乐的顶点,陈妤陶醉了一般地闭合上
了眼睛,她的脸上有两朵红霞缓缓升起,渐渐地扩散,一下就使她的脸庞整个地
红透了。

  杜启鹏觉得有一种冲动,他的身体不适一样地挪动着,他想寻找根烟,却鬼
使神差的从地上拎着了陈妤黑色的内裤,他将那小玩艺放在自己的鼻子前,他嗅
着那股他早已熟悉了的体味。

  这时的杜启鹏心里只有原始的冲动,除了膨胀了的欲念之外其余地什么也不
存在,他如痴如醉般地嗅闻着,甚至探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舔弄着,他的裤子里
那东西疯狂地涨挺了起来,一种陌生地充满荒诞的感觉在他的意识漂浮着,像是
置身于梦境一般让人沉醉。

  随后他才注意到赤裸着下体的陈妤匍匐在自己身边,她的双手灵巧地解开了
他的裤裆,杜启鹏在一怔之后,确认落在怀里的并不是一团烂衣物或者横空飞来
的树枝子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体香肉软的女人,于是毫不犹豫地紧
紧抱住了她。

  陈妤的脸埋在他胯间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向下移动,从解开了的裤裆那里露
出的腹部一路亲吻到下面浓密的毛发。他突然感到,她的双唇碰触到自己的那东
西,紧接着顶端就被温湿的气息所包围。快感贯穿脑髓,不禁随着她舌尖的伸缩
扭动起身体,这才想起刚刚自己确曾看到陈妤疯狂地甩动着头发,嘴里一边叫喊
着一边瘫软下去的画面。

  至于她当时叫喊些什么内容,他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是毋庸
置疑的,那就是他们两个人仿佛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完全在同一时间到达了巅
峰。

  陈妤脸色有些苍白地摆弄着头发。就算从卫生间重新化好妆出来,也消除不
了和男人欢爱的余韵。林奇也一样,即使穿戴整齐,性爱之后的倦怠仍沉淀于全
身各处。只有杜启鹏,胯间那里还撑起丰隆的一堆,坐到电脑前又把一一笔款项
打了出去,全部吃进了即将上市的一只股票。

  才没一会,那只股就开始上涨,陈妤兴奋地将个柔软的身子伏在他的后背 
上,张开嘴唇亲吻着他的后脑勺。杜启鹏回过身来,对林奇说:「好了,就等好
戏吧,叫上小燕,一起吃饭吧。」

  周小燕一接了他们的电话,便顾不得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拎过手袋就急急
地往饭店那里赶。这饭店是应股市而生的,接待的也大多是股市里那些腰缠万贯
的大款富商,弄得富丽堂皇,不锈钢镶成的粗大廊柱像哈哈镜,把俊男靓女晃成
各式怪模样来。

  周小燕从出租车里下来,早有迎候的侍者领着她,穿过了热闹的餐厅到了楼
上的雅阁,一进里面,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环型的酒吧,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各
式洋酒,大白天也亮着水晶吊灯,放下了窗帘,依然是光线朦胧迷惘。

  男女侍者一律白衫黑裤红领结,用亮晃晃的托盘送着酒水。他们三人窝在沙
发上,手里各自擎着酒杯,见到了周小燕,就将早倒好了的放在桌上的一杯酒递
给她,大家一齐举杯庆贺,大有早就飞黄腾达了的意思。

  周小燕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领口微荡,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很是诱惑。「叫菜了吗?点些好的,庆祝庆祝。」周小燕大声地叫嚷着,然后浅
浅地呷上一口,那份感觉果然不同,暖融融的往周身扩散。

  股市像发了烧似的,牛气一下就升腾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那只股的价值
像热气球一样地往上猛涨。周小燕知道她的运气像台风一样,说来说来了,挡也
挡不住。

  「点好了,就等你来。」林奇也是一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样子,他显然
是喝多了,脸上红里透亮,眼睛闪烁对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瞟来瞟去,杜启鹏倒是
沉着冷静,他端坐的样子就像早在他意料之中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杜启鹏望着
周小燕线条优美的身子,听出了她话中的兴奋。

  跟陈妤不同,周小燕偏瘦的身子有着一种青春少女窈窕,刚是绽放的鲜花般
年龄又赋予她一种成熟的风韵,使她苗条丰润的形体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扳过周
小燕的胳膊,将她个柔软的身子拥进了杯中。

  周小燕侧过身,瞟了一瞟林奇,她确实太兴奋了,股市狂涨的那只股票,如
一朵火苗正在她的体内燃烧,将她的思维和情绪都燃烧得旺旺的,她的一张脸,
现出了如同高潮时的红晕。林奇貌若平静的脸上隐约出现几分局促、几分紧张,
杜启鹏并没察觉到,他捧着周小燕娇媚的粉脸,嘴唇在上面点点戳戳。

  陈妤依附在林奇身边,小声地对他耳语着:「别管他,每次巨大交易之后,
他都像是疯了似的。」

  说完,她婀娜地起身,在门外探出去一半身子,大声吩咐侍者把他们的菜一
并上来。回过头来,杜启鹏的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周小燕的身上揉搓着,周小燕
的喇叭裙翻卷往上,黑色的丝袜让他纠缠得皱作一团。

  侍者不适时宜地敲响了门,几个人鱼贯而至,把丰盛的菜肴摆上桌面。不时
地偷眼瞄了瞄那对烈焰如炽的男女,还有女的掩嘴偷偷地暗笑着。

  因为心情放松了,情绪又特别的高涨,杜启鹏兴奋莫名,这也刺激了其他的
人,周小燕已解开了他裤裆的拉链,一根颀长的东西把在手里揉得愈是发疯,两
人放纵着那燃烧的感觉。陈妤这会也绝不寂寞,扭动着肥厚的屁股把身子腻在林
奇怀中,不时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周小燕表现出某种忘形,她的变化有点唐突,使林奇兴奋之外,又有点纳 
闷,因为是股票的刺激吧,自然不好盘问。而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样,心中的那
种张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股市上带来的吧。

  当杜启鹏终于挺动着那根东西,轻轻地划开了周小燕湿淋淋的肉唇时,然后
猛地刺插了进去,周小燕顿时「哦」了一声,一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倏时俘获了
她。

  林奇的心尖像是让人淋上苦涩的汁液,他如同报复一般地撕扯着陈妤的裤 
子,她不无夸张一般地娇呼一声,瞳孔里闪烁着炯炯夺目的亮光,有如淘金者历
尽艰辛,终于发现了渴慕已久的宝藏。

  她挺胸收腹尽量让他轻巧地将裤子脱了,林奇就坐在沙发上,他的手在她的
腰际摸索了半天,终于将那长裤脱滑到了她的膝盖处,他的脸离得很近,停在那
一簇浓密的芳草中,陈妤再也稳不住自己,身子一软,几乎就要晕倒。

  杜启鹏光着下身,动作灵巧得像是一只猴子,在周小燕的身上腾跃挪动,他
旁若无人两眼只关注着周小燕脸上表情的变化,当她轻轻地扭动腰肢时,他便加
快了冲刺的节奏,把那根东西摆弄得如箭驰骋。

  周小燕亢奋地张开嘴唇,吐出了绵绵呻叹,他又立刻放慢了速度,周小燕的
呻吟低了一些,他却停下了动作,她的脸上现出了娇憨的怨艾,他便朝她诡秘地
一笑,又恢复了凶狠的动作,渐渐地加速,周小燕的呻吟变成了一声拖长的「啊
呀」。如同经受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一般,整个身子瘫软下去,死了一般地沉 
静。

  林奇的舌尖像是一阵和风轻拂,对着陈妤丰隆的胯间亲吻了起来,舌尖温柔
得体,毫无粗野之感,顺着她的肉唇四周挠痒似地轻绕了一圈,舔舐得陈妤心慌
意乱的。然后,他粗暴地把陈妤的身子反转过来,挺动了那东西毫不怜悯地直戳
到她的里面,把对周小燕的欲念都渲泻到了她的身上。

  成熟的女人在高潮重迭后再次亢奋了起来,周小燕豁了出去似的,这次她坐
到了杜启鹏的身上,扭摆着屁股把那一丛湿漉漉的阴毛拭擦着他的大腿,然后,
湿润的蜜桃缓缓地把他那一根桀鹜不驯的东西吞嚼了进去,而那淫液涌冒而出,
湿漉漉地浸渍着他的大腿内侧,她的里面紧紧地包裹着那根坚硬的东西,她感到
熨贴着、旋转着、抵触着,轻撩着。

  最后,在一阵急速而来的震颤中,她终于吮吸起来,在那一种突然而来的热
漉漉的潮流中,她的里面像是婴孩吮咂乳房那吸咐着,她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
冲昏了,随着一阵全身的抽搐和吞咽,她又一次生了,又一次死了。

  「菜凉了。」是谁叫了一声,「菜凉了。」是谁附和着,但他们谁也没有停
下动作,把个不大的雅阁扬沸得火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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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回了老家就是沁人肌理地走进了小城镇的日常生活,对于住惯了大都市的赵
莺母子来说真的不习惯,小而曲折的巷子藏在大马路梧桐掩映的皱褶里,藏在高
而疯狂的钢筋建筑的背后,像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堂而皇之的一户大人家里的一个
小小后院,平实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是的,这一切与城市正面的辉煌、繁荣、享乐、疯狂、强劲、暴烈无关,小
城镇有着自己的市井道德观,巷子像一滴浮在沸腾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赵莺从朦胧中醒过来,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渐渐地亮了起来。郭忠昨夜从
医院很晚才回来,此刻仍在酣梦中,老人的病没见好,危险期还没过去,急得郭
忠和他的兄弟们焦躁不安,郭忠吃得少睡得少,把个身子也弄虚了。坐着心跳站
起来眼黑,晚上躺下嫌冷睡着便冒汗,要么睡着不肯醒要么醒着不肯睡,仿佛变
了个人,眼直了,腿慢了,整天精神恍惚。

  赵莺就这样地躺着,她的秀发披散开来撒在枕头上,衬托着她丰满圆润的脸
庞,她暂时不想起床,懒洋洋地瞅着那亮起来的窗户。这古老的老屋就是讲究,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的,冬暖夏凉让人住得舒服,似乎有点热,她抬起手臂,枕到
了脑后,棉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她丰腴挺拔如山似的双峰。

  窗外开始发白,又是个雾天,这时节,户内户外都徘徊着冬天的寒意。憋了
一夜的那泡尿,此时让她的小腹发胀,她起了床,老屋最大的缺陷就是少了卫生
间,她只好在床的后面那摆上一只马桶。她紧了紧披在身上棉睡袍,先到相连的
那小屋看了儿子,郭烨还在香甜的睡梦中,枕边传来了他均匀呼吸声。

  她刚一从他的床旁走开,老郭便睁开了眼睛,他在床上把身体打横,眼睛溜
到她后面,俯身去瞧。只见赵莺撩高身上的睡袍,那白光光的屁股中间,高堆堆
壮鼓鼓紫艳艳紧揪揪的一条缝沟。尿就像箭一般直喷出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将她那个胯间打得尽湿了,只听得尿声嘹亮,明明洒出一阵珠子出来了。

  待她尿完了,他就问道:「几点了。」

  她说:「天亮了,差不多七点钟了。」

  老郭打了个哈欠说:「哦,该起床了,今天省里来了专家会诊。」

  「没那么早,再睡会吧。」赵莺说。把身子依恋着伏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对
松软的乳房在那里拼命地揉搓起来,期待着他热烈的反应。

  清晨这时刻,正是男人的精力经过一夜的培养储蓄特别旺盛的时候,只要女
人略作引诱挑逗,男人的欲火很快就会燃烧了起来。她的手慢慢地从他的胸膛一
路抚摸下去,从他那隆起的肚腹再到那密密茂盛的毛发,那根东西还沉睡不醒,
但是赵莺很有信心,她的手掌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揉搓着、套弄着,一会儿便有所
抬头,在她的手掌中膨大了起来。

  赵莺把棉被完全掀开,她的嘴唇点琢着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渐渐地燥热,她
感受到了男人动人的气息,他也把一只手在她濡湿了那地方抚弄,他的手捧起了
她的脸,显然他需要她了。她的嘴离开了他,却仍然紧握着手里他的那一根,把
双腿张开,在他的胯间那一墩坐,手把着那根已经坚硬了的东西,一下就吞没了
进去。

  他的手扶着她柔滑的腰,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抚摸着。而她上下起落的动作却
很快,这么激烈的锉顿,把那古老的大床搅得咯吱咯吱地响,还有赵莺轻咬着嘴
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的粗喘,把郭烨吵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见
一缕阳光从东窗的缝里挤进来,分外晃眼,正是暖冬,躺在被窝里让人骨头发酥
的日子。

  但他的父母正在一处神秘的洞穴弄出让人遐想的声响,在骇异的寂静早晨简
直刺耳,那声音还在继续,滋滋地响着,像一支唱片唱完了还在磨下去,郭烨的
心里一阵激动,一种奇特的反应在他的血液里奔腾不息,继而在他的全身迅速泛
滥,他把自己那根坚挺的东西掏出内裤,手不自觉地把着根部套玩着。

  突然间,赵莺感到了老公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膨胀了起来,她终于忍不住
开了口:「别,等我,我还没来哪。」而那东西在她濡湿的里面很快地跳动了几
下,她把屁股拼命地往下压,只觉得一阵隐热。

  她顿感一阵晕眩,一个身子趴了下去,任由他的精液热滴滴地一跳一跳地射
完,赵莺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红潮迭起,发出惋惜不舍的困惑呻吟,但那确实已是
男人的极限。她无可奈何地,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老郭很快地起了床,他回过
头见赵莺还赖在床上时,他带着倦意的目光歉然朝她笑笑。

  郭烨还不想起床,但那根发硬的东西憋胀得心焦气燥,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中,他感到母亲赵莺来到了他的床旁,一只柔软的手抚着他的脸庞,继而在他的
头发上拨弄。他睁开了眼睛,赵莺身上披着白色的棉睡袍,敞开着怀只是腰间松
松地系着带子。郭烨没有起身,只是把她的睡袍掀开了,审视着她丰腴的白皙的
胴体,她将睡袍裹严实了,郭烨伸手再将它撩开。

  赵莺的乳房巍颤颤地就屹立在他的眼前,奶酪般乳白的肤色,浑圆丰盈的球
体,乳头还像少女一般呈现殷红。郭烨的手极不老实地在她那里又是捏又是掐,
赵莺忍着笑正在撑拒,他的手竟掏摸到她的下面,在那还湿漉漉的肉唇上抠撺拱
撩,赵莺弯曲着纤腰向后逃避着,只对他横着眼睛,又朝外面努了努嘴。

  外面已有喧嚣的人声,走动的脚步把人吵闹得心烦。这老屋年久失修,又是
杉木的墙体,根本没有一点隐秘可言,赵莺何尝不想跟他亲热,自从回到了老 
家,一来现在人多嘴杂又正赶上老人生命倏关,二来也是没有合适的地方。这些
天她的身子像是撂在大海似的,让情欲搅动得翻滚慌乱。

  「起来吧,我们上街走走。」赵莺深怕再纠缠下去,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她
深情地在他的嘴上亲吻了一下说。赵莺在房间里把自己妆扮了一番,就到屋子后
面的伙房那里吃早餐。她到的时候,餐桌上遗下了几付吃过了的碗筷,想必是郭
忠留下的,郭忠妹妹夫妇也正在吃粥,还有从街上买来的面包油条,他们是刚从
医院值过夜班回来的,赵莺就跟着坐到一起,询问了医院里的情形。

  按郭忠的安排,每一家轮着夜里去医院守值,作为家中的长子郭忠,他们都
劝说他不用跟着轮夜,白天的医院里的太多琐事就够他忙的了,但他还是坚持 
着,就算白天确实太过劳累,他夜里有时也让郭烨顶替着。

  赵莺扒拉着碗里的稀粥等着儿子,过一会,郭烨才洗漱完毕坐到了餐桌上,
家里几年前就请来的保姆赶紧替他盛上了热乎乎的一碗粥,郭烨很得体地说了声
谢字。

  「到底是大城市的孩子,这么懂得礼数。」保姆夸奖着,乐滋滋地忙别的 
事。

  郭忠妹妹对赵莺说:「真帅,不知在学校里迷倒了多少女孩。」

  天气晴朗,和煦的阳光给人暖烘烘的感觉,大街上人流拥挤,这小城镇的人
口似乎越来越多,赵莺母子不管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赵莺穿着鲜艳的红
色毛衣,一条长裤加上长筒羊皮靴子,而郭烨则穿着高领毛衣灰白牛仔裤,即使
是这么平常的衣着,两人只要光站在那里,周围的感觉就变了。

  他们在大街上交肩搭臂十指相扣,时而悄声地说着不为人知的话语,时而将
手搂着腰臀,两人不只高贵、无邪,还很色情。

  像赵莺这样的女人,一手想挽住岁月的巨轮,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留住往
昔青春年少的痕迹。跟年少的儿子在一起,她的笑也像是洋溢着青春,露出了一
口洁白细巧的牙齿,两颊隐隐约约现出了一对迷人的酒涡。她例行公事一般到医
院探询了老人,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留着郭忠的弟妇一人,其他的男人都到院
部等待着专家会诊的结果。

  郭烨看了看爷爷,简直不敢认识,因为消瘦的缘故,一半也因为是躺在病床
上,看得觉得不习惯。老人见了郭烨,脸上有欢喜之色,干燥的嘴唇蜷动着,赵
莺这时偏要卖弄她的体贴,便坐到了床头将老人的头颅放进怀中,用小银匙喂着
他吃橙汁。

  郭烨见老人的脑袋挤压着她胸前丰满的双峰,把那乳房压逼得像是变了形状
了,不禁朝着母亲挤眉弄眼地嘲笑着,赵莺的脸上也一红,将老人衣襟上掖着的
雪白丝巾拿下来,替他嘴上擦擦,又把他的枕头挪挪,被窝拉拉。

  母子两人在医院一直待到了中午,郭忠说是要宴请省里来的专家,便拉着他
们母子一起做陪,说是他宴请的,其实是县里出的钱,在招待所里,由县里的一
个副县长牵头,还有医院的领导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席间瞅着个空隙,郭忠就对
赵莺说,专家已有把握医治好老人,他已说服好这几天马上就动手术,做过手术
后他们就能回去了。

  「是巴不得快点回去,这地方我住腻了。」赵莺撮着嘴唇的样子,有同少女
撒娇般喃喃地说,加之让酒醉酡了的一脸红霞,自有一种媚人的妖冶。

  正说间,郭烨对她说:「我要吐了。」说完便离席去了卫生间。

  「定是空腹喝多了酒,我看看。」赵莺说着,也跟着到了卫生间。

  郭烨早就算准赵莺会尾随而来,嘻嘻笑地一把将她的身子拥住了,赵莺理会
了他的用意,笑着刮起他的鼻子说:「坏东西,我就知你没安好心。」两人就在
卫生间里亲咂到了一起。

  郭烨用后背顶住了卫生间的门,一双手便疯了似地在她的身上摸探着,赵莺
有些气促地说:「这里不行,这是卫生间。」

  郭烨解落她的裤子,喘着粗重的呼吸说:「我现在就想要你。」

  赵莺让他紧紧地搂抱着,腿隙间又让他那根坚硬的东西顶撞着,大有隔着裤
子就要进入之势,一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一个身子被他撩拨得也不能自持,她
反过身子趴伏到了马桶上,把个丰饶肥厚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就等待着儿子
猛力的顶插。

  突然有人敲门了,郭烨小声地说:「别管他。」全然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亢奋
的状态中,手把着那东西就要挺插进去。

  那敲门声又响了:「咯咯咯咯。」急促而有节奏,门板震动着,一个男人的
声音:「郭烨,你好点了吗。」是郭忠的弟弟郭烨的叔叔,赵莺心中一惊,慌乱
间没忘了把裤子提起,幸好郭烨顶住了门。

  隔了一会,赵莺将门开了,只见郭烨伏在马桶上做呕吐的样子,赵莺手抚着
他的后背拍打着,男人说:「我哥让我来看看,不如你们先回家去吧。」赵莺暗
暗地庆幸,装着搀扶郭烨尽量地把那忐忑不安的心,镇压下来,男人又说:「嫂
子,我看你脸也醉红了,还是回家吧。」

  傍晚,一家人吃过了晚饭,由于今天专家的确诊大家知道老人的病有好的转
机,所以饭桌上也一扫往日的郁闷,变得热烈而又喜气洋洋。吃过了饭,郭忠剔
着牙签在大厅看新闻联播,他对别的节目都没兴趣,唯有这新闻却每晚必看。

  天好像突然变坏了,有一阵子的小北风,把街道、屋顶吹得昏天黑地。郭忠
打了个啧嚏,身上发冷,这才觉得自己坐太久了,寒意袭人。他想着今晚该是他
到医院守夜,便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上床睡了。

  老郭差不多十一点就起床,他知道赵莺和儿子也是刚睡着没有一会,所以放
轻着自己的动作不愿意惊动他们。略有点响动,赵莺就醒了,在被窝里睡眼朦胧
地说:「外面天冷,你得多穿件衣服。」

  「你不要起来了。」他说,她只听见他一路出去了,门「砰」地一声关上,
随着那一声「砰」便有一阵寂静如潮水似的涌进来,那寂静几乎是哗哗地冲进来
了,淹没在这房间里,墙上的老式挂钟滴嗒滴嗒地走着,也是显得特别的响。

  一个人影进来,她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

  「儿子。」赵莺大惊失色,手触到的是他赤裸的冰冷的肌肤,光滑如绸的感
觉让她又有些兴奋。他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赵莺竭力避免
发出任何声音。

  「妈妈,我多么想你啊。」郭烨低声地说,赵莺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
也在想念他,他脱去她的睡衣,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
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

  郭烨的身上就披着棉被,她待不及他掀开就已经直扑他的怀里,狂热地亲吻
犹如一只饥不择食的老虎,她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靠着她躺下亲吻她那
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乳房,移动着去亲它。「不,我想立刻。」他使她高兴
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他捞起她的大腿,就那样覆压到了她的身子上。

  她的花瓣已经湿漉漉的了,浓稠的淫汁把那茂密的阴毛纠缠得一绺绺的,他
的进入很顺畅,就像是滑了进去似的,一下就直抵她的最里面,他立刻用力动起
来,她气喘吁吁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她叫着疯狂地
搂着他,他的下身一阵疯狂地抽动,俯下的脸在她高耸的乳房亲吻,舌尖探出在
她圆球的顶端那尖硬的樱桃般乳头舔弄,她的手指紧抓着他。

  「哎呀。」又是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惊奇的叫喊,郭烨可以感觉到她的高
潮来得这么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来抑制住那
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

  窗外不时有呼啸而过的北风,而床上的他们却是热火朝天,郭烨在一阵猛烈
的抽动后,他大吼一声,然后就瘫软下来。尽管性爱的开始总是各式各样,姿势
不同时间不等,但最后都是在男人向女人俯首称臣下结束。

  郭烨的那一根疲软了的东西还没引退,还浸泡在她的里面,他感到了她的里
面在蜷缩、在吮吸,好像有把他的一点一滴不无遗漏地尽致吸纳。沉浸在这高潮
后的倦怠里,赵莺悄悄地把脸凑过来低声说:「我是不是太疯狂了。」

  听到她清爽的说话,郭烨睁开眼没出声,只是把头点了点,赵莺笑吟吟的:
「都是你这坏小子,害得我形骸放荡。」隔一会儿才再说的赵莺声音有些慵懒,
她的嘴唇像她下面那飘散的樱花花瓣般微微张着。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双唇微微张开,等待着他,她用舌头舔着他的嘴
角,在那里燃起微弱的火苗,他用胳膊搂住她的脖颈,把她的头搂抱在他的怀 
中,她用双手轻轻抱住他的头,他闭着眼睛,尽情地吻着她,静静地体验着这种
浓情蜜意般的亲吻,一股股炽烈的热流涌向全身。

  她感到情欲又让他撩拨了起来,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她喜欢让他抚 
摸,他的抚膜温柔多情,她让自己的身子重新摆好了姿势,让他的手能够更加轻
易地触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他开始在她的嘴里剧烈地喘息着。

  他用手指从她腹部轻轻滑过,湿漉漉的毛丛、还有那地方,他把他们的淫液
涂在她的大腿上,她轻微地抗议着,也用手抚弄着他,年少的儿子体魄健壮,身
上隆起块块肌肉让她爱不释手贪婪留恋,她轻轻抱住他的脸,从自己唇上挪开,
向下摁在自己高高耸起的乳峰上。

  她感到舒服极了,只有儿子才能让她如此快乐,他喘息着,他想喊叫,她感
到了他的颤动,紧接着透过她濡湿的腿缝感到一股来自体内的暖流,这股暖流立
即流遍全身,她屏住呼吸紧紧地抱着他。

  「想再来吗。」她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几分放肆。

  郭烨力大无比地把她的身子一举,便将她轻盈地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她才一
惊,只觉得顶在腿缝的那一根又膨大了起来,她欢喜地用手将它吞纳进去,随后
就自己蹿跃起落。她正贪享着快乐,倘徉在儿子那根擎天玉柱上面,沉浸在欢娱
快意的性爱中。这时,突然门吱地一声开了,她的身子僵硬地停住了,似乎见到
了一个如尘烟一般的朦胧鬼影。

  郭忠觉得一把刀剖开了他的心脏,将一颗血淋淋的心掏了出来。他的整个人
都傻了,五官僵硬地呆住了,他扶着墙壁深吸了口气,镇定住澎湃的心潮。床上
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只扫了一眼,就像被人抽去了骨髓一样傻在原地。

  妻子赵莺赤身裸体,云鬓散乱,她的一双光洁的大腿分开着,就骑坐在儿子
的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脑袋。而自己的儿子则双臂环绕着她的细腰,脸埋进她硕
大无朋的胸脯,一根男人的东西插在她的那一地方,两个人的耻毛由于淫液的湿
濡而纠结在一起。

  「你们竟干了这等好事。」郭忠气得出气不匀、目眦欲裂。他开了电灯,强
烈的灯光晃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他们赤裸的身体发出一股灼热的腥味,就像夏
天里被阳光暴晒之下的河床。

  赵莺由于惊骇而睁得大大的眼睛对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匐然有声。郭忠万
箭穿心似地痛楚麻木。郭烨让妈妈死死地搂住了脖颈,一张脸全闷在她胀鼓鼓暖
酥酥的乳峰中,一时脱离不开,还不知门响进来的是谁。

  当他从床壁上的镜子里看到了父亲,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是把脸掉过头好,
还是不掉过来好,他一时坠入梦的感觉,侧过头,见他那母亲,哆哆嗦嗦地簇拥
着一团被子,坐在床角落里,赤裸裸的大腿没地方可以藏。

  郭忠双眼充血,一步步地逼近床前,突然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赵莺
的脸颊上,然后双臂齐抡,照着她的脸她的头她的身子劈头盖脸地打。本来郭烨
又急又愧,一时间失去了反应,半躺半仰的身体凝固了似的一声不吭。这时他滑
下床跪下来捣蒜似的磕头,「爸爸,你放过我们吧。」他带着哭泣的声音喊得惨
不忍睹,但同时也抱紧了父亲,赵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钻,臊得想死不想活。

  她眼冒金星,两耳轰鸣,慌乱地穿上了衣服,捂着脸颊逃出屋子。临出门 
时,她回头看了儿子一眼,郭烨紧紧地搂住父亲的双膝,一双流泪的眼睛催促着
母亲赶快离开,赵莺半边脸肿得老高,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头发蓬乱着,额头上
垂下一缕,挡住了半边眼睛,更显得狼狈,她夺门而出。


               第二十八章

  卧室里拉着厚实的窗幔,把一扇扇窗户装饰得极具浪漫情调,高贵的紫色使
人的灵魂里也不禁浮想联翩,纯毛地毯的图案鲜艳美丽。这是许娜的卧室,一张
圆型的宽大的大床上,两具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自然,睡着时是采取彼此都舒服的姿势,只是有时候醒来时许娜的头还压在
阿伦的肩头,令他手臂发麻;有时候上身离得老远,下半身还交缠着。空调机响
着轻微的滋滋声,把卧室的气温烧得热烘烘的,夜里两个人就这么睡下,早上还
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姿势。

  率先从酣梦中转醒的是阿伦,让许娜光裸身子一半压在身上,他轻轻地搬动
盘在腰间她的大腿,手把摸在她丰腴的大腿上,只觉得肌肤腻滑弹性十足。许娜
的一头长发缭绕着,有一绺遮掩在他的脸上,他拿手拨开,嘴唇不禁搜寻着她的
双唇,但立刻改变主意,找到她紧闭着的眼睛,把唇盖了上去。许娜倏然像遭到
偷袭似地别开脸,阿伦仍不在乎地吻着。

  他的手一刻也没闲着,往她赤裸的胸部上按压,随着双手的移动,一步步地
往她的下面爬行,先是在丰茂的阴毛那地方徘徊,而后就点戳着她的肥厚肉唇,
在肉唇的上端揉搓片刻,小小的花蒂在他的手指上开始跳动。

  许娜终于让他给弄醒了,但她却不睁开眼,阿伦凝视她一脸困惑的样子,想
象她是不是在努力回味在床上是她的老公家明还是他自己,他这么一想,瞬间变
成了野兽,他首先扯掉盖在一丝不挂的她身上的被子,然后在她表现出惊喜的表
情中,乘虚而入,一下子高高抬起她的双腿,并向左右使劲儿分开。

  阿伦那根硕大的东西刚一戳入她的里面,就发觉了她里面的濡湿和腻滑,他
快意地纵动抽送着,一下就把许娜的情欲调动了起来,她开始蜷动着屁股配合着
他,双手扶放到自己柔韧的腰肢,努力地扩展着双腿,把她那一处更加暴现地迎
接他的攻击。

  当他浑厚的声音像阳光穿透薄雾一般打破了高潮中的寂静,当他们同时到达
了快乐的顶峰时,阿伦一个身子如笨重的麻袋似的压伏到了她的身上,静谧的早
晨,阿伦从幸福顶端沦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为女人的快乐而奉献。

  「不行了,快起来,我迟到了。」许娜猛然记起什么,用手拍击着阿伦的屁
股,阿伦极不情愿地从她的里面引退了出来,目视着她捞过扔弃在地毯上的衣 
物,扭动着迷人的屁股进了卫生间。

  她在里面朝外喊着:「我说,你可不能无休无止地到会议招惹我,这次来的
都是上头的人物,别让人生出猜疑。」

  她匆匆地把自己冲刷一番,从卫生间里赤裸着出来,就在镜子前面抹啊描啊
地忙忙碌碌起来,阿伦披了一件棉质的睡袍,从她的衣橱里把她的一些衣物拿了
出来,按照她不时回头的吩咐,一件一件地装进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的嘴里咕
噜着:「只是开三两天的会,值得带那么多的衣服吗?」

  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让自己支使得团团乱转,许娜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和
满足感,她耐心地对他说:「你不知道的,这次会议有好多的名堂,有酒会、舞
会,还要颁奖,电视台报社的记者都去了的。」

  说着,她站了起来,拎过一件白色的高领无袖旗袍裙套到了身上,连体的衣
裙紧缚贴身,一转身将背露出来,在上端的背后有一排小小的贝壳纽扣,她开始
在皮包中找东西。对他说:「对不起,你帮我个忙,把后面的扣子扣上。」

  他上前在扣上纽扣的同时,趁机偷窥了她的背部,她的背光滑柔软,忍不住
用手在那里抚摸起来。她转过身子说:「别再搔弄我了,我没时间。」然后,她
这才披上一件红色的呢绒大衣,尽管那裙子开着高衩,但下摆还是太窄,不适合
她此刻的大步流星,她顺手提到了腰上,阿伦拖动着行李箱送她到了门外面。

  许娜开着车子绕了一大圈,远远地就见周小燕站在马路旁边,其实她的穿着
再简单不过,平常的白衬衫,套上藏蓝的马甲,紧贴的窄裙。但还是引得路人驻
足侧目,过往的车辆放缓速度,更有甚者不顾违章鸣起了喇叭。她一副旁若无人
的样子,把脸都快仰到天上了。像一只优雅的鹤发现爬到眼前的癞蛤蟆,脖子绷
直,鼻孔仰了上去。

  把周小燕接了,车子一提速就上了出市区的高速干道。周小燕对着后视镜拨
弄着头发,随意地问:「谁搅的好事,让我们干起这些伺候人的活来。」

  「姚行呗,你不知他正拼命捞取资本。」许娜不无讥讽地说,随之又嘲笑地
说:「怎啦,野马入笼了,不习惯吧。」

  周小燕笑着回击道:「怎说起我了,是你不惯了吧,这今后几天,你可得孤
枕独眠了。」车驶进度假山村的彩虹拱门,青山绿水层层翠叠,鲜花烂漫纵情遍
地,两个女人同时住了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许娜收了停车卡,继续往山里头开去,空气越发清爽。不禁感慨地说:「大
自然比男人赏心悦目多了。」

  周小燕笑道:「各有各的舒服。」

  许娜说:「男人有不舒服的地方,大自然没有。大自然真实,我觉得一切真
实的都是舒服的。真实的男人太少了。」

  周小燕嚷道:「男人男人的,把空气都说浊了,如此良辰美景,说点轻松的
吧。」男人不是东西,可是没有男人,女人活得也就没有点儿意思。所以,尽管
许娜周小燕拍着坐垫把男人骂遍,男人这东西,仍像是一乘扁舟在她们的心头兴
风作浪。

  张丽珊就在山村的宾馆门口等待着她们,她将自己打扮得风情万种、妩媚妖
艳,黑色的长裙及地,上面尽可能的裸出,却披了条丝巾,盖住了双臂肩膀上雪
白的肌肤。

  她的丝巾是姚庆华从国外托人给她带回来的,颜色深红,丝纤维粗犷,垂悬
感十分好而且特别轻飘。至今她还从没习惯裹着丝巾,她知道曾有年轻一点的男
人在她的身后议论,说她丝巾要是掉下来就会看见她的裸露的上半身。

  「怎么才到啊。」看到许娜和周小燕拖着行李箱,她埋怨着说。

  「焦什么急,最快下午才有人报告。」许娜说着,又问道:「其他的人都到
了吗?」

  「当然,这事要是赵姐在就好,她熟悉这方面的事。」张丽珊一边跟着她们
走一边说。

  许娜回过头,指着大堂门口搬桌子的职工说:「派两人一直盯着,不准离 
开。」又把一块写着「全市金融系统年终总结表彰大会签到处」的牌子放到上
面。手中的另一块写着「会务组」的牌子交给了周小燕。说:「找个显眼的房子
挂上。」

  她拍拍手,把四散忙碌着的其他职工招了过来,大声地说:「大家听好了,
这次来的全是市里的领导、各行的负责人,还有省里的,全部都要打起情神不要
出错,既然是我们行承办了这次会议,大家辛苦点。」

  她说起话来那样大嚷大叫侉声野气,甚至在她的脸上,因为说话说得太急促
了,眉尖稍稍地挑起,便有着一种男人一般的轩昂气概。这时,许娜发现在远端
的度假山村总经理杨成朝她招招手,她把人解散了,就上前问他:「有事吗?」

  「有点事,到我办公室吧。」杨成说着,跟着她一齐朝外面走了。

  度假山村总经理办公室坚持要按大富大贵珠光宝气来包装,看着更像是夜总
会的豪华包厢,杨成坐在那里,不仅丝毫没感到那种压抑,反而更增加了一种王
侯般的赫赫气派。

  「你见着阿伦了吗?」杨成开门见山地问。

  许娜一时语塞,转念一想答道:「没有。」声音轻微,显得没有足够的底 
蕴。

  他继续说:「好几天没上班了。」

  杨成倒了一杯水给她,说:「许娜,听我说,跟他的那种关系断了吧。」说
着做出了一个斩断的手势。

  「出了什么事。」许娜有些紧张,杨成从没有这样直呼她的名字,她杏眼圆
睁,鼻子里呼呼喘着与她玲珑剔透的身材极不相称的粗气。

  杨成慢条斯理的从办公桌上的抽屉里掏出一些字据,摆放在许娜面前,上面
尽是阿伦的欠款条子,而且数目不菲。许娜娇媚的粉脸上激愤得醉酒一般紫红,
杨成再说:「还不包括在我这挪用的款项。」此时此刻,面对着正要狮吼起来的
许娜,杨成一副居高临下的镇定,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许娜高耸如山的胸脯,看着
双峰剧烈地大幅度地波动,仿佛品味着一套绝世的古玩珍品。

  「怎会弄得这样。」许娜一副无助的样子,杨成有意无意的目光,使她愤怒
中又增添几分被亵玩的恼火。

  「他赌球还不够,也在这里场子赌博,百家乐、牌九,什么都赌,一夜几万
的输赢。不仅欠这里赌场的,还有外面私人放贷的,甚至用了部分的公款。」

  「刷」地一下,许娜的脸上一片苍白,怔怔地望着杨成,好半天才透过气 
来:「他们会对他怎样。」

  杨成摇着头,说:「如果你都跟他没关系了,还要管这些吗?」许娜点了点
头,她的身子微微地发抖,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离开杨成的办公室,许娜觉得浑身一阵发冷,太阳穴胀疼,整个人都有点昏
沉。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蒙住被子便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才让人给弄醒了过来的,来的是她在支行工作的女友,有
一阵子两人熟络得不分彼此。

  来人将她的被子一把掀了,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会务组长却做着好梦 
来。」

  许娜觉得是在恶梦中生生地被人拽了过来,她睁大眼睛见是老朋友了,反而
略带怨气地说:「是你,怎想起看我了。」

  「我一知是你筹备的会议,准有好戏,等不及就来了。」来人指了指她裸露
的上身,把一边的衣服给她扔过来。然后,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着,头也没回地
说:「我还真不知就在眼皮底下有这一好地方。」

  「让你知道,说不定会疯成什么样子。」许娜故意地说,她已经起了床,正
往身上套上一条长裤,长裤在她的屁股处卡住了,她努力地收腹。

  女友笑得花枝乱颤:「这阵子发胖了。」

  许娜并不理会她的讥讽,问道:「郑行到了吗?」

  「当然,不过,对你们的工作还算满意。」女友说,她是个通天的人物,在
支行中说一不二,这缘于她有一具迷人荡魄魔鬼般的身材,还有一张让人过目不
忘的脸。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进了电梯,许娜搔搔头发说:「不如先洗个头、做做 
脸。」

  「随你,反正你把我服侍好了,等下有你的好处。」女友开着玩笑说。

  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里,放眼一望,全是高贵名牌的进口车,早上还是空荡荡
的广场,现在堆放着各种钢铁怪物。全市金融系统的头面人物差不多都到了,他
们显贵斗富似的争相攀比着身下的坐驾。

  许娜开着车艰难地从停车场倒退了出来,女友茫然地发问:「去哪?还得开
车。」

  「好地方。」许娜说着,便把车开到了山村的另一处。如同进入了这世界的
另一地域,不知名的沟壑山丘连绵起伏,甜丝丝的阳光洒落在如箭般的大型枝 
叶,无名的粉红色花朵开在沟壑最底谷,连绵不断地蔓延成一片粉红的海洋。

  两人在一幢看似极普通的楼房前下了车,许娜很熟悉地带着女友从左侧一条
青石板路蜿蜒前行,渐渐闻到了水声潺潺,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迎面扑来。

  「先泡泡温泉。」许娜说完,走在前头。

  女友拿手拍着她扭摆的屁股说:「你的安排真是与众不同。」

  如同进入一处巢穴,里面却另有洞天,一进去,便见那一帘瀑布挂在峥嵘的
石壁上面,晶莹闪亮,好似一面镜子斜放在那里。许娜指着下面一池清水说:
「这是纯天然的温泉,水聚到下面,刚好温度合适。」女友啧啧称奇,表现出了
异常的兴奋。

  她脱衣服时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许娜就笑她太神经兮兮,这里只有上帝才
能看见。她也觉得自己好笑,说这是女人的本能。

  便慢慢地脱除丝绸的外套,露出一对乳黄色的乳罩,许娜眼睛火辣辣地盯着
她说:「你也不把腋下的毛修理一下,怎么,没钱买剃刀啊。」

  「天冷了,也没穿那么露,就顾不上了。」女友说。

  许娜诡异地眨了眨眼:「最近没男人了吧。」

  女友无奈地笑着,脱下乳罩,乳罩随便扔到地下,显出一对小山般隆起的、
健美的乳房,乳房下面有一道浅浅的阴影,愈发衬托出双乳的神秘。

  她脱下裙子,解下红色绣花边的内裤,显露出赤裸的全身,曲线优美、轮廓
分明的小腿,双臂丰满结实而闪着象牙般光泽,腹部光灿灿淡黄色的臀部,细细
而柔软的腰肢。

  两人手拉着手从钢梯下去,瀑布很小,显得有些温柔,连声响也像钢琴般悦
耳。两人浸泡了一会,暖洋洋的,心中快活,身上也舒服,恍若置身仙境之中。

  「老姚最近怎么好像没动静了。」许娜终于憋不住地发问。

  女友这才笑了,说:「不会啊,快了,这次会议后。」

  「不过,他被提为副行长,升了。」女友继续说。

  许娜用手使劲地朝水面一拍:「怎么会这样。」

  那激起的水珠溅了女友的一脸,她用手抹抹,很平淡说:「他有一同学,在
省行。」

  「好有本事的。」许娜的脸上却是另一表情,眉间打着结,嘴角一丝冷笑。

  「你管他到哪个位置,反正你自己能摆正了就行。」女友宽慰着她。许娜注
意到了她让温暖的泉水泡得双腮酡红,眼里春水流溢,便率先从池里起身,顺着
弧形的梯子到了上面,她扔给她一件白色的浴袍。当女友一边拭擦身子,一边把
浴袍披上身上来时,她已经趴在松软的按摩床上。

  「放松一下,我已经叫了人。」许娜趴着说。

  女友随口地:「男的,女的?」

  「当然叫男的了,介意吗?我可以另换一个房间。」没见许娜的脸,能感到
她的笑声。然后她继续说:「包你满意,是你心仪的那一类男孩。」

  「你就包准知道我会中意?」她听起来十分高兴,声音爽朗,她搞不清自己
是被感染还是发自内心,一开口就像只灯泡突然亮了,非常兴奋,许娜也感觉到
她话语里的强光刺激,更是来劲。

  正说着门口就来了两个男人,许娜从床上挣起了身子,朝他们招了招手。女
友偷眼看过去,心中暗暗佩服许娜的细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一个长得很
是白净的男孩,看来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左右,另一个留有女人的长头发,长
得却极是粗犷高大。

  许娜一边下床一边系着浴袍的腰带,她说:「我先做做头发。」那边是一幅
面积很大的镜子,她坐到了很舒服的皮转椅后,两条修长洁白的小腿翘在宽大梳
妆台上面,乳白色的高跟鞋对着刚进来的那长发男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
狂。

  长发男人迅速地转到了许娜的后面,极为熟悉地用修长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她
的头发。那一边,那个男孩却让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然后,在她赤裸的身上盖
上一条毛巾。

  她趴着的身子,真如一把待人弹奏的提琴,男孩就是那提琴手,先是按、
掐、点、搓,接着是抻、运、捻、压、弹,那十个指头先是像灵动无比的小蝌 
蚪,忽来忽去、忽上忽下、忽合忽分,她极是舒服地闭上了眸子,越发慵倦。

  男孩的那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揉搓着,从背心到臀部,又从大腿慢慢地移
到胸部,细密周到一丝不漏。

  长发男人把手按压在许娜的双肩上,慢慢地拿捏着,他用潮湿的舌尖吻着她
的耳垂发根,轻声地说:「娜姐,你可得看紧阿伦,昨天那做电器的富婆又来找
他了。」许娜的秀眉一蹙,阳光中飘过一朵乌云似的。

  那人不在意似的还喋喋不休地说:「据说是阿伦借了她一笔不少的款子。」

  「哪个阿伦?」女友在那边懵然地发问,许娜把手放到嘴上,示意那人禁 
声。从镜子里望去,男孩已趴在她的腹部上,轻轻用嘴唇舔舐着她的乳头和周围
雪白的肌肤,然后再向下吻着她的肚脐,随即转移向下一个目标。

  她最初静静地躺着,听任他的抚摸和爱意,随后抓住她,把她拼命往上拉,
细腻的舌头老练得象蛇须一般从口腔滑出,舔舐她的胸部和嘴唇,臀部上下跃 
动,双手紧紧挽着她,急切而热烈的喊叫着,在她的下面快意的呻吟着,两个人
的肉体融合到了一块。

  许娜在椅子上不适地挪动身子,好像当初不就是在这里跟阿伦邂逅,也是折
服在他充满魔力的双手中,她突然觉得全身冰泠了,而只有下身却有些燥热,脑
海里顿时又浮现出与阿伦缠绵的情景,那么清晰,仿佛这时候他就在跟前。

  他用那双带着忧郁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凝视她的两腿中间那一地方,许娜娇嫩
的身躯瞬间一股热浪奔腾着,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过来。那地方一泡骚腥的淫汁汪
汪地溢出,她不禁紧夹着双腿。

  许娜迷迷糊糊地沉浸在幻觉中,她觉得双腿让人挪动开了,男人很知趣地趴
在她的双腿间,注视着那渴望的美丽的肉丘,他的唇片轻抚着那朵散发着檀香味
的花瓣,「娜姐,你的味道真得很可爱。」他嘟嘟地说。

  许娜紧紧地抱住他的脑袋,并且使劲把它压伏了下去,长发男人的银色的发
夹滑落下去,他长长的头发散开来,落在她痉挛的大腿上。他的两瓣嘴唇象干渴
已久般的沙漠,疯狂地吮吸着她那湿濡的肉唇。

  而此时,她的女友让那男孩折腾得神魂颠倒、似疯似狂,年轻的男孩、白皙
的肌肤、还有那一根颀长的男人东西,一阵阵快感如潮汐汹涌袭击着她,使她变
得张牙舞爪狂躁了起来,她翻腾过身子,把那男孩覆压在下面,手擒着那根东
西,使劲地一蹲,他那勃起的雄性已填进她湿漉漉的地方,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急
促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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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辉煌的酒店大堂,姚庆华陪着支行的郑行长刚到,张丽珊莲步轻摇,翩然上
前。「郑行长,请到这边签到。」她脸上的笑容,聚集了天上晚霞的所有绚丽。

  郑行让眼前美艳绝伦的少妇震惊了,他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张丽珊再说了
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张丽珊在堂上十分地抢眼,来往的客人无不朝她打量着,她绿鬓婆娑,曲折
有致的身材被水红色的旗袍一衬,更加婀娜多姿。在大堂那么一站,宛若玉树临
风,就连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也自惭形秽黯然神伤。

  每位客人签到后,就能领到一个精致的名牌皮包,和一些纪念品,以及房间
的钥匙。张丽珊拿着笔在名册上下查了几番,也没郑行如雷贯耳的名字,她抬眼
对着姚庆华。姚庆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安排在桃源别墅。」

  张丽珊正要再问,偶然扭头时,便看见两丈远处的郑行对着她微笑,他的笑
也缺少一般男人的那种细腻,而是一种豪放的笑法。他的两道目光直直地射在她
的身子上,连一点细微的曲折似乎都没有。张丽珊红了脸,把眼睛收了回来,再
也不敢胡乱斜视。

  姚庆华冷眼旁观,所有的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权力对于女人的诱惑,
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搔得痒痒的,逗着、摸着、拉着、推着,使人一步步滑向诱
惑的怀抱,跌进欲望的陷阱。

  张丽珊也一反过去在他面前的端庄雅丽,变得柔肌媚骨,颇解风情。她的一
双大眼睛盈盈含春秋波乱飞,紧缚的旗袍更托出乳峰的魅力,高开衩的裙裾暴现
着的丰满大腿,直看得郑行一时骨销魂蚀心血狂卷。「你先送郑行到桃源吧,记
住了六点半参加欢迎宴会。」姚庆华对张丽珊说。

  张丽珊披了件大衣,风情万种地对郑行说:「郑行长,我送你休息吧。」

  张丽珊身上一直粘着两道令她心慌意乱的眼光,她跟着郑行走出酒店大堂,
她加快步子走到了前面,似乎感到他有一种要走近她搭到她身上的蠢蠢欲望。这
时的张丽珊就如同站在岸边看人游水,河水便具有了诱惑,就有点跃跃欲试,情
不自禁地想下水扑腾一番。不过,又有一种怕呛水怕淹着的心理阻碍着。

  她开着自己的车子,扬过脸对郑行说:「让你坐我这小车,确实是委屈了 
些。」

  「不错不错。」面对着眼前的秀色,郑行变得很豁达开朗。车子很快地停在
桃源别墅前面空旷的草坪上,张丽珊开了门,郑行很绅士地帮她脱掉外衣,他的
手指挨着张丽珊脖子上细腻的肌肤,使她不禁起了一阵颤栗。她感觉他的动作很
慢,是因为手笨,还是为了延长跟她接触的时间。

  他扶着张丽珊的腰,目光中流露着吞噬人的欲望说:「你真漂亮,中心行向
来都有靓女。」张丽珊一向习惯男人这种近乎肉麻的称赏,但她不想让他轻易得
手,郑行果然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在她的脸颊上一吻,张丽珊有些僵硬,竭力想
跟他拉开距离。

  「给你找点喝的吧。」她说着,然后款款地走上楼去。

  酒吧就在二楼的小会客厅上,张丽珊背着身子斟上一杯洋酒,郑行兴致勃勃
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眼光猥琐地停留在她丰满的屁股以及开衩的旗袍上。她用托
盘把酒和冰桶、还有几样点心拿出来,在他的对面半蹲半跪地,把托盘上的东西
摆放到了茶几上。

  他拿起酒杯,任那腥红的酒在杯里晃荡,他的手红润细腻,看得出是个会保
养的男人,他前额略显突出,光溜溜地一个智慧的脑门,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然后,拍了拍沙发,让她坐到他的旁边,在他面前,张丽珊心态上竟有些拘谨,
举手投足都觉得不自然,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

  他自己呷上一口酒,却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了张丽珊的嘴边,她使劲地将身子
往后缩,伸长着脖子迅速地呷上一口酒,郑行貌似平静的脸上隐约出现了几分激
动,他的瞳仁里现出了炯炯夺目的光亮。突然地,他双臂一张,一下搂住了张丽
珊浑圆光滑的肩头。

  张丽珊本能地挣扎着,但她的身子在他摸索着的手下面颤抖,没办法从他欲
火炽热的冲动中逃脱,他好像发了疯似的,强行将她掀在沙发上。

  张丽珊「哎呀哎呀」地叫着,但声音并不强烈,他丰厚的嘴,像章鱼一般压
上来,紧紧地粘住她樱红的小嘴。他的吮吸是如此的热烈,她柔润鲜嫩的舌头被
裹进了他的口腔中。一种男人的压迫感使张丽珊喘不过气来,她的身子也渐渐丧
失了扭动的力气,她的舌头也开始了蜷缩活动,迎合着他的吮吸。

  他感到了身子下的女人放弃了抵抗,他的心里浮现出一片慎重的欢乐,由此
他放松了对她的压制,腾出一只手,一边解她旗袍侧上的纽扣,一边擦着她的耳
垂十分动情地呢喃:「宝贝,放松自己,让我来。」

  她的纽扣让他解开了,一抹雪白的胸脯尽呈在他的眼里,他的手指在张丽珊
黑色的镂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着,像一只潜伏得内心焦渴的猛兽,一旦看见
守候多时的小动物真的已在自己的利爪下挣扎,反而激动得不知所措。那饱满的
乳房充满弹性,隔着一层丝绸在他的手下颤动,他感受着乳房温暖的体热,像一
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它的花蕊。

  「嘣!」在他急切的动作下,一时解不开的乳罩带子被拉断了,那嫩红如樱
桃般的乳头,令人头晕目眩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埋下了头,他的嘴唇张开着一下就含住了那樱桃般的一粒,舌尖顺着乳头
挠痒似地轻绕了一阵,挠得张丽珊心慌意乱。她好像是不适地扭动腰肢,嘴里吐
出了含糊不清的一声,旗袍的前襟让他掀开了,他的手重新绕到张丽珊的腰旋着
抚摸了半圈,滑到她的腰下时便直落下去,停放在她窄小的裤衩难以掩映的那一
簇浓密的芳草中。

  他将她的两腿分开,自己跪在了她的两腿中间,最后,竟把脸埋进了那一地
方,鼻尖隔着她黑色的内裤试探着,她的两瓣肉唇开始濡湿了起来,他狠狠地嗅
着、闻着,有时也探出舌头舔弄着,两手轻抚着她丰腴的屁股。

  张丽珊被动地仰卧着,微微地闭住了双眼,脸上的两朵红霞缓缓地升起,渐
渐地扩散,她的脸庞整个地红透了,尽管她的心里热切地企盼他强有力的冲击,
但身子还是静默地等待,没有更深一层的表示,连往常的自信和风度都打了折 
扣。她想,这就是她对于权力的崇尚,权力使社会分成了等级,也使她的心灵失
去了平衡。

  他拨弄开了她的内裤,对着她的肉唇迅速地吻了起来,他的舌尖温柔体贴,
像一阵和风轻拂,毫无粗鲁莽撞的感觉。当那地方让他吻得水淋淋湿漉漉时,他
终于掏出了那挺硬了的东西,手指轻轻地掰开她的肉唇,然后挺动屁股猛插了进
去,张丽珊顿时「哦」了一声,一种充实饱涨了的快感倏时弥漫着她的身心。

  他冲刺的动作灵巧轻盈,在她的身上腾跃挪动,而他的两只眼睛始终在注意
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当张丽珊张启着嘴唇时,他的动作幅度显得强烈有 
力,节奏也频繁快捷起来,而当她吐过一声轻微的满足了的呻吟,他却放慢了动
作,就让那根东西沉浸在她的里面,暗暗使劲地磨碾。

  张丽珊的脸上又出现了怨艾,这时他朝她诡秘地一笑,又恢复起刚才的雄 
风,动作渐渐地加快,幅度逐步地加大,姿势却变得越来越凶狠,张丽珊的呻吟
最后变成了一声拖长了的「啊呀」,她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洗礼之后,便静
静地如死了一般,整个别墅变成了一片荒原。

  还是郑行先从她的身上起来,他带着一股降妖伏魔的英雄气概拉开了厚厚的
窗帘,但见外面明镜似的一湖泊,烟霞四起,抱着一轮落日坠入其中。远处,山
上除了茂密的蒿草,还有翠绿的松柏,草木同杂,相映成趣。张丽珊从洗漱间里
出来时,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多,你该出席宴会了。」

  「好的,走吧,你就陪着我。」他说着,顺从地让张丽珊替他整理身上的衣
衫,在她重新打起脖子上的领带时,他的手极不老实地在她的屁股抚摸着,甚至
从开衩的那一处摸索到了大腿根部。

  张丽珊羞羞怯怯地说:「别碰那儿,还在流着哪。」他哈哈地大笑,笑声爽
朗好像要掀翻屋顶似的。

  在车上,他细致地询问了张丽珊本人的一些情况,他说:「丽珊,我就喜欢
你一脸的腼腆,像大家闺秀。」

  张丽珊更是装出一脸的拘谨,羞涩地向他说:「谢谢夸奖。」

  宾馆顶楼的大型宴会厅已是人声鼎沸,郑行携着张丽珊的到达,无疑使本已
热闹非凡的场面更加火爆。宴会是姚庆华精心策划的自助餐,来的人也不少,有
省、市的领导、记者,宾主分别致辞,电视台记者摄像,参加会议的代表一抛平
时在单位的严肃沉凝的形象,显得圆融豁达,恣意声色起来。他们甩开膀子,推
杯把盏、豪饮鲸吞,不时地和女人调调笑、叙叙情。

  郑行在金融界堪称酒中豪杰,架不住上头的领导和下属的轮番劝敬,精神抖
擞毫无醉意,谈锋也如同平时一样雄健机智,也胆子大得多了。他把张丽珊拉到
了身边,贴身跟着他巡游在人堆中,不时地向来敬酒的其他人介绍起中心行的风
情少妇。张丽珊被他的大胆妄为搞得一时措手不及,一张粉脸未曾喝酒却先飞出
万朵红霞,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像是一步登天,跃身于金融界的巨头之间。

  远处,拥挤不堪的人丛里有人举起着酒杯走了过来,原来,周小燕见许娜一
人避在一根柱子后面,她没穿晚礼服参加宴会,而是简单休闲的便装,一条牛仔
裤和一件宽松的毛衣。却在脖子上系着一块色彩朦胧的丝质方巾,衬托出了几分
飘逸之感。她的确与众不同,需要的就是这份标新立异。

  「丽珊真是大出风头了。」周小燕说。

  许娜把手中的杯子扬了扬说:「可怜的人,给她一点好,她就不知南北。」

  她们避在一旁的柱子后,喝着啤洒聊了起来,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柱子
上,一只腿屈了起来,一只脚绷得挺直,她不禁难受起来,不敢多看上面的张丽
珊,怕自己的眼睛会发亮发直。「郑行看来还年轻。」她没话找话地说。

  许娜酸酸地说:「他跟我老公是同学。」

  「他们早就认识?」周小燕装着无意地问,许娜摇晃着头。

  「怎就一下亲密了起来,真奇怪。」周小燕不解般地说。

  许娜咬牙切齿地说:「还不就是姚庆华。」

  周小燕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再看那边光彩照人的张丽珊,越觉得她的脸蛋
过于媚活,近似妖冶,而眼波过于放浪,带着一股迷离。大家都看出了她跟行长
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端着杯子变着法子向她敬酒,又说
出了许多赞叹的话,这样,喝着、说着、笑着。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姚庆华为大家安排的更精彩节目正要进行,郑行再三婉
言谢绝了大家的邀请。这次却是姚庆华自己开着车,他装着醉酒了,脚下步子轻
浮地挥手告辞。钻进车子时,张丽珊已端坐在里面,姚庆华迅速地将车子开走,
就在将近桃源别墅的附近,他将车子停下了,对郑行说:「我不再近前了,景色
不错,你慢着散步。」

  「很好,很好。」郑行连说了几声,姚庆华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赞许,在这场
权力角遂中,他既不像武夫那么鲁莽,也不像书生那样迂腐,显得从容不迫,不
慌不忙,恰到好处地策划,极有心计地展示,他所占有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张丽珊陪着他,沿着小路蜿蜒地往前走,夜色像一面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
脉,有淙淙的流水声,像是人在弹拨着悦耳的琴声。可以看见远处的山巅一弯月
牙和闪烁的星光。

  夜色中有点滴的霜露从树叶洒落,他们从容地穿过它们。洒落的霜露在张丽
珊发烫的脸上飞来飞去,皮肤感觉清爽。鞋跟叩击地面,声音嘹亮,向四面八方
扩散,在某一个地方又被弹了回来,重新归入鞋跟与地面的叩击处。

  刚一踏进了别墅,他便一边走一边脱除身上的西服,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他飞快地脱掉衬衣,把领带、鞋子乱扔一地。然后急不可耐地拉着她上床。

  他拥住了她在床上翻滚着,并恣意地把他的嘴唇胡乱地亲吻着她,嘴里喃喃
不休地说:「噢,我爱你,整个晚上我都梦见你在我的身子里。」他在她的耳边
轻轻地说。

  张丽珊怕弄皱了身上的衣服,一面推挡着他再进一步的所为,一面倒是自动
地宽衣解带。刚刚把上身褪了一半,他一双粗大的手掌便捂到了她的乳房上,在
那里放肆地揉捏。他比上一次理智了些,把摸着她的身子时不急不躁不温不火,
倒是张丽珊显得比他更加急切似的,她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仰躺到在大红的床
罩上,雪白的肌肤跟那红色的床罩,宛若白云背后半含半露的一片霞光。

  在他这般慢吞吞的调弄下,张丽珊的体内有一股邪火在腾腾地燃烧着,他就
在一旁,俯下身子凑起嘴唇游走在她的白皙的身子上,她的大腿中间、她的臀部
已经让他舔舐过。

  她毫无忌讳地把一双大腿展开着,把她那一处地方尽致地呈献在他的眼前,
那稀疏的阴毛。油光滑腻,一丛丛地驯服地贴伏在高耸的阴阜上,两瓣肉唇看上
去很厚实,湿漉漉肉乎乎的,微微地开启着,迫切地渴望让男人蹂躏。

  然后,他就从一侧捞过她的一只大腿,斜插着把那根坚挺的东西刺进去了,
那阵饱满充实了的感觉让张丽珊快意地呻吟了起来,尽管他并不激烈狂荡,他的
频率也颇慢了一点,他好像要仔细体验每一个感觉,要从她的肉体中吸取所有快
感。

  他的手一只捂着她的乳房,尖硬的乳头让他爱不释手一般,他用拇指按压 
着,拨弄着,而另一只手却在她的那一地方,把两瓣肉唇掰开着,让那根胀挺的
东西更加通畅的滑动。

  张丽珊的肉唇就这样翻露了出来,里面的顶端那一小粒肉芽,高高地探出一
个肉乎乎的秃头,让那进出的东西捎带磨擦着、挤压着、顶撞着,便有一股贯穿
肺腑的酥麻在体内荡漾。

  这种玩法对她的感受来说太过刺激了,尽管他温火慢煲似地抽插,也使她舒
服得爽快得大呼大叫着,他把他那粗硬的东西一刻没停地在她鲜嫩的阴道里抽送
着,那肉芽弹弹的,让他压逼得总像是弯着腰,不敢抬头了似的,躲躲闪闪畏畏
缩缩,带着一副羞涩的样子。

  郑行觉得他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团火焰,一团肉艳艳的火,触到那里好像那里
就有炽热的反应,那团火焰很快地将他仅有的一丝精力燃成了灰烬。他觉得自己
从没有这一次的快畅,这样的自持不住,那根本来铁棍似的东西,在她的里面瘫
软了、酥醉了、熔化了。

  张丽珊正渐入佳境,一张粉妆玉琢的脸由于爽快而展现着艳丽的红润,像一
朵被雨露滋润了的花,那突如其来的暴胀,那一阵快意的弹跳,来得太快了,还
没等她做出反应就来了,她顿时神色间然,喟然叹息,一脸的懊丧。而他在一阵
激动的粗喘吁吁之后,像头驯顺的小猫,蜷缩在她的怀里。

  张丽珊的手抚弄着他伏在她身上的后脑勺,柔声地说:「人家还没够哪。」

  半天才扬起脑袋的他,一脸的愧疚:「再等一下,我缓过气来。」张丽珊开
怀地大笑着,她从床上溜了下来,拿过白色的浴袍进了洗漱间,别看平日里男人
个个都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最终总折服在女人的妩媚中。

  「亲爱的,再进来个人行吗?」他赤裸着身体,调侃般说:「而且,是个男
人。」

  张丽珊也笑着回应他:「那要看能为我做什么。」

  「做所有男人为女人做的事。」他不容她应许,就滑进了温暖的浴池里。

  在水中他搅过她浑身发软的身子,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了她,随后将
嘴压到了她的嘴唇上,张丽珊惬意地张开樱口,任由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中,
接着,他的双唇游走在她的脖子上、再到胸部,他吮吸着那里的水珠,也吮吸着
她的乳头。张丽珊的心开始颤抖起来,情欲也一下就被再度撩拨了起来。她牵引
着他的手人水里摸到了她的下面,那地方正在发胀、发烫。

  他把她的身子从池里捞到了池壁上,然后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大腿、她的肚 
子,舌尖像是游丝一般滑到了她湿漉漉的花瓣,灵巧得像是弹拨竖琴般地在那忽
儿轻弹、忽儿揉抚,张丽珊让他刺激得身子拼命地扭摆着,她不得不向后仰着身
子,让那一处地方更直接更有力地接触他的口舌,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

  突然地狂野了起来的张丽珊让郑行始料不及,随着她纤细腰肢拼命的扭摆,
她胸前一对尖挺的奶子也跟着欢快地晃荡,那张娇艳的脸表情丰富,时而蹩眉轻
叹、时而咧嘴狂嚎,那不成腔调的呻吟,仿佛是在叙说什么绵绵不绝、又像是在
吟唱什么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他的舌尖继续续卖力地在她的两腿之间游走着,一叩一叩、一弹一弹、一戳
一戳,快中有重舐、舐中有轻舔、舔中有弹动。随着他的调弄,张丽珊酥麻的爽
快从脚底涌到了发根,渗进了她的头皮,浑身一阵难耐的燥热,先是一丝一丝、
一缕一缕,慢慢就有火辣辣的炽烈,她觉得有一股东西在她的小腹那里憋胀着,
憋胀得她整个身子快要爆炸似的。

  瞬间,那股东西畅欢涌冒了起来,欢快的流淌使她欲仙欲死半梦半醒似的。
她热血沸腾的身子有了一股凉爽的感觉,积憋着的一层蒙蒙的东西消散了,她就
像是躺到了凉凉的水面上,有清爽的和风从水面吹拂而过,脑子里是一片空明。

  当平常高高在上的郑行长急猴似的把她娇软的身子抱到了床上时,当他呼唤
着她的名字把身子压伏在她上面时,当他挺动着那根粗长的东西摇摇晃晃地插进
她的里面。

  张丽珊一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他,一边故作娇嗔地反诘道:「你叫我什
么。」

  「丽珊,珊。」他一时像是失控一般大声地叫着。

  她「噗嗤」地一笑,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灿烂。这样叫她,几多亲热、几多近
乎、几多非同寻常,张丽珊初听还不习惯,他再这样叫多了几下后,她就感到粉
腻腻的得意,能让颐指的上司这样称呼她,往后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她顿时对他的崇敬和畏惧心理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加忘情地投入,花样百出
地把自己放荡的一面呈现出来,她在他的身下甩头呻吟,也在他的上面疯狂霸 
占,她像魔鬼一样,全身充满着邪恶的淫念,在他的身上无穷无尽地榨取。又是
上帝本人般,变幻着无穷的美妙,让他沐浴在她的柔情蜜意中欲仙欲死。

  房间里华灯齐放,张丽珊雪白的身子在灯火通明中更培增魅力,她排山倒海
的热情把他烤得汗流浃背,她的叫声像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似的。她像是猛虎野 
兽,郑行心甘情愿让他一口吞没,在她的吞嚼时体会到了辉煌的快乐,他真想长
睡不起,永做她的奴隶。在一阵急风骤雨般的狂插之后,像是播种一样把身上的
热情奔腾不绝地播射出去,而她却像是存储一样,不漏点滴全都接纳了。

  海浪平息了,两人大汗淋漓,郑行耗尽了力气,如同一条断了脊梁骨的老狼
趴在她雪白的肚腹上大喘着粗气。

  「哎。」张丽珊碰碰他的肋骨:「怎么死去了。」

  「没有,我只想歇一歇。」她侧过身子,面对着他,乳房就搁在他的下巴 
上,止不住咯咯地笑。张丽珊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发觉,无论从力
量上还是精神上,她都比跟前的这行长强大得多。


               第三十章

  那天半夜里,张丽珊踮起脚尖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周小燕还没入睡,她愁眉
苦脸地对着电话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房间里的空调显然气温过高,她粉红的棉睡
袍掀开着衣襟,一边尖挺的乳房耐不住寂寞似的敞露了出来。对于张丽珊的晚归
显然她有心理准备,也没打算跟她讨论跟哪个男人度过一夜的销魂,只是客气地
朝她点过头,把床柜上的灯光调暗了,继续着她的电话。

  周小燕不止一次在心里将姚庆华咒骂个半死,不是他把她们从市里抽调到这
山沟来,她也许不至于现在这样,输得那么惨烈。林奇的意思明白不过,趁着现
在输得不多,赶紧清仓收手,留得青山在。

  而杜启鹏却还是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决定,如再有资金,补仓。那个
浪货陈妤却像是事不关己,她说,我听你们的,反正就是输得精光,至多不再炒
了,她老公还是有钱供她玩、供她浪、供她跟男人打情骂俏。

  这两天股市处于盘整状态,这是让人难耐煎熬的时候,股民们伸长着脖子观
望着,价位不涨不跌,这本身就像是高悬在空中的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斩断一
批发财者的梦想。潜在的风险让周小燕焦躁不安,她何曾不明白,刚刚步入股市
仅有的那些积累,一时间就如风般消逝了,一向自信的她不愿前功尽弃,更不容
许等到失败。

  周小燕此刻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的身子就像注了铅一样,如山般地沉
重,蹒跚着,宛若陷进了泥淖。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耳畔传来张丽珊轻微的鼾
声,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她扯着脸咧着嘴巴笑了,也许梦里还在回味着刚
刚的甜蜜。外面传来的松涛声、流水声,脑海里尽是些杂乱的思绪,她第一次尝
到了忧郁的滋味,发财的美梦竟是那样地脆弱,似乎转眼间就如梦幻一样。

  会务组的工作等到会议正式开始后,也就轻松了很多,一切都如期地顺利地
进行着,一切都按照着姚庆华的计划循序渐进。周小燕她们也能偷空美美地睡上
一懒觉,等她赶到了餐厅时,里面已空荡荡仅有一两人。

  许娜独自占据着一张餐桌,一副全神倾注、旁若无人的样子,她的脸上现出
了倦态,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态的,而是欢娱过后的困倦,她的内心正沉浸在
某种迷人的绚梦,因而疲倦不堪。

  「我想回趟市里。」周小燕上前没头没脑地说。

  许娜的手里扒拉着稀饭,随口说:「就这两天,你也熬不过。」

  「不是那意思,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周小燕急着说。

  「这样吧,我派个车,你一准晚饭前要赶着回来。」

  「好吧。」说完,她就起身。

  许娜按住她,「总也得吃饭吧。」

  「不了,路上吃。」周小燕说完,带上了一小笼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车子刚一进入市区,东南方向的一大团乌云卷了过来,盖住了早晨艳丽的阳
光,周小燕马上给杜启鹏打了电话,他还没起床,便回了个话约好在他家附近的
一咖啡厅。一进市区车速显得缓慢了许多,那咖啡厅色彩鲜艳带翅的龙驹腾空,
斑谰的色彩,老远就落入了周小燕的眼帘。

  她向司机交代了晚上接她的地点,便让他自行离去,身穿橙红礼服的迎宾小
姐面带微笑地迎上来,「请问是周小姐吗?」

  「是啊。」周小燕正纳闷,小姐随即又说:「有位先生在包厢等你,请跟我
来。」在颇有情调的厅里穿行一阵,就到了一小厢房里,打开门,杜启鹏已在里
面等候着。

  「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安稳地睡懒觉。」一见面,周小燕就急着说。

  杜启鹏双臂搁在桌上,波澜不惊沉着冷静地说:「你慌什么,急了就有作用
吗?」说完,仔细地打量着,周小燕秀发披肩,淡妆素雅,穿一身藏蓝的西装,
雪白的袖花衣领翻到了外面,像一只纯洁的蝴蝶。他从衣袋里掏出了香烟,平常
他是很少抽烟的,而且很少一次将一支烟抽完,因此,他的面前经常都是半截的
烟头。

  「你不反对吧。」杜启鹏说着,示意他手中的打火机。周小燕没吭声,却从
桌上拿过火柴,「滋」地划燃了,举向了他。

  「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杜启鹏欠身连忙将烟衔到嘴里,让她的火柴凑上了烟头,他仰过身子吐出了
一口浓雾,这才说:「林奇不是说,要收手吗?」

  「他,毛头小伙,别跟他当真。」周小燕说。

  他的神情有些松驰,望着手中的烟说:「你还有多少资金。」

  「没有了。」周小燕瞅了他一眼说。

  「你还能筹划多少资金。」周小燕摇摇头,一头长发随着舞动,他不再吭 
声。周小燕暗中咬咬牙,起身来到杜启鹏的身边,温柔果断地从他的手中拿过香
烟,揿熄在烟灰缸里,顺势坐在他的身边。

  「我手上有一笔现款,但那是行里的。」她说。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有多少。」

  「差不多百多万。」周小燕说。

  「挪用几天,就几天,我能让你起死回生。」他说。

  周小燕听到了他颤抖的声音,同时也感到他揽住她腰肢的手,同时哆嗦着。
「真的。」一股热流也从周小燕心里滚过。他果断地点点头。整个包厢一片灿 
烂,像一道明媚的阳光,把她的心里照得温暖如春。

  「我跟姚行说一声,他一定会同意的。」周小燕有些犹豫不决地说。

  杜启鹏制住了她:「谁也不告诉,包括林奇和陈妤。」

  「不跟他们说不好吧,当初说好的,三人一齐担风险的。」她说。

  杜启鹏自己又点燃一根烟,他叹气地说:「这几天我游说了陈妤,嘴皮都磨
破了,让她跟她老公挪些资金,她就是不答应。」

  「那就算了,我马上拿出来。」周小燕心比天高,在任何领域都不愿轻易言
输,她认为眼前的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副牌,这副牌不是用来消遣的,而是用来跟
自己今后的幸福赌输赢的,她要叫人看看,她周小燕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样可以
是横下去排山倒海,竖起来顶天立地。

  周小燕的脑袋一偏,轻轻靠到了他的胸脯,安谧地闭上了眼睛。杜启鹏用结
实的胸脯支撑着她娇嫩的身躯,像大山撑起一棵翠绿的小树,用同样的沉默,静
静地感受着一份又浓又稠的温馨。

  而此时,在陈妤家的卧室里,她正从洗漱间里出来,带着浓浓的妖娆,光裸
着一个身子,一手抚弄着头发,晶莹的水珠挂在她樱红的乳头上,欲滴未滴。她
美目流波,嫣然一笑,站在床边把薄被一掀。床上的林奇还在酣梦中,他赤身裸
体,紧绷的皮肤线条毕现的肌肉,就这样燃烧着异性的魅力,就这么发射着蓬勃
的热力,大张旗鼓地在她的面前展览着。

  她筒直有点抑制不住,脸上泛起着兴奋的红晕,一跃便扑到了床上林奇的身
上,紧搂着他的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吻,那一阵温湿的夹杂着欲滴的唾涎把
林奇弄醒过来,他的全身猛一缩,仿佛上面的女人是一头吃人猎豹,马上就要张
开利牙撕咬他。陈妤快活得想大笑,她骑坐到了他的身上,把性感光洁的身子正
对着他,手便在他的内裤里探索了起来。

  那根东西像是沉睡未醒的样子,把握在她的手中软绵绵的,林奇仍紧闭着双
眼,打着寒颤,他感到了内裤让她扯脱下来,她的手触到了一蓬柔软的毛丛,然
后,又狠狠地套弄起了那根东西。他被蛇咬了一样地痛啊一声,身子一掀,差点
就把上面的她掀翻下来,陈妤体内的情欲猛增,她一瞬间产生了幻觉,好像面对
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而她自己却是一个春情勃发的海盗,她要在
强奸中饱尝吞嚼的快感。

  她把头趴了下去,一手握着那根还软塌塌的东西,凑近了才发现,昨晚彻夜
狂欢,那根东西的头部已有些红肿,甚至在龟棱上还有脱皮了的血痕。刚刚让炽
烈的欲火撩拨了起来的她可顾不得这些,她张开着嘴一把将那东西吞没了进去,
用一根灵巧的舌头在那根东西上下快速地舔弄,到底是年青、到底是血气方刚,
慢慢地她觉得那东西在她的口腔中臌胀起来了,那种硕大、挺硬让她欣喜若狂。

  她肥大的屁股对着林奇的面,极力地扭动着,筛摆着得如同扇子摇曳,在她
的挑逗下,林奇触到了她的那一地方,那地方还残留着昨晚的气味,释放出一种
薰人的气息,那气息也是复杂的、很不地道的,那气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却
暗暗地逼人,让人头懵心悸。他的舌尖刚刚触到她肥硕的肉唇时,一阵瘙痒使她
像火烫着一般把屁股「倏」缩回。

  她背对着他,手把着那根已坚挺了的东西,狠狠地一压,一下子就吞没到根
部,风暴席卷了起来,她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她变得更加有力,越加放浪,
她狠狠地在他的上面揉他、压他、挤他。让她这么狠力地挤逼,林奇受伤的那根
东西疼痛得差点掉出了眼泪,他痛苦地呻吟着,像秋末的虫子,叫出一阵阵将死
的悲哀。

  但他还是用坚强的毅力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崛起,饱满的顶胀使她发疯,在
她更疯狂的一轮上下蹿动后,林奇的那根东西疯狂地挺长起来,随后她觉得在她
的里面渗漏出一阵炽热精液,那灼热熨得她舒畅爽快,让她从头发尖颤悸到脚 
底。她的里面在紧缩在吮吸,她的身子也更加猛烈地掀起跌落,直到累得脚酸腰
软浑身乏力地趴倒到了他的身上。

  这时,林奇的手机响了,一接,知道周小燕回到了市里来。他问她在什么地
方,周小燕回说,她正从中心行出来,让他赶往怡和宫,一起吃饭。林奇推了推
他身上的陈妤,她像是一片风中的败叶,娇乏无力地扭动着身子,他起身往洗漱
间去了。

  她仰躺在床上,酸溜溜地对着他的背影说着:「你表姐的电话就像是圣旨一
般,看你急的,至于吗?」同时,她的电话也响起,原来是杜启鹏,也让她去怡
和宫里。

  林奇从洗漱间里出来,见陈妤在穿衣镜前左右比试,旁边是从衣橱里拿出来
的十多套衣裙。刚刚经过一场欲生欲死的欢爱,她的身子如绸缎一般地细滑,刚
刚套上的缕花乳罩显得小了些,仿佛只能遮盖住她的乳头,大半个乳房都暴现了
出来,颤颤耸耸,稍一用力就会挣破束缚脱颖而出。

  好容易选中了一件套裙,她让林奇手拿衣服,站到了一旁,看着一个英俊的
男人在她身边被支使得团团打转,她从心里体会到了无限的乐趣。

  陈妤就穿着一套老公刚从外面定做的名牌时装,青草色做的底,黑色的饰物
点缀使之悄然生动。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熠熠生辉的项链,两只手上
各戴三枚不同色泽的钻戒,再加上耳坏、胸针,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而林奇也是一身名牌西装,油头粉脸,潇洒英俊,一手掖着公事包,一手挽着陈
妤亲亲热热耳鬓厮磨,就这么成双入对地走了。

  这一来,在怡和宫大厅里的所有目光,全都扫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他们对那
些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羡慕的、嫉妒的、猜测的、迷惘的目光毫不在乎,反而
有一种愚弄众人的骄傲,一时间,从大厅到二楼的整个路程,她笑声不断,眼波
遍撒,如入无人之境。

  周小燕把在中心行里她办公室存放的一大笔现款都交给了杜启鹏,然后,他
们就在怡和宫等待着林奇、陈妤两人。对于眼前股市的低迷,周小燕在杜启鹏的
鼓起勇气动下也开始有了信心,眼看着数月的心血亏于一旦,发财的梦想醒来已
成泡影,她真的心有不甘,她横下了决心,别等到将来竹篮打水水中捞月一场空
才后悔。

  这时,传来敲门的动静,他们两个身子迅速地分开,杜启鹏极不情愿地把插
在周小燕裙子里的手抽了出来。周小燕这才见到了林奇,只见他黄脸红睛,憔悴
不堪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像是个久治不愈的病人。

  她心中一动,刹时明白了一切,心中暗暗地发狠。见到了周小燕,林奇显得
很兴奋,他问她是不是已开完了会,什么时候回家里去,周小燕随口应答着,心
中却揣摩着他跟陈妤怎样在床上度过的,这个女人,显然股市的崩溃也没消磨她
欢爱的兴致。

  怡和宫的菜肴精致可口,陈妤不时地替林奇夹菜添酒,百般地呵护细心地照
抖,全然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对周小燕来说,抱定着眼不见为净,此时手中
的那杯酒也变得清醇爽口,他们四个人很快地干掉了一瓶法国红酒。然后,杜启
鹏拎着那一皮箱的现金,推说有别的事要办,先行离去了,周小燕心领神会地,
跟着林奇上了陈妤的那辆车,浩浩荡荡地开到了陈妤的家中。

  直到下午,也没见杜启鹏的踪影,周小燕不敢耽误,打电话召来了行里的司
机,赶着回度假山村。西天的最后一抹残霞,被瓦灰色的暮霭沉沉淹没,度假山
村的几处建筑张灯结彩,用氤氲的幻影,把整座山村重新托出地平线。

  到了宴会厅,里面已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有海风一般轻柔的音乐,有霓
彩一样温眩的灯光,更比海风轻柔、霓彩温眩的明媚女人莺啼燕鸣娇嗔浅笑。郑
行就在中间的主人的位置上,在他的旁边坐着张丽珊,她眉似春山、面若桃花,
在五彩幻化的灯霭中,显得十分地典雅。

  而另一边的许娜却是口吐丁香、妙语连珠,一会儿殷勤地布菜,一会儿借着
酒疯撒欢,笑声呖呖、莺声娇娇,她与张丽珊各具风采,把个自认见多识广的郑
行逗得心花怒放、意乱情迷,感到无限的陶醉。

  姚庆华把周小燕招呼到了他的身边,她刚一坐下,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郑行
的大手,那双大手把张丽珊的小手团在手心,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周小燕用脚
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许娜,向张丽珊那边一瞥,充满着一种鄙弃的笑意。许娜无暇
顾及,酒杯向郑行的酒杯碰了过去。

  酒足饭饱了之后,她们又趁着酒兴邀郑行跳舞,面对着眼前一众美女,郑行
兴趣大振,挥手招呼着,上了顶楼的舞厅。舞厅的格调堂皇浓烈,没等一众人落
坐,郑行就携起张丽珊踏进了舞池翩翩一曲,没想到郑行的舞姿竟是那么地潇洒
娴熟,他步伐轻捷精神抖擞,一连几个曲子下来,还是脸不改色心不跳,倒把张
丽珊累得娇喘嘘嘘、香汗津津,嘴里直喊架不住。

  姚庆华就坐在周小燕的右首,一直有如坐针毡一般,他凑到周小燕的耳边悄
悄地说:「我在外面车上等你。」说完,推说有别的事,把郑行交给了许娜,便
离开了舞厅。随后周小燕也瞅了个空,趁机溜之大吉,下了楼出了大堂,见不远
处姚庆华的车子没有开灯,静静地守候着,她四下一看,便上了他的车。

  周小燕还没等问过要去哪里,车子已经发动起来了,像是离弦的箭疾射而 
去,车子一直往山上驶去,不很宽敞的山路上两旁的林木忽闪而过,夜色像一面
大幕,遮蔽了四周的山林,淙淙的流水声,只有两束车灯,像利刃一样刺破夜的
黑幕。

  车子停到了山巅上,姚庆华从车里拉着周小燕的手下来,周小燕故做娇态地
问:「什么事啊,把人从舞会拽了来。」

  「祝贺我吧,我就要调支行了,而且是副行长。」他兴奋地朝她张开了双 
臂,她扑进了他的怀中,一张粉脸飞霞流彩,红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

  她红唇轻启双目紧闭,用两道又黑又浓的睫毛缝住心灵的窗口,像一个饥渴
待哺的孩子,静静地等待着。

  姚庆华用湿润的双唇覆盖了上去,他亲吻得热烈而疯狂,升迁的喜悦让他激
动得莫名地兴奋起来,他的手冲动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他的欲念早已勃发,像
是控制不了自己。在他的热情捎带下,周小燕的身子软绵无力,只有紧紧地搂着
他的脖子才没让自己的身子软瘫下去,她任由着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里。

  他们如痴如醉地亲着,姚庆华的手轻轻牵引着她的手,摸进了他的裤裆里,
「哦。」周小燕纤手触到的是一根,早已发硬发疯了的男人的东西,她的膝盖在
发抖,她的手在那根东西套弄着、把捏着。

  而他的手狂暴地扯落了她的裙子,然后三两下也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他用灵
巧的舌头舔弄着她的乳房,他的舌液轻轻地滋润着她的乳头,他的手游丝般滑到
了她的大腿间,滑到了她那已经湿漉漉了的花瓣中。

  他让手指沾着那里的淫汁,像弹拨竖琴一般地,忽儿轻弹,忽儿揉抚,或是
按压或是揉搓,周小燕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呻吟着,她反躬着身子,以便她的那
一处地方更有力更直接地接触他的手指,给她带来更期待的快感。

  他们在山崖的峭壁坐了下来,附近是虬劲的苍松,能听到隐约的松涛声和山
涧流淌声,地上铺着一层松针与崖上杂木飘下来的落叶,干燥而又柔软。姚庆华
将她猛地一举,把她置放到了他的小腹上,那根挺勃的东西早就迎候着,一下就
准确地挑刺进了她的那地方。

  周小燕顿时有了一种充实了的快感,不自觉地将身子在他的小腹处碾转了起
来,那根东西又胀挺了许多,好像快顶进了她的腹部似的,她加大了腰间的扭 
转,随着一个身子也起落蹿跳般地弹跃,这时,她的欲望彻底地亢奋了起来,她
的双手扳着姚庆华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将嘴唇凑给了他。

  他的一只手扶住了她的纤细腰肢,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摩弄,只觉得她的乳头
在发硬、在尖挺,接着,她的里面便有了一阵滚烫的淫液涓涓地渗出,那股温热
把他的东西濡沐得爽快无比。周小燕在他的上面累得直喘气,但也没停止上下蹿
动,到了紧要关头时,她嗷嗷尖叫几声,像塌了一座山,「轰」地一下整个身子
垮在姚庆华的身上。

  姚庆华紧搂她汗津津的身子,他也不甘被动地让她在上面为所欲为。他将她
的身子反转压伏到了地面上。周小燕脸上的红晕并没退隐,她整个人就在地上一
躺,大张着四肢,然后底气十足地嘶喝一声:「快来。」姚庆华猛扑上去,然后
搬起她的双腿便肆意抽送,只听着一阵啪啪啪肉与肉碰击着的声音,夹杂着唧唧
唧如鱼咂水的响动,还有周小燕毫不掩饰的呻吟。

  饭桌上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是都醉了的关系吗?高潮来得如此地迅速,周小
燕一下一下地擎上了顶峰,没多久姚庆华也就到达了高潮,他把体内的激情尽致
地挥霍掉,这才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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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一大早,赵莺就接到了老公郭忠的电话,刚听了一句,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
口似的痛得尖叫了起来,「不,我不离婚。」

  老郭在那一头冷静地说:「既然我话都说出了,你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勉
强凑合,对你我都是终身的痛苦。」

  赵莺全身发抖着,「小烨怎么办,他怎么能失去我们中的一个。」

  「离了婚,我会送他到外地读书,你还是不要再见他吧。」他冷若冰霜地 
说。

  赵莺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说:「老郭,我们可以重归于好,我要见你,我们
好好谈谈。」

  老郭硬着心肠,不为所动地说:「没必要了,你好好想想,尽快给我一个答
复。」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赵莺趴到了床上,天大的委屈向她心里袭了来,她喉头一哽,泪水迷蒙了双
眼,接着呜呜大恸,一会儿,枕头就湿了一大片。

  从老家的小县城回来了好几天,赵莺的心头总是空荡荡的,做什么事都丢三
拉四心不在焉。或者是神经过敏,总觉得芒刺在背,随时都有无数眼睛在盯着 
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要用谣言的软刀子杀了她。她让自己呆在家里,就像是
驼鸟把头埋在沙子里,逃避着现实。

  那个晚上就像是一场恶梦,那时候她跟儿子郭烨正渐入佳境,两人贪欢享乐
以为正徜徉在性爱花园里时,顿时眼前却是杂草丛生的莽莽荒地,不觉悚然。

  她从没见到老公郭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挨着那一顿暴打,她的心头像
被人突然一闷棒击中,两眼一黑,差点滴儿栽倒在地。待神智微微恢复一点后,
她撒腿便走了,仿佛是赤身裸体一样。她的两眼直冒金星、两耳轰鸣,至今想起
来仍如利刃剜肉一样,使她痛彻骨髓。

  她就是抚着红肿腥热的脸颊,咬着牙从那里逃了出来,眼泪的洪波在涌动,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张嘴嚎啕出声。直到独自走在街上,她心中还像揣了一
只兔子,乒乒乓乓乱跳,久久无法平静。

  夜已深,寒风凛冽,四周高层建筑窗口里的灯光,差不多熄灭尽净,整个县
城进了甜鼾的梦乡。大街上,除了几盏带着倦意的路灯,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 
位,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基本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一辆出租车匆匆驶过,流星
一样,顷刻间便了无踪影,空荡荡的街上,更添几分空旷。

  赵莺像孤魂野鬼般,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游荡了好久,突然,透过对面一盏
凄冷的路灯,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缓慢驶来,她扬了扬手,那车在她的跟前停下。
好不容易谈妥了价钱,一上了车,才觉得有点暖意,仿佛从冰窟里一下爬进了热
锅,手脚发软一个身子就瘫到了后座上,她只觉得大腿根部那里一凉,但同时她
的身子又一紧,又「唰」地绷直,她神经质地弹起来,刚刚匆匆的逃脱,她光裸
的身子来不及系带任何一物什,还好披上的大衣长及膝,腰带还在。

  她把大衣紧了紧,两条光滑的小腿无处藏匿只好蜷缩到衣摆下面。一阵无名
的激动冲上鼻腔,两股泉水「哗哗」地淌出眼底。

  出租车很快地驶离了县城,一上高速干道,便加大油门风驰电掣地前进,开
车的是一个肥胖理着平头的小伙,他不时地从后窗镜关注着这深夜上车的女人,
看她神情凄楚衣裙不整,她的美丽和落魄,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样花容月貌的少
妇,却如此地沮丧,肯定是与老公吵了架,出来放浪形骸的。

  这女人看起来不错,别看她一脸的冷霜,瞳瞳深处分明有一道冷冷的波光在
流动,但她的美艳是火焰的美,燃烧起来,足以能使任何男人熔化。他色迷迷的
眼光一边贪婪地扫视着赵莺,就像饿狼在掂量着一只注定要沦入口中食的羊羔,
一边把车子拐下高速路,等待着时机就会把这个娇艳而丰腴的少妇撕咬个粉碎。

  赵莺迷迷糊糊中觉得前面越来越是漆黑一团,车速也像是越来越缓慢了,最
后,竟停了下来,她抬起了泪痕狼藉的脸,惊慌地望着他。司机从车上下来,打
开了后车门,他对赵莺说:「下来吧,车子坏了。」

  她的心中明白遇到了危险,她的身子逃避着他极力往后退缩,他上前拽着她
的胳膊,她想用力挣扎,那人一脸的邪气,发着强烈烟味的、瘪嘴臭烘烘地、使
劲地往赵莺的嘴上凑。「啊呀呀,好香,让我嗅嗅。」

  「你要干什么。」赵莺如梦方醒,惊叫一声大力地挣扎,但嘴唇还是让他嗫
了一口。

  她拼了全身的劲,吼出来的只有蚊子般的嘤嘤:「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他一只手掰过赵莺的脸颊,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她霍然跳起,圆睁杏眼,直愣愣
地盯着他,如同笼中困兽般,气急败坏地挣扎着。那人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不
仅将赵莺挤在后座位上挣扎不动,而且还能腾出一只手来,从她的衣裾下面插了
进去,并在赵莺光滑的大腿根部揣摩了一把。

  「流氓,我要叫喊了。」赵莺双脚狠狠地蹬踢,身子极力地扭动着。

  「你就叫吧,大声地叫,谁听得到啊。」那人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一
揣,竟摸到了她浓密的阴毛,这女人,竟然连内裤也没穿,他的手用力地在那地
方揉抹着,舔着干燥的嘴唇说:「真骚。」

  他拉着赵莺就要往车外拽,但赵莺的一只脚蹬紧座位下面,他只能扯拉着她
的衣服,一只纽扣让他扯脱了,赵莺的一边肩膀也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还有丰
盈的乳房,这更让他体内的情焰高涨起来,他气急败坏地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
将赵莺从车上拽了出来。

  然后,搂着她娇柔的身子就把她压伏在地面上,赵莺的双腿蹬踢着,这使她
的大腿连同腿间那一处地方都暴露了,他用身体的重量压紧着她,腾开一只手解
脱着自己的裤子。

  赵莺使完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地缓慢下来,她一身轻飘飘的,
像是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大声喊叫,可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随便怎样也都
发不出声音。她分明感到了一头野兽粗鲁地迫不及待地扑向她,撕扯她。感觉了
热乎乎的气息和沉重的躯体。感到了她正被戏弄、侵犯和蹂躏,感到了对方兴奋
粗重的喘息,她仿佛失去了意志,只剩下无法主宰的一具躯壳。

  那东西一下就挤逼了进去,赵莺只感到一阵艰涩磨擦,刺痛的感觉像一根长
长的钢缆,一圈比一圈更紧地箍压着她的心。男人快意地在她的身上抽送着,她
这才感觉到了他的那东西的巨大,一下一下的抽插好像就撕裂她的花瓣,她嘤嘤
地哭泣着,如同一只关在玻璃窗内的蜜蜂发出绝望的呻吟。

  慢慢地,赵莺的里面有了些湿润,他的磨碾也不觉得刺痛了,反而有了舒畅
般的快感。那时的赵莺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对于受到男人强奸时的那种痛苦,
在挣扎中接受着绝望的煎熬,一方面却由于男人的冲击生理上、肉体上产生的愉
悦。她无法适从,也无法集中意识,所有的情景都是破碎的、漂浮的,像阴天的
云,像浑浊的雾,情感和心理成了一片混饨。

  她本来僵硬的身子开始舒展了,有时竟也凑动着肥硕的屁股迎接他的撞击,
那根粗壮的东西在她的里面搅动得淫液四溅,她甚至觉得这男人个子不高,却有
一根粗大壮挺的东西。

  荒诞的抽插在赵莺无能为力的挣扎中继续着,她已经从恐怖中解脱出来,感
觉自己好像一条跳出罗网而又躺在沙滩上的鱼,她连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噩梦像涨落的潮水,席卷了过来,将她淹没在更深的混沌之间。许久许久,她才
感到他在她的里面剧烈地跳动着,然后就激射出来,一阵快爽让她四肢僵直着,
好像企盼着这种喷溅能维持更长久一样。

  就在这一刹间,赵莺的紧张、羞愧、害怕,一下都跑得无影无踪,像一勺凉
水浇在滚烫的铁板上,眨眼间就蒸发了。

  赵莺赤裸着身子躺倒在草地上,她的乳沟里已汪着一线亮亮的汗渍。男人看
着赵莺的样子,心满意足地起身,他拍拍手,向地上啐了一口,转过身上车,扬
长而去。赵莺就在潮湿的地静静地躺着,真想一直这样躺下去,她的心里没有痛
苦、没有悲哀、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种寒彻透骨的凄切和空茫。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的夜行车已经不再连续轰鸣,时而忽闪而过的光束也
渐渐稀疏了,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木然地挪动双腿,走出树木遮掩的萌影,她
走在高速公路的边上,没有理一理蓬松零乱的头发,没拉一拉皱褶不堪的衣裾,
甚至没擦一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痕。

  往里走一步,就能抵挡刀子一般的寒风,赵莺就像是冻僵了一样,脑袋发昏
恶心欲呕。刚经历了殊死博斗使她心力交瘁,脑海一片混沌麻木。她满心伤痛,
实在无力支撑。不由得悲愤地仰天长叹道:算了,一切都是命,听天由命吧。

  偶尔急驰而过的车辆,竟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美貌的女人花残柳败一个人行走
在郊野上,如同一具异域他乡的孤魂野鬼,赵莺如风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面漫无目
的的飘荡。直到有一辆巡逻的警车从她后面赶过,警察很是负责任的停下了车,
仔细地询问了她的住处,这才将她带回到了市里。那时一丝薄曦从东边现出,夜
晚的绝望随着阳光的到来一丝丝减弱了黑暗的威慑。

  赵莺下车时也忘了向警察道谢,她只想赶紧地回去,要抛下在这里的耻辱,
回到家中好好清理一下受伤的心灵。她一步步地攀登,就那几级的台阶,仿佛要
走得很长很长,直到要举手开门,才虚脱了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头脑唯一
的感觉,就是尿憋得慌,跑进卫生间蹲了好久,一滴也没挤出来,只得悻悻扎起
大衣。

  这两天,她坐卧不安、茶饭不思,接二连三的事弄得她神思恍惚,心力交 
瘁。她蒙头大睡,醒了就抽烟喝酒,自从接到了郭忠要离婚的电话后,她把手机
关了,也不接听电话。心绪一团乱麻,头脑里想得很多很多,仔细回忆,又好像
什么都没想,剩下的只是一片苍茫的空虚。

  一方面她心如火燎、如坐针毡,盼望着老公能回心转意,破镜重圆。一方 
面,又想永远把自己囚禁在这幽静如同坟墓的家,离开人群远远的把自己深深地
埋藏,让所有的人遗忘,用时间的清泉,洗涤尽身上所蒙受的羞辱。

  姚庆华不期而至,赵莺是从门上的猫眼确认了是他才开的门,那时她正在喝
着一瓶红酒,身上穿的却是一件带有条纹的男式睡袍。姚庆华穿着一身灰色的休
闲西装,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态度沉着,气宇轩昂。一进门他就四处打量,屋子
里脏乱不堪,四处有喝空了的酒瓶子,烟灰缸里满是长短不一的烟蒂。

  他还是让眼前的赵莺憾动了,虽说跟这个女人已共事了一段时间,彼此非常
熟悉,但原先的赵莺,一是她有一个他姚庆华招惹不起的老公,二是她在他的印
象里处事勤勉恭谨、一丝不苟。尽管她也很美,但她是那种自觉包裹、春光不 
泻、花蕊不露的美。而眼前的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头发缭乱眼圈发黑一脸
憔悴。

  「是他让你来的吧。你可难得上我家的。」赵莺沙哑着说。

  姚庆华脸上一笑,算是回答。赵莺举着酒杯自饮自斟,一仰脖子,全部倒进
了嘴里。然后才继续发问:「他让你来做什么?」

  「劝你离婚。」姚庆华坐在沙发上,对着她说,红酒顺着喉管流进了胃里,
除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外,没有其它滋味。赵莺翘脚架马就坐在茶几上面,她把
晶莹的玻璃杯举在右手,仔细地凝视着,殷红的液体,像玛瑙,更像是血。她这
姿态万千地随意一坐,睡袍的下摆撩开了来,一双光洁的大腿一览无遗,更有那
在腿根上若隐若现的花蕊,极尽挑逗幻想之能事。

  「他都对你说了吗?」她怀着一腔愤怒地说,又斟了一杯酒。「没有,是郑
行让我来的。」

  姚庆华目眩神迷地尽情饱览着她的身子,并对她的挑逗报以会心的微笑。他
不是傻瓜,很快地看出,眼前这位姿态容艳丽,气质妖冶的下属,在声色犬马方
面,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像他这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材,在中心行里,他并不缺乏女人,只要是颇有姿
态色的,让他看上眼的,只要他小示招睐,就会立即主动献宠,然而春风送雨、
蜂蝶摧花,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太平谈无奇的他觉得反而少了刺激,他宁愿不
要,不管她长得多么漂亮。

  「离就离,有什么稀罕的,以为是我死缠烂磨,还好意思满世界让人知道,
他没说他上了我的身子没几分钟就下来,他没说每周都要几个晚上找借口不回 
家。」显然她有了醉意,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里已是盈盈欲滴一派水色。

  她一只手支撑在桌面上,那件肥大的男式睡袍的领子敞开了来,露出了她修
长的脖颈和圆滑的肩膀。她把玻璃杯凑近了唇边,小心翼翼地,深怕遗漏一滴,
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着,让酒液平滑地流进胃部,直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既是这样,我就不便多说了。」姚庆华嘴里说,眼睛却落在面前一对樱红
水润的乳头上,他觉得周身的血液在加快,小腹闷闷地像是一蓬火在燃烧。在他
的心目中,女人就好像是一道菜。色香味里,最要紧的是味。有味的女人,即使
不那么漂亮也逗人喜欢,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了味也就成了挂历上假美人,
让人敬而远之。

  「你不来点。」她朝姚庆华摇动着杯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似的,姚庆华摇了
摇头,她抬高了大腿,用脚尖居高临下地蹬着他的大腿说:「就算陪我。」姚庆
华猛地见到了她大腿顶端乌蓬蓬的一团,一想到她的里面就这样光裸着身子寸丝
不挂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失态地吞咽着唾沫,同时感到喉咙发干。

  赵莺在斟最后的一杯,她把酒瓶撅得好高,可是酒瓶老是对不准酒怀的方 
向。姚庆华伸过手,才让酒杯对着她倒出的酒液。她抬起了脸,眼前的男人很模
糊,酒精在她的大脑里起作用了,她全身的所有细胞,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她
摇晃着只有半杯的酒,过来就坐到了姚庆华的大腿上。高高地翘起一只玉腿,春
光大展骚浪媚人。

  看来她已醉了,脸上似笑非笑,乜斜着眼珠把酒杯递到了姚庆华嘴边,姚庆
华一口呷了里面的一大半,他突然伸出手臂,一下搅住了赵莺的肩头,她还没明
白怎一回事,他已经把她抖动的身子紧紧地搂到怀里。

  然后,他把鼓胀着的嘴压在她的嘴唇上,把饱含在嘴里的酒慢慢地踱到了她
的口中,赵莺吮吸着,同时把她的舌头急不可奈地探进了他的嘴里,两人你来我
往亲咂不止,赵莺瞅着个空隙,娇弱无力地说:「抱我到床上。」

  姚庆华把她软瘫了的身子捞起,随便找了间卧室,只要有一张床就足够,那
床显然小了点,是一张单人床,他很轻易地就把赵莺身上的睡袍扒脱了。眼前的
一具玉体,肩圆臀肥腿秀乳丰,乳白色的肌肤细腻如缎,浑身上下仿佛一蓬熊熊
的火焰,足以溶化一切男人,令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于是,这场面一个攀墙折挂,一个开门揖客;一个淫欲炽烈,一个意乱情 
迷,姚庆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在地上,然后,蹲落在床沿,便用舌
头轻轻地在她的那一地方拨了几下,赵莺摆动着双腿,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他
将她肉乎乎的两瓣肉唇分开,下身一拱便把那东西挑戳了进去,顿时只觉得她的
里面湿润融融。

  赵莺轻轻「啊」了一声,脸红得像燃烧的晚霞,她的脑子里升起了一种快畅
的空明,缠绕在她心头黑蒙蒙的一层郁闷散去了,只有干渴的肉体在期待。

  突然,她的肉体醒了,他抽插的速度也变得迅猛了,那奇妙的一根东西在她
的里面悄然膨大,她好像听到自己的身体在叫,身体的各个部位发出了一种欢快
的呼吁,快感从她的脚底到头发末梢蔓延,她全身的神经处处都像是有小鸟在
啄,猫爪在挠。

  他的东西越来越强悍,或轻或重、或深或浅、或刚或柔;随着他的抽送,她
嘴里有节奏地嗯嗯嗬嗬地呻唤着,像是在哼一支古老而又充满野性的歌谣。他冲
刺的速度快了,她叽哼的节奏跟着加快。那东西就像是流动的音乐,而她的肉体
就像是跳跃的音符。

  朦朦胧胧间她竟滑落到了床下,她把自己的脊梁骨对着他,她盈盈的纤腰躬
陷如弓,她把一个肥硕丰满的屁股高高地撅给了他,他挑插了进去,尽根没顶地
坠陷了进去,她的两瓣肉唇肥硕饱胀,浓郁的阴毛四处蔓延,姚庆华全身的脉络
在跳,血在燃烧。他拍打着她肥大的屁股,他揉搓着她丰满的乳房,他掰着她的
两瓣肉唇按摁着她的肉蒂,他手忙脚乱疯狂地蹂躏她的身体。

  赵莺把肥臀扭得如同扇摆,纤细的一条腰也跟着柔软地摇曳着,胸前的一对
丰乳扑腾扑腾地跳动,一阵酥麻浑身遍体地游动,他的那一根还是那么坚挺的东
西忽高忽低地顶插着,她的心跟着他的抽送一会儿像箭一样直射在空中,一会儿
又飘然地坠落,这儿一麻、那儿一酸,这儿一抖、那儿一揪。

  热了,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很快喷射在她的里面,她快意地吮吸着、吞纳着、
抽搐着,她大声地叫喊着、摇晃着,她觉得他的身体重重地覆压在她的后背上,
她觉得他的那根东西在里面一点一滴地泄洒着,她觉得他粗重的喘息,热乎乎地
喷在她的耳根上,跟着她的双膝也一软,让身子趴落在床上,他的东西引退了出
来,带出一股浓稠的精液,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淌出来。


               第三十二章

  临近春节,姚庆华终于如愿以偿地升迁,许娜也走马上任。上任后的许娜大
刀阔斧实行了几项改革,把以前姚庆华的一些不合理的规矩做了变动,一切工作
得心应手,她的心理顿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处于悠然自得心满意足的这种境况,
自然,身上的情欲也随之蓬勃膨胀了起来。

  从度假山村会议回家后,许娜就再没见到阿伦,如同一颗水珠蒸发了一般,
连个影子也没有。天气正在逐渐地回暖,还有些异常的闷热,因为雨一直没有下
下来,而天空却一直灰蒙蒙的,难得见着好日头,有时飘下些稀疏的雨点来,很
快又没了踪影,天地间依旧是充满了烦躁和抑郁,许多人心里诅咒,这鬼天气,
干吗不把雨下下来!结果是老天却充耳不闻。

  许娜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突然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种模糊的
欲望在促使她考虑是否应把老公召唤上床,她把卧室里的门打开,故意在床上打
电话,跟毫不相干的朋友聊天,并放声地大笑,为了对方一句并不幽默的笑话。

  对面的书房里依然静默,连椅子挪动的声音也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披上
一件粉红色薄纱的睡衣,到了书房的门外,见老公家明还沉浸在电脑前面,她上
前对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他的后面肩膀上,轻轻地抚摸他的胸膛。

  他把手伸到背后,抓住她抚摸的手说:「你别分散我的注意力。」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她反问着他。

  他回过头来刚想就她的这样子斥责她,但发现她的丝绸衣服无意间撩到了大
腿上面,乳白色的大腿以及两腿间隐约的一团漆黑,这一切改变了他的主意,他
能感到又一次的冲动,「不,绝没有这个意思。」他起身转向她,双手搂着她的
腰肢,她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并放荡地大笑着说:「我好像感到有东
西顶着我。」

  「还等什么,我们上床去,马上。」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

  「干嘛一定要到床上,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她又一笑,把身上的睡衣一掀
起,她手上的衣服巨鸟一般向他飞来。家明一面扒拉着蒙头盖脸的织物,一边朝
她扑了上去,她作势逃避的样子,却让他拦腰一掳,两具身子一齐滚落到了地毯
上,许娜气喘吁吁地脱扒着他的衣服,纯羊毛的地毯像舌苔一般,酥麻麻地啃咬
着他们光裸着的身子。

  他的嘴唇疯狂地在她的身上亲咂着,许娜的乳房肥硕丰满,殷红色的乳头巍
颤颤地抖动着充满诱惑,他张开嘴巴紧紧地衔住了她尖硬起来了的乳头,肆意地
在那里吮舔亲咂。

  她敏感的性地带让他这么舔舐,就有一股电流猛击般的暖流激荡全身,他忘
形般地吮吸中,或许太过于沉迷,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地狠狠一咬,许娜「哇」地
惨叫一声,身子呈反弓形地猛力向上一拱,差点儿没有把上面的他抛下来。

  她的惨叫更加激发起他身上的野性,他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又是掐又是捻,还
一边说着:「叫啊,你大声地叫喊啊。」说着,挺动着胯间那一根已经胀硬了的
东西,一下就侵占到了许娜那湿漉漉了的地方。他双膝跪在地上,架起许娜一双
光洁的大腿,肆意地凑动腰板,许娜杏眼圆睁,鼻子里呼呼喘着与她玲珑剔透的
身子极不相称的粗气。

  他的那东西强悍而凶狠,抽插的力度狂野而有力,这和他平时的儒雅俊逸形
成了强烈的反差。不一会,他的全身粘腻腻地全是汗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许娜
奶酪般乳白的肌肤上,她摇头摆尾忘情地嘶叫起来,这使他更加兴奋地纵插,大
声地称赞:「好。好。你叫啊,再叫啊,你一叫我才感到刺激。」他在她的身上
插得有滋有味,因为许娜大声地呻吟使他意识到了作为男人的雄风。

  许娜一边做出强烈的反应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处,用指甲爬挠他发达的
肌肉,她腿间的那一地方湿濡狼藉,她子宫里面抽搐着,家明的那东西狂插进出
时像要被吸进去似的,那阵炽热的包裹让他心头一颤,他就要缴械投降了,他仰
天长啸,闭目凝神。许娜将四肢像章鱼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嘴里吭哼着:「别停
下,别停。」

  家明那不争气的东西还是泄出了精液,感觉到许娜还没有到高潮后,他像忠
实猎犬般喘息着静待她的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无情的她却不会因为他只
奉献到这种程度就给予他自由。

  她摇晃着他的肩膀,放声地催促他继续,她已到了情浓意乱的关键时刻,而
他却总是见好就收,她的心火被逗起,直恨得牙痒痒身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家
明的身体笨重地压伏在她的身上,许娜只好强压欲火,更加小心地曲意奉承。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赤裸着身子回到了床上,仰卧在床上的家明意识到胸
口的汗快要干净了,他点燃烟叼在嘴上,惬意地享受着许娜的抚弄,许娜高高地
撅着屁股,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一根舌尖如羽毛轻拂一般舔舐着。

  许娜的肌肤象牙般清洁光滑,尽管身材丰盈却并不显得臃肿笨拙,她饱满的
乳房一左一右相对十分招人喜爱,她的头发缭乱拭擦着他的小腹,瘙痒痒地让他
难受,他用手轻拂着她的头发,把烟雾喷在她褐色的头发里,钻进发里的烟雾变
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

  许娜更加卖力地活动着舌头,在他的大腿内侧徘徊,而他的那一根东西,像
是完全没有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垂头丧气地让她心如火焚,她把那根东西吞
进了嘴里,用丰满的嘴唇套弄不休,又是磨碾又是吮吸,更把舌尖扫荡着,他这
才开始胀挺发硬。她意识到他的体力完全恢复过来,就改变姿势再次缠住了他,
她跨坐到了他的上面,自己手把着那根东西对准,沉腰落胯一下就吞嚼了进去,
家明再次发狂般地迎接她。

  许娜的全身和大脑渐渐被一种快乐麻痹感所包围,她不停地跃动着,放荡地
叫嚷着,她摇头晃脑紧闭双眼,因为源源奔涌而来的快感让她粗重地喘息着,搂
在一起两人在感觉是陷入了似乎要永远继续下去的快乐之中,过了一会,许娜感
觉了他的气促,而里面的那一根东西猛然一跳,她微微睁开眼睛乜斜着,见家明
嘴里吐出了泡沫,她全身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家明向许娜发射自己的能量后抽出身体,待到了他的喘气平息下来后,他把
双臂枕放到了脑后,这才说:「阿伦那小子没消息了?」

  「连个鬼影也不见。」许娜悠悠地回答。

  「你知道他在哪?」家明翻过身来问,许娜的眼睛定定地对着一个地方,想
必她会清楚阿伦的行踪的,家明仰卧着闭上眼睛寻待能量再次聚集起来。疲劳的
肉体使他们在连续的做爱中,也没有获得过一次以前和阿伦一起获得到那种野莽
之爱的奇妙和快活。

  隔天上班,许娜的车子刚进停车场,就见张丽珊从她的车子下来,跟着下来
的还有一年轻的男子。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西服,狭窄的裙子下,颀长的小腿上是
黑色的丝袜,鼻梁也是黑色的,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把白皙的脸遮去了一半,那
年轻英俊的男子对她毕恭毕敬的,想必是她属下的职员。

  「你早,许行。」见许娜自己从车里下来,张丽珊笑吟吟地打起了招呼。张
丽珊现在自己的车子也不开了,让行里的小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许娜故意冷谈
地点了点头,经姚庆华的推荐,张丽珊现在接替赵莺的办公室主任。她感到张丽
珊已今非昔比,初认识她时的那种期艾、茫然、胆怯,已推到了岁月的深处,而
现在的她,浑身流露出的果断、自信的气息,不自觉地总是从她的眼眸里出现。

  三人一时无语进了电梯,待到电梯升高到了许娜的楼层时,她对他们说:
「你们到我办公室来。」许娜的办公室已经重新装修过,比之姚庆华那夜总会包
厢的豪华不同,她现在的办公室处处显得淡雅明亮,给人一种清新靓丽小女人温
馨般的感觉。

  「这段时间干得怎样。」许娜的声音脆亮,脸上也笑得如同灿烂桃花。

  「累人,都是些琐碎烦杂的事务。」张丽珊抱怨着,淡淡地说。

  「真不知赵莺为何要走人,不是干得挺好的,把这一烂摊子的事都交给了 
我。」

  「你还不乐意,别得了便宜卖乖。」许娜憋不住咧开了嘴笑。却把妩媚的眼
光在她的身上和年轻男人的身上溜溜地转。

  「去你的。」张丽珊把手一挥,意思很明白就是让许娜别胡思乱想,那男子
也明白许娜的笑意,那局促的举止还是随处可见。他的眼光不敢跟她接触,偶然
间的一碰,也像是犯了禁忌似的,忙不迭地躲闪开了。许娜脸上的调笑嘲讽早已
不见,而换之欣欣然的亢奋。

  「姚行的车子还回来了吧,给我找个司机。」许娜从办公桌转过来,故意把
那背影留给那男子,却对着张丽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男子。

  张丽珊心底明白了许娜的用意,却故意装腔作势地说:「许行,我劝你还是
用经验丰富一些的老司机,那样更安全。」

  「我要用谁还得跟你商量吗?」许娜真的发急,那男子向许娜飞快地瞥了一
眼,她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暖流荡遍全身,她把眼睛移向别处,她知道自己的脸莫
名其妙地红胀着。

  「你出去,把车子保养吧。」张丽珊对那男子说,他又对许娜瞟过一眼,猛
地,一股心电感应袭了上来,她的全身一阵触电般地痉挛。男子刚一出门,许娜
便迫不及待地搂着张丽珊的肩膀问:「男孩看来不错的,上手了吧?」

  「没哪,刚刚发掘出来的宝贝,留着慢慢享用。」张丽珊也故作放荡,眉飞
色舞地说。

  「是吗?」许娜松开了她的肩膀。「我可要横刀夺爱的了。」憋好许久,她
才说出这话。

  张丽珊浅齿一笑:「那就要看我们谁更有魅力。」

  「让他来给我开车。」许娜娇蛮地说。

  张丽珊霍然跳起,圆睁杏眼,直愣愣地盯着许娜说:「你怎这么地霸道。」

  「我是行长,你得听我的,他也得听我的。」许娜的脸上一派凛然。

  刚好周小燕这时也敲门进来,她们这才打住了话,周小燕一脸茫然地问:
「我们行里又来了新人了?」

  「是的,是姚行临走时同意招的。」张丽珊一脸跟她无关的样子。

  「好阳光的男孩,安排给我们会计部吧。」她说。

  张丽珊故意逗她,就说:「好啊,只要许行长同意。」

  「已安排了。」许娜斩钉截铁地决定了,张丽珊朝周小燕耸了耸肩,摊开双
手,一副爱莫能助。许娜也知她故意捣乱。「你走吧。」她抬脸加重了语气,声
调中恳求多于埋怨,她揽着张丽珊的肩膀,她的肩膀圆润柔软。「就这样决定 
了。」像是一个外婆哄劝着孙女,一边说一边推着她的脊梁走向门外。

  整整一天,在许娜来说,漫长的这一天,似乎足以把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熬
成白发老妇,她等不及到下班的时间,许娜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下跑得好
远,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里跟小朋友争抢着布娃娃,其实她并不喜欢那呆
头呆脑的玩艺,但因为别的女孩子喜欢,她也跟着哄抢,夺过手后,她却偷偷地
毁掉了,把那布娃娃撕得遍体鳞伤。

  许娜用脚蹬着办公桌,她的短裙缩到了大腿上,她清晰地看到了在肉色的丝
袜包裹下自己丰腴如阜那地方,半透明的丝织物,增加了里面的神秘,一切历历
在目,却又隐隐约约,那地方高隆丰硕,还有萎靡茂盛的芳草,正从狭窄的小裤
衩里朝外散开。还有不甘寂寞的一瓣肉唇偷着敞现出来,那真是做女人的骄傲,
也是造物主的思赐,光是这二指宽的肉瓣,就让多少男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一根涂着腥红指甲油的兰花指,慢慢沿着大腿向上面爬行,快要到达大腿顶
端,指尖接触肉瓣的一刹那,却又停住了。她不敢再做进一步的举动,把自己的
手指夹紧大腿上,感觉到了双膝在颤抖。一股热流攸地从小腹处找过,她的整个
身子处于半酥麻的状态。

  邪火在她的体内黯然地窜起,她想摆脱,又觉得可惜了,她的手指再次像一
条长藤,慢慢地、坚定地在她的在腿上抚摸,一寸一寸地向那敏感的区域延伸。
她要把体内那野性充分地激发出来,那手指游动得更加肆无忌惮,邪火越烧越 
旺,火苗在她的体内四处漫延,终于,她缓慢而沉重地收回手指,轻轻地提起了
内线电话。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击,许娜一下从烈焰焚身中苏醒,全身立即紧张地一缩,
小闵进门的一刹那,许娜的心灵再次发生小上的地震,瞧眼前这阳光男孩,长发
飘逸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皮肤细嫩得跟女孩没两样,搂抱到身上,将是怎样的一
种滋味。

  「小闵,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许娜笑意融融地问。

  小闵对行里的这些少妇们并不陌生,耳朵里早就听进许多她们桀敖不驯、淫
荡无耻的传闻。「二十六了。」他回答着,察言观色,立即从许娜秋波荡漾的目
光中窥见到了她内心炽热的欲望。

  「让你来替我开车,你没意见吧。」许娜说着,从离开了座位,她绕着他的
身体,从下往上打量着,那样子,极像是生畜贩子。

  他点着头并不言语,这让一贯在下属面前颐指气使的许娜耳目一新,许娜阅
人无数,跟她有过床笫之欢的男人多不胜数,但小闵虽不具备骠悍的阳刚之气,
但那种温文尔雅怯怯生生的腼腆,别是一种玲珑味道。如果那些强壮的男人在她
的心中是凶猛的野兽,那眼前的这位,却更像是温驯袖珍的宠物。玩腻了强悍的
猛兽再换换口味,肯定是另样的享受。

  她在沙发上重重地一躺,吁出了一口长气,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躺倒在沙发
上许娜的身子,无疑是极具诱惑,她那修长的玉腿,在丝袜包裹下一览无余地展
现在小闵眼前,但他没有得到许娜进一步的默许,老老实实地站在沙发旁边,其
实他清楚许娜这样做的日的,也知道此时他该做些什么,但他不敢。

  「你真是个不谙风情的小男生。」许娜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还没见他的动
静,娇嗔地说。小闵故作茫然,许娜继续说:「这样就不绅士了,去,把我的拖
鞋拎来。」小闵唯唯诺诺,从她的卧室里把拖鞋拿了出来,许娜还是叨唠不停。

  「你总不能让我事事教你,也不怕把我累死了。」小闵不敢再装傻了,他单
膝蹲在地,抬起许娜的一只脚,把她的高跟鞋子脱了。「这还差不多。」许娜高
兴的大笑,脱完了鞋子,脚踝从他的手中一滑,更加肆意地把整条大腿架放到了
他的肩膀上。

  「袜子。」许娜的长筒丝袜直抵大腿根上,她似乎不经意地撩开短裙,把一
线雪白的腿根和粉红的内裤,充分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小闵觉得一股女人的气息
迎面扑来,紧张得半天不敢吸气,他的脸上万紫千红,身上哆嗦得如同筛糠。

  见惯了对女人老练得如同职业杀手的男人,很少碰上小闵这种羞云怯雨的年
青男子,许娜一时芳心大快,她觉得他们的位置好像是颠倒了,她倒成了老于此
道的嫖客,而他,却像是初出茅庐雏妓,她可以尽情地玩弄他,而他却在她的调
教下变得成熟起来,这种刺激,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脱丝袜要慢慢地从上往下卷。」她用甜甜的嗓音教导他,「对,要慢,别
让手上的粗皮勾住了丝袜。」小闵抖着手,刚一碰触到她大腿顶端上最柔软的那
部位,就赶忙地转过头。他觉得女人的身上好奇妙,随便地一碰,就生电生热,
叫人从头发尖悸颤到脚底下。

  到底还是许娜先打熬不住,她一个鱼跃从沙发中腾起了身子,双臂猛地勾住
了他的脖项,凑起嘴唇如急聚的雨点般地疯狂亲吻着他,小闵的脸「唰」地红到
了耳根,他手脚失措,不知如何放置。「站着呆着干什么,我是老虎吗?能吃了
你?」她伴怒地瞪了他一眼,再说:「来脱我的衣服。」

  小闵敌不过她的步步紧逼,慢慢地、笨手笨脚地替她脱衣,他先解开她裙眼
的拉扣,小心地剥掉她的衬衣,看着她的那一寸一寸展现出来的雪白肌肤,他感
到呼吸越来越局促。

  「还有,没脱干净哪。」许娜快活地哈哈地大笑着,小闵脱她内裤时连眼也
不敢睁开,浑身打着寒颤,许娜突然抓住他的手往什么地方一按,他感到一蓬柔
软的毛丛,还有湿润的两瓣肉唇,他像是被蛇咬了似地惊叫一声,一步跳开好远
的距离。

  许娜一跳就扑到了小闵的身上,紧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狂吻,
小闵在她性感的红唇空隙吐着话:「许行,你听我说。」

  「我不要你说话。」情火炽烈的许娜哪顾得那么多,她把小闵掀翻在如同乒
乓床的办公桌上,手在他的腰间一阵摸索,她解开了他的裤带,拉脱了他裤子的
拉链,将他那根已是胀挺了的东西把握到了手里,她也顾不得细致把玩,整个人
跃起到办公桌上,像是骑跨俊马一般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的那一处地方早就湿漉漉的,很容易就将他的那东西吸纳了进去,这时的
许娜,更像是个春情勃发的海盗,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她要在掠夺的行
动饱尝着吞嚼的快感。

  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迅速地膨胀,她顿时感到了饱胀欲裂般的爽快,一种舒
心悦肺般快感充斥全身,催化着她体内的野性,她变得越加有力,越加放浪,她
狠狠地窜动,挤压着,里面有力地吮吸。

  这时,一阵更加紧硬的挺动,那根东西在里面欢快地跳跃起来,她感到了滚
热的滋润,一阵比一阵强劲的喷射,她高声地狂叫起来,努力将自己的屁股紧紧
地压逼着那东西,像是要将他的所有都挤压出来似的。

  那阵喷射持续了好久,她嗷嗷地尖叫了几声,像是塌了的一座山,「轰」地
一下就整个跨在他汗津津的身上。办公室的门还没关严,一阵急剧的喘息在里面
响起,淹没了外面的所有音响。

[ 本帖最后由 刀鱼 于 2010-1-7 2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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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张丽珊怀中揣着文件夹刚到行长所在的楼层时,就见到搞清洁的大嫂伏在行
长办公室,把脸贴附着门窥探着,她刚想大声斥责一番,却听到里面传出的男女
蛊惑的声音,许娜的声音是热烈的,那显然是发自她内心中炽热的情欲,尖厉悠
长绵远,而另一声音是男人的,粗重得如驮重负、却低沉有力。

  张丽珊停下脚步,办公室传出的啪啪啪,肉跟肉的撞击和吱吱唧唧那淫液泛
滥了的磨擦声,床板有节奏地响着,还能听到许娜哼呵哼呵的说话声,她总是重
复着一个单调的字,叫得使人心荡魂散。大嫂浑然不觉后面的她,正把她的一只
手伸进了肥大的裤裆里,在那地方肆意地掏摸着。

  张丽珊感到了自己一颗心悬着了,许娜对于性的放纵,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
大,真的属于色胆包天的女人,她的狂热、她的淫荡,绝对比男人毫不逊色。能
感到许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不克制肆无忌惮此起
彼伏,张丽珊分辨不出自己这时候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
些冲动,她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指伸进嘴里,在指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伴随着许娜一声长长的尖叫,显然,她的情欲已到达了巅峰,接着就是一阵
短暂的平静,听见许娜嗔嗔地说:「你怎就这么地快。」

  「不知怎的,我就憋不住。」男人轻微的声音,许娜一阵高声的狂笑,她笑
得气促心颤地说:「你不会,不会是童男吧。」

  张丽珊用脚跟在墙上敲击了一下,清洁大嫂猛然惊觉,满脸赤红地回过头
来,张丽珊用手指盖住嘴唇,示意着她不要出声,她慌不择路地马上离开了。张
丽珊也不敲门,呼地推开门,风一般卷了进去,闯进了许娜的办公室里。

  许娜埋头伏首,下体寸丝不挂空无一物,把一个丰硕雪白的屁股正对着门,
能见到她那地方的毛发闪烁着晶莹的水珠,以及两瓣肉唇湿润的淫液在渗流,她
在小闵的胯间摇头晃脑地含吮着,小闵已经疲软下去的男人东西,又一次令人难
以置信地挺硬了起来,像一柄不肯屈服的宝剑一样竖在那里。

  对于张丽珊的猛然闯入,使端坐在宽大写字台上的小闵胸中一震,笑容如同
夕阳西坠后的一颗寒星,凝固在白嫩的脸上。

  张丽珊娇媚白嫩的脸激愤得醉酒般地紫红,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正得意忘
形的许娜也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她的头发零乱有一绺盖住了眼睛,见张丽珊鼻子
里呼呼地喘着与她高雅得体很不相称的粗气。许娜一如既往地显示出居高临下的
镇定,她不慌不忙地将盘在腰间的短裙一扯,用手在裸着下身的小闵脸上一拧,
轻扭长脖莞尔一笑说:「你走吧。」

  处于恍惚局促的小闵如遇大赦,寻着遗弃在地上的裤子穿上,也不敢正眼看
着张丽珊,夺门而出。

  许娜把绸缎的衬衣一颗纽扣扣好了,转到了办公桌后面。

  小闵匆忙地找寻着自己的裤子,张丽珊偷眼见到了他结实的充满肌肉的胳膊
上有几道划伤了的血痕。

  许娜衣衫不整,十分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刚刚芙蓉照水般娇艳的一张
脸,此刻却成为玫瑰带刺的威严取代了。

  「你真不懂事,这时候猛然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她说。

  本来这里是中心行决定大事的地方,行长办公室是一个严肃的让人生畏的地
方。

  「你也真不知耻,离下班还有一个多钟头,竟在办公室干起这苟且之事。」
张丽珊反唇相讥,许娜冷笑着说:「怎么样,是我取胜了吧。」说完,还贪玩一
样地转着椅子,她非常喜欢这张充满着权力的皮转椅。她意识到了张丽珊的焦躁
不安,对于同类的反应,仅仅出于本能。然而她根本不把张丽珊的这种焦躁不安
当回事,因为张丽珊怎么想,对她已不重要了。

  张丽珊沉重地垂下头,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病卧残阳。

  「这小狼狗算是我的了,你今后可不能再染指他。」

  张丽珊知道,小狼狗是对一些从事暧昧职业的男子狎称,在许娜的嘴里说
出,如同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泼妇一般,不禁让她身上泛起一阵寒颤。

  许娜靠在真皮转椅,舒服慵懒,两条修长的秀腿翘在桌上,乳白色的高跟鞋
对着张丽珊,对她那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张丽珊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地摔
在桌上。

  「你,无耻。」一句话吼完,她转身冲出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张丽珊忍了很久的眼泪刷刷地流下,她一把堵住了嘴
巴才没有嚎啕大哭,只让断线珠子似的眼泪,顺着脸颊毫无阻拦地尽情流淌。尽
管现在的张丽珊身边不乏男人,但对于跟小男孩郭烨的那一段情缘却无时不忘,
跟那些成熟的男人比较,她更喜欢那年少无知而情感丰富的小男人。其实小闵只
是一个修车的小工,是张丽珊在修车时认识他的,那时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么俊逸
的男孩。

  她殷勤地光顾修车店,让他帮着洗车,然后,在一旁关注着他。她超乎常态
的举动也起了小闵的注意,他觉得这个时尚衣着鲜丽的女人笑容可掬地出现,便
有一股如沐阳光般的温馨。

  慢慢地两人熟络了之后,张丽珊知道他刚考了驾照,还没找到更好的工作,
只好委屈地在修车店帮忙,便问他愿不愿意到她们中心行上班,对于一个修理工
来说,这是梦寐以求如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小闵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尽管他表面看着还是个涉世未深不谙人情俗事的男
孩,但对于当今社会上那些男盗女娼却耳熟能详,他看出了中心行的这个少妇对
他处心积虑的用心,显然,他的英俊潇洒一下便迷住了这少妇,但他更清楚,对
于握于她们股掌之间的男人,她们从来没想到在感情上投入什么认真。

  这时,她的手机闪烁着,一阵悦耳的乐曲传来,她拿过手机,听到了久违了
的郑行声音。

  「小张,在干嘛哪?」

  声音平和亲切,这使张丽珊心中洒满了阳光,她的眼泪流得更加迅猛,但那
不是悲伤的,而是喜悦的。

  「我在办公室。」

  她让心头平静下来后,才说,那边的声音:「你该多出来走走,别老是窝在
办公室里。」

  「我是想去看你,但觉得不合适的。」

  她说,那一头再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出来出来,我在正打保龄球,你也
来活动一下。」

  「好的,我去。」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自己开着车很快就到达了保龄球馆,停好泊位就径直上了楼,在一间豪华
包间里,郑行正和姚庆华一起,张丽珊见记分的荧屏上,郑行刚打出了满贯的好
成绩,姚庆华噼啪噼啪地鼓掌祝贺。张丽珊仿佛一只经历了长途飞行的候鸟,长
吁了一口气,翻身倒在沙发上。

  姚庆华见状,立刻上前,为她脱下了高跟鞋,又去鞋橱拿出一双平底的球
鞋,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上。

  「怎样,该你一显身手了。」郑行让笑纹爬满了脸,过来对她说。

  张丽珊蹙眉横眼,秋波抛弃地娇嗔着:「我手生得很的。」

  学着他们的样子,在手中涂上了白粉,倒是看不出,一出手就是二十分。她
快活地大笑,郑行说:「你的姿态有些问题的,我来教你。」

  姚庆华远远地吐烟休息,若有所思地盯着球道不时击出的球。

  这时,郑行手扶着张丽珊的腰向她讲解动作要领。

  「如果姿势不正确,很快就会腰酸腿疼的。」

  那只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腰间快意地磨蹭,酥麻地发痒,张丽珊笑得神经就发
作了,整具身子一阵的痉挛,笑呵呵扭腰摆胯地躲闪着,郑行让她撩拨得也是神
魂颠倒,忽然一张臂就把她的身子拥入怀中,簇拥着一具喷香娇软的身子,郑行
把那脸挨近了她的脸腮,情不自禁地亲咂着,当着姚庆华的面,张丽珊也不敢张
狂,她逃闪着,从他的怀里挣脱,然后,拿过球,起步、弯腰、甩臂,球划了个
小抛物线后在球道上稳而快地击出。

  张丽珊显然很兴奋,脸庞因为运动过显出粉红的颜色,鼻尖上冒出一层细细
亮亮的汗,衬衣的袖子也让她卷到了手肘,露出一截藕似的胳膊。

  「累了吧,我们吃饭去。」

  郑行对她说,张丽珊还有些不善罢甘休的样子,姚庆华就凑上前说:「别累
着了,如果你有兴致,另找个日子再玩。」说得郑行也频频颔首,颇为欣赏。

  也不开车,就在保龄球馆的隔壁,他们进了餐厅。

  「简单点,能填饱肚子就成。」郑行命令式地吩咐姚庆华,姚庆华见他一副
心急火燎的样子,每人叫了一小碗鱼翅,再随便点了几样青菜就着米饭。

  郑行对他的安排很是满意,笑着对张丽珊说:「他办事,我就是放心。」

  吃过了饭,姚庆华买完了单子,就对郑行说:「你的车子我借走了。」

  郑行会意地挥手让他先离去,然后才对张丽珊说:「我整个人就交给你
了。」

  好像不言自明,张丽珊把车子一下就开到了度假山村的桃源别墅,进了别
墅,张丽珊把郑行腻在她身上的手拿开,对他说:「你先坐着,我替你放水洗
澡。」

  放水时,她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除去,往镜子里看看,一个丰腴性感的身子
在镜子对她笑。凭着自己这一具妖娆的身子,任他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在话下。

  她把门一开,扭着屁股走了出来。郑行刚一抬起脸,不看犹可,这一看,脑
子里嗡地炸出一片金光。

  眼前的张丽珊,带着鬼魅的浓浓妖娆,既邪恶又漂亮动人,她的酥胸尽露、
雪股耀眼,她一手抚腰一手弄发,晶莹的水珠挂在稀疏的一蓬阴毛上,欲滴未
滴,引得他全身震颤。他全被眼前的这美艳吸进去了,猛地扑向前去,溶化进了
她温媚的怀抱中。

  张丽珊美目流波、嫣然一笑,她大张双臂让自己燃烧着充满魅力的乳房,就
那么发射着蓬蓬勃勃的热力,大张旗鼓地在他的面前展览着。

  他像饿极了的孩子,口含住她猩红的乳头肆意地吮吸,随后,又双膝一软,
跪在她的跟前,把一条伸得老长的舌头,顺着她的肚腹急速地往下滑落,在那丛
沾霜带露的发丛徘徊片刻,卷动舌尖挑启着她丰厚的肉唇。

  张丽珊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像是一位念着咒语的女巫,而他仿佛是中了
魔的信徒,身不由己投身于她的花蕊之中。

  在他努力的挑逗下,张丽珊的情欲也被带动了起来,她的双腿叉开着,把那
猩红的肉唇更加直接地展现,她小小的肉蒂坚硬了起来,不知害羞突现在他的舌
头中,他粗砺的磨荡让她有如触电般地颤抖。

  显然,张丽珊沉迷着他的口舌服务,她把自己的身子反转过去,就趴在一旁
的沙发上,一条柔若无骨的纤腰,一个丰硕肥大的屁股,还有在湿润的阴毛覆盖
下那两瓣肥厚的肉唇,这一切,让郑行目不暇接,他的手捻拿着细腰,舌头在她
圆润的肩膀舔舐,却将那根早就发硬了的东西挑刺进了她的那地方,一经侵入,
就觉得里面温湿滑腻,他快活地抽动着,恨不得把那东西都融化在里面。

  尽管郑行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淋汗,很快地他就趴到了她的后背上,他崩溃
了,张丽珊还来不及做好准备,他就欢欢迭迭地宣泄,张丽珊觉得,他做爱的技
巧远没有他的口舌那么出色。这使她更加想念那失去了的小闵,也更加仇视夺去
她心爱男人的许娜。她竭力地摇摆肥臀,以表达她还没彻底地满足。

  不一会,他从她的身上离开,一脸羞愧地说:「我帮你放水。」为了弥补他
性爱上的不足,他对张丽珊更是百般地呵护,在浴池里,他一会爬出池外,替她
揉搓着背部,一会又跃入水中,按摩着她的双脚。

  张丽珊倦懒地躺在温水里,享受着他疲于奔命一般的服务。

  两人在温水里泡得浑身发软,就那样湿漉漉地一齐并躺到了床上,郑行玩弄
着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张丽珊也用手揉弄着那根软塌塌了的东西,还一边说:
「你怎就不济事呢?人家刚想要你,你就消极怠工了。」

  开始是撒娇抱怨的口吻,腻声拖得老长。

  郑行听着也好笑,就说:「你把它弄醒来。」

  一阵调笑之后,就扯到了张丽珊的工作来,张丽珊乘机在他的面前数落了许
多许娜的不是,将她所受的委屈添薪加火般地细说一遍。

  郑行就在床头橱的电话机叫了个号,一个就接通了,一阵客气寒暄之后,聊
上了正题,张丽珊听得仔细,知道他是打给姚庆华的,也就放心地趴到了他的肚
腹那儿,将他那根东西吞没到了嘴里。

  郑行像是随口那么一问:「许娜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那一头姚庆华的声音让张丽珊听得真切,「什么事?」

  「她是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沉吟了片刻才说:「当初不是还考虑她比
较专横的吗。」

  「是的,但我们还是定了她的。」

  这时,趴在他肚皮上的张丽珊停止了舔弄,抬起脑袋来。她见他的脸严肃沉
凝,跟肆意声色的赤裸着的身体根本对不上号。

  他的手按压着她。「如果不好,换掉算了。」

  「刚提上来就换,是不是再考虑一段时间。」

  他立即打断了对方:「遇事要当机立断,我看丽珊就不错,为什么不提拔
哪。还有,我觉得许娜还是躁了些,放到一把手的位置得慎重。」

  张丽珊口腔里的那条舌头像灵蛇般四处搅动,郑行让她舔得细眯眼睛,把手
抚摸着她的脸蛋,气急粗重地喘息。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一定按你的话办。」

  他电话里所说的几句话,把张丽珊的心听得甜丝丝如饮蜜糖,一根舌头更像
是灵蛇一般,在那根东西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地舔弄个遍,更把那卵袋紧含进
口里搅动。

  他的那根东西在张丽珊不遗余力的调弄下已变得粗壮坚挺,与他刚才打电话
时的儒雅清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把张丽珊娇柔的身子一压,趋势一插,她呻
吟一声,双腿高高攀举,那一处迷人的地方彻底地向他开放了。

  他狂插了进去,只觉得她的内里滑腻腻地尽是淫液,这使他变得更加强悍而
凶狠,这时的张丽珊,在那一根东西顶插下变得贪婪而又野性勃发,在她的里面
涌动着一股滚烫的暖流,伴着一阵一阵的痉挛抽搐,在他的抽插挤逼下叽吱叽吱
冒涌了出来,沾在他们的毛发中,顺着她雪白的腿股流淌到了床单上。

  此时此刻,面对着身下如蛇扭摆着的一具娇躯,郑行一如既往居高临下的耸
动着,他目注着张丽珊盈盈一掌的乳房,看着它随着她身子的扭摆而大幅度的波
动,仿佛是在鉴赏一件绝妙的古玩。他腾出一只手,紧握着那白嫩细腻的乳房,
又摸又抚,久久地不肯松开。

  张丽珊双腿高盘在他的腰间,把下身的那地方更加紧密地贴近了他,她长睫
一合,掩住了眼睛,像是在体味着他玩弄她乳房的快感。

  她的乳房浑圆,乳头小得可爱,他仰起脸,一根舌裹住了,樱桃般地团在嘴
里,急剧地搅动着。

  在他舌头的调弄中,她的乳头坚硬坚挺了起来,他轻嚼啃咬、缓慢地舔舐,
张丽珊的体内已积满了欲火,稍遇着火星,随时就会来一次天翻地覆的爆炸。

  她像灵猫一样地跳跃翻起,那动作豪放得令他咋舌,一手把握着那一根湿淋
淋的东西,一手自顾扳开她那肥厚的肉唇,她在腿顶根部的那一团阴影,撩得他
满眼血光,看任何东西都是红的。

  她张开着双腿疯狂地霸占住了他的那东西,而他也心甘情愿地让她吞掉,在
被她吞嚼的同时,他也领略到了辉煌的快乐。

  她就在他的身上甩头呻吟,她的一头长发四散飘舞,一对乳房随着她的身子
上下的窜动跟着波涛汹涌,在她的身子下,郑行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对
着张丽珊每次的进攻,他都穷于应付,但每一阵快感袭来,他又幸福得宁愿这样
永远躺着。

  张丽珊的情欲从未有如此的亢奋,她的一个身子在郑行的上面扭摆得如狂风
中的弱柳,一条纤腰时而弯曲时而绷直,一双大腿却暗暗使劲,把她的身子又是
高悬又是砸落,颠簸得像是风口浪尖中的一叶轻舟,为了取悦身下这替她报仇解
恨的男人,她使出浑身的解数。

  这时,她感到了郑行快要喷射了,那一根东西已在她的里面暴长膨胀,她长
吸了一口气,让那阴壁的肌肉紧紧地包裹住那东西,只觉得那东西狠狠地一顶,
就好像抵到了她的小腹一样,然后,就有了一阵阵魂荡魄飞的爽快。她的一个身
子向后一仰,紧绷的小腹和下面那一丛黑黑的毛发正对着他,她哇哇地叫嚷着,
好像让那滚烫的精液注射得快乐难禁的样子。

  海浪平息了,两人大汗淋漓,虚脱一般地并躺在床上。

  「哎,怎么又死过去了。」张丽珊碰碰他的肋骨。

  「没有,让我歇一歇。」

  他有些虚弱,张丽珊侧过身子,面对着他,把那乳房搁到了他的下巴处,止
不住咯咯地笑:「滋味怎样。」

  「哇,妙极了。」他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乳头,她一把地紧搂着他。

  离开桃源别墅时,张丽珊的心里是得意非凡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她的嫉
妒心也非常强烈,她想占有的男人,是绝不允许同时与其他的女人烟水桃花、紫
燕穿林的。


               第三十四章

  股市又跌了,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向崩溃,这里,没有人呐喊,该叫的早叫 
了,该喊的早喊了。这里也没有人哭泣,该哭的早哭了、该泣的早泣了。这里没
有亲情,也没有友情,只有拼杀、只有血战,比谁的股票抛得快,比谁的股票跌
得深,比谁的心脏病先犯,比谁倒得快。

  林奇又气又怕,他彻底地绝望了,在大户室的椅子上瘫成一堆烂泥。春节之
后,节日的气氛灰溜溜地跑了,接下来便是雨水的洗礼,龟缩在写字楼的大户室
已感受不到春意,到处弥漫着腐烂的垃圾味道。杜启鹏已多日没在大户室出现,
甚至连踪影也不见了,所幸的是他名下的那些股票还在,尽管现在看起来如同废
纸,林奇当然不知道他已从周小燕手上套过一大笔现金。

  细雨仍在下着,灰暗的云层扣压在头顶上,那种晦涩沉闷的感觉,沉甸甸地
压在他的心头上。理智告诉他,他们已经是血本无归,但在感情上,他仍抱着一
线侥幸的希望,没有多久,股价又跌了很多,林奇内心的慌乱,一下子又变得浓
重了。凭着某种天生的敏感,他知道这价位恐怕又要再往下跌,得抓紧将股票抛
售出去。

  现在他不想跟周小燕商量,按照这个价位把股票抛售出去,她是绝不会答应
的,女人就是这样,在她的心中,那些股票只要不抛售,她还自认为还是原来的
价格。他自作主张地开始了抛售,终于抛出去了一手,同时又有些心疼,一想到
一下就赔进了那么多,他的心里便凄惶得不行。

  朝下面的大厅望去,热爱股市的散户们该溜的溜、该跑的跑,只留下几个老
爷老太太们,边啃着面包边死死地盯着大屏幕,希望心爱的股票别跌得那么快,
跌慢一点,这样好受一些。大户室的有钱款爷娘们就像被人遗弃的孤儿,注定永
远也无法的回头,在涨跌的潮涌之间沦落。

  林奇把那仅存的那些现金取出来,只有区区的六万元,用一个塑料袋装做一
包,从那幅玻璃门中发现自己的脸上,交织着的是近乎疯狂和无限沮丧的神色。
穿过大厅,墙角的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广告,不要脸的小姐们又说哪里大了、哪
里小了,该苗条的永远不会肥,要发情的母猪也永远不会闲。

  股市面里的女人们少了,女人精打细算的天性让她们中的一部分收手了,亏
少的笑着跑了,亏完的则哭着回家,回家伺候老公生孩子了。

  天上还下着毛毛的细雨,早春的天气寒意袭人,林奇将身上的西服紧紧,没
有打扫的路面上,废纸垃圾加上泥尘,一片狼藉。他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着,
不知不觉竟步行到了车站,候车室里人头簇动,此刻,就有一班回他海边老家的
车次,他不知受什么驱使,马上掏钱购买了车票。

  如果说当初他选择留在这个城市,主要是想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鸟飞鱼
跃,开创一番事业。他藉着周小燕对他的爱,把她当做事业的支柱,那么现在,
他不得不承认,这根支柱已经坍塌了,已被残酷的现实撞得粉身碎骨,捎带着他
开创一番事业的宏图大志也烟消云散,这根支柱一旦失去,他便失去了一切。

  候车室的播音正催促着旅客上车,留在这城市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可是这
时,他却挪不动脚步,仿佛有一根绳子紧紧地拴住了他的心,而绳子的另一端,
刚牢牢地握在周小燕温柔的小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奇目送着班车扬长而去,他对自己一直在怨恨和诅咒,他
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灰暗的心理,他竟然卑鄙到想丢弃周小燕而逃的
地步。虽然几经挣扎,他却始终不能脱出周小燕紧紧拴住心灵的绳索的捆绑,他
就这样让周小燕拖着,身不由己地奔跑,他冲到街心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股市的跌落,加上杜启鹏卷款潜逃,对于周小燕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她病
倒了,得的是一种自己都明白没有药物的心病。面对未来,她彻底地绝望了,那
笔巨额款项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躺在床上,周小燕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身心已极度的疲倦,绷紧的神经却无法松懈,刚刚进入梦
境,一阵莫名的惊惑突然从心灵深处袭来,便又醒了。

  周小燕探索着梦境,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好像并没有做恶梦,可恶梦的影子
似乎又在某个暗淡的角落里藏着。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撩拨着缭乱的头发,她的脸苍白迷茫,睡衣的细小
肩带滑脱也不理会,一半露了出来的乳房小巧玲珑。窗外透进微弱的光影,映照
着她孤独苍凉的容颜,带着点点芭蕉黄昏雨的寂寞,令人爱不已、怜不已、感叹
不已。林奇从早上就出去,至今也没有音讯,她有度日如年的沉重,时间过得真
慢,仿佛被一扇缓慢的石磨碾得细长细长。

  终于她等到了钥匙拨弄门的声音,林奇确实回来了,他漂亮的皮鞋上沾满了
泥点与污渍,连裤脚上也是泥点,脸色看上去是灰暗的,目光中含着慌乱。

  「怎样了?」她焦急地问。

  林奇没言声,只是沉重地摇晃着头,隔了好久,他才说:「没希望的了,我
将股票全都抛售出去。」说着,把那塑料袋包着的钱拿了出来,周小燕简直不敢
相信,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到床上。

  以前的周小燕,总是一副干练、果断、坚强的样子,使林奇一腔护花使者般
的温情无有用武之地,他也索性耍起未断奶孩子的天性,凡事由着周小燕做主,
也没料到在周小燕的眼里越发什么东西也不是了。

  此刻,林奇头一回见她柔弱无助的样子,被压抑的东西陡地膨胀开来,一股
男子气概迅速填满心胸,他终于有机会像个成熟男人那样说话了,「你听我说,
应该承认现实了,既然输了,只好忍痛割爱,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林奇这么一说,周小燕立刻像头发疯了的野兽从床上跳向他,「啪啪啪 
啪」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嘴巴,直打得林奇头昏目眩、耳鸣牙痛、摇
摇欲坠。

  「你怎敢自作主张,把我的股票抛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钱吗?」

  林奇既委屈又愤怒,忍不住矢口分辩:「不能再耽误了,再下去全都完了 
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发作,抓起那包钱,继续狠狠地抽打着林奇的脑袋,随着
她的击打,塑料袋子撕裂开来,红红绿绿的钞票四处飞舞。林奇被追打得滚翻在
沙发上,他缄口抱头,不再做任何徒劳的反抗。

  周小燕像一头关在铁笼里的母狮,暴躁不安地来回疯走了好一会,终于停在
他的面前。「你走吧,滚得远远的。」她双手按住床头,狠狠地说。

  现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根本就不领情,还像喝斥瘪
三一样把他撵走,自己一腔热情,却充当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你收拾你的
东西,离开吧。」冷酷如刀的声音还在追着他,他扼腕叹息顿足仰天,站起来自
顾从衣橱里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饱含热泪,眼泪没有顺着脸颊而下,而是
点点滴滴,洒在心头。

  突然,他愤愤不平地掏出车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头柜上,他愤愤
不平地说:「刚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着你独自承担这一切。」一
股热潮从周小燕心里滚过。林奇双手按住了她光裸着的肩膀,来不及感受她的肌
肤是冷是热,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结婚吧。」她的嗓音发涩,没了平时
的润滑。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再说,我比你大了六岁。」周小燕觉得巨大的
心酸向她袭了过来,她的心软得厉害,她感到眼眶发潮,人事沧桑世道多变,可
就是有这么个比她少得多的男人还爱着她。

  「我不管,我们结婚吧。」

  「不行的,我会坐牢,会在那黑暗的地方终老。」周小燕喃喃地说。

  「跟我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回我海边的老家。」与手足无措的周小燕相比,
他脸上显得气定神闲,而她反倒慌乱不堪。

  「现在我们去登记,然后,离开这城市。」林奇对着她的脸上说。

  周小燕闭合上眼睛,林奇发现她已有了轻微的变化,他欣喜若狂,目标确定
了,林奇勇气倍增,他怀着一股独闯龙潭虎穴,要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壮 
志。不由自主地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怀里,他们如同一对长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恋
人。

  「嫁给我。」她听到了林奇颤抖的声音,她感到他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样哆
嗦着。眼泪流下了周小燕的脸颊,她朝他点了点头,林奇体内感情的炸弹爆炸 
了,他一下子死死缠住了她的纤腰,猛地吻住她那樱红的嘴唇,他的舌头如一只
情急的小兽,管束不住在那灼热的口里奔腾。

  那小兽在她的口腔里折腾够了,又爬行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再到雪白的酥胸
来,周小燕的身子重重地倒向了床上,在那只小兽的刺激下,她体内的野性充分
地激发了出来,什么担忧和恐怖都统统地消失了。尽管周小燕远没有他那么地激
动,但几天久违了男人的身体,一旦向她侵来,还是逐渐燃起了欲火。她是清醒
的,又是随波逐流的,她可以克制,但又在放任。

  他的舌头不急不躁,继续徘徊在她的胸脯上,在她发硬了的乳头上卷着圈子
戏弄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慢慢地、坚决地在她的大腿上抚摸,一寸一寸向她的
顶端延伸,那只手隔着内裤抚弄着丰盈的那一处,她有些焦虑不安地深叹了口 
气,觉得那狭小的裤衩有些碍事,恨不得他赶紧地扒落。

  不知不觉中,站立在床沿的林奇已把身上的长裤连同底裤都脱了,那一根东
西就威武雄壮地横置在周小燕的眼前,她侧过身子,吐出舌头叼住了那东西。她
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腿、他的臀部,她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细腻的皮肤,她已不清
楚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如此细腻抚弄他,有种久违了的陌生感。

  周小燕从床上一滑,一个身子蹲落在林奇的膝下,她仰起脸探出舌尖,舔舐
着他大腿的内侧,他的体毛丰茂,密密麻麻地从小腹那里延伸到了大腿的内侧。
她肆意地吻咂着,腥红的嘴唇吮吸着他的卵袋,含到了温湿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地
啃咬着,有时那灵巧的舌尖竟拨弄着他的那东西的根部。

  周小燕从不曾如此细致跟林奇这样缠绵过,但今天在这特别的时间里,她更
愿意让这年轻的男人感到快乐,因为,他将成为她的丈夫。尽管,她的心里还残
留着一丝难言的隐痛,但她尽量地控制着自己,将这快要到来的场面搅得如火如
荼般地炽热。

  林奇的手捧着她消瘦的脸蛋,慢慢地将她携起身,就在她伸直腰杆的时候,
却把床头柜上那塑料袋捎带滑落在地上,这时她做出了惊人的举止,她的眼里闪
着异样的光,白皙的手开始不停地折除钞票的封带,散乱的钞票像瀑布般流泻在
地面上。

  周小燕脱除身上的睡衣,脱除了内裤,然后,手忙脚乱地帮着他脱掉身上的
衣服,然后,她仰躺在摊开的纸币堆里,在暗弱的光线下她的皮肤闪亮,她赤裸
的身子在那地面上翻滚着,每转一下身,纸币都嚓嚓作响,这种情景相当刺激。

  「拼命干我。」她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使林奇震惊怔怔地呆愣了,他甚至怀
疑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周小燕一反往常在他面前的端庄雅丽,变得柔肌媚
骨、颇具风情,她秀眸含波、双眉横黛,双肘反撑在地面上把胸前高傲的一对乳
房挺起,一对大腿微启把顶端的那一地方呈现无遗,那地方萎草靡靡红唇润湿,
直看得他一时骨销魂蚀心血狂卷。

  「快来,我等不及了。」周小燕的嘴唇嚅动着,用嘶哑的声音絮絮私语,林
奇猛地扑上去,他抓住她雪白的身子,两人紧搂着,在钞票堆上滚来滚去。他们
的四肢交缠着,两具身子紧密地贴附着,很容易的周小燕便感到强悍的一根东西
顶着她的小腹,她的身子随地一委,把那东西夹到了胯间,如同长着眼睛似的,
那东西老马识途般向她一拱,便委身钻进了那个迷人温馨的小洞里。

  一经那东西插入,周小燕的一个人如同触电般僵硬着,她瘫开四肢任那蛮横
的东西肆意地顶撞起来,林奇带着风卷残云般的狂暴,从上而下把那根东西挥弄
得快如疾风猛同骤雨。他的身体柔韧劲道十足,每一次的起落让周小燕不禁想起
了他在泳池里如蝶般的奋进,他紧绷的屁股带着迷人的弧度一次次如浪涛般地波
动着,那根东西像狂龙闹海,把周小燕搅动得心颤气促欲仙欲死。

  在林奇精心的调弄下,她内心的压制正逐步地释放出来,她的脸上红霞簇拥
眼睛流光溢彩,她更是把个身子变幻出很多婀娜淫秽的姿势,有时把一双雪白的
玉腿高攀过肩,还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扳开着,让那地方更加贴切地跟他接触。
有时,将个丰硕的屁股高高翘起,任由着他从她的背后胡所非为。

  林奇放松了自己的神经,他向她坦诚无私奉献出自己的精液,那一阵激射猛
烈欢畅,如同一股明净清新的泉水,不仅倾注在周小燕的体内,更是滋润了她的
心灵,平静地涤荡着她灵魂的尘垢,使之她的情绪有如洗浴后的净化。两个人就
这样交颈叠股地纠缠着,躺在地面上让激情过后的汗水和精液流淌着,沾湿了地
毯、沾湿着散乱的钞票。

  倒是林奇提醒着她,时候不早了,去晚了婚姻登记处该关门了,周小燕这才
不情愿地从他的怀里挣开出来,她精赤着身子就到衣橱寻找衣服,她的衣服虽不
多,可也不少。对着衣橱,她把所有衣服一一比试一遍,觉得每一套都有特色,
可每一套都不适合今天这时刻穿着。周旋了好久,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穿什么,
一气之下,把衣服狠狠地摔了一地,自己骂自己是神经病。

  林奇冲了个凉水澡,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见周小燕还在镜前搔首弄姿,
她的上身已穿上水红的衬衫,还好,她的气色极佳:双颊微红,还没抹上胭脂就
透出娇嫩的艳丽来,眼中秋水横溢,透露出欢爱过后无限的柔情蜜意。但她还是
不知足似的,在镜前描了眉、抹了唇,对着投进了镜子中的他扮了个鬼脸,便拿
着粉扑收拾起妩媚的脸蛋来。

  林奇让眼前的周小燕美艳震撼住了,虽说他们同居了一段日子,他对她的容
貌甚至她的身子都已很熟悉,但是眼前的她,晶莹鲜活桃花灼绰般地盛放,一种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她那丰腴娇嫩的身子向四处扩散,使整个房间里暗香流溢,
这不仅让他耳目一新,更使他心旌摇曳。

  周小燕见他又是激动、又想竭力掩饰的模样,她款款地起身,一对又黑又亮
的杏眼,颇有深意地盯着他的脸庞。她穿的这一袭大红的特别定做的晚礼服林奇
从未曾见过,「怎啦,你的老婆不错吧。」她对着呆若木鸡的他说。

  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充满着自信的周小燕了,呐呐地说:「岂止是不错,简
直就是出类拔萃。」

  他的手紧扣着她那紧卡着纤细的腰,眼觑着她胸前一抹奶酪般细嫩的胸脯,
那只手就不大规矩滑到了她丰饶的屁股上,周小燕却有如小鸟般轻轻地滑开了,
逃避着他的骚扰。

  「不行,不行了。」林奇自言自语地说。

  周小燕心中一冽,焦虑地问他:「怎么了。」

  「你看,我这样子,能见得了人吗?」周小燕随着他的目光,不禁「嗤」地
一笑,原来林奇的裤裆隆起了一大堆,看着就像宿营时顶起的帐篷。

  「刚才不是做过了吗,怎又发硬了。」周小燕说着,心里却如蜜浸般地甜 
蜜,年轻就是本钱,她从此可不用担忧,年轻的林奇肯定会带给她销魂荡魄的快
乐。

  「给我五分钟,将它解决了。」林奇看着手表说。

  周小燕佯作不情愿的样子,撅着嘴唇说:「我刚打扮好了,你又来了。」林
奇上前一掳,将她的身子拥到了怀里,她在林奇的怀中,一边防范地绷紧身子,
双肘架住他的胸膛。

  他撩高了她的裙裾,还好,周小燕黑色的丝袜并没有连裆,只有紧窄的一根
布片紧嵌在她丰饶的屁股沟里,他也不脱她的内裤,就将那布片一拨,手握着自
己那发怒了的东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拱,迅速地侵入了她的体内。

  她的里面还很湿润,随着他的纵动,她快意地呻吟了,为了让他更加深入更
加直接,她把脑袋深埋几乎趴到地上,林奇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高挽着的发鬓,
却没有停止腰间发力的挑刺,她雪白的大腿、紧裹着的丝袜,这一切无不刺激着
他的视觉,他亢奋、他激动,他体内的热血汹涌澎湃。

  周小燕咬牙切齿,她的身子抖动着,把个屁股扭摆得左右摇晃,林奇更是用
两根手指掰弄开她的肉唇,让那根东西更加深入更加紧贴地抽送,那粗壮的龟棱
一抽拨,她的肉唇跟着一阵翻飞,他再深深地抵进,肉唇也跟着紧缩,紧紧地夹
着那东西的根部。

  敏感的龟头能感受到她里面熔岩般的炽热,子宫壁不时地痉挛抽搐,他知道
她压抑多时的情欲就要爆发,是以,他更加大劲力更加快速地冲击起来,她这时
受不了,高声地叫嚷着,林奇也跟着一阵猛射,尽情尽致地把那热的精液洒落在
她的里面。他的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融化,随同融化了的还有他整个的灵魂和全
身的骨头。

[ 本帖最后由 刀鱼 于 2010-1-7 2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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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轰」大班椅在姚庆华猛力一蹬下,疾速向贴着墙布的北墙闯去,撞翻了那
台落地大钟,将搁在钟顶上的「一帆风顺」吉祥物摔成几瓣。他还不罢休,正准
备砸电话机时,那名职员赶紧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到过她家?」姚庆华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愤怒说。

  「是的,家里除了搬不动的家俱,其余的一概都带走了。」那名职员小心翼
翼地回答。

  「你们进了她的屋子?」他问。

  职员说:「那屋子根本就没锁,只是虚掩着。」

  早在上一段时间,杜启鹏了无踪影销声匿迹时,他就隐隐感到他们要出事,
可那时,他正忙着替郑行穿针引线,忙得像个拉皮条似的,后来,又赶着上任,
就把这事给撂下了,没想到底还是酝酿出大事来。

  周小燕的贷款并不重要,像她这类型的借贷大有人在,弄成死帐的也比比皆
是。关健的是,他让周小燕代为保管的那笔私款,上头三令五申不得私下滞留款
项,但每个行都有这么一小金库,这已成了公开的秘密。

  从感情上说,他仍不愿接受周小燕卷款潜逃的事实,但理智明确地告诉他,
这事已经发生了。就这样一大笔款项不翼而飞,姚庆华好像房子着火似的,气得
险些发疯,他的太阳穴绷着一根幽蓝的筋脉,拳头擂得沙发吱嘎乱叫。

  现在只能先稳住许娜再做下一步打算,一想到许娜软硬不吃,一股凉意不禁
先在他的心中泛起。姚庆华吩咐备车,什么人也不带,独自便来到了中心行。周
小燕的出走,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立刻在中心行炸出一地狼烟。

  一些模样平庸,且对美貌女人怀有敌意的女职员,更是奔走相告,好像获得
解放了似的,人们窃窃私语,在他们一天平凡单调的工作生活里,终于注射入一
针强大的兴奋剂。

  姚庆华一走进中心行,他一下就感到了身后很多人那些过度亢奋的脸,他的
心弦不由绷紧了。会计主管办公室的门口,围着众多看热闹的人,起先那些人还
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后来实在太拥挤了,也就裂破面皮,层层叠叠慢慢向前推
进,不一会,就在那走廊上聚起了一大堆。

  许娜正在指挥着保卫部门的人,试图破锁进入周小燕的办公室,姚庆华见人
潮涌涌,马上拿出了行长的威风来,他大手一挥:「各部门的人注意了,各自回
到工作岗位上去,都走都走。」

  等人潮渐渐散开,姚庆华一把拽过许娜的膀子说:「你怎这么鲁莽,不会等
下班后再干。」

  「我没法子,那些报表数字都在她那里,我要正常工作啊。」许娜双手一摊
说。

  两人走进许娜的办公室,许娜朝沙发一指说:「你坐吧。」说完转身亲自倒
茶,姚庆华见她弯躬着身子,一条细腰低陷了去,更把丰腴的屁股翘得像是充足
了气的皮球似的,立即,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往情深的微笑。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姚庆华对着坐到了递过茶来的她说。

  许娜只穿着轻薄的衬衣,领子稍低了些,向前俯来的身子,一对高耸如山的
乳房摇晃着,她觉得姚庆华有意无意的眼神,这时候,还没忘记狎玩。「既然已
经出事了,只好实事求是。」她亭亭玉立,站着不动以示她的倔犟。

  「想简单了吧。」姚庆华手一指,示意她坐下。「这事如若捅到上面去,对
你,对我都没一点好处。」

  「是对你,我可没责任的。」许娜款款而坐,没忘记紧夹住双腿,以免短裙
下一双玉腿春光乍泄。

  「好,我是难舍其咎的,可是你是副行长,也有知情不报的过失。」姚庆华
摆着手说。

  老狐狸。许娜在心中暗暗咒骂着,脸上却绽放着笑容:「你是要把我跟你捆
绑做一起了。」

  「听说,为了一个新来的职员,你跟张丽珊已撕破颜面大打出手,有没这回
事。」姚庆华像是随意地发问,却让许娜「蓬」地一声,头脑充血手脚却觉得冰
凉。

  「你怎知道。」

  「状都告到郑行那里,我还能不清楚吗?」这不温不火的沉着,也只有姚庆
华这等成熟的男人才有。

  「她说什么了?」许娜眉头一蹙,灿烂的脸上飘过一片乌云,姚庆华见火候
差不多了,却故意地站了起来。

  「不说了,我还有个会。」

  「你这人怎这样,吞吞吐吐的。」许娜眼角含春,向姚庆华故作娇嗔。

  许娜料定,姚庆华是在跟她做一笔交易,既然让他掐住了脖子倒不如应允。
一阵短暂的沉默,双方仿佛两军对垒,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姚庆华的脚已迈向
门外边,「晚上请你吃饭。」许娜到底绷不住了,她的话暧昧而诚恳,有很强的
暗示性,姚庆华的脸上无风无浪,只是眼里溢出一丝欣慰。

  「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别让人碰见了。」姚庆华说。

  「到我家吧,家明刚出门了。」她的样子有股邪门歪道、有股不怀好意,甚
至有股专门挑逗的意思。

  许娜把姚庆华送到了电梯,姚庆华刚进电梯时才说:「周小燕的事按压住,
对外就说她有急事回家。」许娜点着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回到了办公室,她立即给在支行的女友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在那边急着 
说:「你怎搞的,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哪。」

  「怎么啦。」许娜的声调有些发紧。

  那边说:「你在哪地方冒犯了郑行吧,他已在好多处场合,发泄对你的不 
满。」

  「我没冒犯他,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许娜努力申辩着。

  那边说:「反正他发火了,我都多次替你圆场了,再看情形吧。」许娜失魂
落魄地将听筒撂下。

  到了下午四点,许娜悄悄地遛走,她不让小闵开车送她,那小子惹的麻烦够
多了。打了车,在她家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些食物,有鱼有虾、有蔬菜有水果。
到家后,围裙一扎,就在厨房里做了几样自认可以拿得出手的菜肴。

  见时候还早,她把自己脱光了,躺到了温暖的浴池,心里盘算着如何扭转目
前这不利的局面。她丰腴的身子在池子反翻着,把一池水搅得波浪汹涌。

  现实中总有无穷无尽的烦恼,社会上她有无数的身份,到处都在向她寻求结
果,解决问题,承受压力,只有躺放在这儿,她才可以放松到膨胀,快乐到飞 
翔,单纯到只剩身体。

  湿漉漉地从浴池起来,她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浅描浓绘地收掇自己,她反复地
比划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睡袍,细小的肩带,衣服上的袖口、领口缀着绒
毛,摇晃生辉煞是性感,但是她却丢开了。让姚庆华一进家里就看见自己敞胸露
背的样子,那意图未免太过明显了。毕竟他们是在交易,双方都处在平等的位 
置,她还没输到把自己横陈在床上,再任他为所欲为的地步。

  倾心地考虑着一件黑白条纹,看上去象是异样的灰色晨褛,虽然极想披上 
身,到底还是放弃了。有一件华丽的淡黄锦缎中式褂子,家常穿的,但下面却是
长裤,一但穿上长裤,那种轻佻妩媚就没了。还有就是这件缀着金片的黑长服,
是她最后拣中的,不过起先她还是犹豫不定地试穿猩红色的那件,那件太过于严
密,就连胸前那雪白也让领子遮掩住了。

  披上了红白相间闪闪发光的黑缎服,啊呀,瞧这可打动了她的心。她喜欢双
腿间那空荡荡的、无拘无束的感觉。听着那件黑缎服窸窸窣窣,心里有些儿卜卜
地跳,她昂起头来使衣服更加妥贴一些,圆滑的肩膀连同胸前半边的乳房都一览
无遗,再用一件坎肩把它遮盖起来,既得体又不失妩媚。把衣裙收提起来,再端
详一会,看看还缺少什么。

  门铃「叮咚」一声响起,许娜赶紧屏住了一口气,急步走向门边,又将自己
从头往下细看一番,才把门开了。姚庆华的头发理了,胡子刮了,一身银灰色的
西装,配上亮蓝底子饰圆点的领带,看上去精神焕发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的手里拿着一瓶名酒。

  「我是不是来晚了。」姚庆华说。

  许娜美目流波嫣然一笑:「还好。」

  菜很快地端上饭桌,许娜还特意煲了汤,姚庆华脱着西装,随口一问:「家
明还用得着出差?」

  「接了个异地的案件。」许娜接过他的外套。

  他装做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汤,咂咂舌头说:「好鲜美。」其实他们这些人
什么没吃过,只是在家中,姚庆华这时品味到的是那种家庭式的温馨,以及作为
主妇的许娜另样的妖艳。

  姚庆华把他带着的那瓶酒开了,朝两个杯斟上,许娜在厨房里将最后一道菜
揣上来,随便也将那坎肩去掉了,借厨房的玻璃门的反映,见自己头发没乱,脸
蛋不花,袒胸露背的大半个身子妖娆圆润。她便这样坐到了姚庆华的对面,让自
己燃烧着的身子,发散着蓬蓬勃勃的热量,大张旗鼓地在他面前展览。姚庆华的
喉结艰难地蠕动着,他端起酒杯对她说:「来,干一杯。」

  「滋」地一声喝去了一小半。许娜浅露贝齿,将酒杯慢慢地凑近红唇,一双
眼斜溜着,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我已做通了郑行的工作,既然你们俩合不来,干脆调走一个。」姚庆华咧
着嘴说:「让张丽珊到开发区行去。」

  「她愿意走吗?」许娜面露喜色地说。

  他说:「事在人为,话是人说的。给她创造好条件,她一定会去的,我来说
服她。」

  「谢了。」许娜举起杯了,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至于周小燕……」姚庆华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点击着。

  「你放心,她不就请了长假的吗?再等一段时间,不来上班就算开除了。」
许娜说。

  姚庆华矜持地点点头说:「那好,那笔款我会尽快地填补上的。」说完,他
又端起酒杯,一杯见底,又抓起了酒瓶,重新给自己斟满。

  许娜秀目一瞪,娇嗔地道:「你别喝得太猛,等会醉了,我可担待不起。」

  「醉了好,就躺你这里。」他的额头冒出了颗颗汗珠,他猛地拽拽领带,为
了掩饰他的激动和慌乱,他又端起杯子,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个精光,他把空杯子
朝她一挥,示意她再斟满。许娜幽幽地盯着他,眼角流送出万分的柔情,她的一
个身子傍依过来,向空中散发出一缕幽香,他无法形容这种香气,如兰似麝,熏
得他头晕目眩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许娜扳住他的手说:「不喝了。」面对着许娜整个裸现出来的肩膀,室内柔
光一照,恰如绸缎样细滑,那雪白的乳房丰硕肥大,一条深深的乳沟更显挺拔,
衣服的前襟恰到好处,仿佛只能遮住乳头,若隐若现,好像只要稍一再动,那乳
头就会脱颖而出。而他却顽强地举着杯子,不肯收回。

  许娜稍加大劲想夺过他的杯子,一个身子却无依无靠一般跌落进了他的怀 
中,他的手顺势搅住她纤细的腰,觉得她的后背也湿津津地,看来又要下雨了,
空气湿漉漉一把攥得出水的来。

  他的手顺着她浑圆饱满的屁股往下滑,许娜那饱满的一处湿润了,隔着一层
丝织物在他的手指下膨胀,他感到了那里烫人的体热,两瓣丰厚的肉唇微启,诱
引着他要奋不顾身地进入。

  趴落在他身上的许娜樱唇半启舌尖微探,当许娜用她的舌头舔住他宽厚的嘴
唇时,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对她的渴望,他轻轻地掰开了她的那件绸
裙肩膀上细小的肩带,任由它滑落到她的腰肢上,这时,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那一对乳房颤颤抖动着。「天啊,是多么美。」他用沙哑的嗓音赞美着她,他怀
疑自己是否曾经得到过她。

  她那裸露的细腻的柔美的肉体跟他挨得这么近,当她向他前倾着身体挑逗他
时,胸前的那对乳房压向他的脸,那乳头极像是妖怪的眼睛,朝他眨弄着,他非
常熟练地用舌头勾含住、卷着舌尖逗弄她,许娜反转手臂,对着他忽然拉开了裙
子后腰上的拉链,宽松的裙子像仙鹤身上的羽毛,飘然而落,沉降到了她的脚踝
上。

  令他吃惊的是,她的里面空无一物,刹那间,只见她纤毫毕现春光大展,如
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闪电,刺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的衣服
滑落到了地上,当他想起整夜里她就是这样挨坐在他的身旁时,忽然感觉到是那
样地缺乏自制力。

  许娜嘻嘻一笑,帮他解开身上衬衫的纽扣,姚庆华裤裆间那家伙胀大成小山
似的一堆,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油煎火烹,许娜熟练脱除了他的衬衫,转着圈
那衬衫潇洒地一甩,像一只轻盈的鸟儿一样,打着旋飞向地面。

  她的身子款款地在他跟前蹲落,把她的脸压在他的两腿中间,她纤细的手掏
出了他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就那样紧含住了那胀大的龟头,她的身体抖动着一边
喘息着一边肆意地舔弄着,直到最后她精疾力竭地躺到他的大腿上,他满足地低
着头,抚摩着她的头发。

  在她精心的抚弄下,姚庆华那根东西疯了一般地胀挺起来了,他在高背的餐
椅上局促不安地扭摆着身体,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肆意抚摸,许娜见到时
候了,她从他的大腿上挣起身子,缓慢地一步步迈往卧室,她没忘了回眸对他一
笑,她的身上寸缕不挂,唯有脚下那双高跟鞋成为焦点,她的步伐笔直,把个雪
白的屁股扭得一左一右风骚媚人。

  姚庆华跟着她的背后,一边走一边把裤子都脱了,当许娜摊放着身子躺到了
床上时,他也把自己扒得精光赤裸,他疯狂地扑住了床上的她,俩具身子纠缠着
在宽敞的床上翻滚,一根粗硬了的东西,一处湿润的了地方,粗硬的东西在翻滚
中四处乱拱,湿润的那一处左右摇摆凑迎着,很容易,那东西就拱顶了进去,那
微启的肉唇紧紧地含住了。

  一插了进去,姚庆华一抵到底,然后,呆着不动,细细地体验着里面那温湿
的包容,许娜努力凑挺着屁股,她的四肢紧紧地缠住了他,像只大章鱼触角死死
地揪住着他,不准他滑脱,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他还是中规中距的,全没有别的男人那般豪爽粗放,许娜反倒急躁了起来,
她现在的心情,全然没有刚才一般的紊乱焦虑,相反,倒滋生出一种要好好享乐
的姿态。她知道为什么,在这一交易中显然她处于不败之地,有了一种解脱开后
的放松。

  姚庆华在她的身上开始了纵动,因为许娜放肆般的呻吟,令他意识到了作为
男性的雄壮风采,他的手扳着她雪白的大腿,一个身体如弓般一张一弛,把那根
东西舞弄得灵巧如蛇。

  许娜的身子在他的下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美目紧闭粉脸红涨,那一头短发随
着他的每一次纵插而忽左忽右地摇晃着。姚庆华在她扭摆得有滋有味的时候,突
然煞住了动作,许娜停住了呻吟,她睁开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惊讶。

  姚庆华刚放松一下身体,想缓过一口气过来,而她却从他的身下翻腾而起,
她要对面前这男人来个泼妇般的放纵,弄它个披头散发昏天地暗。她紧握住那根
东西,极快地套弄了几下,然后,跨过他的身上,对着她两腿间那丰厚的肉唇,
屁股往前一凑,便把那东西吞纳了进去。

  她伸张着腰肢,如同驯服烈马一般在他的身上一窜一跳地驰骋着,在她极为
疯狂的纵动中,她脸上的五官时而紧凑在一起,像是扭曲了一般呈现出可狰狞可
怖的一面,时而却眉飞眼笑、轻舒绽放,表露出愉悦欣喜中惹人怜爱的一面。

  在她一阵更比一阵强烈的压迫下,姚庆华觉得自己竟是毫无自制能力,他周
身的血流聚集到了小腹,那里敝敝地一蓬火燃了起来,随着那根东西头儿一跳,
就连连迸发出精液。

  许娜的身子也随之一震,嘴里呼出一声急气败坏了似的长叹,身子也跟着一
扑,压在他的身上。她的里面痉挛了一般在吮吸,继而像是心有不甘般地扭动屁
股,从她的那一地方渗流而出的精液,温热地濡湿了姚庆华的小腹。

  两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疲乏,但他仍然用手抚摸她的乳头,
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他用脚指摩挲着她的阴毛,那些毛发湿漉漉的,
一此精液汗水纠结得一绺绺的。

  床单有些湿润,尽是他们的身上那些汗渍,她让他搔弄得痒痒的,动了动身
体,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嘴唇。他亲吻着她,她的舌尖探出了嘴里,
跟他纠缠着,他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间。

  她侧着身子,反盘着大腿,他就从她的侧后面直接挑刺了进去,她那地方好
像与众不同,只要一经男人的东西戳了进去,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那东西完全
融化在她的身子里面,她每一处地方的挪动,都特别令他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
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


               第三十六章

  「什么?调我到开发区行,为啥她不去。」张丽珊声色俱厉,显然是在质 
问。

  唐萌正好在浴室里,他一边拭擦着粗硬的短发,一边倚到了浴室的门上,意
味深长地盯着窝在沙发上妻子,张丽珊高耸的胸部由于激动而大幅度地波动着,
在轻薄的睡衣下面颤巍巍地。唐萌叹息一声地摇了摇头,原本她也端庄贤淑,就
像玻璃般纯洁、秋潭般宁静的人,现在变得越像是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泼妇。

  「给再好的条件,也不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吗?整天废气熏天、地芜人稀 
的。」此时的她,对着话筒大发雷霆,好像要出尽心中的恶气似的,大吵大骂。

  「我不管的,怎样说服她是你的事。」她极快地说:「反正我是不走的。」
说着,将裸着的一双雪白大腿撂到了茶几上面,那睡衣的下摆便往上缩,能见到
她腿隙那儿饱满的一处,丰隆隆的。「你看着办吧。」张丽珊狠狠地摔了话筒,
激动着的身子微微发抖,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卧室,也不开灯就躺到了床上。

  唐萌过一会进了卧室,他将床头的灯打开,张丽珊伸手关了,他就赤裸着身
子凑到她跟前,用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搔了搔,她说:「不要嘛,我现在可没心
情。」

  他不说话,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审视着她的裸体。张丽珊的身体无可挑
剔,而且越趋于丰盈成熟,奶酪般乳白的肤色光滑如绸,纤细的腰肢柔软,浑圆
的乳房饱满,乳头还像少女一般呈着殷红。

  张丽珊翻过身子,把个光滑的后背朝向他,她肥厚的屁股高撅着,一根狭窄
的布条难以掩饰,能见到几根细小的毛发从裤子钻出,还有一瓣肉唇。一股热血
猛地涌向他的脑子里,使他说不出的疯狂,他粗暴地揉搓着她敏感的地方,不顾
弄痛了她,在她的身上又咬又啃,又吮吸着她腿隙上的那一地方。

  张丽珊让他搔弄得发痒,她夹住了大腿,把手挪开了唐萌的脸,说:「别弄
了,我正烦着,没心情跟你玩。」

  「我怎么啦,我是你老公,连老公都碰不得,那你嫁我做什么?」唐萌的口
气极为不满。他就站立在床边,从内裤中掏出自己那根贲张粗大的东西,自己把
握着,用那龟头在她娇嫩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她有些厌恶地扭过脸。

  他那双有力的手紧扯住她的头发,强行把她的脸拽了过来,硕大的龟头就顶
在她的嘴中。张丽珊的嘴唇只好张开着,那根东西好像一下顶到了她喉咙里,被
零乱的头发盖住了脸的张丽珊,淌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

  见到妻子不愿搭理他,爱到冷落的唐萌更加愤恨,他捞起了她的两条大腿,
用劲地把她拽到了床沿。便挺起那根发硬了的东西,也不脱她的内裤,只拨开那
裆下的布片,强行插进了她的里面。

  张丽珊扭摆着屁股,但没摆脱他的冲撞,那东西粗野有力,与他儒雅清逸的
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他硬生生地戳了进去,张丽珊还没完全进入状况,在他鲁
莽的磨擦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呻吟了一声,她只好展开大腿将那地方向他
开放。

  唐萌站立着在她身上活塞一样地运动着,一边怨恨地冲她喊着:「怎么像死
人一样,你动啊。」他的手把她雪白的屁股掰开,更加凶狠地抽送着,张丽珊感
到他的身上粘腻腻都是汗水,跟以往不同,现在他的内心似乎藏着一种暴烈的倾
向。的确,这时的唐萌的眼光是强悍而凶狠的,只是,刚刚有了一点感觉的张丽
珊头脑昏眩,一点没有发觉。

  唐萌摇头摆臀在她身上折腾了一阵,显示出少有的激动和浮躁,他梗起了脖
子,双手将那湿漉漉的东西掏出来,自己神经质拼命地套弄着,那根东西在他的
掌上越来越暴胀,随后龟头一抖,射出了浓浓稠稠的一泡精液。

  那点点滴滴像鼻涕一样洋洋洒洒地射落在她的脸上、嘴唇上、脖子上,甚至
有一滴竟射进了她的眼睛里,他还气喘吁吁地套弄着,恨不得连同他的精髓他的
血液都弄出来,发泄着对她的不满和忿恨。张丽珊的脸上一烫,她全身的血流加
速,细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丽珊躺在床上怔怔地仰视着丈夫,她感到了身子软得厉害,一种莫名其妙
的复杂思绪缭绕在她的心中。这一段时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像苍蝇一样
地穷凶极恶地追逐名利权欲,与许娜针锋相对长挑短刺,丈夫的影子好像从她的
心灵抹去了似的。

  对于张丽珊来说,对着老公的乖张甚至侮辱,她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她
太喜欢权力了,而能满足她心中的这个欲望的,只好任凭男人无休止的粗暴的践
踏了。

  她就这样赤裸着,身旁的唐萌早就鼾声如雷,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滚落,自怨自怜了一阵,又想起明天跟许娜可能又会一场明争
暗斗,盘算着如何在刀光剑雨的中心行占有一立锥之地,哀哀怨怨凄凄切切,想
了一会,流了一会泪,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许娜已对她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早上,当张丽珊下楼就要上班的时候,行里
的那辆皇冠早就等候在她家楼底下,小闵一脸媚笑地替她开了车门。就在张丽珊
迈进后座的时候,他的手还没忘了在她的后背上搀扶了一把。

  张丽珊的后背上顿时像是让黄蜂螯了一下难受,若换以前她早就心花怒放体
酥身麻,但此一时彼一时,她早有心理准备,尽管霞脸飞红,还是隐忍不发,对
他也没有从前那样的热情,她没忘了他已跟许娜成其的好事。

  「许行放了我,今后就只为你服务了。」他头也没回说。

  张丽珊鼻子只哼了一下:「她怎么突然发起善心了。」

  「不清楚,昨天下班后,她就交代了,今天起到你这里报告。」他发动了车
子说,张丽珊冷笑着,挪了挪身子,尽量地把自己摆到舒服的位置上。

  刚一到了行里,就听说姚庆华很早便来了,关在许娜的办公室里,两人吵了
嘴,拍了桌子,还摔碎了东西。张丽珊心中明白,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兴 
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好戏的开锣。小闵忙前忙后地拭擦着桌椅,又帮她冲
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张丽珊在办公桌后的皮转椅坐下,扬了扬脚尖对他说:「去,帮我拿双拖鞋
过来。」他从里屋将她的一双绒鞋拿了过来,而且竟蹲落身体,替她将脚上的细
高跟鞋脱了,张丽珊向来看不惯缺乏阳刚之气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位玲珑少年却
不让人望之生厌,尽管他生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他自己恐怕也知道这些不足,
于是剃着板刷头,尖硬的皮鞋,隔着老远,一股奶油小生的味道还是悄然飘来。

  他的双手把张丽珊的脚搁到了大腿上,轻捏慢拿地按摩了起来,张丽珊舒服
地闭上了秀眸,样子越发慵倦了。他小试牛刀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得寸进尺,
双手抚摩的范围也跟着越大。不知不觉中,一股微醺的温暖洋溢全身,在满意他
的拿捏之中,张丽珊的身子还升腾着一丝丝愉悦。

  张丽珊的丝袜直通大腿根部,她似乎不经意地撩开了短裙,把一线雪白的腿
根和粉红的内裤,充分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小闵顿觉得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气息
扑鼻而来,紧张得半天不敢吸气,他的脸上万紫千红,手上哆嗦地如同筛糠。

  「把丝袜给我脱了吧。」张丽珊见惯了对女人老练得像职业杀手的男人,很
少碰到像他这种羞云怯雨一般的男子,一时芳心大悦。她再把另一只脚一举,脚
踝从他的手中脱颖而出,稳稳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脱袜子要慢慢地卷。」她用
甜甜的嗓音吩咐着,「对了,要慢,别让手上的粗皮勾住了丝线。」

  他像是在剥香蕉的皮,很精心、很艺术,在他慢慢的卷落中,她洁白如雪的
大腿一寸寸裸露出来,张丽珊的身子有些发抖,他的手摩挲着她大腿顶部那最柔
软的地方,一阵酥麻让她从头发尖颤悸到了脚底。

  正在这时,没有锁严的门「砰」地一下撞开了,姚庆华怒气冲冲地进来,许
娜的倔强让他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张丽珊粉脸含春媚眼
如丝,她的一只手轻灵翩动,在小闵的头发上婆娑厮弄,像是一个有闲的富家太
太爱抚自己的哈叭狗。

  「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双腿朝地一顿,咆哮如雷地说。他别过脸:「你跟
我走,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就自己擅自先走了。

  张丽珊慌忙推开了小闵,对着他的后背问道:「去哪。」

  「桃源别墅。」他扔下这话,扬长而去。

  上班后,唐萌的眼皮直跳,心里有一种烦燥的感觉。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其
他人有事的忙着,没事的也找了些乐子忙去了,只有他拿着一张报纸心不在焉,
眼神飘移,半天竟看不进字,甚至有人跟他说话也答非所问。

  这时,他的手机鸣呼起来,是一条短信:想知道你老婆在那吗?度假山村的
桃源别墅。他的脸上肌肉一阵悸动,眼里像是着火似的喷着怨恨的精光,这样闷
了几分钟,喟然一声长叹,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了更难看的笑容。

  唐萌利用他的职务,很容易搞到了度假山村桃源别墅准确的位置。他强按捺
着心头扑腾扑腾的心跳,尽量地装出平静的样子,但他的步伐还是那么急冲冲。
正值道路上的高峰期,路面上的车子像是流动的液体,艰难地挪动着,他把警笛
拉响了,横冲直撞般地将车子开出市郊。

  唐萌把车停在盘山路的高处,从降下来的车窗仔细地观察,他的心里在艰难
困苦地权衡,最终还是给张丽珊拨了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没接听,他隔了一会
又下再拨,半天还没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发了信息,仍似泥牛入海沓无音信。
他下了车搓着手围着车子转了几圈,最后一扬头一路狂奔往别墅去。

  他踅到了别墅的侧面,早就在上面观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顺
着那管子攀爬,仿佛做贼一般从阳台潜入。阳台上摆放着两张椅子,圆桌上有喝
过了的两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余温,看来离开不久,在一扇玻璃前,他
侧耳倾听,里面寂静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贸然推门。

  他把自己的身子伏低下去,在没有确定屋里的人正确的位置时,他不敢轻举
妄动,将脸贴附到墙上,隔了好大一会,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赤脚踏在
地毯上的声音,不仔细地辩听断然不能发觉的。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虚掩着,唐萌悄没声息地溜了进去,他们就在旁边的屋 
里,而且没关门,这时他听到了妻子张丽珊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舔够了没有,
你看,流得满腿都是了。」他能想象出他们在做什么,他的妻子,这个女人欲情
似火、放荡不羁,在男女情欲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藩篱。

  「好了,小宝贝,我来了。」是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震抖。

  接着张丽珊一阵欢呼,娇滴滴地呻吟说:「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

  唐萌再也压捺不住心中的愤懑,他猛地一现身,直愣愣地出现在床前,床上
精赤的一对男女,张丽珊把个身子拱弯如桥,一个浑圆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
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两瓣肉蛋间,在如绒的黑发掩饰下那地方湿漉漉地发亮,想
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唾沫。

  男人从她的体后,将那东西顶插了进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绽开了的花
瓣,男人如同见到了鬼魅似的惊呆住了,一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竟连压扶在她
腰间的双手也没拿开。

  张丽珊的脸本来是埋在枕头上,一头长发散落着,她侧过脸来,惊惶失措的
眼睛睁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个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对于唐萌来说是
残忍的,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浇。痛得满地打
滚,胸膛冒着青烟,满鼻腔都是眼肉烧焦了的恶臭。

  「你们干的好事。」唐萌一声断喝,唐萌将手枪从腰间掏了出来,他的胸中
堵着一口浊气。

  张丽珊连滚带爬从床上滚落下来,她双膝着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跟前,带着
哭泣般的嘶哑:「求求你。饶过我吧。」

  「不行。」他用力一甩,把张丽珊甩了个四脚朝天。

  姚庆华断定他不敢开枪,他将床单围住了赤裸的身体,然后摆摆手说:「你
听我说,冷静点。」边说边从床上下来,朝唐萌这边过来。

  唐萌的脸上凝着一层严霜,他将枪口指向他,狠狠地说:「别动,再往前别
怪我不客气了。」

  「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姚庆华将双手举过肩膀,一下,围在腰间的
被单就滑脱下来,那一根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消瘦的小
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唐萌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扣动了
板机,但那时,他的枪口是朝着地面的。

  「砰砰」地两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别墅上显得特别的刺耳,就见姚庆华手捂
在小腹,一个身子踉跄地往前几步,结结实实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脚下。张丽珊怔
怔地绻缩在床边,她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时,她才如梦
初醒地尖叫起来。

  「别开枪,饶了我。」张丽珊高声嘶叫着,这恐慌的声音,完全像是在大街
上高喊捉贼那样尖利,良久唐萌怒睁圆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
了过去。

  张丽珊没有防备,她懵在原地上,半边眼睛直冒金星。没等她反应过来,唐
萌的另一只手风掣电驰般地横扫过去,出于一种下意识,她本能在抬起地抬起胳
膊阻拦,唐萌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小臂上。

  唐萌恼羞成怒,又担心张丽珊再高声叫喊,根本没等她喘过一口气来,挥舞
手臂,就是一阵急风骤雨没头没脑的乱打。张丽珊双手紧抱着脑袋,思维里什么
东西也没有,赤裸的身子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她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在
一顿急骤的打击下,顺着惯性慢慢地倒下。

  唐萌收回酸胀了的手臂,他俯下身子,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姚庆华,这时,那
地毯上已汪出鲜红的一片,他把手搭在他的脖颈动脉上,姚庆华已是脉搏全无。

  唐萌冲出了别墅,他并不知道要跑往那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快
离开那个地方,赶快离开那个令他恶心的妻子。

  风声响在耳边,四周的声响仿佛都很朦胧,只有自己的心跳,鲜明地、激烈
的,像炸雷一样包裹着他。震得他六神无主,敲得他心碎欲裂。他只想远远地跑
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污秽,他置身于其中,看到的全是丑恶。

  他将警车开回到了局里,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洗了一下脸,整了整
头发,就到了刑警队里,他把手枪放到了桌上,平静地说:「我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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